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N个地球》窈兮冥兮

19、入局

　　眼看蝙蝠侠他们驾驶的飞船消失无踪，联盟小队就听见了渐近的脚步声，是那些被疏散的星球日报记者们跃跃欲试地想来采访。这可不在小队的计划范围之内，他们几乎算得上狼狈地上了火星少女梅根的生物飞船，躲过了被镜头和问题“围攻”的命运。
　　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正义大厅，沙赞早就探头探脑地隔着玻璃门往外暗中观察，夜翼带着队友们再次走小侧门躲过埋伏在门口的记者，伸手拍了拍沙赞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哦，谢天谢地你们躲过了那些记者，我还在想要怎么去接应你们呢！”沙赞不自觉地拍着胸脯，想要降低被吓得加快的心率。
　　因为真实年龄差不多，加菲和海梅都很喜欢沙赞，和他相处时也没有隔阂：“老兄，我们应对这种事早就很有经验了。”
　　康还是第一次那么仔细地观察正义大厅的各处细节，或许是因为身份的转变，他的心境比起之前那次放松平和了许多。
　　“他们说每个正义联盟的成员都在正义大厅有自己的房间，因为由他们自己布置具有不同的特色。等下回大部分成员都在的时候，就能带你进去参观了。”康纳看着康来到正义大厅后神色放松了许多，主动介绍道。
　　康回想了一下就他所知的那些正联成员，环顾看起来怎么都不能装下那么多房间的正义大厅怀疑地问：“全部成员？真的吗？”
　　“魔法侧的成员帮了大忙。”一旁梅根也加入这个话题，“魔法真的很奇妙！”
　　夜翼看了看还和加菲他们聊得正起劲的沙赞，摇着头来到电脑前，一边收集卢瑟近期的动向，一边补充说：“蝙蝠侠还请了编外人员帮忙。那个穿着风衣、烟不离手，看起来有些……不拘小节的金发男人效率的确挺高，但真的花了不少钱。”
　　这个话题没聊多久就结束了，因为大家再三强调有些成员房间的奇妙没法用言语形容，勾得康很是好奇，而他暂时不能亲眼看实在是一种折磨，也因为还要办正事。
　　“蝙蝠侠他们进入小丑岛了。”夜翼的这句话总算让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归到任务上，“发回的信息上说炸弹的倒计时已经如约停止。”
　　这算是个好消息，蝙蝠侠不用分神处理炸弹，就能集中注意力对付小丑。但夜翼心里对于这样的结局还是抱有怀疑，而当正义联盟的卫星也找不到卢瑟的踪迹之后，这种怀疑达到了顶峰。
　　还没等他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做，夜翼那个蝙蝠家专用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阿福和提姆都知道他和蝙蝠侠在出任务，如果没有紧急情况是不会打来的。
　　“迪克少爷，希望这个通讯没有太影响你。”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来，平静之下藏着担忧和急切。
　　夜翼的心悬起来，但还是安慰了老管家一句，又问起了情况。
　　“早些时候之前没被抓到黑门监狱的泥脸人突然出来捣乱，因为这其实不算太棘手的事情，正在夜巡的提莫西少爷就赶去处理，但是随后阿卡姆疯人院的警报就响了，谜语人和稻草人从里面逃了出来。本来按照一般情况，他们越狱之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以防再被布鲁斯老爷抓进去，等到那时候你们也该回哥谭了。”阿福语速极快但口齿清楚地说，“可是这次他们直接袭击了市民，提莫西少爷顺着警察在阿卡姆调查得出的档案发现卢瑟的身影，他怀疑小丑在大都会设的局只是幌子，他们在哥谭还有更大的阴谋，所以让我联系你们。”
　　小丑和卢瑟另有目的的事在预料之中，但会将矛头对准哥谭的确是意料之外的事了。夜翼感觉心烦意乱，直到现在蝙蝠侠仍然没有接通，这代表事情可能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了。
　　“现在我已经联系不上提莫西少爷了，只有布鲁斯老爷之前悄悄放在罗宾制服里的定位器还在工作。”阿福接着说到。
　　夜翼用正义大厅的电脑尝试联系去了小丑岛的几个超级英雄，最终信号都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看着他凝重的脸色，沙赞和一旁的小队成员都严肃起来。
　　“别担心，阿福。”夜翼深吸了口气，“刚好我们现在要调查卢瑟的事情，我们会很快过来的。”
