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换魂》没有满意的

6、第六章：钻心剜骨

　　再次在空荡荡的寝室醒来，耶丽茜蜷缩着，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逃离这一切独自疗伤。
　　强撑着浑身酸痛，向斯莱特林学院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申请了一天假期。
　　“你没事吧？茜茜。你看上去很憔悴。”
　　他从没见过这个一向冷漠，就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学生露出这么灰败的眼神。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看得出来她骨子里有一种不屈的高傲。
　　“我没事，教授。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她不愿意说，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再追问，批准了她的假期，拿出一瓶魔药。
　　“但愿好好睡一觉能让你忘记那些不愉快。”
　　“谢谢，霍拉斯教授。”
　　来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许了一个不会被别人发现的房间，躲了进去。
　　一整节课，直到结束伏地魔都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莫名的烦躁充斥着他的内心，他迫切地想见到她，就像以前一样。
　　看着她的身影，掌控着她的一切。
　　现在他连她的影子都看不见，甚至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不会允许任何不在他掌控的事。
　　愤怒地命令他的仆人们寻找她的踪迹，却一无所获，只知道她今天请假了，至于其它没人知道，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们必须找到她！”
　　极强的气势伴随着失控的魔力，压在一众追随他的巫师身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面露痛苦。
　　“汤姆！寻找一个女人与我们伟大的计划没有任何关系！不要以为你是斯莱特林的血统就能随意驱使我们！”
　　莱斯特兰奇不甘地起身，在下一行动之前伏地魔随意地向下划了一下魔杖，瞬间在清脆的骨裂声中，硬生生重新坐了回去。
　　“闭嘴，科里斯。我们都明白追随我的不仅仅是为了我的血统。”低沉压抑的声音带着优雅的腔调，却没有人敢置疑他的强大。
　　空气中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人出声。
　　“去吧，找到她，不论用什么办法。不要让我认为你们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废物。”
　　“遵命，Lord。”
　　所有人都齐声回答，却没有人敢在他走之前有一点动作。
　　伏地魔脸上恢复成平常温和的模样，笑着看向莱斯特兰奇，杖尖戳进了他的手里。
　　“真是对不起，你的置疑让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骨头都碎了。”残忍的话被轻松说出，就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莱斯特兰奇强忍着疼痛，颤抖地低头。
　　“您说得对，我不该置疑你。它们都能愈合，不需要Lord费心。”
　　“那怎么能行，科里斯。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会放任不管。”
　　说着莱斯特兰奇一阵抽搐，全身的骨头在诡异的声音里长好了。
　　“谢谢Lord.”
　　伏地魔没有再理他们，起身走在他们跪下手拉着手围成的圈里，黑色的袍角在凌厉的步伐中飘扬。
　　“摄魂取念”
　　八楼的走廊里，一幅巨怪暴打傻吧拿巴的挂毯对面，一个黑发黑眼的女巫向那走着，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但足以证明这是她，耶丽茜.叶。
　　抚上有求必应屋门所在的位置，现在这里只是一片空白的墙。他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房间，就算进去也找不到耶丽茜.叶。
　　但这难不倒他，不过是一个有点神奇的屋子，让它失去作用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低低念了句晦涩的咒语，一扇门不甘地如隐若现，在强大的魔力中不得不显现出来。
　　漆黑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整理整齐的巫师袍，和随意放在旁边的魔药瓶，再也没有其它物品。
　　一盏豪华的吊灯凭空出现，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耶丽茜皱了皱眉，在清醒的瞬间握紧旁边的魔杖，警惕地看着他。
　　凌乱的发慵懒地撩着，脸上有着刚睡醒的潮红，一身青白色的睡裙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如星辰的痣点缀在上面，別添风情。
　　而他曾在上面印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吻痕，品尝着她的一切。
　　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身后的门蓦然消失，伸出手。
　　“过来。”
　　耶丽茜还来不及反应，就不受控制地向他飞去，落在他的怀里。
　　抱着怀里温热真实的耶丽茜，想要把这一天失去的都补充回来，但她的挣扎让他清楚地明白，她仍旧想离开。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抢走耶丽茜手里的魔杖，杖尖对着她冷冷地命令：“自己把衣服脱了。”
　　伏地魔气势阴沉，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叶。”
　　在等了很久，耶丽茜依旧没有动，伏地魔不再留情，残忍地念出“钻心剜骨”
　　一瞬间，蚀骨钻心的疼痛从全身传来，汗水一下就浸满了耶丽茜的额头，凝聚成水滴从脸上滑下。
