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nother Snape》陌里霖自斜

19、19.魁地奇季

　　十一月的风卷起寒意，在一场秋雨过后，温度直线下降。
　　霍格沃兹周围的山峰上已经积起雪雾，这让它们看上去像是洒了糖霜的黑麦面包，梅莉去找海格看望夜翼的时候不得不翻出毛衣，在斗篷外裹紧银绿相间的围巾。梅莉的身体素质不算太好，她也试过魔法化的取暖方法，但她的保暖咒不太熟练，效果有些差。
　　跟德拉科重归于好后，其他人高兴地迎回了梅莉，就连潘西也挺开心的，因为没人想在德拉科的低气压下吃饭上课，他暴躁的情绪让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
　　在这个小圈子中，劝说德拉科或者知道如何迅速安抚他的情绪，这种事除了梅莉还真没人做得来。
　　但这么一来，梅莉跟赫敏就很少有联系了，她做作业的地方也挪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即使去图书馆德拉科也紧紧跟着。
　　“你是怕我跑了吗？”梅莉很无奈。
　　“是的，我不能让你再交乱七八糟的朋友了。”德拉科理直气壮。
　　梅莉只好写了封简信，用学校猫头鹰送出去给赫敏，虽然很多此一举，但是她顺利收到了回信，赫敏跟梅莉的联系转入了地下，梅莉非常感激赫敏如此贴心，她甚至主动提出，会告诉哈利和罗恩不要来找梅莉。
　　罗恩倒是无所谓，但哈利遇上了点麻烦，这让他很希望能跟梅莉单独聊聊。
　　于是在梅莉偷偷喂洛丽丝夫人吃水煮鸡胸肉的时候，韦斯莱双胞胎突然蹦出来，吓得洛丽丝夫人整个窜起来跳到了梅莉的肩上，将梅莉撞倒后，这只花猫踩着她的脑袋跑走了。
　　“你们俩真够吓人的，是吧？”梅莉冲他们举起手里的鸡胸肉丝，“所以你们吃吗？”
　　“当然不，斯内普小姐！”
　　“你有一封邀请函，口头的——”
　　“来自格兰芬多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
　　“简单点说，哈利有事找你。”
　　梅莉将手上剩下的鸡肉丝用手帕包好，跟在两个双胞胎的身后：“不过真亏你们能找到我，我以为自己很隐秘了。”
　　大约是弗雷德，冲梅莉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另一个双胞胎接上话：“霍格沃兹的小秘密尽在我们的羊皮纸上。”
　　梅莉晃了晃脑袋：“双胞胎都像你们这样吗？我好像看拉文克劳有个女孩和格兰芬多的很像，但我记不住她俩的名字。”
　　“也不是所有的，我们可是独一份！”
　　“世界第一的恶作剧天才！”
　　“看出来了……”
　　哈利所在的位置其实就在隔壁走廊，但韦斯莱双胞胎明显是想先去吓唬梅莉，这才让他在这等着。
　　“嘿梅莉！我们好像很久没说话了。”
　　“赫敏应该跟你俩解释了吧？”
　　“是的是的，这么说起来，你知道斯内普……教授，受伤的事情吗？”
　　梅莉点点头：“我知道，待会我就要去我父亲那里，怎么了吗？”
　　梅莉的话让哈利回过神来，那毕竟是她父亲，梅莉信任他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哈利没有把他猜测的事情说出口。
　　“之前他没收了一本书，我想问问你能帮我拿回来吗？我……我要是自己去要的话，他不可能还给我的。”
　　梅莉当然答应了：“没问题，那我之后用学校的猫头鹰送去给你。”
　　“谢谢你梅莉！帮大忙了。”
　　跟哈利与双胞胎道别之后，梅莉直接去往西弗勒斯的办公室，今天是他该换药的日子。伤口愈合得很缓慢，恐怕要拖到下个月才能彻底好，不过在梅莉的强烈要求下，西弗勒斯教她熬了带有止痛效果的外敷补血药膏，最后的成品全部都拿来给他用了。
　　梅莉帮西弗勒斯换完药，洗过手，才从他的桌上拿了块黄油曲奇。西弗勒斯喝咖啡的时候根本不吃零食，他分明就是特意给梅莉准备的，却在梅莉好奇问起时从来不承认。