　　看着阿福传过来的提姆的定位，夜翼简单地和队友们说明了情况，朝哥谭赶去。
　　“我已经通知了联盟。”坐在生物飞船上，夜翼对大家说，“一旦他们完成手头的工作，会去小丑岛支援蝙蝠侠他们，也会来哥谭帮助我们。”
　　这次就连沙赞也坚持跟来，他把正义大厅开启了自动检测模式，夜翼也认为有他在更保险。
　　康看着夜翼共享的泥脸人、稻草人、谜语人的资料，心中再次感慨哥谭反派真是特色十足。以前他也不是没通过卢瑟和他们合作过，只是那短短一会儿的相处所了解到的，远远没有蝙蝠侠长期以来通过战斗总结的经验详细。
　　“阿卡姆里面的一个隐藏摄像头的确拍到了卢瑟的身影，谜语人和稻草人应该是收了他的贿赂才行动反常，对他们的同时也要小心卢瑟设下其他陷阱。”飞船飞到哥谭上空的时候，夜翼对大家说，“虽然彻底阻止他们是理想的结果，但在后援赶到之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量保护民众和我们自己。”
　　从阿尔弗雷德发送的资料来看，谜语人和稻草人并没有一起行动，他们一个出入各种金银珠宝店抢劫并留下谜语，一个随机朝人多的地方投放恐惧毒气，而最难办的是第一个出现的泥脸人失去了踪迹，鉴于他那可以随意变换容貌的能力，很难说他究竟去了哪里。戈登局长大约是看到新闻上蝙蝠侠去了大都会，他没有点亮蝙蝠灯，而是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警力尝试阻止这两个疯子，根本顾不上泥脸人和在监控里出现了几面的卢瑟。
　　提姆的定位一直在哥谭码头边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打转，可定位并不能代表人没事，夜翼很是担心，他沉思一瞬，决定还是兵分两路：“梅根，你和两个超级小子先去找罗宾，之后再来和我们汇合，剩下的人和我去阻止谜语人和稻草人。”
　　考虑到卢瑟被监控拍到的地点都在两个逃犯活动的周围，超级小子这种与超人有关的人又一直是他的目标，夜翼还是决定先打探一点消息，再让康纳和康过来。
　　“无限通讯在那里应该不管用，梅根，我们需要用你的心灵连接来沟通。”夜翼接着说，“这个距离对你来说或许有挑战性，你能行吗？”
　　火星少女点了点头，自从上回中心城发生意外之后，为了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就抽空找火星猎人进行心灵连接的特训，现在也到了验收结果的时候。
　　于是几人各自带着自己的任务兵分两路了。
　　哥谭和大都会被称为双子之城，隔海相望。康他们来到罗宾定位所在的废旧仓库，透过夜晚冷湿的雾，能隐隐约约看见大都会高楼形状和上面的航空障碍灯，与之相反的是三人所站的地方黑暗而寂静，只有门口的一盏老式灯颤颤巍巍地散发着些许光亮，而从工厂上方的窗子看，里面漆黑一片。
　　“我先进去看看。”梅根在只有他们三人的心灵连接里说着，就直接变得透明，然后穿墙进去了——这也是火星人的技能之一。
　　为了方便大家知道彼此的情况，每个人的定位都显示在哥谭地图上，康和康纳在工厂外安静地看到有着梅根标志的圆点逐渐靠近代表罗宾的“R”，紧接着梅根的声音再度传来：“我找到罗宾了。他看起来晕过去了，一种奇怪的生物正背着他走来走去......嗯，看起来像是巨型老鼠？这里面很大，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在这儿，这老鼠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你们先进来吧。”
　　因为仍有许多不确定性，最方便的破墙而入肯定行不通，康找到一扇在高处的、比较大、玻璃完全不见了的窗子，想要把康纳抱上去。
　　“别这样。”康纳抗议道，“我们可以用其他姿势。”
　　经过短暂的纠缠，康最终还是架住康纳的右手，让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工厂。
　　微弱的月光通过工厂四周的窗子透进来，让人勉强能看清其中的情况。工厂只有一层，堆满了杂物和废弃机器，但好在距离屋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被之前的人用钢板架起了错综复杂的道路，不知道是要用来做什么。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借助夜色，这是很好的隐蔽观察的位置。
　　他们在靠近中心的位置找到了已经显形的梅根，也看见了所谓的“巨型老鼠”。它的体型和人类差不多，只是四肢发达，看起来就是擅长格斗的类型，头和普通老鼠一模一样，尖嘴巴旁长着胡须，圆圆的耳朵生在头顶，浑身上下毛茸茸的，配上在黑暗中发着绿光的眼睛和无意识的“吱吱”叫，诡异而恐怖。
