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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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术师维尔薇会认认真真对待她的每一场表演，不过出了横滨，她倒不会演一些刺激观众感官的魔术。她戴上规规矩矩的魔术帽，一身与经过改良的黑色礼服，在衣服口袋里稳当当地放着一叠扑克。
作为维尔薇中社交能力最强的一个，魔术师自是把在东京能叫来的好友全部通知了一遍。尽管她对这些人的印象仅凭着本我的讲述。立志于在新世界扬名天下的她完全按捺不住自己旺盛的表演欲，还特地嘱咐了他们在演出前后都要卖力宣传，更是借着本我混出来的关系广撒网似的走后门，做到现场座无虚席的程度便轻松了许多。
这次表演的魔术相比起首演算是保守了许多，和其他有名的魔术师表演得同样精彩，甚至更胜一筹。除了她那过于出彩、别具特色的机械助手，部分观众直至表演结束也没明白飘浮在空中、长了两只机械臂的球形助手是什么原理运行的。
遗憾的是，在演出结束后，维尔薇就要从大魔术师变成学者了，所以或直接或间接地一个个婉拒了好友的来访。
苏格兰带着雪莉在剧场外离人潮稍远的地方等她。
“我没怎么看过魔术表演，不过就初次体验来说，我并不讨厌。”雪莉先开口，“那位魔术师不一起来吗？”
“毕竟接连几周都要表演魔术……她很忙。”学者回道。
“维尔薇小姐的魔术很精彩，听说她是从侦探转行的，如今一见却意外地很有魔术师的天赋啊。”
明面上能查到的只有维尔薇是武装侦探社的编外人员，游离于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处当热心侦探，近期不知道何种原因选择走上魔术师的道路。再深层次的信息，仅是涉及组织成员的朋友这一项不能构成足以探寻的权限，其余的苏格兰就不得而知了。
学者无所谓地纠正了他的说法：“与其说是转行，更像是兼职。”
“你下次还要去看吗？”
“昭示命星的轨迹落向何方，我就前往何处。”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看似说了什么，实际又什么都没说。
雪莉权当自己没问过这个问题。
相较于大魔术师之后的几场魔术表演，学者更倾向在它们全部结束前她就带着雪莉完成组织想要的研究了。
虽说靠自己也能搞到完成APTX4869的素材，但是既然能吩咐别人去做，学者到底是不愿意浪费这些时间的。
苏格兰是她们共同挑选出照顾雪莉的“保姆”，调他去办这件事显然不行……不如就趁这个时机给那群人一个机会吧。据她所知，近期组织内就要摸到卧底清单了，到时候能卖个人情给——在「维尔薇」的计划里，组织迟早都会被逐火之蛾击垮，多几个合作伙伴并不碍事。
虽然学者本人是挺喜欢研究的，但是在组织里工作还得关注一下他人的勾心斗角，每当这种时候又会忽然想到如果是「现在的欺诈师」出来顶替她该有多好，不过要真是她，之后的局面还得靠本我来把控，更麻烦了。
“休假”后次日，没有正常完成APTX4869却能理直气壮地指导雪莉研发解药，已然胸有成竹只差实践的学者顺便问了她缺什么原料，而后以指使的口吻拨通了电话：
“我这边少点东西。”
正在执行任务的琴酒看到不逢其时的来电本就不爽，对方压他一头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一旁的伏特加不用猜都知道能使唤地动他大哥这尊大佛的人是谁，战战兢兢地开口：“大哥，任务……”
琴酒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能屈能伸”的感觉了。那位大人给出的权限，远超他与朗姆，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阿芙洛狄忒才是BOSS透露出的“那个计划”的真正执行人，还轮不到他去指手画脚。
曾几度险些无法遏制把学者一枪崩了的冲动，能不出冲突地和谐相处、不去强制更改她的说话方式，琴酒都想不到自己这么能忍。
“……直接发我。”
组织里冷酷的顶尖杀手说完便立刻挂断了电话，他甚至怀疑没有直接发清单的阿芙洛狄忒是心情好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然而天地日月可鉴，学者也没料到他的行程那么忙，打电话纯粹是因为亲口提出推荐人选才显得可信。
见大哥身上的杀气又浓郁了几分，伏特加决定先彻底闭嘴当个摆设。
“别让我抓到把柄。”琴酒冷笑一声，“那个计划……”
尽管BOSS亲自盖章说她确实是本世纪绝无仅有的天才，但光看现在的技术，他并非全然相信可行性，而阿芙洛狄忒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提出的计划呢？不夸张地讲，除了那位大人，琴酒只相信自己。
另一边，学者没想明白他是为什么生气，不过还是编辑了一条言辞恳切的短讯过去，并接着发送了材料清单。
与此同时，通过魔术表演勤勤恳恳追踪魔术师维尔薇踪迹的波本一无所获。
在收到维尔薇详细资料后，他转头就收到了据说是阿芙洛狄忒的指名任务。
被阿芙洛狄忒点名的不止是他，还有组织里大名鼎鼎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波本很清楚，演出那天除了散场的时候从没见过她，之后虽然大致掌握了活动范围，但今天马上就下达了指名任务，他不禁思考起背后隐藏的含义，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吗……
“我可怜的假期就这么泡汤了啊……”
贝尔摩德坐在副驾抱怨，面上却未流露丝毫的不满。她在日本多逗留了几天，阿芙洛狄忒就把她抓去做苦力了，还真是出乎意料。也好，她对那个计划挺感兴趣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同样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和贝尔摩德搭档说不定能撬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你很不想去？”
贝尔摩德知道他想打探什么，反正最后都得见上一面，扔一点真真假假的情报给他也无妨。
“我对阿芙洛狄忒没有意见，毕竟我们一见如故。”
初见时，她的雷达就疯狂预示着此人或许能和她有共同话题。但不存在所谓的同类相斥，只是相似而已。两人关系一见如故却是谎话，她从阿芙洛狄忒的身上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即便有那么点印象分，在看到那双沉寂的红瞳时又全数退去了。
波本礼节性地回她：“能在你这里有这么高的评价，真是让人越来越好奇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说，“得到她关注的人可不多。”
学者要求的材料并不复杂，倒不如说其中有她习惯称呼的特有名词，加了注释之后不难理解，仅仅是获取的时间会稍微花费一点时间，很容易就能拿到手。
而得到这份清单，外行人或许看不出门道，内行却能从中推测出什么东西来。可公安那边马不停蹄地分析还没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贝尔摩德的形容，阿芙洛狄忒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更高深莫测了。
终是用了几天时间东奔西跑收集齐了清单上的所需素材，总量摆在一起不多，贝尔摩德甚至用心给它精致包装了一番，他们两个如今给人的既视感就像是拎着礼物、乔装去拜访邻居的大明星一样。
学者不客气地征用了苏格兰的住所来接待他们，将这里暂时的主人赶去陪雪莉做实验。除此之外，她还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
当初维尔薇作为学者加入组织，被登记的并非是学者这种代号一样不是名字的名字。
逐火十三英桀的第三位，拥有「戒律」之铭的英桀。
——阿波尼亚。这个名字，她「借用」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