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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价之宝 ...

  •   秋雨蒙蒙的深夜,在车辆稀少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双座的红色敞篷跑车疾驰的身影,划破了如浓墨般的夜色。
      得到了相柳的意外同意后,姜爻此时在跑车的副驾驶正襟危坐。他不理解为何相柳突然改变主意,心里在诧异窃喜之余,更是不安与危机感巨多。
      漫长而昏暗的路程,凌晨后直线下降的体温,衣服在雨幕中湿透了一次又一次。
      反观一旁的相柳,神情自若,嘴里的烟早在雨水中湿透了。倒是姜爻那般弱不禁风的惨样让他颇为不满,便用眼角瞥了一眼,主动询问道,
      “你个啥都不会的人类,没事闲的进妖界干嘛?该不会是为了那个内丹的主人治病?”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姜爻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之后说道,“是的。我听说妖界有一个闻名三界的交易所叫宝琰阁,打算去那里打听一下。还是得谢谢你带我进去。”
      “没戏。那种病对于小妖来说就是绝症,他最多再活三个月,那是一种自己会把自己快速消化掉的恶性疾病。”相柳毫不留情地揭露了真相,讥讽地瞥了瞥姜爻后还不忘给姜爻继续泼冷水,
      “就算你把当今没有归隐的神仙都找来也救不了那妖的命。得了那种病就意外着那具身体已经从内到外的开始腐烂了,连内丹到最后期也会被溶解。为了区区一条小命,就要把你自己那小命也搭进去,我真tm是前所未见,你怕不是个脑子有坑的。”
      “…”比起言语间一贯的讽刺与挖苦,更加刺痛姜爻的,是不加掩饰的毫无希望的真相。
      “我不信。”
      姜爻略显倔强地说道,
      “我一定要亲自去确认一番。我一定要找到治疗他的药。不试试怎么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相柳重新点了一根烟,烟味在雨中弥漫又迅速被潮湿的味道掩盖,突然,他没忍住,被姜爻的话噗呲一声逗乐了,
      “妈的,SB。”
      …
      不知过了多久,等疲惫的姜爻被站在一边的相柳推醒时,雨势已然小了很多,而出现在夜幕中的,是一栋感觉略微阴森压抑的二层旧名居,墙壁上整齐的玻璃窗黑洞洞的,像几个枪眼。周围的灌木与树木肆意生长,杂草丛生,脚下也仅有一条细长的石板路,孤零零地延伸。
      如此偏僻的地方像极了那些毁尸灭迹的凶杀案现场。姜爻虽然心中暗暗打鼓,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等会。”
      下车后,相柳突然一把将姜爻扯到了身后。
      “怎么了?”姜爻问道。
      只见相柳弯腰在车座后取出了好似一块被随意扔下的黑色布料,抖开后二话不说,就把姜爻裹得严严实实,像阿拉伯妇女似的,甚至只露了眼睛的一条缝隙。
      “少说废话,跟我走。”
      姜爻只好沉默着别扭地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
      等他们一进门,站在庭院里的一个身材矮胖,一袭西装的中年油腻男人就兴致勃勃地冲了出来。
      这个中年男人一见到相柳回来,那阿谀奉承的嘴脸就展露无疑,立马凑上前来嘿嘿一笑,眯眯眼里闪着精光,
      “柳爷,您这么晚才回来啊,真的是辛苦了。我来是想告诉您啊,您之前卖给我的法器啊,那可真的是太好用了,托您的福啊,那效果真的是……”
      “有屁快放,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相柳剑眉一蹙,扯着身后被黑布裹住的姜爻一前一后走入客厅。
      而身后这个原本还满脸赔笑的男人也跟着溜了进去,被相柳那不怒自威的目光一瞪,直接吓得浑身一哆嗦,不过又立刻想到什么,再度凑了过去,手中多了一个花里胡哨足以喧宾夺主的首饰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对晶莹透亮的翡翠玉镯。
      “这个啊,是我珍藏了很多年的宝贝,今天特意带过来啊,是用来孝敬您柳爷的。”中年男人把盒子推到相柳面前,展示了一会儿后又合上放在了一边,又继续说道,
      “我今天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过段时间灵御台不是有意要在妖界挑选几位天赋异禀的异能者嘛,我家那个孩子您是见过的,天赋很高但就是与式神无缘,所以我想借您名下收录的式神一用,等他通过了考核,在灵御台站稳脚跟,不需要亲临现场之后,我再原封不动地还给您,当然,届时您在灵御台也可以拥有一位可靠的人脉资源了,您意下如何?”