　　“对了，父亲，哈利说你没收了他的书。”
　　西弗勒斯的眉头挑得老高：“所以？”
　　“我答应了他，会帮他要回去。”
　　“那个波特……”西弗勒斯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他从桌上随手抄起那本书放在梅莉手边，“拿着吧。让他欠你个人情，好好利用。”
　　梅莉接过书，随手翻着这本《神奇的魁地奇》：“谈不上利用吧？”
　　“既然你已经进入了斯莱特林，可以学一些斯莱特林的处世之道。”
　　“好吧，那就算他一个人情。”
　　梅莉安静地看了几页书，这才抬头鼓起勇气，问出她的疑惑：“为什么你那么讨厌哈利和纳威？”
　　西弗勒斯无言以对，只有沉默，梅莉最后只好合上书：“那我先走啦，待会儿就要去礼堂吃饭了。”
　　“嗯。”
　　梅莉忽然凑过来，又抱了下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忍不住喊了她一声：“梅莉。”
　　“我在！”
　　“我不会约束你交任何朋友，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嘿嘿，我知道啦！”
　　梅莉高兴地离开了地窖，西弗勒斯下意识用指节刮过自己的唇角。
　　那里是否藏着一丝笑意？他说不上来。
　　——
　　隔天一早，猫头鹰们如常在早餐时间到来，有只猫头鹰将书丢到哈利的怀里，又急匆匆飞走了。
　　哈利拿着书，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将书还给了赫敏，对着空盘子发呆。
　　“你必须吃点什么，哈利。”
　　“我什么也不想吃。”
　　不论赫敏和罗恩说什么，哈利都没有胃口，他就要迎来人生中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了，然而离谱的是，他自己就是这场比赛的找球手。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德拉科冲对面扬了扬脑袋：“看波特那个样，脸白得跟什么似的，别刚骑上飞天扫帚就掉下来。”
　　梅莉疑惑地打量着德拉科，虽然她没出声但眼神里写得很明白，“你不也白得很”。
　　这让德拉科恼怒地瞪着她，于是梅莉低头继续去啃她的芝士牛角包，顺便还在德拉科盘子里放了一个。这让德拉科没那么生气了，转而去跟布雷斯讨论格兰芬多今天会丢多少分，毕竟他们今天的对手可是斯莱特林。
　　一出了城堡，梅莉就往自己身上甩了好几次保暖咒，其中一个似乎起了作用，她的身子暖和不少，但是露在外面的脸还是被风刮得冰凉。等坐上了魁地奇看台，梅莉不得不将围巾裹得更严了些，抓着高尔和克拉布让他们站身前，勉强能挡住些寒风。
　　她从没如此渴望麻瓜科技的暖贴或者热水袋，看来有必要多抽空练习生活魔咒了。
　　德拉科特意选了最前排的座位，这里视角是最好的，可梅莉除了冻人什么都感觉不到。从这往下看去，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除了颜色，对她来说根本没多少区别，似乎绿色这边更壮实一些。
　　“斯莱特林是按块头选队员的吗？”梅莉忍不住问德拉科，结果被德拉科白了一眼。
　　“他们有战术讲究，你看着就知道了！”
　　梅莉确实看到了，不择手段的各种冲撞，借用体型上的优势，斯莱特林给予格兰芬多各种擦着犯规线的猛击，恨不得直接将对手挨个送进校医院。
　　这真是太胡来了！
　　“魁地奇原来是这么暴力的运动吗！”梅莉在德拉科身边喊起来，不然根本盖不过斯莱特林观众席上的欢呼声，因为斯莱特林那个叫弗林特的队长差点直接把哈利撞下扫帚。
　　“只要能赢就行！”德拉科也不得不大声喊起来。
　　梅莉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不喜欢这样卑鄙的方法，但是既然没有触犯魁地奇的合理规则，那就只能将其归为“战术”了。
