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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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蛋糕店的途中，季沫馨陷入沉思，陈康边开车边多嘴道：“其实啊，我觉得您这么年轻，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将来。孩子嘛，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这样生活着不是给自己多了个累赘嘛。”
季沫馨压根没听进他的话。直到下车，重新回到蛋糕店，小张跑过来扯她的胳膊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才回过神来。
这晚，季沫馨从蛋糕店回到家，尚卓和艾然却都不在。想到白天的事，仍觉得心中滋味复杂不已，便先给艾然打去电话，艾然说待在家里太无聊就约着赵可一起去逛商场了。她接下来又打给尚卓，而尚卓告诉她自己正在公司和同事商讨最新的广告案子，要迟一点才能下班。两个人同样说着谎言，一个是胸有成竹，另一个却是挣扎内疚。
尚卓敲门走进酒店房间时，艾然已经洗完了澡穿上了宽松的浴袍。她拿着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脸上带着怡然惬意的笑容，乌黑的长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将原本就十分纤瘦精致的脸修饰的更加妩媚迷人。
“先泡个澡吧，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她边歪着头动作懒散地擦拭后面的头发，边对尚卓说。
“不用了，我有点累，就不洗了。”尚卓一脸疲倦地说。
“怎么，工作太辛苦了吗？”艾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问。
尚卓三两下将外套脱，扯下领带，解开衬衫上方的两个纽扣便往床上重重一躺：“不用担心，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艾然在他身边坐下，双手讨好地去为他按摩肩膀：“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让我这样了。你讨厌我也没有关系，但我会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可你的这种爱让我快要窒息你知道吗？”尚卓说，“我真的不忍心说伤害你的话，可你却一步步地向我逼近，让我难以忍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永远不可能会变成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艾然脸上掠过一丝痛苦：“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机会，也从来不知道我有多了解你，多在乎你。你知道吗，我曾经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正的爱情，但现在自己却难以自拔。我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要同时承受巨大的痛苦和快乐。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爱，而是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地去体验这种滋味。”
尚卓无法理解她的感受：“像你这样把自己的感觉强加在别人身上，即使是爱也注定只能是自私的爱。”
“自私的爱……”艾然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义。
“如果你真的很爱一个人，你会努力让他得到快乐而不奢求他任何的回报。因为爱不是占有，而是两个人共通的感受和相互的理解，一起去仰望幸福，追求想要的人生。你明白吗？”想到季沫馨，尚卓很自然地说出了心中的感受。
“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更不是那种只要被别人夸赞两句就心满意足的傻瓜。我只知道爱情和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像白痴一样等着看着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放开的鱼线永远不可能为自己钓到水里的鱼，艾然深信这一点。
尚卓嘲讽地哼了一声：“你以为爱情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就是因为爱情不简单，所以才更要付出双倍的努力去获取它，不是吗？”
“你——”尚卓终于再无言以对，不耐烦地撇开眼神，待胸腔平复下来才说，“随你怎么说。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无所谓了。”
将尚卓驳住，艾然一时竟觉得像打了场胜仗，而俘虏的战利品更是让她美不胜收。
“你这么说，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她开心地说。
“我——”
话还没说出口，艾然的唇已经强势地压了下来，将他的嘴实实地堵住。
一时间，尚卓方寸大乱。
艾然肆意妄为地掠夺着他的感觉，企图占据他的所有思维，将他的身心据为己有。她的舌尖早已趁虚而入，鲁莽而又带着难掩的激动拨动他敏感的神经地带。她羸弱的身躯竟蕴含着如此惊人的激情，匍匐在他身体之上无所畏惧地挑逗着他极力抑制和回避的欲望细胞。
瞬间的爆发令尚卓的身体如弹簧般充满张力，兽`性的欲`望占据了整个大脑，一切的压抑终成徒劳。
尚卓的自尊心严重被戳伤，他不甘心被一个弱小固执的女孩控制，甚至是牵着鼻子走。他猛地翻身将艾然死死压在身下，双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扼在两侧。艾然虽被克制，可眼神仍旧是不可一世的倨傲和挑衅，仿佛是在宣示他无法战胜她。