　　“哦，这可真恶心。”康看着罗宾被老鼠扛在肩膀上，只觉得同情他要和这样的怪物近距离接触，“我敢肯定制造它的人审美不怎么样。”
　　提姆作为第三代罗宾对制服进行过一点改造，颜色仍是经典的红绿配色，腰上系着和蝙蝠侠相似的黄色腰带，上衣是短袖，与之前两任罗宾的最大不同在于他把短裤改成了长裤，让整体风格变得含蓄了不少。
　　正当三人讨论要不要直接下去把干掉那只老鼠，把罗宾救上来的时候，梅根突然问：“嘿，你们不觉得这里开始变热了吗？”
　　康纳和康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看着梅根不停地擦汗，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没等他们再说什么，梅根指着一个地方说：“怎么着火了！”
　　她的情绪实在很激动，甚至忘了用心灵连接，直接叫了出来，这吸引了那只巨型老鼠的注意力。只见它随手将昏迷的罗宾放在一旁的旧箱子上，吼叫着跳了上来，本就有些生锈的钢板不堪重负，开始摇晃起来。
　　梅根所指的地方并没有火，但她的反应就和真的面对自己最大的弱点一样，整个人都虚弱下来，就连之前连接好的心灵感应也弱下来。康纳抬手拦住巨型老鼠的一记重击，干脆直接把要说的话说出口，让康带着梅根先下去，顺便把罗宾移到安全的地方。
　　康知道得先把梅根和罗宾安置好才能放开手脚打，他扶起有些脱力的梅根，带着她飞到下面扛起罗宾。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康纳的闷哼，转过头去看，那截钢板已经被压断，康纳被老鼠压制在地，苦苦支撑着。
　　情况看起来实在危急，康只能把两人先安置在巷子后面，自己跑去帮忙。他忍着嫌弃一拳把巨型老鼠打飞出去，发现康纳还躺在地上不起来。
　　“你怎么了？”康走到康纳身边，发现他的神智看起来也不是很清楚。
　　康的声音让康纳感觉清醒不少，天知道刚才打着打着对手突然变成超人的那一幕有多么惊悚，结合梅根的症状，康纳一把抓住康：“是恐惧毒气，它让我们看见内心恐惧的东西，陷入幻觉。”
　　康本来就感觉有一点点头晕，现在康纳这么一说，这症状就更加严重了。趁着老鼠还没重新过来纠缠，康用衣服袖子挡住口鼻，又在墙上开了一个洞。
　　就在他试图把三个队友都移到室外，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恐惧毒气的效果终于在他身上生效了。他感觉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安静的工厂变得嘈杂起来，破旧的箱子和机器都变成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卢瑟的实验室，那些研究人员和卢瑟雇佣的手下走来走去，一切都那么真实。
　　康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警告自己冷静，集中注意力来破解幻境。几分钟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终于隐约看见了刚才破开的那个洞。
　　他不再犹豫，连扛带扶地拉着三个队友往前走，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又在洞口处看见了卢瑟。
　　毒气削弱了康的能力，也让他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幻觉，他感觉很累，喘着气把梅根和罗宾放在地上，确定康纳可以自己站稳之后就上前，想挥拳把幻象打破。
　　“康，等等，那是真……”康纳在后面喊到，他看着眼前的人在不断切换卢瑟和超人的形象，迟钝的脑袋终于想明白那是真的，不是幻觉。他想要出声提醒康，但是晚了，康已经靠近卢瑟，而他现在的状态明显不能打赢。
　　“这可不是礼貌的打招呼方式。”卢瑟轻松地躲开康的一击，又趁着他愣在原地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康听见卢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之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听懂，却唯独不能理解最后这个单词的意思。
　　只是一瞬间，康就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