　　怪不得西弗勒斯不喜欢魁地奇，这确实是很野蛮的运动。
　　梅莉随便乱瞄着，她分不清斯莱特林的队员，倒是能分清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他们都是击球手，还有那头乱糟糟的哈利特有的黑发，在空中被气流掀得更乱后，简直像是一团风滚草。
　　但很快，哈利的扫帚突然在空中左右甩动，泥鳅似的摇晃着，起初梅莉还以为他是发现了金色飞贼或者在躲避游走球，但很快哈利扫帚的行动轨迹越来越无规律，非常奇怪。
　　梅莉忍不住拽了下德拉科的袖子：“嘿，德拉科，上面那也是什么格兰芬多的战术吗？”
　　“你在说什么——斯莱特林加油！我们得分了！”德拉科跟克拉布兴高采烈地欢呼着，与旁人替斯莱特林高喊着口号，没有搭理梅莉的话。
　　梅莉眯起眼睛，哈利越飞越高了，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突然，飞天扫帚猛烈地扭动起来，哈利被甩了下来，仅剩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无助地悬挂在空中。
　　“梅林啊！我们得赶紧找霍琦夫人！为什么格兰芬多的人还不喊暂停比赛！？”
　　这绝对不是正常比赛该有的情况！不只梅莉一个人察觉到哈利的扫帚出现了大问题。
　　但梅莉四周都是更专注在赛局的斯莱特林们，他们的目光都在鬼飞球的去向上，顶多对着空中的哈利指指点点，德拉科更是嘲讽地大笑起来，没人在乎那个孤零零的、红衣服的可怜找球手，即使他随时可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摔断脖子。
　　但其他几个观众席的学生们都紧张起来，下意识从座位上站起，惊恐地看着命悬一线的哈利，飞天扫帚颤抖得太厉害了，韦斯莱双胞胎一飞近，那把扫帚就窜向更高的地方，他们只好在下方盘旋，等着在哈利撑不住落下来的时候接住他。
　　梅莉挤开了德拉科和克拉布，紧紧攒着护栏，焦急地盯着哈利，她下意识望向教师席的方向，期望教授们能用咒语及时接住哈利。
　　梅莉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力，这样的时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遇险。她甚至不知道有什么魔咒可用，就算是漂浮咒隔这么远也会落空。
　　魁地奇真是太糟糕了！怎么这么危险！梅莉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起来。
　　忽然，梅莉注意到教师席上有阵骚动，但是隔老远她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半空中的哈利忽然回到了扫帚上，然后他飞快俯冲到地面，用手捂住了嘴巴，马上就要呕吐出来——一个金色的小球落在他掌心，无力地扇动着被口水沾湿的翅膀。
　　格兰芬多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与之相对应的，是斯莱特林慢了半拍的咒骂。弗林特的吼叫在场地中响起，但是没人在乎这个，解说员在喇叭里不断高呼“哈利抓住了飞贼”，盖过了弗林特的抗议声。哈利没有犯规，格兰芬多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高兴的孩子们簇拥着明星男孩离开了魁地奇球场。
　　梅莉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安慰这个脸色奇差的男孩：“没关系的，等明年你能加入魁地奇球队，一定比他们打得好多了。”
　　“他就仗着该死的运气，狗屎！”
　　梅莉又拍拍德拉科，她的话让他好受了很多，他们跟其他人一起回去地窖。大部分人的脸色都挺阴沉的，德拉科的小团体们拿着作业或者书，安静地翻看，潘西磨着梅莉借走了她的魔药课论文，正扒着自己那份进行校对和修改。
