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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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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26年的方淮严格来说没有真正恋爱过。
和赵嘉许的前20年大部分是被照顾和关爱,更像是亲情的养护,情窦初开之后又因分隔两地,加之误会,并没有把两人的关系确定到恋人这样的角色里。
和陆岷就更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比纯友谊还简单,相敬如宾,各自欢喜。
此刻,被赵嘉许按在枕头上,又是搓揉,又是撕咬的,方淮是真的吓到了。
“别这样!”
愿意被他亲是本能,不愿意被这样揉捏也是本能。
他所到之处,更像是掠夺,绝对的力量压制和侵略。
30岁的赵嘉许也没有恋爱过,或者从他认知恋爱开始,脑子里都是方团团,习惯催生情愫,情愫从最初的心动到身体的悸动,伴随着男性身体机能一点点苏醒。
男人的爱里面不可能只有亲亲抱抱这样的简单接触。
青春期以后的欲望里,一定有性的期待,多少个午夜悸动,对方团团的幻想蚀骨磨心。
前面几年,心里那份念想更多还是情感的牵绊,自她回来,从第一眼见到起,那些只停留在情的部分,一瞬间就转换为强烈的渴望。
成年人,理智管控一切。
知道她现在已婚,那怕这个婚姻只是形式,他也时刻提醒自己,在她婚姻存续期间,他不能逾越。
初吻是砸向理智的第一锤。
这些年,明示,暗示,漂亮的,身材好的,优雅的,纯情的,来来回回在他眼前出现过很多女人,他很明白她们想要什么,包括李鸿玉。
他后来回忆起方淮说的一月,那是和李鸿玉一起应酬,她有意让他喝多,又有意搀扶他,为了试探,还特地开了房间让他休息。
他是用最后的理智进了浴室,然后泡在接满冷水的浴缸里。
不是为谁守身如玉,只是他想要的人还没有得到,就这样和其他女人发生什么,在他的认知里,不能接受。
方淮的小吊带被推到锁骨处堆叠,长裤早不知所踪。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赵嘉许随意揉搓的面团,他的大手无处不在恣意妄为,所到之处,滚烫酥麻疼痛酸胀。
他没有束缚她的手,任凭她捶打,推搡。
两人的角力里,他占据绝对优势,她的反抗毫无力量。
赵嘉许在方淮的推打里恢复了理智,他把她的背心拉下,盖住绵软高耸,又拽过薄被,把她裹起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
道了歉,也不在她的身上肆虐,却没放过她的脸,他继续亲她的脸还有脖子,肩膀,在每一寸都光顾到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把裹成粽子一样的人困在臂弯里。
“好热,热死了。”
方淮被裹起来就不再害怕,却越来越热,被亲的晕头转向后,更是燥热的像个火球。
“松一点,行吗?”她使劲挣着,却被蛮力勒住。
“不能松,松了就忍不住。”
赵嘉许眼珠幽暗,里面的激情并没有褪去,方淮骇然闭上嘴。
直到头顶传来沉闷平缓的呼吸声,方淮确定赵嘉许睡着了,她试着挣脱,他估计也热的够呛,手松了劲,翻身转向另一边,彻底放开她。
翻身坐起,本来想踹他一脚,又怕把他踹醒。
悄悄咪咪下床离开他的卧室,进到卫生间开始冲凉,水开到最大,昂着头闭上眼睛。
此前的赵嘉许更像一个兄长,对她呵护备至,而刚才作为男人那一面的他出现时,让方淮感到陌生和恐惧。
原来男人都这样,还以为他不是这种人。
胸前两坨白肉胀疼,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打量又轻轻托起,都怪你们,长那么大,烦死了!
蓦然想起,混乱中,赵嘉许在她耳边的低语,团团好软…
方淮迎着水,使劲擦洗,特别是他刚才停留最久的地方。
***
一觉醒来已经快十二点,方淮盯着手机屏幕半天,脑子才完全清醒,旁边没有人,房门外有人说话还有人走动,宁沅语气听着很欢快,另一个人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你们还挺能聊。
方淮倒头又睡,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不知怎么面对赵嘉许,他那样折腾她之后,不知道见到他,他会是什么表情。
开门声响起,有人走进房间。
“方淮,方团团,你还不起吗?我们早餐都吃过,现在要吃午饭了,你还要睡?”
宁沅起先只是动嘴喊,见没动静,直接把薄被掀开。
方淮继续装死,宁沅直接给她屁股一巴掌。
拍完感叹,“方团团你好软!”
单脚跪在床上的宁沅,跻身过来,“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软…”她的手刚触到方淮的腰,方淮惊惧坐起。
“别乱摸啊!”
