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N个地球》窈兮冥兮

20、疏远

　　与康不同，拥有超级听力的康纳即使处于虚弱状态也清楚地听到了卢瑟的话。
　　“红日”，那是卡德摩斯在克隆过程中给超级小子植入的预防措施，曾经的康纳在听到卢瑟说这两个单词时就被“关闭”，失去意识，呆站在原地一个下午，后来在火星少女心灵感应的帮助下才摆脱了这个存在于脑中的程序。如今看来，康身上也有一样的预防措施，甚至可能比康纳当初更加严重。
　　在卢瑟的预想中，康和康纳拥有一样的预防措施的几率很大，但没想到另一个地球的他自己还留给了他一个惊喜——康身上的预防措施应该是被优化过，仅仅是强制关闭康自己的意识，并不会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卢瑟看着康的瞳孔放大，然后把挥拳的手放下，在原地站好。“过来。”卢瑟挑了挑眉，尝试着命令道，眼见康果然顺从地走了过来，他拿出从稻草人手上买来的解药给康解毒，又看向皱着眉严阵以待的康纳，“真是让人惊喜！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直不断集中精力与幻觉对抗的梅根感觉好了一些，她悄悄靠近康纳，重新建立起心灵连接：“情况看起来很糟糕，我现在暂时不能重新联系夜翼他们，我们怎么办？”
　　康纳还没有回话，卢瑟就对状态恢复得差不多的康下达了另一个命令：“现在把康纳和罗宾抓来给我，至于火星少女......你可以杀了她。”
　　“你带着罗宾先走，想办法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夜翼他们。”康纳翻身躲过了康的一记热视线，掰断旧机器上的一根铁棍拿在手上，看着兴致勃勃在一旁看戏的卢瑟和没有意识的康，“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之前康在墙上开的洞加快了空气流通，恐惧毒气的效果不再增加，但要摆脱它带来的负面效果还需要时间。因为目前在力量上比不过已经解毒的康，又要掩护梅根和罗宾撤退，康纳破天荒地学会了闪避。箱子被打碎的声响和热视线灼烧旧机器的光亮帮助梅根创造了很好的机会，她盯着卢瑟的注意力在两个超级小子那边，背起罗宾慢慢退到暗处，强忍虚弱感尽可能地往反方向跑去。
　　打斗的声音在身后逐渐减小，梅根最后一次往后看确认没有人跟上，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是刚才被康打飞的巨型老鼠。
　　这可吓了梅根一大跳，她忍住已经到嘴边的惊呼，看着扑过来的老鼠思索着最好的解决方式，一枚飞镖从她肩膀上空飞过，击中老鼠，随后放出电流彻底解决了它。
　　梅根感受到身后的动静，把罗宾放了下来，她刚想说话，就见罗宾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脑袋。她反应过来，也把罗宾拉入了心灵连接当中：“哦，梅根！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但我差不多能够理解现在的情况，我们是要先离开这里对吧？”罗宾说。
　　“是的，卢瑟控制了康要抓你和康纳，我们需要联系夜翼他们。”梅根简单地解释。
　　罗宾点了点头，他从腰带里找到了蝙蝠侠配制的针对稻草人的解毒剂：“你试试这个管不管用，我们先离开这里，跟我来。”
　　康没花多长时间就打晕了康纳，毕竟毒气的负面效果大大限制了他的能力。康把康纳拖到卢瑟面前，就要去找跑掉的火星少女和罗宾。
　　“别去了。”卢瑟制止了他，还不知道这个预防措施的时效有多久，要是他一去不复返，或者回来救康纳，那就得不偿失了。
　　紧接着他指挥康避开别人把康纳运上了停在距离码头不远的一艘游轮上，卢瑟邀请了许多名流来船上参加慈善拍卖会，然而游轮的货仓早已为这次来哥谭的计划进行了改造。他用镶嵌着小氪石的手铐束缚两人的行动，又把他们关在了能发出红太阳辐射的玻璃仓里。
　　卢瑟本人的目的已经全部完成了，但想起小丑那个疯子的威胁，他叹了口气，放弃直接跑路的想法，不情不愿地联系了之前雇佣来吸引大部分超级英雄注意力的三个罪犯，表示只要能把罗宾抓来，可以加双倍的钱。
　　跟着卢瑟来的茉西下到货仓告诉他是时候该去接待宾客了，卢瑟吩咐手下看好货仓，特别是玻璃仓的控制系统，理了理西装去了甲板上。
　　康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剧烈的头痛和虚弱感。当他看到昏迷的康纳时，就像被一盆冷水泼醒，退到远离康纳的墙角蜷膝坐下，双手捂住脸。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卢瑟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听见声音但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之后就是记忆断片，直到刚才醒来。
　　然而如今的处境和之前的经验也已经让他能够猜出发生了什么，他早该想到既然卢瑟实验室的密码和另一个地球一样，针对他的预防措施也能被卢瑟猜到。如果他早想到这一点，就不会连累康纳被抓了。
　　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留在联盟小队，自己的到来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从前不久正义大厅被袭击，到中心城的意外，再到这次……卢瑟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到“Kr”计划，甚至不惜与小丑合作，牺牲无辜的群众也要抓他们。
　　不知道梅根和罗宾怎么样了？康在这里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自己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伤害到他们。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更加失落了。离开那个地球，意外的得到了这里的超级英雄们的接纳，一切都顺利得让他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忘记了与卢瑟的这层关联。
　　现在卢瑟确定了预防措施的事，这个认知叫醒了沉浸在梦里的康，因为他的存在只会威胁到联盟小队和正义联盟成员们的安全。
　　似乎到了要告别的时候。
　　康看着昏迷不醒的康纳发呆，一直到康纳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他才慌忙的移开视线。
　　“哦，你终于清醒了！”思及昏迷前与康的状态，康纳不免先带上警惕打量了一下他，随后才松了口气，“我可算是发现了，和你战斗与和超人战斗一样是我的噩梦。”
　　即使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康纳警惕的眼神还是让康本就紧张的心沉了下去。
　　“别靠近我！”康恶狠狠地拒绝了康纳的靠近，他表现得镇定而冷漠，可只有他自己真的他的心很痛，是对即将失去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的痛惜，也是对摆脱不掉命运的哀叹。
　　康的态度让康纳皱起眉头：“我没有怪你，康，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即使是夜翼他们也不会怪你。”
　　康瞥见自己在康纳身上留下的伤痕，心中坚定了要让他们远离危险的自己的想法。
　　“我早跟你说过我迟早会离开的。”康闭上眼睛不再看康纳，他感觉自己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渴望着能被原谅、被接纳，能得到更多的安慰；另一个冷酷地警告着尽早拉开距离，对双方都有好处。
　　“为什么？”康纳有些难以接受，理智告诉他康或许是在故意提这事气他，但康的表情和语气太过平静，让康纳有一种随时都会失去他的紧张感。
　　“……不为什么。”康沉默半晌说，“我不想和你说话，离我远点。”
　　“我会跟着你，你永远也别想离开！”康这样拒绝交流的态度让康纳感到生气，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坐到了另一个角落，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