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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异变吃人! ...

  •   王世洪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狠声道:“安静,不然老子就废了你”。

      冰凉的凉意,让胖子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在动,眼睁睁看着几人向干涸的河内走去。

      几人缓缓向棺木靠近,只感觉一个牵绊就走到了跟前,拿出准备好的工具,随着棺钉被取出,厚重的棺木发出兴奋的咯吱声,在这黑漆漆的午夜格外刺耳,可四人却好像毫无察觉,眼里只有对未知财富的贪婪。

      蘑菇拉住想要追赶的李大力道:“别追了,怕是有人故意引开我们?”

      “呸,要让我知道那个孙子戏弄我,定扒了他的皮”李大力猝了一口,喘着粗气放着狠话骂骂咧咧往回走。

      两人赶回河边,几米远看见胖子规矩坐着,黑暗中眼睛睁的老大李大力调侃道:“这是梦见那家姑娘了?”

      胖子一听,激动的嘴里唔鸣,两人后知后觉急走几步,“胖子”,蘑菇赶紧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李大力已经独自向河中跑去:“龟儿子,你们给我住手”。

      蘑菇急急喊道“大力哥,等等”,解开胖子的绳索,对胖子道:“胖子,快去找保长”,说完赶紧去追人。

      胖子看着两人越变越小的身影,知道事情不好,赶紧转身向村内跑去,鬼哭狼嚎的声音还真吵起来不少人,纷纷点灯起床:“大伙快出来啊,有人翘棺那!”

      九根棺钉起出,厚重的棺木推了半天纹丝未动,李大力跑近,王世洪二话不说动起手来,敏捷的推了他一把,李大力一个不稳,不偏不倚额头磕在棺盖一角,血红的鲜血流出,撞的他七荤八素,有些迷糊,歪歪斜斜红了眼,捂着额头咒骂道:“奶奶的,看我和你拼了”。

      本纹丝未动的棺盖悄无声息的吸食了血液后,发出异动,“咯吱,咯吱”,发出沙哑的笑声,扭打的几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就连李大力都忘了擦掉顺着额头流下的血痕,忘了疼,跟着缓缓转身。

      透过放在棺木上的油灯,没人推动的棺盖咯吱吱,咯吱吱自己竟然打开了,白日里有些老旧褪色的棺木,此时红的发怵,李大力咽了咽口水,一把抓住赶过来的蘑菇,稳住自己的腿软,蘑菇担心问道:“你没事吧大力哥”。

      李大力摇头,半天憋出:“没,没事”,几人都站在原地没在动,棺木半开后也安静了下来,王世洪壮着胆子靠近棺木,几人屏住呼吸看着他。

      借着微弱的光看向棺内,宽大的棺内连白骨都没有,一件红衣静静平铺在棺木内,这么多年的浸泡仍红的妖艳,黑丝暗纹,看不懂的图腾,像风不像风,像云不像云的绣边,正身一只如雕的动物盘踞,栩栩如生,像随时可以腾空而起一样,他看的认真,突感觉那只雕似乎动了一下,在仔细看去又好像是自己眼花了,什么都没有。

      哐当,哐当,的敲门声,震的冯德华家大门都抖了一抖,可见来者的急躁,胖子倒了一口气,他敢说这是他平生跑的最快的一次,汗水湿透衣衫,气都喘不匀,憋的脸色通红:“保长,保长,出事了”!

      屋内灯光亮起,冯德华边走边提着鞋出门扯着脖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胖子隔着大门,断断续续道:“河边,有,有,人撬棺………”

      冯德华回身进屋,一把关口大刀握在手中,怒瞪着双目,一脚踢开自己家大门,迅速向河边赶去去。

      “王大哥,看到什么了?”二柱子颤巍巍的小声问道。

      王世洪趴在棺木边角,像是被定了身,嘴角不自然的上调,二柱子看着他的神情,以为他定是看到了宝藏,也迫不及待的向棺木旁靠拢,其余两人看到二柱子行动,也急忙上前,生怕少了自己的份。

      几人随之都站定在棺木旁一动不动,肩膀微微耸动,嘴里发出诡异的笑,蘑菇拉着李大力悄悄后退,李大力哪里见过这种景象,腿肚子转筋使不上劲,“咔嚓!”不小心踩到了干枝条发出声响,惊动了定身的几人,他们身未动,头已经转到了身后,两眼见冒着黑气,“咯咯”的对着两人笑。