　　梅莉摸着《魔咒理论》的书页尖角，出神地在想事情，直到达芙妮喊了她好几下才回过神：“梅莉？梅莉！你还好吗？”
　　梅莉揉了揉脸，赶紧堆起平常的笑意：“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应该更认真学习了。”
　　潘西带着嫌恶地晃了下头：“要知道，你可比那个泥巴种厉害多了，你只是不爱出风头！你才不像她那样爱慕虚荣，腆着脸要当老师的宠儿。”
　　“赫……格兰——她也没那么夸张吧。”
　　布雷斯补了一句：“你的魔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西奥多私下跟我说过。”
　　梅莉下意识回头去望了眼，正一个人坐在角落的西奥多。
　　德拉科忍不住瞪了眼布雷斯，但话却是对梅莉说的：“别看了，他清高得很，不肯跟我们一起，谁管他。”
　　“我听说诺特家跟你家里有不少往来啊。”
　　德拉科摇摇头：“但我跟他没有，那是我父亲那一辈的事情了。”
　　他似乎有些忌讳，没有就这次关于他父亲的话题大谈特谈，梅莉好奇地眨眨眼，就将注意力又转回书上，拿起魔杖对着羽毛笔练习变形咒，识趣地没有追问。
　　天气越来越冷，十二月来得飞快，这代表圣诞节踩着风雪越来越近，没有什么能阻止时间的脚步。黑湖逐渐结了冰，偶尔就能看到有在拿雪球偷袭朋友的孩子们，梅莉在试图滑冰时却摔了个跟斗，一头栽进雪堆把自己冻感冒了，于是西弗勒斯禁止梅莉再去黑湖边闲逛。
　　梅莉顶着庞弗雷和西弗勒斯两个人的训斥，将感冒药剂灌下嘴里。虽然味道被西弗勒斯花心思改良后，已经没那么苦了，但是梅莉耳朵里的蒸汽持续喷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让来看望她的斯莱特林小团体笑得前仰后合，就连最平静的布雷斯都没绷住表情。
　　“这不好笑——”
　　潘西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让梅莉看了眼她自己，于是梅莉变成了笑得最凶的那个人。
　　然后所有人都被暴怒的庞弗雷夫人轰了出去，梅莉又被训斥了好几句，因为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被留下来在医疗翼过夜。
　　隔天一大早，西弗勒斯又带了瓶魔药过来，梅莉这才意识到，她在霍格沃兹已经上了三个月的学了。按照西弗勒斯的话说，这是用于给她调理身体的魔药。梅莉很高兴有西弗勒斯想着这点，如果换成她自己，大概动不动就会忘掉该喝魔药这种事。
　　看着梅莉喝下了血系魔药，西弗勒斯伸手将她脑后莫名翘起的一撮卷发抚平，梅莉冲他笑得很灿烂。
　　西弗勒斯的神色还是那么凝重，随着梅莉成长，血系魔药的效果在不断被削弱，梅莉一岁时只需半年喝一次，剂量也只用几滴，到现在必须三个月喝一瓶，梅莉的身体和魔力不断成长，以后可能会更难维系魔药的效果。
　　长期服用相同的魔药会使药性下降，而剂量太多对梅莉的身体也会有损害，只会让她原本就不够健康的体质更糟糕。
　　西弗勒斯忍不住想起邓布利多藏在霍格沃兹的那件东西，或许有必要跟他谈谈了。
　　“如果有不舒服，不要蠢到硬抗，立刻来找我……或者庞弗雷夫人。”
　　“好的父亲。”梅莉乖巧地回答道，又用那种带着憧憬的目光望向西弗勒斯。
　　“圣诞节，你想去哪里过？”
　　这还是梅莉第一次被询问这样的问题，西弗勒斯很少问她“想做什么”，更多时候他只会安排好计划，带着梅莉去执行，女孩有些迷茫：“我去哪里都可以呀？”
　　事实上，梅莉知道西弗勒斯对节日缺乏兴趣，所以她也被这种态度影响，不太在乎这方面的事情。
　　西弗勒斯敲了敲梅莉的床头，上面立刻出现了一个空盘子，里面堆着梅莉爱吃的糖霜甜甜圈和煎鸡蛋，小碗装的水果沙拉，还有一壶甜牛奶。
　　“你想去马尔福庄园吗？”
　　梅莉犹豫了下，决定将德拉科对这件事的看重一脚踹开，然后她才看向西弗勒斯：“如果你不去那我就不去。”
