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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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琪在下班之前和那个神情恍惚的Omega交换了联系方式。
碍于规定，她没有办法为没有Alpha陪同的Omega安排检查，但是给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却没有什么问题。
向琪很热心地交代了很多孕期注意事项，比如禁食生冷、减少剧烈运动这类的常识，然后惊奇地发现对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透过屏幕，向琪几乎能够感受到那个名叫“席容”的Omega无措的表情。
……太可怜了。
回到家中的席容浑然不知自己在善良的护士心中究竟是何种形象。他面对一屋漆黑，呼唤智能小机器人亮起灯，空荡荡的房屋中并没有另外一位主人归家的痕迹。
原本还打算和陆淮约定去医院孕检的日子，现在看来或许又要延迟。
将小机器人奉上的温水饮尽，席容勉强用速食营养剂对付晚餐，转头钻进房中。现在开始补习青春期遗留下的生理常识似乎太晚，如若不是向琪告诉他这些应该早在高中时期就了然于胸的知识，席容竟不知道自己对这方面的一切了解都近乎于空白，全然出自于和陆淮的实践。
他们甚至完全没有考虑到要做避孕措施。
画风童趣的网课进行到一半，席容披上外套下楼。他很快在楼下便利店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坦然从货架上拿起结账，回家后对着一桌子口味和款式各异的计生用品皱起了眉毛。
这是和研究领域小部分重叠，但又无关紧要的旁支。
因为不重要，所以哪怕知识欠缺也没关系。研究报告上不会要求他席容仔细写出AO之间的交/合过程，默认中，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且没有必要记录在册的。
陆淮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从玄关到客厅的一段路径灰暗。他换了鞋，走到书房门口，从门缝下泄露出一点光。
墙壁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是深夜。
打开门，坐在电脑面前的席容一脸严肃，陆淮身上裹挟着凉意，走过来拥抱他。电脑屏幕上的视频播放到第二轮，席容慢慢地转过脑袋，望进陆淮眼底。
“对不起。军部临时开了会，中途拿不到通讯器，一结束我就赶回来了。”陆淮解释道。
按照席容的性格，等待之后，他应当会自行前往医院。
“检查还顺利么？”
手掌顺着优美的肩颈线条下移，席容的小腹依旧平坦软绵。陆淮不敢用力，隔着衣服轻轻抚摸触碰，向来冷肃的面庞因为恋人融化出一点罕见的温柔。
“不算顺利。”席容摇头，“接引护士说，Omega在没有Alpha陪同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安排检查。我就一个人先回来了。”
眨眨眼睛，缓解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带来的酸涩。席容眨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声音很平。
不知是因为孕期激素水平异常，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比往常要敏感很多。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因而席容很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有时沉默，有时又分享欲旺盛，只要打开了那个关口，就有说不完的话。
“护士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比如再贪图欢愉也不能忘记做措施，比如怀孕以后要怎么照顾好自己。孕期检查很重要，饮食生活方面也需要多注意。有这么多话可以讲，他却一时间头脑空白，几息之后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说……”意识活跃旺盛，但在现实里，席容以缓慢的语速道，“我们可以先去生育中心登记。程序会比去公立医院简单，他们也会为我安排检查，三个工作日左右就能收到通知。”
没有提自己在寒风中的等待。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感到情绪低落，对席容来说是值得愧怍的。
客观地说，他并不是粘人的Omega，只是孕期异常的是激素分泌在作乱，使得他的情绪因为细枝末节的小事而起伏。
他体谅恋人的辛苦，和他约定好第二天去生育中心登记的时间，笑容毫无阴霾。
陆淮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席容肩颈，很亲密地同席容脸颊相贴。
“是不是累了？”席容抬手摸了摸陆淮的脸。
陆淮穿着面料挺括的军装，肩膀上质地坚硬的肩章温度很低，不经意蹭过席容的皮肤，截然不同的温度激起古怪的颤栗。
这身装扮比起柔软的居家服，让陆淮显露出与平素不尽相同的冷厉。只有表情还是柔软的，与席容拥抱时毫无掩饰地展露出依恋的情态。
诚实向来是陆淮的美德。
他不吝惜于展现脆弱的一面来换取恋人的同情，“很辛苦。开会和训练太消耗精力了，我需要安慰。”
脸颊落下一吻。
席容很纵容地，似乎完全没有看穿他的小把戏。
“比如像这样？”
如果是在寻常，会有更亲密的安慰方式。
只是如今，席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他没有办法再顺应生理的冲动温顺地低下脖颈，露出隐藏在黑发与衣领之间雪白微凸的腺体。
在床上，他们全然合拍。
与漂亮精致而无害的相貌不太匹配的是，在这方面，席容不喜欢温吞。要激烈一点，全情投入的时候会像在大海的风浪中迷航的船只，席容需要一些轻微的痛，隐藏在伴侣温柔体贴的对待之下，那会让他更加舒适。
但是现在不合宜了。
席容不确定那样会不会伤害到自己，酿出不好的结果。
纤细的双臂揽上陆淮的脖颈，他抚摸对方头发和脸颊的动作变得不那么纯情。
他直白地说：“今天要轻一点。”
陆淮呼吸重了。
他咬在席容颈侧，尖牙抵着皮肤，微微陷下去。像野兽咬住猎物，力度却轻得像是在嬉闹。
为了方便他动作，席容仰起了头。
差点就没有忍耐住，想要出声祈求一些，带着疼痛的爱。
其实，偶尔缓慢的节奏也很不错。席容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微妙的窒息感恰到好处，他收紧五指，压抑哭喘声。
在欢愉的顶峰过后，席容意识迷蒙地跌进梦里，湿润的眼角还残留着快乐的痕迹。Alpha负责带他去清理，让温热的水流冲洗净令人脸红的东西，凝视席容睡颜时，陆淮的心脏被一些很柔软的情绪填满。
床上散落着一些包装。
五颜六色地拆开一些，粘腻湿滑，触手冰凉，由体温捂热。席容解释说，这些是他学习的教具。
最后都用在他自己身上。
由橡胶薄膜包裹的感觉很奇怪，加上奇怪的纹理和香气，陆淮总会忍不住在意。但这是席容的要求，他自然会满足。
收拾好一切，时间已经很晚了。陆淮抱着席容在干净的床上睡去，身上散发着的洁净的鸢尾与龙胆的信息素引得席容意识模糊地凑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