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1、番外2 ...
-
日光和煦的清晨,外面的人刚敲了第一下门,里面便传出了应答。
听着教主困哑的声音,来传达的人似乎是有些担心,由于一会儿还是没做声离开。
夭诀应完艰难地翻了个身,从背对炎铮到面对着,那只搂在他腰间的手一直没动。夭诀下意识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脸缩进面前人的颈窝,那手便顺势收紧,将人按在怀里。
即将要再次睡过去的前一秒,夭诀突然惊醒,“几时了?”
“还早,再睡会儿。”炎铮说着一只手上移,按揉着夭诀的脖颈。
夭诀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叹,但却知道时辰大概已是不早了,不然青藿不会早上派人来提醒他。于是挣扎着从人怀里抬起头,对上了炎铮早已清明的眸子。
夭诀微怔:“你几时醒的?”昨夜折腾到那么晚,这人怎的还醒得这么早?
“刚醒。”炎铮手上不停,又摸索着向下给夭诀揉腰。
“嘶——”夭诀下句话还未出口,就被腰上加重的力气捏地一阵抽气,只得去推那只大手。
“别动,不然路上又要喊腰酸膝痛。”炎铮不为所动,很是熟练地各处找着夭诀身上酸痛的地方,缓慢又有力地将那些酸意揉开。
夭诀推不过他,心想这能怪谁?但他不想跟炎铮争论这种怪怪的问题,便只能一边哼哼一边又痛又爽地享受。
回蘅渊没几日,夭诀就带着炎铮到处转了个遍。
两人无所事事,除了每日的必练基础功,做的事情最多的大概便是在床上。
想到这夭诀还有些惭愧,饶是适应了几日,但每日起床后还是免不了全身酸痛一番。
他长这么大都只有小时候刚练功那会儿,才会在前一日精疲力竭之后第二天身体这般难受。
没想到现在又尝了一遭。
大概是心情乍一松懈,人一旦舒服了,就容易乱想,俗话说,饱暖思那什么,夭诀觉得这样不行,不然最后的结局要么就是自己被折腾的腰断腿瘸,要么就是两人精尽而亡,哪一种他都不能接受。
但这话不能跟炎铮说,无奈之下夭诀自认不爱出门的自己也不得不提出要出去走走的想法。
炎铮没作他想便点头答应,总归是夭诀去哪他就去哪。
等浑身上下被揉捏过一通,夭诀起身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炎铮把他魂魄都捏舒服了。
方才的一丁点儿不满也消失无踪,大发慈悲地不计较炎铮在他身上某些地方趁机乱摸的以公谋私行为,俯身贴了贴炎铮嘴角,表示自己还算满意。
炎铮心安理得地接受,顺便按着人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奖励。
两人收拾完上路,夭诀让人准备了马车,里面很是宽敞,“娘亲昨天就让人来催了,正好带你去见见。”
“嗯。”炎铮闭着眼应一声,掌中还揉捏着夭诀一只手,面上看不出来,但手中却不由加重了力气。
夭诀指尖在炎铮掌心挠了两下,以作安慰:“你同我回来这几日她也知道,想必是心中已有思量,不要怕。”
“不怕。”炎铮攥住那只乱动的手,低声道:“别撩拨我。”
夭诀:“……”
这人也太无理取闹了,夭诀睨他一眼,手往回抽,结果纹丝不动,又抽了两下,那边反倒使力将他拽了过去。
炎铮把他拉进怀里,让人在自己腿上面对面跨坐。
马车中不便动作太大,夭诀怕外面的人察觉出什么动静,便没有太过挣扎,顺势坐下来。只不过路上本就不太稳,他又高了一截,总觉得自己要晃下来,只好搂住炎铮脖子借力。
炎铮趁他靠近也前倾,将脸埋进面前人的颈窝中,深呼吸几个来回,才闷声道:“你已是我的了,不怕。”
夭诀听他又强调一遍,轻笑一声:“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腰间禁锢更紧了几分。
两人到蘅渊时日光正高照,池夭早早就摆了饭等着,刚落脚便被叫去吃饭。
夭诀看着池夭精神确实好了不少,脸上笑意也多了几分,便真正放下心来。
元镜也在一旁,只不过看到两人时动作稍为僵硬了下,饭间还频频朝两人望去。
看着炎铮又一次给夭诀夹菜端碗后,脸色更是精彩几分。
夭诀看她的样子变猜测大概是池夭已经跟她说过一二,当下看她局促的动作不由嘴角微扬,还颇有闲心地给元镜夹菜:“师姐,多吃些。”
元镜一噎,看了看在座的几人,欲言又止几次,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临吃完时她给夭诀使了个眼色,夭诀便故意当不懂似的眨了眨眼,看得元镜差点当场就拽着人出去。
不过吃完饭后夭诀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元镜出去了,留下炎铮,正好池夭也想单独跟他说几句。
“……你们两个,是真的?”元镜一到房间里便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夭诀笑笑:“是真的,具体何时,我也记不大清了。”
元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小子,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开窍。”
夭诀挑眉:“我怎么就不能开窍了?倒是你——”他故意拖长声音卖关子。
元镜瞪眼:“我怎么了?”
夭诀似笑非笑:“我可是听说有个朋友常常与你写信来往呢。”
元镜一顿,忽然泄气,小声道:“……你从哪听说的?”
夭诀翘起嘴角:“你猜。”
说到自己身上,元镜便有些不愿意开口:“小孩子管那么多呢。”
“我为什么管这么多?”夭诀边问边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镶金边的木匣子,递给元镜,“要不是有人所托,哪轮得到我管。”
元镜狐疑地接过,随意打开看了一眼,便又立即扣上,像是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
夭诀刚想问两句,外面便响起敲门声,想是炎铮回来了。
看着元镜颇有些神似不定,便也没有再打扰她,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后推开门带着炎铮回了自己住处。
夭诀:“娘亲同你说什么了?”
虽说刚到时自己已经先一步同娘亲表明,但多少还会有些担忧她对炎铮的态度。
炎铮抚了抚他散落的青丝,“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这个。”
夭诀低头看去,是一块玉佩。
那块阑麒从皇宫中带给自己的玉佩确认来源后他便又还给了池夭,没想到池夭又把他给了炎铮。
另一块还是在自己身上,他翻出来把两块放在一起举起来,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日光用眼神细细描摹,两块清透玉润的玉佩轻易地拼在一起,好似发出了更耀眼一点的光。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炎铮也没有出声打扰,夭诀突然回头让炎铮过来,将原先自己那块系在了炎铮腰间,作为交换,炎铮也将另一块系到了他的腰上。
夭诀突然觉得心里一股暖流,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一般,只能用力抱住眼前的人,埋在他身上,才能将这一腔的情意稍微发泄出一丝丝。
炎铮回抱他,觉得不够,又掐着腰将人抱坐在窗边,随即微微抬头用力地吻下去。
呼吸间两块玉佩撞在一起,伶仃作响,就像两人此刻都不平静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