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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我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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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秋池完成神识浸入这件事秋池并不知道。
在蕴道宗那天晚上是他胆大包天,在神识离体的时候他偷偷的完场了这一个过程,他是那个接触着,所以它不仅能以神识来和秋池交流,他还能……
“滴答滴答……”
他听见了水声,从秋池半睁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间的房子,那里的灯光很暗,有人在那里说话。
“啊!我求求你,放……放过我吧……”
这是女子的哀求声。
“放过你?凭什么啊,凭你狗眼看人低,凭你打我的那一巴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玩了,人赶紧处理了。”
那里似乎不止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但除了当中的那个女子另外两个人的声音确是一模一样的,这有语调稍微有些不同。
这时,楚淮身后的那人开始倒计时。
“三、二……”
“一”还没说出口,楚淮起身挥剑,剑气横过,将所有的木床都震得粉碎。
“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淮道:“这里的都是假的。他到底在哪?”
“啧啧,居然猜对了。”那人道,“不过你说我会不会告诉你他在哪?”
当然不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打算。
楚淮也不再与他废话,即便知道他不是原身却还是向他挥了一剑。
当那人散作一团灰之后四周也在如泥砂一般飘散,黑色逐渐代替火光,他在另一个陌生得地方再次睁开了眼。
“滴答滴答……”
他又听见了水滴声。
站在一扇大门外,他推门而如,广袖轻福期间无尽的走廊两旁的烛台亮起,霎时灯火通明。
眼前的一幕令他有些错愕,他踏进门槛身后的大门立马关上,铺着黑色地毯的两边挂满了赤、条条的人。
所有人都没有穿衣服,有些哪怕连一张完好的皮囊都没有,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有些女尸甚至还缺失了第二性、征器官,所有的尸体都在往地下滴着鲜红的血液。
所以至始至终他听到的其实都不是什么水声而是血水滴落的声音。
到底是有多大的恨多大的仇才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楚淮沿着黑色的地毯狂奔着,将那些罪恶抛掷脑后,他不去管这偌大的殿堂中发出的古怪声音,那些冤魂躲在角落“呜呜呜”的哭着,说自己似的很惨,说自己很冷,可他管不了这些,还有一人他要去救,他必须去救。
地毯的终点放置着一副透明的棺椁,当中躺着的是一位妙龄少女,楚淮略过,从棺椁后面的那道小门冲了进去。
……
秋池在心境中醒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先听见了黎川的声音,他道:“哎哟哟,虎落平阳啦?你要是在睡下去外面那人可真就……啧啧啧……”
秋池压了压眸子:“那人怎了?”
黎川像是在看戏一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不好说啊,有颜色。”
黎川面前浮现出一面镜子,当中显现的正是外面的场景,他一边看着一边恣意的笑着。
秋池探过脑袋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镜子里只有黎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黎川一炸一呼道:“哎呀呀!”
“……”秋池道,“外面到底怎么一回事?”
黎川贱兮兮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说:“难说,很难说。”
说实话,确实很难说。
外面。
那人坐在床上,以跨坐的姿势正对着秋池,沾着血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玩味的笑着:“小美人,身子这么软,难怪殿下喜欢。”
那人半张着嘴,口齿间伸出一条黑乎乎的东西,有点像章鱼的触手,又有点像蛇的信子,兴奋激动的往秋池那边探去。
与这种东西口齿相交简直恶心透顶,只差一点点,那人阴森森的笑着,手从后面揽过秋池的腰肢往自己的腿上送了送。
“挣”的一声剑鸣,问秋从黑暗中窜出,狠了心的往那人的脖子刺去,一招不行就两招,为了躲避那人不得不起身从床上下去,他机灵的灭了屋里所有的灯,与一切慢慢融入黑暗当中。他狎睨的笑着:“提前替你尝过了,小美人的味道还行,是甜的。”
楚淮攥紧了拳头,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听声辩位拳拳见肉,他压低了嗓音恶狠狠的道:“你把他怎么了?”
