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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Part 17 从天堂堕入地狱只是一瞬间的事 ...

  •   Part 17 从天堂堕入地狱只是一瞬间的事
      保鲁夫拉姆陷入回忆的同时,有利也走到桌边,昨天喝过水的杯子里还剩有小半杯水,拿起杯子仔细看,能看出里面的水泛着淡淡的褐色,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依旧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这难道就是书上讲的所谓的——□□?
      有利并不认识什么□□,也辨别不出这杯水里是不是真的有,只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碰了一个男人的事情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然而这是事实的打击让他的情绪充满了慌乱。当震惊、愤怒、厌恶、悔恨这些情绪一齐涌上来时,他潜意识里已经把昨晚的行为归咎于那杯水,而作为所有情绪的宣泄口,他把矛头直指那杯所谓的□□和那个给他倒水的人。
      有利用力将水杯摔向地面,玻璃碎裂发出的脆响在这空寂的屋子里荡开,杯子碎成十几片,有小颗的碴子冲向墙壁又被弹回一点距离,散落的水顺着地面的坡度缓缓流淌着。
      听到声响的保鲁夫拉姆坐起来看过去,只看到有利无比愤怒的脸,那双平时充盈着满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像要喷出火来。
      “你怎么了?有利?”保鲁夫拉姆不解。
      “你问我怎么了?”听了保鲁夫拉姆的问题,有利怒极反笑,弯起的唇角略带嘲讽。“你怎么不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迫不及待的献身?”
      “做了什么的是你!”保鲁夫拉姆不禁气愤地喊回去,有利的话让他感觉受到羞辱,先动手的人明明是他,如今却怪到自己头上。
      “有胆量下药没胆量承认么?”
      “药?什么药?”保鲁夫拉姆的眼里充满疑惑,怎么会提到药?
      “你以为我对男人会有兴趣?如果不是你对我下了药,我绝不会碰你!”有利态度坚决的说道。
      他...下药给有利?不可能,他保鲁夫拉姆是任性没错,但他也有尊严,他不可能去做那种事!绝对不会!
      “有利,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没有给你下过什么药,以我冯·比雷菲肯特的姓氏发誓,我没有!”
      “你没有,那这地上的是什么?掺了茶水所以苦涩的水?”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可——”
      话未说完便被有利打断,“这是你昨晚倒给我喝的水,我是喝了这水才做了那样的事,你还要狡辩吗?”
      有利的愤怒溢于言表,甚至可以看到他指着地面的手指细微颤抖着,与他平日里温和敦厚的性格相比,可见此刻他是真的气得不轻。
      “我没有给你倒过水,昨晚我睡下的时候你还没回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保鲁夫拉姆渐渐冷静下来,似乎哪里存在他们所不知道的问题,有利的样子是真的没有说谎,而他的记忆里也真的没有给他倒过水,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有利昨晚的样子也确实不太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真是让我意外啊!尊贵的前三王子殿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不拒绝我呢?”
      有利压根就不相信保鲁夫拉姆的话,或者说他是下意识地拒绝去想其他的可能性,抱了一个男人这件事,颠覆了他十几年在地球上生活的认知,他一时无法接受,也无法控制情绪,所以他认定了事情是因保鲁夫拉姆而起,把所有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保鲁夫拉姆沉默了。
      “也就是说,你是自愿奉上身体的吧?因为爱我?你还真是低贱呢!”
      “有利,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对你下药。”
      有利,先爱上你是我输了,但我不允许你践踏我的自尊!心口隐隐开始抽痛,是心疾发作的征兆,不行,事情还没说清楚,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缓缓地延长呼吸以减缓疼痛,保鲁夫拉姆的脸色愈加苍白。
      “够了,你再说多少遍也改变不了事实,难道你还想说是有人陷害你吗?”有利此时的心绪,根本注意不到保鲁夫拉姆的异样,对方的拒不承认几乎磨光了他的耐心。
      陷害吗?保鲁夫拉姆听到这个词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一双泛着淡蓝色荧光的眸子?是萨拉?昨晚从古蕾塔房间出来遇见了萨拉,因为有利的关系他并不待见这个人,所以只是礼貌地打了招呼就回房间睡了,难道萨拉对他用了魔法控制他下药?萨拉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是不应该啊,萨拉曾私下对他说过他很看重有利,又怎么会促成...
      “哈哈哈...”,保鲁夫拉姆突然放声大笑出来,右手捂着泛疼的胸口,左手用力死死地抓着被子,紧绷的指节发白。
      萨拉根本不是促成他们在一起,那个人十分了解有利心中的禁忌,利用这点布下完美的一局,看看有利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自己的抵触与厌恶通通都写在脸上。
      但他还是想试一次,有利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信他的可能。
      “是萨拉陷害我,我离开古蕾塔的房间后遇到过他,一定是他在那时对我进行了暗示。”有利,这是我最后的解释,无论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我爱你,即便你不爱我,我也不屑用那样的手段。
      “你要说谎到什么时候?晚餐后萨拉跟我在接待室会谈,一直到我回房间才分开,你的哥哥们可以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有利不似方才般愤怒,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硬。
      从醒来就开始紧绷的神经跳跳的疼着,有利最后的一点耐性也被耗光。不再在意保鲁夫拉姆是不是还要说什么,他不想听也不想继续耗下去,今天还有和小史马隆的结盟仪式,他必须出席,而且一定要赶在孔拉得来找他之前出去。
      “保鲁夫拉姆你听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爱上你。”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静默,有利也没指望以保鲁夫拉姆的个性会回答他说‘好’,心烦意乱的他没有心情去关注那些。
      低头看着身上残留的痕迹,嫌恶地簇着眉头低啐一声,“真恶心”,说着转身走进浴室,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床上的保鲁夫拉姆始终不发一言,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像是刚刚的坚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直挺直的身子仿佛沙滩上被海水掏空的城堡,轰然倒塌。
      有利冷硬的话语如同破开寒冰的刀锋般尖锐,刺得保鲁夫拉姆体无完肤。心口仿佛被利刃贯穿般疼痛,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有利最后那句“不会爱上他”,保鲁夫拉姆在那一瞬间感到的绝望,重重击溃了他至今为止所有的坚持,如同堕入地狱遭受无边业火焚尽成灰,再也聚不起分毫。
      有利很快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这时的保鲁夫拉姆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身子瑟瑟发抖,保鲁夫拉姆的手紧紧按着疼痛的胸口,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丝声音,他的骄傲不允许现在的自己展现哪怕一点点的软弱,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
      打理干净的有利面无表情的换上一套新制服,但事实上,他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尽管他在浴室里就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可是一连串的震惊和怒气还是沸腾地冒着泡泡,还有其他不明的情绪也跟着搅在一起,真是混乱极了。
      撇了一眼床上的保鲁夫拉姆,有利抵触的情绪一瞬高涨,大步走向门口,他没有回头,自然注意不到保鲁夫拉姆此时的状态有多糟糕。
      在手触碰到门把的同时,有利开口,“把床收拾干净,我不想再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还有,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药是你下的,不要想拿这个威胁我,那只会让我觉得你更恶心。”话一说完,有利就开门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门被大力开合而摇晃所发出的嘎吱声,在这空寂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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