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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祁述出现 ...

  •   21祁述出现
      清早,时同陪江洛上街,二人在街上走着,路过一家酒楼,突然从酒楼门里被踹出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横在二人面前,刘掌柜骂骂咧咧从门里走出来:“没钱还敢来吃!”
      乞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嘴里开始吐着白沫,江洛赶紧跑上前去查看,刘掌柜在一旁劝:“江小姐,这个人你还是别管了,这人吃饭不给钱,还打伤我店里的伙计。”
      乞丐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江洛,歪歪斜斜地想站起来,乞丐的脸被乱发遮挡,时同仔细看清了乞丐的脸,满脸不可置信,冲上前抓住乞丐,声音颤抖地问:“祁述?”
      乞丐抬起头,松开抓住江洛的手,转而抓住时同,呜咽起来,随即嘴里开始吐着白沫,混杂着血,周围人害怕地躲开了,时同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她找了许久的祁述!
      刘掌柜气不过,又踹了地上的乞丐几脚:“晦气!”
      时同推开刘掌柜:“你干什么!”
      刘掌柜被时同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住了,但又不甘心:“你要管着乞丐是吧?他欠了我这酒楼的钱,你给他付了!”
      江洛马上掏出银子塞到刘掌柜手里:“够了吧?”
      刘掌柜立马变脸堆笑:“够够够。”

      时同扶起祁述,一步步朝江家走去。江洛在后面担心跟着。江夫人和天后看到,也跟着进时同的房间看看发生了什么。
      进了房间,时同把祁述放到床上,施法关上了门,都快哭了:“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祁述用尽了所有力气,缓缓吐出:“玄离教。”
      时同越听拳头捏得越紧,祁述又开始吐血,时同施法让祁述睡着,转身,看着江夫人,江洛和天后,双膝跪下,郑重其事:“时儿有件事想求几位:希望你们,能帮我照顾祁述七日,七日后若我没有回来,就把他埋了吧。时儿一定谨记各位的大恩大德!”
      江洛想扶时同起来,她从未见过时同这副模样。
      天后问:“你要去哪里?”
      时同面无表情:“灭玄离教!”
      说完,时同便化作轻烟消失了。

      第七日,时同浑身是血出现在江家门口,一步一个血脚印缓缓朝房间走去,江家的仆人们都吓到了,纷纷躲避,窃窃私语。
      时同走到祁述床前,被鲜血染红的手中有一颗金色的丹药,丹药升起,缓缓飞向祁述,直至和祁述的身体融合。时同越来越站不稳,昏了过去。
      时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她很开心,后来,又梦到周围全部漆黑,玄离教教主的声音一直在回荡:
      “为什么我救了苍生却要受魂魄支离破碎之苦?!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以后会跟我一样魂魄破碎,难道你甘心永生永世魂魄残缺直到魂飞魄散?”
      “不如我们一起——”

      江夫人看时同昏迷中一直出汗,出去打盆水打算给时同擦擦,刚走出门口,看到有黑影闪过,担心时同会出事,又回了房间,那人一身墨蓝色长袍头发有些凌乱,气喘吁吁:“丫头,大事不好了!”
      墨蓝色长袍男人来到床前摇晃时同试图叫醒床上昏迷的人,江夫人立刻上前制止:“住手!你是谁?”
      墨蓝色长袍男人突然僵直住,化作轻烟想要离开,又被弹了回来,房间的门突然关上,天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看来天玑仪是修好了,才有空闲来这凡间。”
      勾陈头深深埋着头,转过身,朝天后恭恭敬敬行礼:“参见天后娘娘!禀娘娘,天玑仪一事臣已有定论,但现在出现了更危机的事。玄离教祭坛地下有很多魂魄残缺的人,公主殿下并不知道此事,玄离教教主死后,那些魂魄残缺的人全都跑了出来,四处吃人魂魄,魂魄残缺的人越来越多,臣实在无法应付,若是放任不管人界迟早大乱!恳请娘娘出手相助!”
      天后问:“玄离教教主到底是谁?他怎会知道提炼魂魄之事?”
      “天玑仪显示凡间玄离教教主乃是天界第一任北极紫微大帝,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为护天界魂魄支离破碎,他转世后不甘心魂魄残缺,四处抓凡人魂魄只为了找到他残缺的魂魄,致使地府出现许多生死簿对不上的凡人,地府魂魄已告急,不得已把那些未到关押时间结束的魂魄放入轮回,但这样仍然不足,所以凡间出现了很多死胎,早夭的人。”
      “天帝可知晓此事?”
      “臣也是刚察觉,还未来得及禀告天帝陛下。”
      天后对江夫人说:“看来我得离开一段时间,时儿就拜托你了!”
      江夫人让天后放心,她会照顾好时同的。
      勾陈准备离开,江夫人突然抓住了他:“抬起头让我看看!”
      勾陈把头埋得更深,江夫人带着一些哭腔:“你是阿毅,对吧?你的声音,我不会忘!”
      天后在一旁开腔:“既然都来了,见见吧。”
      勾陈缓缓抬起头,红着眼:“对不起。”
      江夫人泣不成声:“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多辛苦吗?被你哥吃绝户,赶出江家;战乱时辰儿差点被杀,还好二皇子救了他;遇到无良的商人,一家人差点被卖了;没有住的地方,跟辰儿洛儿躲桥洞下......”
      江夫人一边哭诉一边用手锤勾陈,勾陈闷声受着。
      “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你这个没良心的!”
      勾陈回答:“等把这次的事解决了,我一定回来,哪里都不去。”
      江夫人擦着眼泪,尽量缓和自己的情绪,最终叹了口气:“你去吧,我等你回来,这一次,你不许假死不许受伤不许失踪!我等你回来,给我解释。”
      天后双手行礼:“多谢夫人体谅。”

