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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赴京科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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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赴京科举
转眼间,新年结束了,江辰和郑墨就要准备赴京赶考,出发前几天,江辰心事重重,江夫人担心,江辰酝酿了很久,打算说出来,在大厅里,叫来了母亲和天后,江洛也来凑热闹:“什么事那么郑重啊?”
江辰尴尬,江洛察觉弟弟的异样,打趣:“害羞什么?”
江辰恭恭敬敬地向二老行礼,郑重地说:“我想娶时同。”
三人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江夫人开口:“天后可同意?”
天后说:“时儿喜欢就行,我没什么意见。”
江夫人使了个眼色,江洛马上跑出去拉来了时同,时同听后,情绪很复杂,踌躇了很久,对江辰说:“如果你能考上状元,并且完成我之前给你说的事,我就答应。”
江辰心疼时同,他知道家人是她心里一直的痛:“好!”
到了赴京的日子,大家都来送江辰和郑墨,时同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离去,直到看不到人影,她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他了,之后,一切都会物是人非。
天后看穿了时同的心思:“为什么要给他这样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承诺?”
时同看着天后:“您不也是给了他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么?天上的神仙,是不可能和凡人在一起的,母亲是因为我这个特殊才是例外,而我,不可能例外。”
“........”
第二天,白晨曦来找时同,一脸神秘。
“时同,我想去唐安郡,你陪我去嘛~”
“那我得请假。”
“没事,我都跟江伯母说了,她准了。”
时同皱眉,疑惑白晨曦是什么时候做了这些。时同拗不过,跟着白晨曦去了唐安郡。白晨曦带着时同去了一家布匹店。
“时同,上次我来的时候,看到这家店的衣服好好看,布匹也不错。”
“你想做衣服?”
“是给我们做!”
“我们?为什么不在江家,江家也是开布匹店的。”
白晨曦坦白:“在江家做,不久都知道了吗?我想留点神秘!我要给我们四个人做婚服!”
时同愣了一下,白晨曦看她呆呆的,敲了敲时同的脑袋,说:“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办婚礼。”
时同呆呆地答应,白晨曦叫老板拿墙上的婚服给时同试,时同听话地换上,一袭红衣,白晨曦都快能想象出婚礼那天的情景。
时同有些不知所措:“我觉得——这件挺好的。”
“那就这个!我去试试别的。”
二人试完后,陷入了沉思,江辰和郑墨不在,并不知道店里的衣服合不合神,遂决定定做,老板说定做可能会花很多时间。
时同拉着白晨曦到角落商量:“我可能没法一直在这里等。”
白晨曦表示理解:“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忙,去吧,我向爹请了假,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婚服做好了我就回去。”
“好。”
江辰和郑墨离开沥淮一天后,在去京城的路上,走到河边,郑墨累了:“阿辰,我们歇会儿再走吧,太累了!”
江辰答应,刚坐下,郑墨指着一个方向说到:“那是什么!”
江辰顺着郑墨指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悬崖上有个穿蓝色衣服的人影踉跄逃跑,身后一只凶兽追赶着他,眼看凶兽要杀了那人,时同出现,挡下了凶兽的攻击,凶兽的攻击造成了悬崖处断裂,蓝衣人毫不犹豫抱住时同,将时同护在怀里,二人一起跌落悬崖,蓝衣人死死护住时同,时同见凶兽追了上来,手中聚力,施法打倒了凶兽。
江辰和郑墨赶紧跑过去查看,蓝衣人抱时同抱得很紧,时同花了很大力气才从蓝衣人怀里挣脱。
“时儿!你没事吧?”时同寻声看去,是江辰,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示意没事。
郑墨来到蓝衣人身边把脉,皱眉:“他受了太多伤,需要先止血,阿辰,我包裹刚才放在那边没拿,里面有些药能暂时用着,你去帮我拿过来。”
“好。”江辰转身回去拿包裹。
待江辰离开,郑墨问:“没什么要嘱托的吗?”