      烟雾缭绕在相柳的指尖,相柳一屁股坐在了贵妃塌上,异常沉默地抽完了一整根烟。
      这下不止是那个中年男人提心吊胆,连一边的姜爻也有些被这种可怕的,无声的强大的气场所震慑。
      “你想要什么样的式神?”突然,相柳语气平静地问。
      “这个啊就好说了。”一听相柳好似有了合作的打算,中年男人开始侃侃而谈,
      “最好是可以试用三到五次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比肩神明的,妖族里一些恶兽的能力也是可以的,杀伤力越高越好…”
      那中年油腻大叔堆满横肉的脸上洋溢着欲望的油光,说得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横飞。
      逐渐的,各种稀奇古怪大逆不道的要求越来越多,相柳面容阴沉,沉默地听了整整三分钟,手里的烟又只剩下了烟屁股。
      …
      “老子是式神交易,不是你家提款机,这种式神,你家祖宗十八代全部的贱命加起来都不够抵,拿两个一文不值的破圈就想骗老子?回去和你那杂种儿子说一句,撒泡尿照照自己。”
      相柳扔掉烟头,用手指慢慢转动着右手中指上的银灰色戒指,浅绿色的双目陷在眉骨的阴影中,横眉冷目的模样甚是吓人。
      “你…”中年大叔面色一愣,脸上的神情变幻无穷,堪称精彩,似乎打心里无法接受这言语中浓浓的贬低及歧视,
      “我…我…好歹是和你成交过不少商品的客户…这…我也没说不付钱,再说了,要不是我们这些妖界里活跃的异能者有市场需求…你们,你们这种怎么可能赚钱…,哪有买东西的求卖东西的道理…”
      一时冲动,这心里话一不小心说出了口就越说越怂,说到后面直接嘟嘟囔囔听不清了。也许是知道这番话可能会激怒脾气暴躁的相柳,中年男人满头冷汗,想本能的逃离,又极不情愿灰头土脸地回去。
      这些话听得站着一边的姜爻都替这个人捏了一把冷汗。
      相柳一反常态地沉默着,中指上的戒指微微散发出诡异的绿色光泽。
      此时姜爻心中莫名升腾起极其强烈的可怕的危机感,加快的心跳让身体本能地生理性紧张,所以默默退开了一两步。
      “你知道像你这种不懂知恩报德的贱种,老子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相柳站起身,捏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走到那低矮肥胖的男人面前。
      “我…我…我说错了…”中年男人一看这架势脸都吓绿了,双腿发软浑身发抖,“柳…柳爷,求你绕过我…绕过我…”
      可一切都晚了。
      相柳抬起右手一把按住了即将逃跑的可怜的中年男人的脑袋,霎时间嚎叫不断。
      只见那中年男人的脸上两三道血痕同时顺着扣在脑壳上的手指缝隙间滑落。戒指中散发的诡异绿光化作一滩滩形似蜂蜜般浓稠的绿色粘液往下淌,粘在了中年男人的脸皮上,所到之处,血肉之躯被腐蚀溶解,连骨头都被瞬间融化彻底消失。
      哀嚎渐渐消失了,血肉模糊的躯体也消失了,甚至连地毯上的血迹都消失了。客厅中那个装有翡翠手镯的盒子,仿佛是今晚凭空出现的。
      眼睁睁目睹了这全过程的姜爻脸色惨白,浑身寒毛倒立。看着背对着他的杀人不眨眼的相柳,除了恐惧之外,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也开始占据了脑海——
      一定要逃走!这个男人…很危险。
      …
      就在此时,相柳转过身,犀利的目光如毒蛇一样直射过来,只对视了一眼,姜爻的脊背就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相柳不紧不慢地朝着姜爻靠近,靴子踩在地毯上也像毒蛇般无声无息。
      身后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姜爻不敢面露胆怯,不能左右张望,更不能撒腿就跑。
      “刚才你看见了什么?”相柳站在姜爻面前,低着头问道。
      他俩的距离极近,相柳撑在姜爻一侧的手臂更是让姜爻觉得压迫感骤增。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姜爻强压心慌,故作镇定地微微抬起眼来注视着相柳。
      “你tm眼瞎吗?小聪明耍老子头上了?”相柳眉头一皱,神情愠怒,一把掐住了姜爻的下巴,郑重其事地警告道,
      “给老子记着,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如果哪天你和他犯了同样的错误,你也会是一样的下场,知道吗?”
