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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art 18 即使清醒也无法忘记的爱情 ...

  •   Part 18 即使清醒也无法忘记的爱情
      直到有利离开,保鲁夫拉姆才松开咬得已经发紫的唇瓣,大口的喘着气。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意识有一瞬的模糊,而就是这个空挡,让积蓄已久的泪水如清泉般涌了出来,不再压抑的他彻底崩溃。那个高傲的倔强的任性的保鲁夫拉姆,在这个空荡荡的魔王寝室里,如同失了灵魂的娃娃一般,宣泄着所有的委屈与伤痛,告慰他那还未得到便已失去的爱情。
      未得到,又何来失去?可那些对此时的还重要么?
      当所有的喧嚣沉寂下来,保鲁夫拉姆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他试着放空自已,什么也不去想,让意识漂浮在一片空无之中,直到心脏的疼痛逐渐减弱,他才起身慢慢向浴室走去。
      泡进温热的水里,他才感觉到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疲惫。全身酸软无力,心脏还在轻微的痛着,哭得已经红肿的眼圈,自己这幅模样还真是狼狈啊!他忍不住自嘲起来。
      将清洗干净的身子靠向浴缸边缘,冰冷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不带棱角的坚硬边缘依旧硌得后背生疼。
      身上泛着青紫的痕迹,此刻还在疼痛的地方,都是他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狠狠侵囧犯过的证明,没有任何抚囧慰就直冲进来,剧烈的疼痛下他感觉到自己鲜血的温度,可他不在乎,只要这个人是有利,只要有利爱他,就足够了!
      那时的他是真的为能得到有利的爱而欣喜不已,尽管感到不真实,他依然摒弃所有不安和疑惑,一头沉沦进去。然而如今,当真相摆在眼前,那只不过是他失去意识之前,刻在心里自欺欺人的梦境罢了,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有利不爱他,他的这份爱情永远得不到回应,这就是现实!
      醒醒吧,保鲁夫拉姆,抛开那些奢望与不甘,将所有的爱和眷恋深埋心底,不再追逐下去,放有利自由,那才是有利最想要的。
      尽管这样告诫着自己,尽管他深知此刻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还是好难过好心痛,他悲哀的发现,他已经再也做不回最初的自己,做不回那个还没有爱上涉谷有利的保。有利带给他的心伤,如同烙印在灵魂里的伤痕,吹不散抹不掉,还会一直一直疼下去。
      如果没有爱上有利该多好?他的心就不会痛如刀割!如果爱情也能像夜里的烟花一般转瞬即逝该多好?他就不用再背负着满心的伤痛!如果他...是女孩子该多好?那样...
      “哧哧”的笑声在静谧的浴室里回响,里面埋藏着多少的苦涩又有谁会知道?
      掬起一捧清水拍在脸上,一时水花四溅,保鲁夫拉姆半仰起头,任一股股水流交汇着滑过细嫩的肌肤,混合着蕴含无限悲伤的泪水,他最后一次,放纵着自己的软弱。
      收拾妥当的保鲁夫拉姆站在窗台前,金色的发丝随着闯入室内的微风轻轻摆动,美丽白皙的脸庞接受着阳光的洗礼,光影流动的碧色眼眸看向手里拿着的刚刚换下的床单,上面红与白胶着的痕迹刺痛着眼睛,仿佛被它深切的嘲讽,保鲁夫拉姆垂下眼眸,低声轻喃着咒语,昨夜不是梦境的唯一证明就在一片火光之中化为灰烬。
      铺面而来的烟气让他眯了眯眼,一股烧焦的气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阳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见细碎的灰烬混着空气里的尘埃一起飞舞。保鲁夫拉姆将手伸到胸前,摊开掌心再缓缓握拢五指,手心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抓住。
      用出魔力的时候心脏就开始抽痛,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疾越发严重,可是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不想看到那一双双带着同情的眼睛,尤其是有利的同情,他不需要!