　　止不住地颤抖，不自觉地张着嘴，想从外面呼吸一片不会疼痛的空气，却连一点气息也带不动。痛苦的尖叫声被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紧皱着眉，死死咬住了唇，拼命压抑颤抖的身体，指甲陷进掌心，流出鲜红的血渍也无所察觉。
　　他已经不是她爱的那个人，他对她做出任何事都不出意外不是吗。
　　眼前似乎还有汤姆温柔的笑容，无意间发现他充满爱意的眼一直看着她，总会让她满心甜蜜。
　　以前连拥抱都是克制，现在他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对她使用不可饶恕咒。
　　尖锐的心痛和浑身的钻心蚀骨，竟也没有多少区别。
　　过了很久，久到疼痛早已麻木，久到早已没有力气，久到只能瘫软在床上，伏地魔才终于停止了这个折磨。
　　心疼地吻了吻耶丽茜疲惫的脸，和血肉模糊的唇，将身上所有的伤愈合如初，温柔地安抚。
　　“记住，我叫伏地魔，这个名字将伴随你的一生，刻进你的灵魂。”
　　他喷在她脸上的气息让她厌恶，举起无力的手，就算用尽力气也要让他远离。
　　伏地魔很轻松就握住那只手，将它牢牢掌控在手里，森森然地在耶丽茜的唇上留下最后一吻，放开了她。
　　就在耶丽茜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随着伏地魔的离开，那钻心剜骨的疼再次席卷全身。
　　这一次，耶丽茜再也没有忍住，发出凄厉的叫喊，跌倒在床上。很快倔强地憋回去，攥紧身边的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不发出一点声音，无声地抵抗。
　　但折磨没有因为她的坚强就停下，一遍又一遍地将她伤得遍体鳞伤，身心力竭。
　　这时候伏地魔就会温柔地为她治疗身上的伤，抱着她，亲吻她。
　　但钻心剜骨并没有因为他的温柔就停下，无时无刻都在磨灭她的意志，疼痛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折磨着她的神经，直到意识模糊。
　　抱着耶丽茜，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汗水，吻上她的眼角。
　　“不要抵抗我，不要再妄想离开。”
　　握着她的手放在了系住裙子的绸带上，语气蛊惑，就像恶魔的低语诱惑她跌入地狱，轻声说：“解开它。”
　　说着按着她的手一用力，扯开了绸带，本就松垮的裙子就这样散开了。
　　她的一切，一览无余。
　　颤抖着长睫，任由伏地魔亲吻着她，不再排斥。
　　一滴泪无声地落下，擦下它，就像一个得到战利品的暴君，笑得纯粹而残忍。
　　“你是我的，永远，只属于我。”
　　他终究是剜碎了她的傲骨，把她的高傲踩进了尘埃。
　　这一次醒来，伏地魔紧紧地抱着耶丽茜，在她动作想走的时候，箍得更紧。
　　沉默了很久，耶丽茜疲惫的声音从从沉闷的胸口震出，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现在是什么时间？”
　　伏地魔安抚地揉了揉耶丽茜的头。
　　“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我会处理。你可以更依赖我，我会很开心。”
　　耶丽茜没有回答，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从这天以后，他们就像回到了以前一样，犹如热恋中的情侣，亲密无间，整天黏在一起，只有耶丽茜脸上的冷漠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里德尔，我有事需要找你谈谈。”邓布利多深邃的蓝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藏在半月形的眼镜下，探寻着伏地魔身上的不同寻常。
　　“什么事？邓布利多教授。我正在和我的女朋友约会，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喜欢世界被大雪包裹的样子。”
　　说着不自觉地看向耶丽茜，眼里满满的宠溺，十指相扣的手更是不愿意放开。
　　“哈哈哈，雪里的霍格沃茨确实美不胜收，不过今天你可能要失望了，汤姆。有些事我不得不跟你谈谈。”邓布利多和蔼地笑着说。
　　“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教授。”说完在耶丽茜的唇上吻了一口，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嘱咐：“不要在雪里待太久，我会尽快回来。”
　　耶丽茜没有回答，一直冷漠地看着，置身事外。
　　一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伏地魔直接开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邓不利多教授。”
　　“别这么着急，汤姆，有的事急不来。需要来个蟑螂堆吗？甜食能缓解焦虑。”邓布利多从办公桌上推出一堆黑色不明物体，伏地魔面色莫测地收回目光。
　　“不了，教授。茜茜还在等我回去。”
　　重生回来，伏地魔自信现在的邓布利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再对他有所顾忌。
　　“我知道，年轻人有些急躁是在所难免的，但我们不能因为迫切地得到某些力量而误入歧途。”邓布利多的眼直直地看着他，不自觉有了些压迫感。
　　“黑魔法是邪恶的，特别是将它用在同学身上。”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我对同学使用黑魔法的消息，但我不觉得有魔法是邪恶的，教授。只要能达到目的，所有魔法的存在都有意义，重要的是使用它的人是否存在恶意。”
　　伏地魔拿出自己的紫檀木魔杖，放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就像一个普通的年轻天才巫师，自信而又张扬。
　　“显然，我不是。”
　　邓布利多拿起伏地魔的魔杖，施展闪回咒，伏地魔使用过的咒语一个个回放出来。
　　没有想象的摄魂取念，和黑魔法。
　　拿回魔杖，伏地魔笑得依旧彬彬有礼。
　　“如果你找我来是为了这个事，那我就先走了。茜茜还在等着我。”
　　“当然，汤姆。只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黑魔法之所以是禁忌不仅是因为它有极强的破坏性，给人带来不可逆的伤害，还有它会给使用它的人带来可怕副作用的特性。”邓布利多摇摇头，“你掌控不了它，汤姆。”
　　伏地魔笑了，笑得张狂自信。