      “鬼啊”李大力哀嚎,声音响破天际,林中的鸟惊扰飞出,快要赶到的冯德华听见声响,暗道一声“不好”,更加快了步伐。

      四人团团围住两人,蘑菇拼命的挥舞着木棍,可几人却像不知疼痛,疯了一样攻击着两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抓住李大力,蘑菇被二柱子困住,此时的他力大无穷,双臂紧紧把他圈在怀内,任凭他使出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受伤的李大力真是被吓傻了,“跑啊,大力,跑”蘑菇大喊,李大力这才缓过神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向岸边挣扎,只是因为紧张也未挪动半米,“啊”李大力痛呼,王世洪精准的咬向他的脖子,贪婪,饥渴的吸食他的血液,像一头饥渴的猛兽,大量的鲜红从他嘴角滴出,发出咯咯的笑。

      众人举着火把赶到,照的周围通亮,血腥的一慕突兀闯入众人视线,四人如从地狱爬出的饿鬼要把蘑菇吃掉!
      “放开他”,冯德华厉声呵斥,紧了紧手中的大刀,刀身七尺,铁环哗啦做响,虽然这惊悚的一慕他也心中微颤,可他是一村之长,他有必须站出来的责任和理由。

      王世洪抬起头,看着来的人群,丝毫没有害怕,扯着还在淌血的嘴唇,一只手硬生生掏进了李大力毫无生气的身体,一颗温热的心脏就这样赫然在他手上跳动,吓得众人白了脸,这人疯了,疯了!

      冯德华提起大刀向他奔去:“孽畜,拿命来”。

      几个胆子大一些的人也提起家伙上前,王世洪眼里什么都没有,默默转身捧着心脏向棺木走去,二柱子向蘑菇的脖子咬去,碰触到冰凉的一把大刀,划破他的脖颈,随即松开蘑菇向冯德华扑去和他纠缠起来,蘑菇吓得脸色发白。

      王世洪捧着心脏的手无比虔诚,站定后用手指划扣破了自己的脖颈,笑着投进棺木,“不要”陈道长手掌落空没能抓住他最后的衣角。

      冯德华这时已经砍下二柱子的头,可即便没有了头,那躯体也像长了眼一样,攻击着众人,“退后,退到岸上去”陈道长大声说道。

      冯德华一把拉过傻了的蘑菇,带着众人向岸边退去,一根红线挂着银铃铛向三人飞去,将人困住。

      清风冷月出鞘,银白的剑身,发着冷光,平时微笑的脸,此时紧抿着双唇,褪色的衣袍鼓动,如卓卓不凡的仙人,身轻如燕,飞跃间一剑贯穿三人,干净利落,剑身归鞘,滴血未染,随手三根银针订入头颅,拿起火把点燃,就地焚化,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总以为他就是一个穷道士,无所长,今日这可是刷新了人们对他的认知:“陈道长,该如何?”冯德华担忧的看着棺木。

      棺木内红光突现,划破夜空,一只飞鸟鸣空而出,黑色羽翼足有两米之长,尖锐的嘴喙可吞噬一人,血红的眼如地狱的阎罗,头顶一双金角顶着长长的触角闪闪发光,如雕,如鹰,三只利爪如刀片闪光,如婴儿啼哭般嘶鸣,转瞬消失不见在了空中。

      “蛊雕重现,不知是福是祸”陈道长叹气,他没想到这场变故来的如此之快,怪他这慢悠悠的性子,忘了人性贪婪!

      “蛊雕是什么?”冯德华问道。

      “上古神兽,食人,吸魂魄,传说它所到之处哀鸿遍野,洪水泛滥,此时出现……”陈道长面色沉重没了后话。

      棺木自动合拢,本晴朗的星空,突现瓢泼大雨,雷声轰鸣,“这棺木,可否毁掉”冯德华提出办法。

      “你们撼动不了,这本是他的安眠之地,被强行打扰,吸了精血,重现人间,烧,咱们怕都要葬在此处长眠了”陈道长转身离开,跟着他走的还有蘑菇,刚刚这一幕更让他坚定了学道的心。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足足下了三个月,小胆陈晓佃自从那日后,也变得疯癫,王树怀莫名的吊死在自己家门口,惊恐长舌突在嘴边,也是没了心脏,村里的人也在闭口不提那个诡异怕人的夜晚,也都早早夜夜闭户不在出门。

      这个深秋虽没有丰收,可因后来的大雨,到也可以饱腹,日子就这样平静过着,蘑菇上山学道,在没下过山。

      转眼间冬月初七,多日的大雪,封了出去的路,杨铁斧家灯火通明,媳妇正在生产,疼痛的嚎叫,折腾了小半夜,孩子也不见下生,急的杨铁斧一个大男人团团转,村里有些经验的接生婆都来了,也无济于事。

      “铁斧,快去请王大夫吧!”隔壁的张大花满手鲜血的走了出来说道!“王大夫没准有办法,要不怕大小不保啊。”

      杨铁斧磕巴着道:“他,他是个男人,怎么接生啊。”

      “啪”杨大花随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印上五个鲜红的手掌心“你婆娘和娃重要,还是你这个脸面重要,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

      杨大花本就火爆的脾气,噼里啪啦一顿臭骂,终究是骂醒了他,隔壁的关嫂子接话道:“我去,我去找”说着顶着大雪出了门。

      片刻急匆匆就来了,衣衫上挂了雪,焦急解释道:“王大夫不在家,我问了邻居了,说王大夫半月前上山给道士看诊,被大雪隔在了山上,至今未归。”

      这边还没来的反应,杨大花屋内大喊道:“血崩了,王大夫接来没有”。

      关嫂子跑进屋内说明情况,杨大花急得跺脚:“这要如何是好!”

