《江湖》那点事儿

5、第 5 章

　　“哥？！”男子这一声“哥”让赵寻惊讶不已，“掌柜的，你是他哥？”
　　赵肆看着自己的弟弟，脸色不怎么好地问道，“你来作甚？”
　　男子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向赵寻略略施礼，道，“上次走得匆忙，未来得及自我介绍。在下赵云安，家兄这几年承蒙你照顾了。”
　　“赵云安？！你是那个赵云安？”赵寻这次声音比方才还要大。这赵云安是何等人物？江湖里赫赫有名的“鬼手赵三”，叫他赵三，是因为据说他在自家排行老三。“鬼手”一说，是因他将一双手上的拳掌爪等招式练得无人能及，出手快且残忍，一眨眼的功夫便能在锁住一人周身要穴的同时攻上对方的要害，遇到他，无论手里有多强劲的兵器都无济于事。有人说，赵云安双手柔若无骨，比女人还要温软如玉，十指奇长且有力，一指便可抵挡千钧，而过于灵活使得他的双手看起来格外无害，却不知这样下起手来，也是格外的快狠准；有人说，曾看到赵云安只身对战五位高手，那人本想好好观摩一下高人之间的切磋，谁知他刚蹲下，只是闪电般的功夫，再一抬眼，五位高手已被齐齐挖去双眼，切被点了哑穴，动弹不得的维持着对战的架势，只等着活活疼死；也有人说，练得邪功妖术的一派“幽莲教”教主，人称“媚眼妲己”的沈晓莲，她拒绝了无数男子的倾慕，自视甚高，却对只有一面之缘的赵云安一见钟情，自此害上相思病，终于寻得机会向他表白，却被他十指相扣捏得两手筋脉具毁，可怜一双水葱似的玉手从此再不能拔剑摇扇，沈晓莲发下毒誓，赵云安眼里没有她，便要费他双目毁他容貌，让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让他再不能用那张脸迷惑众人，留他一条性命在余生中悔恨至死，对此，赵云安只是淡淡的说，他不喜生人靠近自己，更不喜生人在他熟睡时在身上乱摸，废她双手只是她他个教训。

　　这些传说不知是真是假，总之，打四年前前武林盟主赵德海暴毙之后，武林一片混乱之时，这赵家三子赵云安一出现便盖过了他老爹生前的风采，一时间名声传遍整个江湖，哪怕是新入门的菜鸟，可以不知道当今盟主姓啥名甚，却不能不知道这赵云安的名号。
　　说到这赵家三子，长子次子皆为正房所生，三子是庶出，据说各个都是武功高手，只是老大不喜在人前露面，宁愿每日种菜耕田也不愿管这江湖的恩怨杂事，老二比起名号更爱自在与金钱，老三……在此之前还真没人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总之，这三子似乎都没有接管赵德海位置的意思，赵德海一死，三子走得走躲得躲，弄得众弟子仆从也心灰意冷纷纷离去，本来辉煌风光的德云山庄一下子变得好不凄凉令人唏嘘不已。
　　这点不过是赵寻这四年断断续续听来的零碎话语，今天以前，他单是从赵肆不经意说漏嘴那天推断出赵肆就是那赵家次子，也知道他是“鬼手赵三”的兄弟，只是……他怎么也无法将传说中妖魔化的赵云安与面前这个笑容温婉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赵云安施礼后许久，见赵寻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回应，便不解得问道，“小兄弟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赵寻这才回过神来，刺溜一下躲到赵肆身后探出头来，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壮了壮胆子，结结巴巴得说，“你……你手指并不长。”
　　赵云安笑笑，伸出右手，划过赵肆的脸落在赵寻面前，道，“这下你再仔细瞧瞧。”
　　赵寻眨巴着眼看看赵云安的手，怎么一下又变长了？
　　见他不解，赵云安笑着解释道，“这只是我的一门功夫。”
　　“这……用在何处？”赵寻好奇得问道。
　　赵云安暧昧得笑笑，看着赵肆说道，“自然在当用之时用在当用之处。”
　　赵肆绷了许久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他恶狠狠得说道，“赵寻，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多话。”
　　“……”赵寻赶紧松开了一直拽着的赵肆的衣袖，转身不太情愿的走向楼梯，一只脚踏上去了，又回过身，小心翼翼得问道，“我在这里当真妨碍你们？”
　　“滚!!!!!”

　　待听到赵寻的关门声，赵肆才回过头来，今晚第一次正视赵云安，问，“你来干嘛？”
　　“哥你真贴心，”赵云安笑得开心，“知道我们要说体己话，就先将不相干的人打发走。”
　　“放屁！”赵肆没好气得说道，“我是怕你说出什么混账话来。”
　　“真是伤人，”赵云安一脸受伤得表情说道，“我说得从来都是肺腑之言，哪来的混账话？”
　　“因你本就是个混账，你说得自然都是混账话！”
　　“哥，你这样真得像是扭捏的小娘子，”赵云安凑近了一些，“旁人这样我只觉恶心，可这样的神态举止到了你身上，却是这等让人动心。”
　　赵肆将扇子横在两人中间，“你还想保住你的‘鬼手’称号不想？”
　　“我并未动手。”赵云安无辜得说道。
　　“我只是警告你。”
　　“哥，”赵云安叹了口气，“四年过去了，我觉得你不会再那么记恨我了，怎么现在还是如此生分？难道我们之间连兄弟情义都没有了吗？”
　　“兄弟情义个鸟！”赵肆冷冷地说道，“我倒未曾听过谁家的弟弟能因为兄弟情义摸到哥哥的床上去。”
　　“我都解释过了，当时你心里本来就存着心事不好受，又喝了酒，我只是想照顾你而已，怎知照顾照顾就出事了，这也不全是我的过错，你可知你的醉态……”
　　“老子今天就代我爹灭了你这小孽畜！”赵肆气急攻心，抄起扇子就向赵云安喉咙攻去。
　　“是咱爹。”赵云安险险躲过这一击，认真得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马上又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了，今年不知又有什么新人出现，或者有什么先辈重出江湖，对自己到底是没有把握，想找你来认真的比一场。”
　　见赵肆未回应，他加上一句，“你只使出7成力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