尚卓当然不会认输，身体里四处流窜的兽`欲令他脸上闪过扭曲的表情，随即更是凌驾一切般地吻住了艾然。艾然虽然有些许不适应，但脑海立刻被巨大的喜悦占据，窒息般的喘息和内心里澎湃的激动令她的身体在尚卓身下颤栗。
尚卓突然停止了疯狂的举动，目光凝滞在艾然陶醉的脸上。他犹豫起来，内心里难以忽略的牵挂令他左右为难。真的要继续这样错下去吗，明知道这一切的结果会是更惨烈的折磨还要贪图一时的快感吗？
还未来得及思考完整，艾然双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脖颈，疯狂地将他再次拉入暴风骤雨般的爱`欲漩涡之中。一切变得更加猛烈令他措手不及，他心中尚存的顾忌和犹豫被击得粉碎，随着他沉重的躯体坠得更深。
这晚，季沫馨许是白天经历太多的缘故，为尚卓和艾然留好了晚饭便早早上床去休息。她手中握着的手机上有一条已经编辑好却没有说服自己将它发送出去的信息。
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还在工作吗？有一件事情我做不了决定，想和你商量一下。对了，晚饭吃之前记得要热一下。
第二天，尚卓和周如刚到公司就被郭福林的助理电话通知唤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得知自己的第二份广告策划案终于被睿踏公司认可并通知采用，周如兴奋地差点捧住郭福林的脸猛亲。同一时间，尚卓却一个后退闪开了她的过分亲昵。
斜了眼不解风情的尚卓之后，周如故作平淡地说：“这次算他们鼠眼识金，不然本小姐还真不打算做第三份了。”
尚卓说：“是啊，他们应该知道，这次的广告拍出来绝对不输给好莱坞的大片。让观众花十六秒的时间就可以看一部融冒险、偶像、枪战、时尚、浪漫爱情等多种元素的电影，他们赚翻了。”
郭福林哈哈地笑起来，马上又说：“多亏了周如的案子，这次我们才能首战告捷。不过，睿踏终究还是睿踏，他们这次虽然决定和我们合作，可对我们提出的要求是必须在三个星期之内将广告拍摄完成。”
“三个星期？”周如惊讶地说，“他们没搞错吧，三个星期选演员和导演还差不多。”
尚卓平静地说：“是啊，何况这次的广告拍摄起来难度也比较大，除非我们能在两天之内找到合适的演员和导演，三天后正式开机，否则绝对没有办法做到。”
郭福林笑得信心满满：“尚卓说的没错。其实导演的人选，我觉得上次合作拍摄琳蜜儿广告的陈凯帆就很不错，至于演员嘛，最起码的套路靓女俊男自然少不了。睿踏方面已经说明，这次的广告不必邀请演艺明星加盟，他们希望能够采用全新的面孔，带给观众新鲜和神秘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更要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去筛选新人啊。”周如说。
“还选什么新人，我觉得我们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郭福林卖关子地看着两人。
尚卓立刻心领神会，周如也是反应伶俐：“郭总，你该不会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周总监，既然郭总意思已经这么明白了，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商讨一下关于新人片酬的问题吧。”尚卓明白事已至此，不如关心比较实际一点的问题。
周如看了眼郭福林，神采奕奕地说：“这还用说，睿踏方面开出的广告费可以说是天文数字，再者我们俩可是睿博的一哥一姐，加上又是处女秀出演，拿一线演员同等的片酬应该不算什么。郭总，你说呢？”
郭福林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周如，这个……毕竟不是专业的，一线演员的片酬，太贵了点吧。”
“郭总，你是怀疑我们的能力，还是对我们超级偶像的潜质没有信心呢？如果是，那我觉得我们还是身兼幕后拍摄监制一职比较合适。”周如可没打算退步。
睿踏的新季度广告拍摄工作最终敲定将在三天后全面展开。开拍前的两天有大量的场景布置和各种策划准备等一系列工作需要完成，尚卓和周如一方面必须要确保一切能够顺利进行，另一方面还要和导演讨论交流拍摄与表演上的细节和关键点，着实忙到天昏地暗、废寝忘食。
为了感谢帮了自己大忙的丹尼尔，周如特地抽空约他到一家高档西餐厅里用晚餐。
“如，你说，你会出演女间谍的角色？”丹尼尔不可置信地问。
周如点头，刀叉继续在盘中轻盈地分切着食物：“是啊，我们老板的意思，再说时间十分紧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别这么说，你一定会演的非常棒。在我心里，这个角色非你莫属。”丹尼尔温柔体贴地说。
周如愣了下，自嘲说：“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呢，弄不好到时候会搞成人生一大败笔。”
丹尼尔放下刀叉，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流露着鼓励和信心：“Believe in yourself，你会做到的。因为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支持你，Never will。”
听着丹尼尔带着西味又中英相间的语言，周如心里有种奇异而又幸福的感觉：“托你吉言。”
用完晚餐，丹尼尔开车将周如送到她家楼下。周如下了车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过身。
丹尼尔眼睛一亮，以为周如要邀请他去她家里。周如犹豫了一下，说：“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我家里没有咖啡了，下次再请你上去坐。”
“I am looking forward to。”虽然有些失望，丹尼尔依然笑着说，“晚安。”
直到周如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丹尼尔才自言自语地说：“Next？”接着无比振奋地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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