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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番外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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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青藿带着几件拿不定的事务来到夭诀住处,发现有两个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右护法。”那两人看到青藿来,松了口气。
青藿:“怎么回事,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其中一人道:“回右护法,管事让我过来伺候教主,敲门教主也没有回应,怕教主还在睡,属下便在这等着。”
接着另一人又道:“我本是要去给教主好友送早膳,谁知来了发现那房门开着,里面没人,正好碰上阿金,便一同在这等教主吩咐。”
阿金手上还端着夭诀早晨要用的物品和早膳。
青藿心下了然,看了看日头,将阿金手中的茶壶接过,朝那两人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教主暂时不用,过两刻钟再来。”
那二人:“是。”
两人走后,青藿试着敲了敲门,“教主?”
“进来。”这次里面应了一声,听着夭诀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青藿推门进去,站在外间低着头,并未多看。
余光瞄见里面一个人影走出来,青藿以为是夭诀,抬头刚要说话,却惊讶地发现是另外一个人,那人似乎也是刚起,穿着件稍短一些的雪白裤子,外面披着件袍子,还能从领口间看出这人并没有穿上衣。
“炎大侠。”青藿行了个礼,又移开了目光。
炎铮点了点头,过来将青藿手中的茶壶接过,拿起桌上的茶杯,先用热茶涮了涮,又倒了一杯新的,端着向里间走去。
夭诀接过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让人准备两间炎铮穿的衣裳。”
青藿:“是。”
夭诀想了想,又加了句:“送我房里来。”
青藿:“……是。”
里间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夭诀没让他走,青藿就一直站在房门处等着。
不一会儿两人便一同出来,炎铮那随意披着的外袍倒是穿得整齐了些,也没有再露出大片胸膛。
夭诀已经穿戴整齐,但明显能看出还泛红的耳朵和脖颈,上面的痕迹让青藿看得一怔,忙微微低头敛目。
看着夭诀走过来坐下,动作还有些僵硬,青藿装作没察觉到,忽略夭诀还红红的眼角,对着他说了自己来的目的。
听着两人交谈教中的事,炎铮兴致缺缺地听了几耳朵,随即出了门走向自己半夜离开的房间。
昨夜走得匆忙,洗完胡乱穿了件衣服就出去了,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会儿已被早上来的人都打扫干净。
虽说带夭诀来这里之前有所准备,但毕竟走得突然,只带了必须的物件,现下看到自己的赤云剑被好好地放在剑托上,炎铮心情颇好地走过去拿起来顺手擦拭。
擦了两下炎铮边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出神,昨夜夭诀难耐时咬住下唇不出声,炎铮便坏心眼地用手捏开他的牙关,如愿听到声音后还不知足,又忍不住把手指往里伸,夭诀气不过便随着有一次动作狠狠地闭合齿列,炎铮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轻笑一声,再用别的方式讨回来。
这会儿又看到,炎铮嘴角禁不住勾起弧度,擦剑的动作也下意识更加轻柔起来,仿佛手里擦拭的不是他的宝贝剑,而是什么宝贝的人。
大约一刻后来过得阿木又来叫他,说是夭诀邀他过去一同用饭。
炎铮对着人应了声,回身把自己仅有的家当一同带上,去了夭诀房间。
青藿已经离开,夭诀正坐在桌子边喝粥,炎铮过去捧起人的脸在额头亲了下,也坐下来一起吃饭。
饭后无事,夭诀便带着炎铮闲逛,边走边说聊。
夭诀:“走了快两个时辰了,还想去哪?”
炎铮想了想:“你平时回来喜欢在哪待着?”
这时一只鹦鹉飞过来,夭诀伸手接住它,抬手抚摸了两下,那鹦鹉便站到了夭诀肩膀上。
夭诀:“……房间里。”
突然那鹦鹉张开嘴叫起来:“教主,懒!教主,懒!”
夭诀一把捏住它的嘴,心想又是青葵那家伙乱教,一会儿就让他去晒被子给花草浇水。
“胡说什么呢?”那鹦鹉挣扎着,夭诀放开它,“倒是你,吃得这么胖,重死了,去他肩膀上站着。”
那鹦鹉竟然像是听懂了一般,飞下来绕着炎铮赚了几圈,见炎铮对他没有恶意,就试探着往他肩膀上停下一只脚,在炎铮脖颈便嗅了嗅,闻道一丝熟悉的问道,才彻底安心落下另一只脚。
炎铮也抬手轻轻抚了两下,任它待着。
一路上两人姿态亲密,旁若无人地谈笑,令蘅渊中的属下们都大吃一惊,甚至偷偷凑堆小声讨论。
阿水:“左护法说炎大侠是我们的教主夫……呃、那个,夫人,看来是真的。”
阿火:“你怎么确定?教主也没明说啊!”
阿土:“就是,这炎大侠长得比我们教主还要高大,怎么能当教主的夫人呢!”
阿水:“这我不懂,这是教主他们的事儿,我只是听说今早右护法吩咐以后炎大侠的吃穿用度都送去教主房里!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阿土:“当真?这……”
阿火:“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今早听说炎大侠昨夜是跟教主一起睡得!”
阿水:“你才知道?哼,上次我跟着右护法出去办事,在屺城的院子里,那时炎大侠就跟教主睡一起啦!”
阿土:“这……”
“事做完了?”话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几人回头一看,差点叫出来!
青藿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方才听到多少。
几人吓得齐齐一哆嗦,立马站直,又转回头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今天天气不错,我打算去给教主晒晒被子,先走一步!”阿水说完就溜。
阿土抬头看了看被几片乌云遮住的并不存在的太阳,也跟着开口:“是啊是啊,教主院子里的花草好久没浇水了,我打算去给它门浇水!”
最后留下阿火左右环顾了下,硬着头皮自言自语:“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冷,我要回去穿件棉衣,对,穿件棉衣!”
三人一转眼都心虚地溜走,青藿也没有制止,只是抬手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