那人躲在角落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冷笑一声道:“还能把他怎么样?除了没杀他,所有该做的都做过了。”
“不愧是你看上的人,身娇体软的,叫的那叫一个好听。”
楚淮压低了眉,额角的青筋暴起,问秋在他手中蓄势待发等不及的要取那人的狗命。
“飕飕”两声,楚淮冲了上去,与那人周旋了十多招之后,一剑贯穿了他的腹部,霎时烛火亮起,那人轻蔑的看着他:“你杀不死我。”
说罢,剑上哪还有人,那人只在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罗帐灯暖,他掀开床帘,心疼的抚摸着秋池侧颜,而后将他一把抱住,死死的禁锢在怀中。
秋池手腕上的铁链叮当作响,楚淮顿了顿,抬手捏住。
问秋飞过,将这铁链斩断,它就好像是一个封印,在断裂的瞬间秋池缓缓张开眼,嘴角带笑,额头上不紧不慢的浮现出一个大大的“欲”字。
楚淮:“!!!”
他没敢妄动,而是看着秋池直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妩媚动人的看着他笑,眼睛半眯着,风情万种的看着他,眸子如同琉璃,暖意和寒意同时交织着。
他搂着楚淮的脖子,舔了舔嘴角,蜻蜓点水般吻在他的唇上。
“……!”楚淮下意识的制止他,撑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在下一步动作。
然而秋池不以为意,抓着他的手引着他往下走,一直到胸口处停住。
浅起的肌肉线条分明,他胸口的起伏紊乱又有力。
趁楚淮出神,他俯下身去,在楚淮的耳边诱惑道:“我是你的。你想要我吗?”而后贴着他的侧颜一直吻到唇边后他又极其短暂的吻了几下。
一路上蹭出的火花蒸腾着楚淮的血液,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乱了,就连心跳也是乱的,甚至在生、理上还有了反应。
想要去制止的心被欲望死死踩在脚下践踏,他闭上眼与内心与□□交织着,他试着以静心之水浇灭无边的欲望,然而是他低估了这□□的猛烈,静水洒下便直接化作一层层水蒸气助长着火焰。
想来是他输了。
他的肌肤之间有火在燃烧,他热,身体里的血是沸腾的。
焦灼的呼吸越来越快,脖子上的汗液顺着肌肤的纹理汇聚成滴一直流入衣服深处。
抬眼瞬间他的额头上蓦然出现了与秋池头上一模一样的“欲”字。
他抱住秋池的、腰、肢,与其说是抱还不如说成掐。五指深深陷进肉里,白皙的皮肤瞬间泛起绯红。他吻住秋池的唇,侵、占他、占有他,与他深交,与他共赴云雨……
水渍的滋滋声在寂静的屋舍中清晰可见。
海浪拍打着岸边,以摧枯拉朽之势推翻了礁石。
冲洗着、涌动着、冲刷着,雷鸣乍惊,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扭曲变形的爬满了真个天空,暴风雨即将来临。
深邃不可测的海水一次又一次的掀起滔天巨浪,咆哮着,呻、吟着,诉说着。
额头、眼睛、鼻子……一路吻下,最终在细软的唇瓣上停留。
粉红色的樱花从枝头掉落滑过平静的水面,霎时波涛涌起……
“哎呀呀,还真是孟浪啊。”黎川笑笑。
秋池又往镜子前面蹭了蹭,道:“什么孟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有为什么我看不见外面的事?”
“……”黎川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他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道,“你要是能看到就奇怪了。虽然你我都在心境里,但是本座是被你锁进来的,你只是单纯的为了封印我所以并没有封闭我与外界的视线联系,而你就不同了,你是被其他人锁紧了自己的心境,他不希望你有任何动静所以特意给你下了这么一个封印。”
秋池:“………………”
黎川:“你今年多少岁?”
秋池白了一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干什么?”
黎川道:“好奇就问,哪这么多为什么?”
“二十三。”
黎川又问:“那你那个小相好今年多少岁了?”
“……”秋池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你查户口还是查八字?”
“重要吗?”黎川道,“本座还能用这个东西害他。啧啧啧,什么表现,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在这恶心人。”
“哎呀,刚才不对啊。”黎川哈哈大笑,“这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呀。”
秋池越听越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捏住黎川的手,黑着脸问道:“外面到底怎么了,楚淮是不是和那人打起来了?”
的确是打起来了,只是打的对象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人”。
黎川回答的模棱两可:“确实打起来了,打的可激烈了。”
“要我说啊,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秋池:“………………”
黎川又看了眼镜子,不乐意的“啧”了一声:“怎么不打了?”
……
外面,楚淮从床上逃离,揉了揉眉心,脑子一片空白,他点住身上的几处穴位,下一秒身体便僵硬不能动,只有左手还能活动自如。
不对!
