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换魂》没有满意的

7、第七章：替身

　　魁地奇球场上，身穿绿色魁地奇球服的斯莱特林们，正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大雪也在他们的热情中消融。
　　耶丽茜.叶的一头黑色长发，此时被编成一条麻花辫，随着她矫健的身姿凌空摇摆。
　　一个鬼飞球一闪而过，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抓紧扫帚向前冲刺，锁定那颗球倏然出手，一个转身蓄力利落地把球投进长杆球框里。
　　现在的她，飞行技术高超，英姿飒爽。可不知为什么，眼前浮现的却是个子小小，脸庞稚嫩，精致得像个瓷娃娃的女孩，颤颤巍巍地让扫帚飞离地面。
　　一声闷哼，女孩连带着扫帚一起摔了下来，撑住地面的手掌更是布满鲜红的擦伤。
　　女孩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虽然没有表情，但他仍然感受到了她的心有余悸。
　　“这么简单的事你竟然摔下来，茜茜，你太笨了。”汤姆.里德尔抢过耶丽茜的手，魔杖对着上面的伤口。
　　“愈合如初”
　　“还有哪里受伤了？”
　　耶丽茜别扭地掀开长长的巫师袍，有点害羞地露出红紫了一大块的膝盖，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
　　委屈汤姆都学会了，而她却摔了下来，难受她和他的差距那么大。
　　明白这一切的汤姆.里德尔静静地思索，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强行拉着泡在书海里的耶丽茜拿着扫帚出了城堡。
　　“汤姆，我对扫帚的掌控还不到火候。”耶丽茜忐忑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一点儿也不想在汤姆面前一遍遍地出丑，那太可怕了。
　　汤姆.里德尔把耶丽茜恐惧的扫帚扔在一边，直直地看着她的眼。
　　“不，骑扫帚的不是你，是我。”
　　在耶丽茜疑惑的眼神里，跨上扫帚飞起，向她伸出了手。
　　“上来。”
　　看着给她留的前面位置，耶丽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去了。
　　汤姆.里德尔握着扫帚前柄，将耶丽茜整个人抱进了怀里，这极近的距离让她有些不自在，很快就顾不上这点不自在。
　　随着扫帚的渐渐升空，脚不沾地的不安全感让她下意识抓紧了扫柄，手下的扫帚在汤姆的掌控中稳稳地向上飞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她已经学会了飞行，扫帚总会适时地飞向她看向的方向，飞去她想去的位置，这一切都是那么容易。
　　猎猎的清风吹过，耶丽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畅，慢慢地放松下来。
　　情势突然发生了转变，扫帚不受控制地直直向天空飞去，激烈的风打在脸上，耶丽茜慌张地叫了声“汤姆。”
　　然而扫帚并没有因此放缓，在耶丽茜不安的心情里，冲破天空，飞上云层那一瞬间，豁然开朗。
　　漫无边际的巨型云朵与广阔无垠的蓝天交相辉映，强烈的阳光折射出一束束光线，美轮美奂。
　　耶丽茜不自觉地感叹出声，“好美！”
　　“确实。”刚开口的汤姆.里德尔再次被凌乱的长发糊了一脸，在他难看的脸色中耶丽茜笑得很不好意思。
　　“我会整理好它们的。”
　　汤姆.里德尔恢复了往常，就像刚才黑脸的不是他一样。
　　“这样最好。”说完看向近在咫尺的积云，问：“你想触碰它们吗？”
　　“当然！”
　　说着两人就一头栽进了云朵里，被温柔地包裹在里面，掬起一捧白雾，满心喜悦好奇地看着。
　　转头想将手里的云彩分享给汤姆，在汤姆的坏笑里他松开了扫把，只有一只手抓住扫把的耶丽茜感受着手里强大的斥力，下意识觉得自己掌控不了它。
　　就这样，扫帚脱手而出，两人极速向下坠落，耶丽茜紧紧抓着汤姆.里德尔的手慌乱地不知所措，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要离家出走一样，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想把随空摇摆的手收回来都是那么艰难。
　　汤姆依旧镇定，安慰道：“还记得你是个巫师吗？茜茜，用你的魔法，让扫帚听从你的命令。”
　　耶丽茜拼命睁着被风吹得干涩的眼，艰难张开粘在一起的嘴大声念咒。
　　“扫帚飞来！”
　　她不觉得她可以做到，可她必须这么做！
　　看着向她飞来的扫帚，耶丽茜害怕会再次控制不住摔下去。
　　可已经不能等了！
　　拽紧汤姆一起扒住扫把，全神贯注地想象着刚才被带着骑扫帚的感觉，掌控着扫柄让它向自己想要的方向飞行。
　　天空中，两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直直地从空中射向地面，耶丽茜险险地把控在坠地前一个滑行，从地面擦开，但却来不及停下。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耶丽茜下意识闭上眼，等待着剧烈的疼痛。
　　然而并没有，什么疼痛也没有，只感觉一股温柔的风，托着她轻轻地放下地面。
　　睁开眼，不远处的邓布利多错愕地看着他们。