　　“这些最基础的魔法知识我当然知道，但我可不觉得我掌控不了它，只要足够强大，所有魔法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
　　“不，汤姆。魔法的意义并不在于强大。”
　　“在于爱？”伏地魔的语气就像在说这是多么可笑的事，一句句汤姆让他心情烦躁耐心消失。
　　邓布利多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是的，汤姆。只有爱才能指引你将魔法使用在正确的方向，爱会指引你。”
　　伏地魔笑得嘲讽，嘴上附和着：“当然，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教授。我会把魔法用在爱上面。”
　　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挥挥手。
　　“去吧，汤姆。你和茜茜一直很要好，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她身上有你没有的沉静和怜悯，我相信有她在，或许能引导你，让你明白什么是爱。”
　　离开办公室，伏地魔的脸有阴沉了起来。
　　引导我？让我明白什么是爱？可笑！没有人有资格引导我！她不过是我的一个玩具，是属于我的。
　　那个汤姆.里德尔可真够愚蠢！竟然把懦弱的背叛者招为麾下，把他们的信息告诉邓布利多！
　　果然，只有他，强大明智的伏地魔才有拥有她的资格，他做的唯一明智的事就是把耶丽茜.叶作为礼物送给他。
　　“嘿！你听说了吗！切里克要离开霍格沃茨了！特里斯奇院长正在送他出城堡。”
　　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走道上，耶丽茜被旁边的谈话声吸引了注意力，步子渐渐放慢。
　　“为什么？他身上的诅咒不是好多了吗？”
　　“听说是麻瓜的战争又恶劣了，他决定出去闯荡一番，向魔法部申请空间转换器。”
　　耶丽茜默默掉头，快步向城堡外走去，骑上扫帚在大雪纷飞的天空极速飞去。
　　“法内！”
　　行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看向她，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柔，灿烂，只是多了些成熟，多了些责任。
　　“怎么了？茜茜。”看到她满身是雪，无奈又感动，“你能来送我，我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
　　耶丽茜看着他，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和难受。
　　“对啊！每次找你总会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斯莱特林出来阻拦，他们真刻薄！”
　　“我很对不起。”耶丽茜还想再说什么，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赫里斯非常豁达，安慰道：“别这样，茜茜，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气氛已经够悲伤了，我们应该给法内一个快乐的欢送会！”
　　法内附和着，“是啊！开心点！”
　　耶丽茜勉强地笑着，挥舞魔杖，落下的雪变成了蓝色小花，地上的白色融化，露出鲜绿的小草，和缤纷花朵。
　　在大雪里，这里独有一片春意，温暖羲和。
　　“再见，法内。愿你一路安好，心有繁花。”
　　法内接下一朵蓝色小花，放在心口，眼里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会的，茜茜。”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耶丽茜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行了！茜茜，又不是再也见不到！还有猫头鹰先生啊！”
　　受到赫里斯的感染，耶丽茜不自觉地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你说得对，赫里斯。”
　　想到伏地魔，笑容再次落了下去，艰难地开口：“这次离别实在太过伤感了，赫里斯，我可能需要些时间休息。在我休息好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抱歉，赫里斯。”
　　赫里斯有点难过，“别这样，茜茜，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耶丽茜坚定地摇头，“不用了。”
　　“那好吧。”赫里斯无奈地答应，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茜茜一定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知道了。
　　见耶丽茜终于离开，一直在旁边观望的伏地魔显现出身形，向她伸出了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神一点点阴沉，那只手才放了上去。
　　大力地将人扯进自己怀里，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在她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中放开，揉了揉顺滑的黑发。
　　“我今天带你出来就是让你和他们道别。”
　　“法内身上的诅咒没有好。”
　　伏地魔对此毫不在乎，不以为意地回答：“诅咒没了他就不会走？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被握住的手非常不自在，却抽不回来。
　　“如果没有诅咒，他还有很多选择，更好的选择。”
　　伏地魔说话带着掌控一切的优越感。
　　“但他选择追随自己的内心，被自己的认知和情感所局限，这是必然的。”
　　看向他英俊的脸，伏地魔适时地露出惑人的迷人微笑，看着她，认真而专注。
　　“你呢？你的选择也是必然的？即便知道其它温和，更好的方法？”
　　伏地魔笑得更甚了，“你是说对你使用钻心剜骨？”
　　耶丽茜没有再和他说话，转过头认真走自己的路。
　　“我对你所受的痛苦感到抱歉，但我不会后悔。”
　　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牺牲一些东西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