　　西弗勒斯将牛奶倒在杯子里，递给梅莉：“不，看你。”
　　“但是父亲要留在哪，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霍格沃兹就是我们的家，不是吗？”
　　西弗勒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梅莉赶紧接过牛奶，面带期待地望着他。
　　“我知道了。”
　　西弗勒斯离开了医疗翼，梅莉将甜甜圈泡在牛奶里，享受起西弗勒斯特地让家养小精灵准备的早餐，德拉科嫌弃过很多遍她吃东西时的怪吃法，但梅莉就是喜欢这么做。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喜欢。
　　而她打心眼里最喜欢她的父亲。
　　真希望他那么罕见的微笑能多一点，大概会把其他学院的同学们吓傻吧？
　　——
　　“圣诞节你不跟我回去！？”德拉科大吼起来，还好这里是走廊不是图书馆，一群孩子刚刚吃完晚饭，正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
　　就在魔药课上，德拉科还借这个嘲讽了哈利：“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当时梅莉的神情就很微妙，她用手肘推了下德拉科表达不满，但德拉科没有理她。结果一转头，德拉科得知梅莉居然也要留在霍格沃兹，现在他不得不用愤怒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尴尬。
　　梅莉满脸无辜地说：“圣诞节当然要跟家人一起过，纳西莎阿姨能看到你肯定很高兴的。”
　　德拉科很不满：“她看到你也会很高兴！你去告诉她你不回去过圣诞节！不然她又要问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之类的。”
　　“当然，我已经写信告诉她了，她让我不要担心你会不开心，好好享受圣诞节假期。”
　　于是德拉科更加不开心了，他鼓着腮帮子大喊出“黑曼巴”的休息室口号，大跨步走了进去，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地毯，而是哈利的鞋子一样，每一步都特别用力。
　　布雷斯瞥了眼梅莉：“你怎么故意刺激他。”
　　梅莉俏皮地笑起来，没有回答，但她确实有报复德拉科上课那句话的意思。
　　当然，这也不算回护哈利，毕竟梅莉说的都是事实。
　　留校名单被西弗勒斯钉在了休息室的布告栏上，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往留校名单上签字，只有梅莉是高高兴兴地过来写下名，另外几个五年级和七年级的考生都是愁眉苦脸的，他们打算趁这个假期做考前的冲刺。
　　一年级的学生除了梅莉就只有西奥多签了名，他甚至是借了梅莉的羽毛笔过去，写完名字之后又丢给她，回头就走连个“谢谢”都没有。
　　德拉科对着名单很是郁闷：“我还以为会跟你一起回去呢，还告诉我母亲在圣诞节的晚宴上准备了草莓酱淋烤燕麦冰淇淋。”
　　梅莉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动摇：“那是什么？听上去就好好吃……”
　　“当然是甜点啊，”德拉科郁闷地瞪着她，“要不我让母亲想办法给你送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那些怪怪的食物。”
　　梅莉连连点头，高兴地冲上前抱了德拉科一下，男孩的脸顿时跟被水煮过一样，但更多的是得意：“哼！也就我会替你想这些了！”
　　“谢谢你德拉科！你真好！”
　　德拉科低下头去整理被梅莉碰乱的衣领，以掩饰自己过快的心跳：“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