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仿若万水汇聚的源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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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于溯流之上。
魔像石兵的军团又一次征服了高海之上的小小邦国，将被雷穆利亚公民，也就是辅佐雷穆斯王的乐师们普遍蔑视的称之为蛮族的部族大肆捕获。
顺从者被稍许款待，等待他的，将是加入魔像的军团，或者作为普通的人进入乐师，也就是公民的考核。
不从的旧日之人则被波爱修斯一律格杀。
雷穆利亚是民主的国度，但民主之中依有秩序。
这秩序来自于荣耀王国的黄金神王，荣耀神王，众水众方众法众民的神王，伟大雷穆斯王的黄金乐章。
秩序规定了三个阶级，或者说区别。
神王和他的四位协助者，共治者，也既是普世的调律师和四位大调律师。
其是荣耀王国的大脑，指引王国前往光明蔚蓝的方向。
也就是直接参与黄金乐章的编撰和演奏。
而下是乐师和部分协助乐师的人。
他们同样拥有参与黄金乐章的权利，其本身的职责就是演奏神王的乐章，运转帝国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
可以说，黄金乐章只规定未来和大方向，小细节都是乐师自己发挥。
只要不出大问题，几乎是不会被普世的调律师拨正的。
这都是荣耀王国的公民，是民主的执政官。
最后，是已经转化为魔像，遵从音律行动的人。
虽然魔像在法律上依然视为公民，享有一切人权，是荣耀王国的主人。
但因为其特殊性，已经不在具备直接参与演奏乐章的能力，所以只是对于乐师要求了对于魔像的定期维护。
不过近期以来，随着普世调律师在于灵魂技术上的突破，魔像们也已经可以开始享受精神上的奢靡生活了。
尽管无法带动在那石头一样的躯体之上。
最后，是加入或者说刚加入的蛮族。
他们不具备任何人权，也不被视之为人，仅是财产。
不过神圣的雷穆利亚依然给予了他们人生的期望，他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直接成为魔像，或者更加努力一些，成为那能够直接参与黄金乐章的公民——乐师。
甚至还有可能——
成为四位大调律师，直接参与黄金乐章的编撰演奏。
就像波爱修斯一样。
波爱修斯本是蛮族的一员，后他的部族经历了荣耀王国的征服，他的野蛮也被文明所折服。
他从最低贱的财产，一路演奏高歌，直至成为了普世调律师的共治者，黄金乐章的编撰者。
如果换算到须弥，他的地位还要在万王之王奥尔玛兹之上，甚至超越七贤僧。
按照须弥的说法。
那波爱修斯就是——
神。
而此刻，波爱修斯。
他又为自己的荣耀王国取回了一场荣耀。
在无数石像魔兵的丛丛簇拥之下，他高唱着荣耀，激情和黄金的乐章，回到了卡皮托利姆，这座雷穆利亚的荣耀之都。
而今的雷穆利亚由大量的魔像士兵和普遍的乐师组成。
遵从荣耀的雷穆斯王的律令，回收着源水，建造直通全域的水道。
镇压一批又一批的，来自于蛮族的叛乱，扫荡无数龙蜥，海兽和纯水精灵的祸乱。
钢铁军团所至，所向披靡，无可匹敌。
这是超越须弥镀金列王军团的军团。
镀金王者的军队无法能战胜纯水的精灵之众，尤其是纯水精灵中的纯水骑士。
他们是厄歌莉娅的追随者，或者说在借用厄歌莉娅，也就是这枫丹胎海的新心脏，游戏里的前代水神团结为一。
不过厄歌莉娅此刻并非魔神，因她曾受高天的戒律，犯下了创造枫丹纯水人的原罪，被幽禁在胎海之中，无有原初碎片赋予的神明位格。
尽管其支配整个胎海，和雷穆斯王一并攫取了水之大权的一角。
所以祂也拥有甚至凌驾部分魔神的伟力。
这既是此刻枫丹唯二的两位魔神级别的战力。
而纯水精灵们是枫丹比较特殊的生命，也可以认为是神明眷属，因他们生自胎海慈心，厄歌莉娅的眼泪。
他们有些类似于兰那罗。
弱的极弱，强的极强。
而纯水精灵中的纯水骑士，则更是无一例外的强大。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抵御雷穆斯王不可质疑之威严的乱军。
所以镀金众王的军团无法胜之。
可雷穆利亚的荣耀军团，魔像军团，或者说钢铁军团。
他们经常打的纯水精灵和纯水骑士，龙蜥以及一众蛮族溃败不已。
还是三个一起揍。