时同说:“我要说什么?你是聪明人,知道什该怎么处理。”
“我知道了。”
郑墨叹气,此时,江辰带着郑墨的包裹来了,郑墨熟练地给躺在地上的人上药。
江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追着一头凶兽到了这儿,碰巧遇见了这个被追杀的人,顺手救了一把。我还要去处理其他凶兽,先离开了,等他醒了,不要告诉他任何关于我的存在。”
江辰答应了,但心里还是疑惑,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蓝衣人一定认识时同,不然怎会拼死也要护住时同,时同也只字不提,江辰也不好多问,但在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他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人。
江辰和郑墨离开几天后,江洛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去寺庙里给二人祈福保佑中举,拉着江夫人和时同,天后一起去最近的雪峰寺为二人祈福,江洛祈了两个护身符,时同祈了一个,江洛以为这是给江辰祈的,并未在意。
江洛看着手里的两个护身符,开始苦恼,时同说:“要不我去送给他们?”
江洛抓住时同的手,表示不想时同离开。
时同拍拍江洛的手,使了眼色,说:“姥姥在,不怕。”
江洛皱眉,但还是任由时同去了,去的路上,时同给护身符施了法,危急时刻,可救护身符主人一命。
三日后,蓝衣人缓缓醒了过来,看到照顾他的江辰,心生警惕,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辰见人醒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叫江辰,我和我朋友路过见到浑身是血的你,于是救了你。”
“多谢!”
“还没请教阁下名讳。”
床上的人犹豫了下,缓缓吐出:“成阴,树头花落未成阴的成阴。”
郑墨此时端着药进房间,江辰说:“郑墨,成阴醒了。”
郑墨皱了皱眉,看向床上的人,马上反应过来:“哦,醒了的话就把药喝了吧。”
成阴看着郑墨,端过药一口气喝下。喝完药,成阴感谢二人。江辰说:“我们二人要赴京赶考,成阴兄不知待身体好些后有何打算?”
成阴回答:“刚好我也要去长安,不知能否顺路一起走,彼此也有个照应。”
“那好。”
早晨,吃过早饭,江辰下楼准备找掌柜多住几天,等成阴伤好了再赶路,突然一个黑影朝江辰扑来,那熟悉的感觉,江辰抱住了黑影,低声在黑影耳边呢喃:“这才离开多久,就想我了?”
时同从怀里探出头:“是姐姐去雪峰寺求了护身符,保佑你们二人中举,我来给你们送护身符的。”
时同把护身符塞到江辰手里:“收好啊。”
时同准备离开,江辰一把抱住时同,在嘴上亲了一口,时同脸一下变得通红,抬头看江辰,说:“我最近要去唐安郡,晨曦说给你们两个做婚服,我还得赶回去看进度。”
江辰揉了揉时同的头,一脸宠溺答应。
江辰回到客栈,一脸笑意,成阴问:“刚才可是江兄的意中人来过了?”
江辰有些意外:“你们都看到了?”
成阴回答:“透过窗户刚好看到。”
郑墨问:“成兄可看到阿辰意中人模样?”
成阴摇头:“只看到了背影。”
江辰有些尴尬,转移话题:“时同来给我们送护身符,我姐去寺里求的,希望我们二人中举,诶,多了一个。”
江辰看了下手里的护身符:“刚好三人,我们就每人一个吧。”
成阴双手接过:“那我也沾沾你姐姐求的护身符的福气,保佑我早点身体好起来。”
成阴看着手里的护身符,察觉到上面有强大法力残留,意识到做这个护身符的并不是普通人,一时也猜不到是谁。
江辰明白,时同一向聪明,怎么会多拿了一个,除非,她是刻意的,那天,他明明看到成阴拼死护住时同,他的年纪,看着比时同稍大,莫非——
江辰试探开口:“敢问,成兄家里是做什么的?”
成阴愣了下,回答:“家里是商人,我随家里出来做生意,出来时不想被仇敌追杀,多谢你们救了我。”
江辰再问:“家里没有从官的?”