      他是尊贵的前三王子殿下也是真魔国的军人,他的爱情已然无果,但他还有必须肩负起来的责任,守护魔王和真魔国,是他作为一名臣子和一个魔族最沉重的使命。
      有利,我会像以前一样继续守护你,这与你是否爱我无关!
      保鲁夫拉姆在心里暗暗起誓,却不曾想到,那个他深爱入骨的人,在不久的将来,连他这最后一点卑微的请求都剥夺了。

      城堡的另一边,结盟仪式进行的很顺利,有利和萨拉在两国众多臣子的见证下签订协议文书,象征着和平时代即将到来的前奏曲已然唱响。
      只是没有人知道,冥冥之中,一切都在按着预设的轨迹前行,毫无偏颇。至于究竟谁胜谁败,是好是坏,那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保鲁夫拉姆站在走廊一侧的角落里,厚实的墙壁遮挡了外面灿烂的阳光,但他金色的发在周身灰暗的环境下依然格外显眼,萨拉几乎是一眼就捕获到那抹明亮的色彩,然后视线落在了那个苍白着脸色却有着坚韧执着眼神的美少年身上。
      这是他回客房的必经之路,会被堵在这里他丝毫不感到意外,相反,他还隐约觉得有些期待。
      那条相互交错的姻缘线究竟能在他们身上延展出怎样的未来,他也开始觉得感兴趣了。
      “你是专程来这里等我的吗?保鲁夫拉姆阁下。”萨拉说话的方式一如既往的轻柔,情绪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感受不到对面之人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
      “请别这么称呼,我和你不熟,萨拉陛下。”保鲁夫拉姆无畏地对上萨拉审视的目光,压抑着怒火冷漠地说。
      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一切怀疑不过是凭借记忆里闪现的模糊片段。有利说这人一直在接待室没有离开过,甚至哥哥们都可以作证就必然是事实,那么时间上也不符合自己的记忆。呵呵,这样说来自己还真像是满嘴谎言的骗子,难怪有利会一个字都不信。
      但他却无比的确信,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是他搞的鬼。
      “为什么要控制我做出那样的事?”保鲁夫拉姆开门见山的直接发问,兜圈子不是他的风格。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萨拉漫不经心地回应,目光落在对面的少年身上,没有半分逃避的迹象,就好像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
      “装傻吗?萨拉雷基,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次保鲁夫拉姆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甚至不在乎对方一国之主的身份,执意要讨个说法。
      “你不觉得这样的问话方式很失礼吗?前三王子阁下。”
      “那又怎么样?比起你的手段,我这不算什么。”保鲁夫拉姆不屑地撇撇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哦?”萨拉微微收了唇边的笑意,“有劳阁下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引得阁下前来兴师问罪?”
      保鲁夫拉姆闻言有一瞬的怔楞,昨晚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对这个人说出口,尤其是有利知道后嫌恶的样子,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控制他人的能力只有你最擅长,除了你还有谁?”
      “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是我的记忆,它告诉我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
      萨拉微微侧过头,看向一旁地面上投下的光芒,精致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我不管你究竟在计划什么,有什么野心,但如果你敢伤害有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啧啧,还是这么在乎有利啊?真难得,尊贵的前三王子阁下还是个重感情的人呢!”萨拉突然抬头对上他,扯动着唇角如往常一般浅笑,那笑容里却透着浓浓的嘲讽,习惯性的抚上柔顺的淡金色长发,他好看的唇型却吐着无比犀利的言语,“可惜啊!有利似乎非常讨厌你哦!”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保鲁夫拉姆语气生硬地回答。
      “也对,你们是婚约者的关系,那么,你应该去找有利,而不是在这里无凭无据的指责我。”
      “我是来提醒你,不要打真魔国的主意。”
      “多谢提醒。”
      萨拉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着,直到保鲁夫拉姆的身影消失,才背对着隐匿气息的护卫轻声说道:“贝利艾斯,原来做坏人也不是一件多有趣的事情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贝利艾斯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疲惫的意味。
      “…”
      无话可说,只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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