      七天后,时同醒来,到处找祁述,跑出房间四处寻找祁述,江家没有,时同跑出江家找。
      此时,一声凤凰的鸣叫在头顶响起,人们纷纷抬头看,一只巨大的凤凰从众人头顶飞过。
      酒楼高处,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看着时同。
      “随便找个借口,把她给我抓来。”女人看着窗外的时同,手越攥越紧。

      时同回到房间,看到祁述,喜极而泣:“我找了你好久!”
      祁述却并没有重逢的喜悦,冷冷地说:“你破了缚情咒。”
      时同有些慌乱:“是不知不觉就被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祁述慢慢走上前,手里汇聚着法力,时同知道祁述要干什么,有些不情愿:“你看,我已经成了北极紫微大帝,我不用约束我的感情也能护我俩周全!”
      “你当初是因为什么被下了傀儡术,下了戾莲,你全都忘了吗?!”
      祁述突如其来的怒吼把时同吓住了,时同犹豫了下,放弃了挣扎:“好吧,你施缚情咒吧,这次,我不会再擅自破开了。”
      祁述对着时同施法,结束后,祁述说:“我出去探探情况,你暂时留在这里。”
      时同的眼神又变回原来那般无神的样子,木讷地点点头。

      祁述离开不久,江洛来敲门,叫时同去江夫人房间,时同木讷地点头跟着江洛去了江夫人房间。
      江夫人看着时同,五味陈杂:“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时同点头,江夫人叹了口气:“我想了很久,有很多事我想问你。”
      江夫人鼓足了勇气:“你跟阿毅是什么关系?”
      时同吃惊,没想到江夫人会问这个,试探着问:“谁?”
      “阿毅,或许,叫他勾陈?”
      时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江夫人问:“我想,你的名字会不会也是假的?当年被二皇子所救时,我听那些军人们议论过时同这个女孩,时同,二皇子军队里唯一的女孩,在突围时就牺牲了,而我遇到二皇子,是二皇子军队刚突围后不久。所以你到底是谁?你救的那个男人又是谁?我并非想针对你,只是你身上有太多事情,我想了解清楚,阿毅当初确实是被一群劫匪所杀,尸体是我看着火化的,怎么会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我面前,而且他是来找你的。”
      江洛察觉气氛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娘,不管时同是谁,但她都一直在保护我们一家人啊。”
      江夫人转头看江洛:“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为什么我刚才说看到你爹,你一副完全不惊讶的样子?”
      江洛语塞:“我......”
      此时,房间外喧嚷起来,
      楚捕头带着官兵闯进了江家,踢开房门,看到了时同,对江夫人说:“不好意思,江夫人,我们这边办事,还请您行个方便。”
      江夫人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楚捕头说:“有人告发,时同,杀人潜逃。”
      江洛问:“时同杀谁了?”
      楚捕头说:“中州司马的千金,周世瑶。”
      江夫人和江洛愣住了,时同察觉有异,楚捕头靠近时同,面对江夫人和江洛,悄悄说了二字:“快逃。”
      江夫人和江洛立刻会意是有人陷害,待楚捕头走后,赶紧商量解决办法。