      “…”
      这话听得姜爻心惊肉跳。紧紧捏着他下巴的,冰冷霸道的大手,强硬的力度让他深深知道,此时相柳如果想要杀死他,那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办到的。
      …
      “知道了。”姜爻低声回答道。
      …
      “那就好,现在跟我走。”相柳松开了姜爻的下巴,掐灭了嘴里的半根香烟,顺着客厅拐角处的旋转楼梯上了楼。
      “去做什么?”姜爻心中紧张不已,只好快步跟上。
      他感觉自己已然坠入魔窟,对于自己死缠烂打赖住相柳求他带自己入城这件事,现在已悔不当初。
      …
      上了三楼,入眼就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四面墙的壁纸全是压抑的纯黑色,地板铺着黑色大理石。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带有生活气息的家具。只有房间正中间孤零零地朝向楼梯口的方向摆放着一个单人的皮革沙发,也是纯黑色的。
      “把衣服脱干净,鞋也脱掉。”相柳右手夹着根烟,指了指房间正中的沙发,“坐到上面去。”
      …
      姜爻迟疑着看了眼神情颇为不耐烦的相柳,心里大概知晓了自己对于相柳的“商业价值”,也大抵明白了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的“真正用途”。控制不住悲从心起,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踩着大理石冰凉的触感,很快被沙发下的柔软地毯所取代。姜爻慢吞吞地脱了衣服后,神情窘迫地埋着头,在沙发上端坐着,如坐针毡。被相柳那一双傲慢的目中无人的浅绿色眼睛注视着,心中羞愤不已。
      “其实…”
      终究是没忍住心头的困惑,还没等相柳说什么。姜爻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夹着腿试图盖住私密的部位,轻声问道,
      “相柳,我一直想问你,之前你的同行曾说,死人比活人更值钱…,我知道我这个问题很蠢,你留我这普通人一条命,我这一条命给你的价值,就算是用这样的方式…可那会对你的式神生意带来什么收益吗?式神也不是用钱买的吧…”
      “有意见?老子留你一条命你tm还不满意了?想死就直说。”
      相柳似乎被这匪夷所思的问题给气笑了,说话间,他左手的戒指上隐约有淡淡的赤色光芒闪烁,渐渐地流成了一条肉眼可见的光带,最终在相柳手里变成了一大块点缀着少许金丝的黑纱。
      “同行?他们那种见钱眼开,不择手段的杂种,又有什么脸在老子的地盘耀武扬威。别拿他们的歪门邪道和老子相提并论。”
      相柳又补充道。
      “可是你也和他们表达过几乎同样的意思。”
      姜爻回着话,祈祷对话的内容可以一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环境决定了他们的眼界。”
      相柳说着走上前去,展开黑纱将沙发上的姜爻笼罩其中,垂下来的黑纱似裙摆一样围着沙发形成完美的圆形。
      昏暗的灯光下,这一层薄如蝉翼的黑纱中端坐的人影显得格外的朦胧而神秘,让人忍不住想掀开那暧昧的薄纱一睹真容,忍不住想要把黑纱下那白净而精致的年轻尤物完全玷污。
      不知是那黑纱的魔力,还是姜爻本身的魅力使然。
      “他们眼里的你,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只不过是行走的器官存储器,玩偶的原材料,低级的工艺品,一个带着狗牌随时可以牺牲的无名氏。”
      相柳蹲在沙发前的不远处,吸着烟眯起眼睛,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妖界里遍地都是野心勃勃又不自量力的杂种,像刚才那个杂种一样,只不过有的杂种更加虚伪。”相柳弹了弹烟灰,眼神中满是深不见底的鄙夷,
      “无能所以盲目追求力量,卑微所以盲目追求权利,生为杂种却乐于毁灭同类,同为杂种却非要分个三六九等,定一堆没用的条条框框,靠着别人的力量就认为自己涅槃成功,其实也就只会仗势欺人罢了。”
      【嚓——】
      相柳打开随身携带的金属打火机,银色的不锈钢照出他自己的脸。他扫了姜爻一眼,冷冷地说道,
      “可惜这世道只能通过欺压弱小来证明自己那可怜的强大,一直如此。”
      …
      突如其来的一大番话让姜爻有些暗自惊诧。
      面前这个男人虽暴躁无理,满口粗鄙之语,但姜爻能从这一段看似无头无尾的话语中,品出一股淡淡的无能为力。
      虽然这并不足以使姜爻对相柳的印象有所改观。
      …
      “可一直如此便是正确吗?”