宁沅见目的达到,得意提醒,“快点,穿好衣服来吃饭。”
方淮穿戴整齐,外衣拉链拉到尽头,深呼吸几口才开门出去。
餐厅里,六人餐桌四菜一汤,两荤三素,几乎都是方淮最喜欢吃的。
赵嘉许和宁沅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得正开心,宁沅脸上都是笑,赵嘉许背对方淮,看不到表情。
莫名的,宁沅的笑脸让方淮很不舒服,她咬起下唇,他为什么要和她聊那么开心,明明他昨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还和她朋友聊那么高兴。
听到她的声音,客厅里的两人齐刷刷向她看来。
“起来了?”赵嘉许和以往并无不同,“吃饭吧,阿沅。”
阿沅?!
方淮心里跳起来,他叫她阿沅?
赵嘉许注意到方淮脸色不好,想起昨晚心里充满愧疚,说话的声音更沉,“中午我们随便吃点,想吃什么我下午再给你做。”
“你们聊什么那么开心?”方淮睃了宁沅一眼,宁沅看赵嘉许的眼神像看偶像。
“我让许哥给我讲讲他在部队的事情。”
“那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训练训练一直训练。”方淮口气酸的另两个人都听出不对。
宁沅知道,方淮把醋喝完,已经在吃柠檬了,机智地转换话题。
“你记得昨天那个帅哥吗?”
“哪个帅哥?”
“就是让你换制服那个,高高帅帅的。”
“怎么了?”
“我就觉得他长得特别像一个人,我高中跳过河,是一个消防员小哥哥把我捞起来的,他长得像那个消防员。”
“许哥和我说,姚新夏是消防员退伍的,而且就在我们家那边服役,所以,我可能遇到救命恩人了,苍天有爱啊!”
宁沅越说越兴奋,双眼放光,整个人充满无限期望的样子。
“为什么要跳河?”
三个人在餐桌前坐下,赵嘉许把饭碗递过来,宁沅负责发筷子,方淮只需端碗吃饭。
“遇到一些事情,以后和你说,重点不是这个。”
宁沅眼神暗下一秒,继续憧憬。
“许哥,姚新夏真没有女朋友?”
“估计没有,从来没提过。”赵嘉许认真回答。
“哼!”
方淮不知怎么就又不满了,大概是听到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心里又哪里不痛快了。
赵嘉许隐去嘴角的笑,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一点情绪没有才不正常,昨晚的反应证明,她确实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对他,还有朋友这样闹情绪,说明她在乎,在乎他,把他当自己的所有物,尽管对他不满,但不愿他对别人殷勤。
宁沅偷看阴着脸埋头吃饭的方淮,心想她到底怎么了,难道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又眼角余光扫赵嘉许,他表情镇定,只是眉眼中隐着淡淡地戏谑和得意。
宁沅脑子里出现几个字,淦!被喂一波狗粮!
***
凌晨三点才下班休息的姚新夏被老板一个电话拽了起来,喝了两罐提神醒脑的饮料还是觉得一脑子全是浆糊。
“许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姚新夏打车赶到赵嘉许家楼下,接过赵嘉许扔来的车钥匙。
“听说你当年英勇救过一个轻生的小姑娘,现在人家要报恩。”
“嗨,那是职责所在,我岂止救一个,我救过好几个,全部都报恩,我也兜不住啊。”
“你就带她到周边转转,来者是客,权当帮我个忙。”
“哥,她是嫂子的朋友?”
“嗯。”
“嫂子昨天没烫到吧?”
“没事,就是被佐料腌了一遍,晚上还有味,我们那个酱料确实不错。”
赵嘉许一本正经的说着,姚新夏听得狂笑。
“那是,秘制蘸料不是吹的,多少人想破脑袋不知放了什么。”
“你没收拾一下就来了?”
姚新夏接到电话,被窝一踹,胡乱抓了一件T恤和户外长裤,踩着登山鞋就过来了,随意不羁,野性粗犷。
“我还在睡觉呢,今天算上班啊,补我一天假。”
“放屁,给你介绍美女,算个屁上班。”赵嘉许作势就要踢姚新夏,被他躲开了。
宁沅推开楼栋大门,一眼就看到姚新夏,结实粗壮地手臂横抱在胸前,挺拔的站在阳光下,头发很短,贴着头皮,黝黑一片细桩。
她激动的往前走,离他越近,心跳越快。
他正和赵嘉许说着什么,眉飞色舞,略带混血质感的眼睛,在光线下瞳色偏浅,宁沅怀疑他祖上有异族血统。
姚新夏看到宁沅时怔了半刻,本能就想拒绝。
他吃过这款姑娘的大亏,看着眉清目秀,实际幺蛾子多,脾气不小,得到之前有多温柔,得到之后就有多狠。
“你真的和当初救我的人很像。”宁沅望着姚新夏,认真地说道。
“全国统一的制服,肯定像。”
“我是说脸和气质像。”
宁沅笑的开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姚新夏片刻恍惚。
“去吧,晚上回来家里吃饭。”赵嘉许扬扬下巴。
姚新夏摸了一把头顶,在心头哀嚎,对上赵嘉许深沉地目光,叹口气,明白今天逃不过,只有领命的份。
“走吧,美女,想去哪里,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