换言之——
在凡人之间的常规武装力量上，雷穆利亚凌驾于其余六国之上。
甚至六国加在一起都不一定够雷穆利亚打的。
这也正是波爱修斯此刻骄傲的源头，这荣耀王国的伟大荣耀。
武力大荣耀，智慧的荣耀，文化的荣耀。
他跨越高耸入云的巨大王宫门扉，见到了雷穆斯王。
这一刻，他终于历经心酸和风雨，找到了当年他与荣耀王国之王对他要求的答案。
他就站在层层魔像之间，对雷穆斯王骄傲的诉说。
诉说自己的答案，荣耀王国的答案。
“伟大的雷穆斯，神圣的雷穆斯，荣耀的雷穆斯。”
“我与荣耀王国之王！”
“时隔多年，我终于找到了荣耀的定义，这荣耀王国关于荣耀的战争的答案。”
波爱修斯昂起了头，丝毫不怯，纵使他接下来的回答和雷穆斯王当年所叮嘱的完全相悖。
“荣耀之王！真理只在剑锋之上，正义只在武力之中。荣耀王国的发展，乃至七国的发展，正如昔年众神的鏖战。”
“人类历史的发展，也是如此。我这些年苦恼着您的命令，思考着荣耀和武力的关系。”
波爱修斯的语调有着音律感，他举止优雅，谈吐不凡。
无处不在显示这位大调律师在音律也就是雷穆利亚立法上的审美感。
“可越是思考，越是见证，我越是坚定。”
“我坚定帝国的征服，坚定征服的荣耀。先进会为愚昧和落后带来文明，文明也建立在征服之上。”
“因征服既是武力，武力既是荣耀，而所谓荣耀，正是先进的东西。”
“那须弥愚昧落后的蛮族奴隶制帝国，其根本不具备与荣耀王国争论荣耀的力量。”
波爱修斯笑了起来。
他明明只是个凡人，面对着当年对自己许下要求的神明，却无比正义，甚至高傲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因为——
他们不配。”
这位大调律师终于弯下了腰，对着雷穆斯王行了个礼。
“我与荣耀王国之王！我请求您，允诺我用荣耀王国的荣耀军团，为落后的蛮族帝国带来文明，带来先进和开化。”
“这是我的答案，也是公民的答案，更是军团的需求，军团的答案！”
回应着波爱修斯的话，他身后的军团们在优雅的乐律下，一个个都恭敬的行了礼。
这就是——雷穆利亚。
正义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武力之中。
想要友善交流？
那首先就要证明你配。
你都打不过人家，你凭什么去辩论？
打不过，那就不叫辩论，那只不过是弱者的无病呻吟。
是愚昧和落后的不开化，是顽固。
要按雷穆利亚的话说，也能叫旧日之人。
甚至旧日之人都不如，毕竟旧日之人也曾听闻民主的荣耀和正义。
而须弥的奴隶蛮族帝国，连民主和正义听都没听说过。
甚至，他们根本上就是反民主，反正义的。
因为通俗，接地气的来讲。
民主和正义意味公平，也就意味自由。
而自由，最直观的解释就是——没大没小。
须弥最反对没大没小。
雷穆斯毫不意外波爱修斯的回答，他甚至很欣慰。
他看着波爱修斯，笑呵呵的说。
“我的共治者，荣耀王国的大调律师！你和公民的认识无比准确，正义只在剑锋之上，荣耀只在武力之中。”
“我很高兴你坚持了雷穆利亚的荣耀和民主，而没有被野蛮和我所迷惑。”
雷穆斯有点感叹。
“那须弥的蛮族奴隶制帝国，也正如你所认识的那样，这场关于荣耀王国荣耀的战争，其第一场，正是武力的战争。”
“他们已经集结了强大的军队来向你证明，你眼中的奴隶制蛮族帝国，有着你未曾理解的先进，具有和雷穆利亚公平交流的能力。”
“就在那高海的南边，那大赤沙海之上。”
“他们就要渡海，就要入侵这荣耀的王国。”
“去吧，伟大的波爱修斯，神圣的波爱修斯，荣耀的波爱修斯。”
“我与公民荣耀约定的见证者！”
“用我们荣耀的军团粉碎一切野蛮，征服支配一切落后，去为他们带来黎明，带来文化，带来民主和自由！”
雷穆斯王站了起来，对着波爱修斯，对着他身后的军团，以及调律的乐师们大喊。
“去吧！去吧！去吧！！！
“去征服他们！！！”
“去征服须弥的蛮族奴隶制帝国！！！”
这下子不但是波爱修斯的军团骚动了，整个雷穆利亚的军团都骚动了起来。
因为黄金的乐章就是这样指引他们的，或者说，他们的民意就是此刻这悦耳动听的征服之音。
这征服的黄金乐章。
他们高呼这征服，高呼着民主，正义以及自由。
纷纷向着南方奔流而去。
恰如万水汇聚一源。
这就是——
辩论赛的第一战。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仿若万水汇聚的源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