成阴回答:“没。”
江辰打消了疑虑,他不是时同的兄长,是他想太多了。
江夫人,江洛和天后在回去的路上,江洛心事重重。江夫人说:“天后,我们休息下吧,坐了这么久马车,我有些不舒服。”
天后下马,扶江夫人下了车,江洛说去江边打水喝,刚走出没几步,停住了脚步,不顾一切往回跑。
一个人挡在江洛面前,这个人,江洛记得,是流夕。
“我可找了你很久啊。你身上的气味,还是那样熟悉。”
江洛后悔让时同离开了,江洛哀求:“那天的事——我都忘了,你放过我们,求求你。”
流夕不依不饶:“说出流火的下落,我自然放过你,不然——”
江洛顿时喘不过气,被掐着脖子‘站’起来,江夫人察觉有些不对劲,转身看到江洛被人掐脖子,赶紧跑去救江洛。
流夕看了一眼江夫人:“这下,可不止你一个人知道了。”
江洛被掐到快要失去意识,突然感觉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松了,江洛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江夫人拍江洛的背,想让她能缓过气一点。
流夕恼怒:“谁?!”
一个声音传来:“天帝允许魔界在人间活动,是为了找失踪的流火太子。我没记错是这样的,对吧?流夕殿下?”
流夕后背僵直转过身,看到天后,立刻行礼:“拜见天后娘娘,天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个女人身上有我哥的气息,但她抵死不认,我只能用点非常手段,我也是想能快点找到我哥。”
天后却丝毫不给好脸色:“我已禀明天帝,流火殿下已经找到,魔族不得继续再人间活动,殿下随便抓住个凡人不放,难道是没将天界放在眼里?!魔界这般随意伤害凡人,我倒是要找魔尊讨要说法!”
流夕心里却暗想上次的事,所有事串起来,天后定是知道流火下落,天帝一向厌恶凡人,怕不是天后私自下凡,天神私下凡间可是重罪,天后若是私自下凡,那可能孤身一人,旁人并不知晓,不如——
还没等流夕反应过来,旁边突然窜出一头凶兽,凶兽后紧跟着一个白衣女子,流夕出手牵制凶兽,女子瞬间施法收服了凶兽,流夕有些心悸,那头凶兽,他自己一个人最多只能牵制住,但是面前的女子居然瞬间制服了。
女子向流夕道谢:“多谢流夕殿下出手相助!”
流夕定定看女子,心惊:“能帮到殿下是在下的荣幸,昨日蟠桃盛宴,没能见到殿下实在可惜,没想到今日竟如此巧,在这里遇到殿下。”
天后说:“时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时同恭敬行礼应答:“回来路上看到这凶兽,想顺手除去,没想到惊动了您。”
江夫人震惊,没想到时同就是那天救沥淮城的人。
此刻流夕只有一人,没有戟天压制时同,他根本不是二人的对手,流夕识趣:“若无事,流夕便退下了。”
流夕行礼后化作黑烟灰溜溜地离开。
时同安慰江洛:“我说了不用担心的。”
江洛还是后怕,攥紧时同的手。
江夫人察觉有些不对,问:“那家伙之前找过洛儿麻烦?”
江洛点头:“我之前被抓,是时同救了我。”
江夫人连忙感谢:“谢谢你救了我们那么多次。”
江夫人看着时同的眼睛,突然想起来什么:“你该不会是,江辰小时候说他遇到的山神吧?”
时同顿时脸色大变,惊恐地想跑,天后在身后呵斥:“站住!”
时同僵住,缓缓转过身,天后慢慢走上前:“你——什么时候成了山神?”
时同试图狡辩:“哪有?”
天后毛都炸了:“什么时候的事?还会撒谎了?”
时同破罐子破摔:“十多年前的事了,您现在追究有意义吗?”
“说!”
时同被这一吼,顿时软了下来:“就,被你罚在凡间照顾土地公公的时候,阿辰当时迷路了,碰巧遇到了,他问我是谁,我就随便说了我是山神,你们又不让我在凡间有太多痕迹,我就只能这样随口乱说了啊。”
天后还是很气,江夫人上前劝:“时同这孩子也是好心,您就别责骂她了,不过那次辰儿见过她后,回家倒是听话了许多。”
天后看着时同,无奈叹了口气,说:“去驾车。”
时同见天后没有动手要教训,连连答应,走到马车前恭敬等候,天后又训斥:“你就这个样子驾车?”
时同低头一看,这副装束,赶紧施法变成了凡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