　　下意识寻找汤姆，见他也没事才不确定地说：“是您救下我们？谢谢，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摊开空荡荡的手，摇摇头，“非常遗憾，茜茜，救你们的不是我，事实上在我出手前你们就已经安全了。我什么都没做，你不用对我说谢谢，茜茜。”
　　说完看向汤姆，调皮地眨眨眼，“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这里有一只专门把小巫师抓向天空的咔特拉怪。”
　　顺着邓布利多的视线看去，耶丽茜正好看见汤姆.里德尔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难看脸色，一种自己功劳被别人抢走的难看脸色，不禁笑了起来。
　　“我知道是谁了，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哈哈几声，笑着离开了。
　　“你真厉害！汤姆，我学会骑扫帚了！”汤姆没有回答，看向耶丽茜至今还在不受控制颤抖的手，反问：“你不想怪我？是我让你的生命致于危险的境地。”
　　耶丽茜摸了摸自己颤抖的手，笑着摇头“不，你是为了让我学会骑扫帚才这样做，我相信你是有十足的把握。”她相信汤姆不会拿她的生命去冒险。
　　汤姆.里德尔依旧不是很开心，当真正实践的时候，看见她慌乱的样子，他才发现就算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也只是计划，而不是事实。
　　就算他有十足把握不会让她出事，但他还是决定再也不要让她致身危险。
　　可笑的懦夫！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后的庞大利益，简直愚蠢！
　　从回忆中回神，已经结束魁地奇训练的耶丽茜.叶落到了地上。
　　伏地魔不顾周围众多的人，拉着她的手就吻了下去，柔软的掌心覆盖着一层薄茧，这些都是汤姆.里德尔再也触碰不到的。
　　箍紧了耶丽茜的腰，按在后脑的手像以前一样，解开她随意捆住的长发，看看她凌乱的模样。
　　可是这一次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一条精心编制的麻花辫显然没那么容易解开。
　　不知为什么，一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
　　“我会整理好它们的。”
　　在那节特殊的飞行课，耶丽茜.叶对被她的发糊了一脸的汤姆.里德尔说的。
　　从那以后，只要是在扫帚上的她，总会有这么一条精心编制的辫子。
　　凭什么，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她凭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凭什么这么在意？
　　粗鲁地扯着她的辫子，想把这碍眼的东西消除。
　　耶丽茜揪着眉，狠狠打开伏地魔的手，从他手里救出自己散乱的辫子，有些恼火。
　　“很痛！汤…”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的耶丽茜面不改色地改口。
　　“伏地魔！”
　　伏地魔怒极反笑，扯住她的手阴沉的说：“以后不要再来这，你不需要什么魁地奇，它只会让你的手上长满粗鄙的茧。”
　　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但她的手依旧在他的手里，在伏地魔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里和他对峙。
　　“你不能像小时候让我不要交别的朋友一样，不让我打魁地奇，我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放弃所有。”
　　伏地魔脸上尽是不屑，就像她说的是一句虚假的大话。
　　“不因为一点小事放弃所有？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自从奥蒂莉背叛之后，你身边再也没有任何所谓的朋友？”
　　耶丽茜顿了一秒，很快再次开口反驳。
　　“我并没有因为她的背叛而改变自己，我有朋友。”
　　“你现在仍旧孤生一人，除了我。”说完伏地魔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一把抱起耶丽茜大步离开了这里。
　　耶丽茜挣扎着，想要从伏地魔怀里下来但寝室很快就到了，被安置到床上的耶丽茜明白之后会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她还是很害怕。
　　“现在是白天。”
　　耶丽茜妄图逃脱，却猛地被擒住嘴唇，手顺着黑色的长发，在魔法的作用下，精心编制的辫子轻而易举地散开。
　　不知为什么，刚学会点温柔的汤姆再次变得粗鲁。
　　他干了什么？放着一大堆事没有处理，陪着她去练习魁地奇这种毫无意义的运动。还因为一条可笑的辫子情绪失控。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根本不需要在意不是吗？毕竟没有人能从他身边抢走她，就算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汤姆.里德尔。
　　好不容易解决完学生会主席，级长，学生，首领的义务，天已经黑了。
　　皱着疼痛的头，伏地魔回到了寝室，看着耶丽茜熟睡的脸庞，安静，祥和。
　　脸颊柔和，划着优美的弧度，看起来软软的，不自觉地碰了碰。