      屋内渐渐没了声响,杨铁斧瘫软坐在地上,喃喃道:“如兰,如兰”,陆续另两个接生婆走出来摇摇头,杨铁斧在顾不得避讳,跌跌撞撞跑进屋内,床上女子紧闭着唇,白着脸,气若游丝,发丝贴在脸上,游离间等待着期望着:“我的孩子,孩子!”

      漆黑的夜,只听婴儿如哭如泣的嘶鸣声响彻天际,一声雷声响彻,大雨突砸了下来,隐约可看到天空一只蛊雕盘旋,冬月大雨,暂时融化了地面的雪。

      不多时门被突然推开,陈道长带着王一诺闯了进来,几根银针扎在经脉之上,如兰悠悠转醒,王一诺给她送服了一颗丹药道:“铁斧媳妇,配合产婆用力,为了你的孩子”。

      如兰点头,为了她的孩子,在疼都未吭声,紧紧咬着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孩子终于生了下来,她也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散手人寰,母子俩终究是无缘相见!

      产婆抱着青紫的婴儿,手有些发颤,王大夫接过婴儿,几针下去,摇了摇头道:“晚了!”
      陈道长有些不信:“不可能,不可能啊”。

      接过小小的孩童,见他确实气绝,哽咽道:“天命如此,怎么可能是个死婴,都怪我来的路上还在纠结,是我害了你啊,在早一刻也许……”,今日是千年一遇的无相日,阴时阴命,戾气最重之时,来的路上他还在纠结是要接走这孩子,还是就地斩杀,他动了杀心,可此刻他甚是懊恼,一个婴孩无力选择,自己却生出斩杀的念头,一生学道,辱没了师门啊,老天突降大雨,给他指名来路,他却因自己的一丝犹豫慢了脚程,愧疚之心让他无比自责,看着毫无生气的婴儿道:“若你活过来,你就是我陈太和的关门弟子,我将用一生为你恕罪”。

      一声嘶鸣,金光乍现,黑色的天被照亮,如同黑布被金色扯出一条巨大的口子,一道光冲进婴儿体内,“哇!!!”婴儿啼哭,睁开双眼,黑瞳中一闪而过的金色慢慢消失,青紫逐渐褪去,挥舞着小拳头,似乎在抗议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

      “哈哈,哈哈,臭小子”陈道长开心的起身,把孩子递给杨铁斧。
      杨铁斧有些害怕,迟迟没动,他还没从媳妇的去世中缓过神来,这诡异的场面,让他有些抵触这个孩子,“发什么呆”王一诺问道。

      杨铁斧木纳接过孩子,也许是感知抱着自己的人,心中有些排斥自己,哭的声音更大,本就有些害怕的杨铁斧,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双手一抖,孩子从襁褓中脱落,陈道长视线没有从孩子身上离开,及时出手接住婴儿,软软的小身体,竟然咯咯笑出了声,也许是自己看着出生的孩子,也许是心中有一丝愧疚,也许对他莫名的一丝怜悯,不管是什么,他都从心底喜欢这个孩子,叮嘱道:“小心些,这可是你儿子,我的徒弟!”,陈道长笨拙重新包裹婴儿,眼见他心口处一只隐隐要消失的图腾,一愣,他看的真切,就是蛊雕,他看了一眼王一诺,没出声。

      “这孩子和道长有缘,还请陈道长重赐姓氏,起名”杨铁斧再次接过婴儿,跪下了身。

      “他是你儿子,你这是何意?”陈道长问道。

      杨铁斧一声叹息“这娃儿……!我怕……还是不要随我姓氏了,万一有天,我怕对不起祖宗”吞吞吐吐明意思,他终究有些怕,那日他可是亲眼看着那几人变成厉鬼,如今双手托着孩子,他心里七上八下,似乎这襁褓中的婴儿会随时跳起来扼杀他一样,也会长出尖牙吸食他的血肉,恐惧一刻在他心里扎了根!

      陈道长眼中有一丝不忍,想了片刻回答道:“水羽墨,字恒仁,”伸出手指摩挲着婴儿的脸颊解释道:“希望你展翅翱翔的时候,能墨守良善,仁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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