他叫来问秋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下,疼痛感刺激这神经,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刚才……
他往后看了一眼,秋池衣衫褴褛的躺在床上,上半身只有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遮掩,那半截抹胸已经不知去向,下身虽有衣物避体却也是破烂不堪。说是躺不如说是被绑,他挣扎着,身上的绯红还没褪去 ,他难受,全身上下犹如万蚁啃食,难受的要命。
他们都中了圈套,在那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当中他们的欲望都被放大了数十倍,难怪秋池会欲求不满,难怪他和在这种场合自乱阵脚,渴望与床上那人百世沉沦。
流光四溢,楚淮坐在床边打坐,嘴里念着一串口诀,周身的燥热之感缓缓褪去,额头上浮现出来的“欲”字也渐渐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点时间没注意看,秋池挣开了束缚从床上爬起来,迷茫的往楚淮身上靠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他,轻声道:“哥哥……我有些痒……”而后拉住他的手,直视着他,一点一点的将他的食指吞入深处,轻轻的慢慢的吮吸舔舐,粗糙的舌尖缓缓滑过略带着凉意的皮肤,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却饱含诱惑之意。因为嘴里有异物他含糊不清道:“我肚子里痒……”
真的是疯了,刚降下去的□□此刻又涌上心头,虽不及前一次猛烈却也让他难以抵抗。
他一把将人拉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两侧,死死的圈住他。秋池本就要比他爱上一些,现在这个姿势刚刚好,不偏不倚,只要他一往前就能吻住腿上坐着的这个美人。
秋池舔了舔饱满粉嫩的唇瓣,凑到他耳边道:“你的心跳的好快,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这样?你想要我。”
“是,我想要你。”他一遇到过没有半分犹豫棕色的野人里隐隐泛着点动容的光,即使灯火昏暗,也藏不住他眼中的坚毅与肯定。
他想要他,无数的日日夜夜里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被他一语道出,他想触碰他,感受它的温度,想要拥抱他,将他永远的留在身边。
楚淮啊楚淮,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多看任何美人娇娘一眼,倾慕仰慕他的女子数不胜数,无不说他是皓皓之月皎皎月光,却只要眼前人是身边这个人他总是会义无反顾的往他奔去,隐忍又克制的守着他,爱护他,相信他,在这个人面前他做不到以冷面相待总是热情而又暖心……
“好,那现在来拥有我吧。”
“好啊。”
他倾身贴了过去,吻住他的唇,霸道而又迫不及待的占领高地,而后有伸手含住秋池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扫过湿润的唇缝,夺门而入,心底他的上颚又往深处去了,翻滚着,撩拨着,粗糙的舌苔交叠摩擦,将那本就高的吓人的温度又抬高了几度。
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从脊髓炸开,沿着神经蔓延到全身各处,秋池霎时软了下来,脚趾紧扣着,无处安放,紧紧夹着楚淮的腰肢,他就快要窒息了,脸颊憋的通红。
一颗颗湿热的泪珠从他泛着红的眼角落下,他皱着眉,不断敲捶着楚淮的肩膀,揪着他的雪白衣襟挣扎着,含糊不清,略带哭腔的说道:“不……不要了。”
楚淮就像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一手掐着他的腰肢一手托着他的臀、部往前带了带,放手的一瞬间秋池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的颤了颤,全身肌肉紧绷。
他看着他,离开了他的唇,微微喘气:“还想吗?”
秋池像是受惊的兔子,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手脚并用的逃离他的束缚,沿着床往角落爬去,一边爬一边声音颤巍巍的道:“不要了,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楚淮叹了口气,站起身面对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秋池手撑着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含泪光仍是一遍一遍的道:“我不要。”
黑影笼罩着他,楚淮抓着他的脚腕,手腕用力将他拉过来,迅速用外衣将人裹住,语气生硬道:“害怕就别动!”而后一把抓住秋池的手将他拽至身前,咬破舌头,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埋头咬住他肩上的刺青。
秋池仰头,吃疼的呻/吟出声。
眼前突然开始变暗,四肢也开始乏力,两三秒的光景秋池便脱力倒在了楚淮的怀中,额头上的“欲”字也开始消退。
“骨碌碌……”狭窄的走廊上滚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满身毛发,一直到门槛处砰砰砰的撞,闻声,楚淮走过去,手指微微动了动那东西便越过门槛滚了进去。
“救命,有人吗?”
“救我,救救我。”
那黑乎乎的东西开口吐着人话。
楚淮蹲下身,伸出手去将那东西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