      时同跟着楚捕头回了县衙,被关进了大牢,手脚被拷上镣铐。
      过了一会儿,有个人缓缓走进来,是一个女子,衣着华贵,白纱蒙着脸,看着牢里的时同,有些得意:“想不到你居然这么轻易落入我手心。”
      时同抬起头看着眼前人,嘲笑了一声。
      女子问:“那天在皇宫袭击本宫的刺客,是你吧?”
      时同满不在乎地说:“啊,那天啊,可惜没能杀了你。”
      女子漂亮的脸扭曲成一团:“来人!”
      狱卒端上来一个炭盆,上面还有烧的通红的烙铁,女子拿起烙铁,命人打开牢房。
      时同见形势不妙,打算挣脱镣铐离开,但是却使不出半点法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见到的那个根本不是祁述!是戟天!戟天给自己施的是封印自己法力的法术,因为是祁述,所以掉以轻心了。
      女子看着时同挣扎慌乱的样子,得意地笑:“放弃吧,你逃不掉的。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这张脸吗?”
      女子拿着烧红的烙铁在时同面前晃来晃去,时同一直往后缩,嘴里一直念叨:“不要,不要,不要。”
      女子叫人按住时同,毫不犹豫把烙铁放在时同的脸上,时同脑子一片空白,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时同的脸被烙铁烧得几乎没一块好皮,女子还不甘心,命人挑断时同的手筋脚筋,时同没了法力,之前九曲丹的副作用,她的力气根本挣不脱那些束缚,只剩下凄厉的尖叫。
      女子看着躺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同,发出疯狂的笑声:“这就是敢刺杀本宫的下场!下次记得聪明点,不要得罪我。你手脚都废了,拿什么杀我?”
      女子出了大牢,吩咐下人:“掘地三尺也要把周世瑶那个贱人给我找出来!敢背叛我,哼!”

      时同躺在地上,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牢门打开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是江洛买通了狱卒,随行还有罗柯,进来看时同。
      江洛看着躺在地上的时同,很心疼:“时同,有没有好点?我派人去查抓你的人是谁了。”
      时同一动不动,罗柯瞥到时同的手沾满了鲜血,叫江洛把时同扶起来。二人看到时同的模样,都被吓到了,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被折磨成这样!
      时同看着二人,有气无力地说:“都叫过你们两个不要到处乱跑了,万一出了事,我可没法救你们。”
      江洛一边流泪一边说:“你怎么不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你怎么老想着救别人,你自己呢?”
      时同不想辩解,只说:“去找.....流火......”
      江洛答应,趁着夜色深,和罗柯离开了大牢。

      第二天开堂审案,沥淮城的百姓都不信时同杀了周世瑶,审案的人是巡抚,巡抚一口咬定时同杀了人,拒不承认,又想要施行让时同招认。
      “住手!”一个声音从堂外响起,人群让开,发现是周世瑶!
      周世瑶走上堂前,说:“时同没有杀人!我没有死!”
      巡抚脸色十分难看,瞥了堂外的女子一眼,又说:“罪女周世瑶!伙同其父意欲造反,押解至京,交由大理寺审查!”
      周世瑶被抓走了,时同还是呆呆的模样,流火赶过来,背起时同回江家。
      罗柯回去不敢相信牢里时同的样子,一向无人能敌的时同,居然被折磨成这样,时同救了他很多次,但时同这次有难,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回到江家后,罗柯和母亲商量,想去长安告诉少爷,让少爷帮时同!母亲没有反对,罗柯告别母亲,离开了沥淮。

      流火让所有人离开,时同让江夫人和江洛留下。
      房门紧闭,流火施法破了时同身上的封印。
      流火施完法:“别装死了,起来吧,与竖沙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江夫人不可置信:“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
      此时,时同身上的伤逐渐愈合,脸上的烫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终,和原来的模样相差无几。时同看着完好无损的手:“区区凡人,也想伤我。”
      时同起身,唤出幻容,幻容幻化成自己浑身是伤的模样。江夫人惊讶于眼前这一幕。
      时同准备和流火离开,突然,飞进来一只鸟,鸟变成了祁述的模样:“边境防线崩溃了。照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就要打到唐安郡!”
      时同看着祁述,很惊讶:“怎么可能?!不是有季将军他们——”
      祁述摇头:“季将军求援的书信被劫,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早已全军覆没,而且,战线拉太长了,士兵士气低下,拓拔野此时穷追猛打,我也鞭长莫及。”
      时同叹气:“看来,竖沙只能你去了。”
      流火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我无所谓,但是,最后我回魔界那次,你敢不来,之前约定作废。”
      “多谢。”
      流火化作黑烟离开,时同也准备离开,看到江夫人,停下脚步:“之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您。时同是很早就死了,我真正的名字叫李云莳,也是你们口中那个所谓的二皇子,我很高兴,当年我没有救错人。”
      江夫人和江洛十分诧异,没想到朝夕相处的人竟然是二皇子!
      李云莳身上变幻出铠甲,继续说:“他叫祁述,真身是一只凤凰,是我的灵兽。”
      李云莳已完全是一身黑色铠甲,是江夫人和江洛记忆中二皇子的模样。
      李云莳化作轻烟消失,江夫人久久没缓过来,江洛扶着江夫人出了房间,头顶响起一声巨大的鸟叫,一只巨大的凤凰从他们头顶飞过,凤凰上还站着一个一身黑色铠甲的人,她们知道,那是谁。

      李云莳急忙寻找周世瑶,周世瑶正要被灭口,李云莳见状,杀了要伤害周世瑶的人,将周世瑶送回白晨曦给她安排的住处,叮嘱她过段时间才能出门,否则,闯祸死了,她不会救。周世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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