      姜爻平静地问道。
      …
      相柳微微一怔,似乎没有预料到姜爻会这样回话,便重新掏了根烟,转过身径直下楼了。
      “再次上楼之前你不准动弹,黑纱的轮廓一厘米都不允许偏。”
      …就这样,姜爻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分析着自己当下的处境,好在这时自己是独处一室,最后还是一动不动地就那样坐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庄园门口,一辆辆吸引人注目的豪车排出了几公里,一众扛着各种灵力设备的面容严肃或好奇的妖类,都挤在庄园的围栏外比肩接踵,方圆几百米内俯瞰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数不胜数的各怀心思的异能者纷至沓来,规模之大骚动之多,几乎惊动了大半个妖界。
      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凌晨之前,相柳通过戒指中的式神,向妖界内的经常光顾他生意的一位贵客,透露了一个足以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的消息。
      【我得到了一件无价之宝】
      …
      对于此刻发生的事情,相柳自然是预料之中。尽管外面心急如焚,却无一人敢主动跨过低矮的围栏去敲门。
      相柳此时在屋内悠哉悠哉地做早饭,心血来潮想煎个鸡蛋,结果报废了四五口平底锅,弄糊了几十个鸡蛋之后,索性坐在餐厅吃了顿现成的吐司夹蓝莓,还不忘顺便给姜爻送了一份。
      只不过,姜爻看着面前的黑暗料理,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黑麦吐司三明治中间夹着的是蓝莓果肉和辣味烧烤酱。
      …
      日上三竿,万众瞩目的主角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面对着等待到疲惫不堪的客户们,相柳用不大的声音对周围的人群说道,
      “五位。五分钟之内,赶紧给我决定清楚,我在客厅等你们。”抛下一句话后,相柳就再度折回了屋。
      五分钟后,从人群中脱颖而出的五位幸运儿随着相柳的脚步,激动地上了三楼。
      在见到【无价之宝】的真相后,并排站着的五个人神色变化莫测。不管是绝世内丹,或是独一无二的式神,他们翘首以盼的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
      空落落的房间中,只有一个资质平平的杂种人类强装镇静,正襟危坐在单人沙发上。透过黑纱,精致的五官朦胧而神秘。
      “这…”
      五个人面面相窥,哑口无言。
      “这算什么宝贝…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花瓶吗?我们等了足足八九个小时,就为了看他?”
      “屁的宝贝,呸,亏我还带了一些筹码,早上时候我还志在必得呢。”
      其中一个人愤愤不平,其他人也随之附和。
      坐在沙发上的姜爻忐忑不安,在五双眼睛赤裸裸的目光与质疑声中不知作何反应,在心里早已把相柳深刻地问候了一遍。
      那个相柳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是这个房间内,所有人的内心想法。
      …
      突然,其中一个人报复性似的冲上前一把扯下了蒙在姜爻身上的故弄玄虚的黑纱。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无价之宝】…”
      这个举动给了其他人同样的恶念,姜爻心中一沉,被四五双大手按的反抗不及的时候,空间内突然传来靴子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房间内愈发高涨的不满及各种恶心粗鲁的动作,终于在相柳到来后彻底无迹可寻。
      相柳叼着烟,看着房间内略显狼狈,身上浮现出黑青的姜爻之后,恶狠狠地瞪着身后的五个人说道,
      “谁给你们的狗熊胆子碰老子的东西。老子看在你们是与我多年来合作伙伴的份上才赏脸给你们,怎么,你们觉得他配不上【无价之宝】这四个字吗?有意见?提啊!给老子大声提!”
      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下来,五个人被吓得半死,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不不不,不敢,柳爷您息怒,息怒,是我们见识短浅…有眼无珠…”
      …
      “你们是那一堆杂种里的佼佼者,日后必成大器,式神那种玩意,只要你们有筹码,要多少有多少,怎么能算无价之宝?”
      相柳突然一转话锋,假意摆出略显无奈的样子,缓缓捡起地上的黑纱,重新替沙发上惊魂未定的姜爻蒙上,咬着烟头假装真挚地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心中的无价之宝是何物,但在我心里,你们五个是妖界未来的栋梁之才,是我相柳多年以来的贵客,我是真心想与你们分享我的一切。他对于我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他的真容,除我之外,也就只有你们五个亲眼目睹过。这难道还不够吗?”
      “够,够!”
      “柳爷居然得到了如此宝贝,还可以记着我们,我们几个真的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不知是被施了什么迷魂药,听完那番话的五个人居然大喜过望,各种好听的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各种马屁拍得震天响。
      等到他们五个人纷纷痛快地留下了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黄金与妖兽式神,兴高采烈地结伴而出之后,相柳透过二楼的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五个人向着其他异能者各种赞美【无价之宝】,收获了无数的艳羡与嫉妒的目光。
      “真tm是一群蠢货。”相柳冷笑道。
      …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穿好衣服的姜爻默默地站在身后低声问。
      …
      “谎言只要说得足够久,潜移默化的,就会变成真相。”相柳吐了一口烟,倚着墙打量着换洗干净的姜爻。
      “再说了,老子说得并不全是谎话。”
      “嗯?”姜爻不解。
      …
      “你确实是独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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