　　这一瞬间，原本垂下的睫羽条件反射地睁开，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戒备和恐惧，身体早在这之前离他远远的。
　　收回手，指尖似乎还留有她脸颊上的柔软温度，但心口却徒然升起一股尖锐的痛。
　　强势地把耶丽茜按进怀里，她的脸在他的胸膛，温软的感觉冲淡了那些疼痛，空荡的心口再次被填满。
　　“你做噩梦了。”这是一个陈述句，似乎这样就能改变她畏惧他的现实
　　十二月三十一日，作为整个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伏地魔收到了几乎全霍格沃茨的圣诞礼物，和生日礼物，除了耶丽茜.叶的。
　　一把抽出她一直在奋笔疾书的羊皮纸，打量上面的内容。
　　“千年前巫师兴衰史的缘由？”伏地魔挑着眉，一副为你着想地劝解，“在这个欢乐的节日你需要休息，期末的临近已经够压抑了，参加这个节日的活动或许有助于你获得更好的状态。”
　　踮起脚尖，蹦蹦跳跳地想抢回自己快要写完的论文，但在强大身高差里是怎么也够不到，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我还有很多论文没写完，不想参加什么节日。”
　　某人也没资格收到自己准备好久的生日礼物。
　　转身就坐下写另一篇魔药论文，完全把某个心理不平衡人当做空气。
　　手搭在椅子上，弯腰看着久久下不去的羽毛笔，隔着椅背握住耶丽茜的手，笔尖轻轻地在纸上勾勒出几个优美的字符，没多久一段逻辑严谨，构思新颖的段落就这么出现了，比她以前的任何论文都要好。
　　就在耶丽茜期待着之后的文章时，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停了下来。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脸侧，清脆优雅的声音极富韵律，每一个的尾调都要滑出一个圆润的卷儿，卷得她有点坐不住。
　　“或许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些简单的任务，只是我总得要有个缘由。”
　　耶丽茜缩了缩自己被震得发痒的后颈，不明白这和他要礼物的目的有什么关系？送生日礼物又不是要他帮她干什么。
　　有些无奈于她的脑回路的伏地魔，笑着再加了句。
　　“如果我得到了一个礼物，或许我可以帮她一些小忙，毕竟收到礼物是那么开心，我总得答谢她的心意。”
　　有些过意不去地从胸前的挂坠里拿出一颗绿色种子，这是她早就在制作的魔法种子，给汤姆的生日礼物。
　　只是从那天以后就被她弃之不顾了，现在只是一个半成品。
　　一副就只有这个，你凑合地收吧的样子把种子塞进伏地魔的手里。
　　看着这个翠绿的种子，微一催动魔力，种子就融进他的手里，从一个嫩芽抽条，开出一朵纯洁的白色小花。
　　再一催动魔力，小花弯下小茎圈住他的手指，慢慢形成一枚精致的蛇形戒指。
　　看着这枚戒指，伏地魔很久才说了一句，“很有趣的礼物。”
　　对这个效果很满意的耶丽茜全当他在夸她了，提醒了一句：“它还维持不了多久。”
　　说完戒指就恢复成种子，从手指上掉落，在触地的前一刻飞回了他手里。
　　看着飞回手里的种子，伏地魔沉默了很久，问：“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当然，那是我们第一次种的花，花谢了你还伤心了一会儿，说总有一天一定要种不会凋谢的花。”
　　想起他明明很难过，还装作不在乎的模样耶丽茜笑了出来。
　　为了让它活着，汤姆可每天都要盯着，想它一定得长大，开出花朵。
　　想起这些的伏地魔脸色更臭了，攥紧种子转身就走。
　　和她经历这些的都是汤姆.里德尔，不是他，那她的爱也不是给他的，就像这个礼物。
　　这些发现让伏地魔非常暴躁，记起每次他们接吻的时候，再也没了刚开始时的爱意温柔，那爱意给的是消失的汤姆.里德尔，而他只不过是顶替了汤姆.里德尔，被叶认为是他的替身！
　　笑话！他是伏地魔！不是替身！
　　这么久都没发现自己的恋人变了，真是个傻子！
　　胸口被从未感受过的疼痛占据，比分裂灵魂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这些莫名其妙的疼痛难道是这具身体留下的后遗症？看来他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方面。
　　看着耶丽茜送他的种子，随手扔进了厚厚的积雪里，消失不见。
　　他，伏地魔。才不会在意一个不知来历的泥巴种。
　　“汤姆！为什么要这么对卡里特！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还是不是我当初选择追随的Lord！”
　　一个仆人向他走来，看看他做了什么，竟然敢置疑他的决断？说他不如懦弱的里德尔？
　　简直是笑话！
　　魔杖指着他，几乎碾碎似的捏住下颚，逼迫他看着他，脸阴沉得可怕。
　　“告诉我，是汤姆.里德尔更加英明，还是伏地魔更加伟大。”
　　特鲁姆普满脸的冷汗，以为用改名来标榜行为方式，颤抖地说：“英明的里德尔可不会这么惩罚他忠心的追随者。”
　　这个回答一出来，伏地魔就愤怒地把他扔在一旁，踩在他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的名字，也是自己的名字。
　　“不，记住你臣服的是伏地魔，超越死亡的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