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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说服父母 ...

  •   “水儿,干嘛去?”
      黎母在后面着急地大叫,生怕又偷溜出去玩,一家人又得打着水电在小区里找她。
      “邻居家的小孩找她玩呢,没事儿,有大人看着呢。”
      “你也是,这么多天去哪儿,连个电话都不接,又跟王童合伙蒙我们吧。”
      她随便说了个理由便糊弄过去了,拥着黎母来到沙发上,又伸手把黎父正在看的电视给摁上了。
      “哎呀这孩子,我还看呢,马上大结局了。”
      黎父火急火燎地过来抢遥控器,而黎穗子则把遥控器放在了茶几边他够不到的位置,严肃地看着他们。
      “爸,我要跟你们说一件比电视剧大结局重要一百倍的事情……妈,你专心点,先听我说行不行?”
      “说吧,我听着呢!”黎母拿着镜子正在摆弄她的首饰,有些不耐烦。
      “快点说,说完我还得看电视呢。”
      两个老人都非常地不耐烦,让本就紧张的黎穗子就更紧张了。
      可总要开口的。
      “我找到钟洄了,又跟她在一起了,今天上午确定的关系。”
      平地一声雷,让刚才不耐烦的二老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钟洄?”
      黎母放下了镜子,黎父也放下了茶杯,两个人面面相觑地消化着这个惊天的消息。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黎母才面色凝重地问道:“她又来找你了?”
      “不是她来找我,是我去找的她……她现在是水儿的班主任,水儿开学那天意外碰上了,我就去找她了,然后就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之后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不同意。”黎父脸色阴沉地摆摆手,语气中诸多不满,“什么误会啊,当初说走就走,平白耽误了你十多年,你自己说,这十多年过的是人过的日子,把你伤的那么深,十年后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解释过去了?要不是因为她,你当年那场婚礼也不至于黄。”
      “我不就是跟你们说这件事嘛。”她给两人分别续上一杯茶,开始跟他们解释,“您二老还记得姚珅吧?”
      黎母眉头微皱,提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发闷,前几年黎家人看着黎穗子为了搞倒姚珅差点把命搭进去,所以这个名字成了黎家人的禁忌,谁都不愿提,谁都不愿意揭这块伤疤。
      “别提那畜生!”
      “钟洄这事就跟那畜生有关!”
      黎父虽然相对冷静,可还是一脸疑问:“跟姚珅有什么关系?”
      她喝口水冷静了一下,开始从十年前说起。
      “当年的五月十三号,我正在外地出差。姚珅见我没在就把钟洄约出去了,他手里有能够把我毁掉的证据,就用它来威胁钟洄替他办事,没想到钟洄反过来给他录了音,但这畜生就拿你们威胁钟洄,说如果不听他的就让你们在小县城活不下去,她当时走投无路了,只能听他的,这才跟我分了手。”
      黎父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可一听就知道这事情并不简单,于是开始追问:“他手里有什么证据啊,能把你毁了?还能让我们活不下去?”
      她默默地把茶杯拿起来握在了手里,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样的说辞能不能够蒙混过关。
      “我当年拉投资的时候违规操作了,牵扯的资金额度挺大的,处理不好可能就要进监狱,钟洄就用自己跟他把这条证据换了回来,把我给保住了,但是她害怕我再做出冲动的事情,或者心理上有负担,又是给姚珅办事,权衡之下只能跟我分手。”
      黎穗子害怕父母难以接受,早早地就编好了一个事实。
      钟洄不愿意再提当年的事情,她就更不能再主动向父母提起,更何况如果说出当年的事件,就会带出钟洄之前给石磊和黄林做小三的事情,虽说都是逼不得已,但如果这些难堪的经历如果被一件一件的挖出来,旁人哪还会管是不是逼不得已,钟洄大概率是会再度崩溃的。
      可二老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他们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们的重点并不是谁给谁背了黑锅,而是黎穗子私下里竟然做这么危险又违法的事情,还险些把自己葬送进去。
      黎父敲着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们从小是怎么教的你啊,诚信立足,诚信为本,你怎么也学起那些蝇营狗苟来了,你贪了人家多少钱啊?”
      “我没贪,全投在剧组里了。”
      “多少钱!”黎父一巴掌狠拍在桌子上。
      “一千万!”
      “一千万?”黎父盛怒地从手边抄了一个水儿的玩具就往黎穗子身上砸了过去,痛心疾首地指着她,“我们黎家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做事有交代,做人有原则,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黎父被这件事情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几乎从不发火的人此刻从电视旁抄起一个鸡毛掸子。
      她从小到大没见过黎父动这么大的怒气,看到这样的场景委实吓了一跳,同样吓了一跳的还有黎母,不过她凭着母亲的本能上来护住女儿。
      “你先听穗子说说这一千万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要是今天不说清楚这件事,就再也不要回家!”黎父说罢指着还母鸡护雏般挡在她身前的黎母气冲冲地喊,“你过来,还护着她,要护成个什么东西!这不是一万,十万,是一千万啊!”
      被吓到的黎母红着眼圈拍拍她的手,坐到了黎父身边。
      金额太小根本就不能自圆其说,金额太大害怕二老接受不了,所以她取了一个中间数,但二老还是接受不了。
      她低着头,如今的形势反而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
      “抬起头来说话!”黎父拿着鸡毛掸子敲着茶几。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们,黎父现在极度愤怒、失望、恐慌、不解,她长到四十多岁,从未在父亲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可她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不是我贪了一千万,而是投资人突然撤走了七百万的投资,让剧组一下子就陷入了绝境,我必须再去拉一波投资,否则不仅整个剧组所做的工作会全部黄掉,之前投进来的钱也打了水漂,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于是你就去贪人家的钱!”
      事情虽然是编造的,而且她撒这个谎本来就有点自圆其说,三番两次地被打断后,急脾气就又上来了:“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呀?”
      “你错了还有理了!”黎父冲她瞪着眼。
      “听穗子说完,听穗子说完。”黎母给黎父顺着气。
      “我没有贪人家的钱,没有贪!这些钱是投在剧组里了,我一分钱也没有拿,只不过是为了获得投资,替背后暗箱操作的人背了个黑锅,用这口黑锅换来了投资,我一分钱的利益也没有,反而背上了一个经济犯罪的罪名。”
      她说完又害怕二老担心,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家公司已经注销了,证据也被销毁了,这件事就永远不会再找上我了。”
      黎父稍微明白了一点,心也稍微踏实了一点,可还是不停地在屋里踱步,怒气未消。
      “一千万这么大的金额,全背在你身上了?”
      她抬头观察着二老的表情,考虑要不要再拉一个人进来帮她圆谎,可最后害怕这件事越来越扯不清,一闭眼一咬牙就自己认了:“嗯……”
      “你糊涂啊!”
      鸡毛掸子自空中挥起,重重地落到她身上,疼得她瑟缩了一下,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一千万,你这辈子可能就出不来了,你怎么这么糊涂,赔上全部身家也不能这么做啊!”黎父拿着鸡毛掸子一下一下地打着黎穗子,黎母想过来阻拦可被他一瞪眼给吓了回去,“我从小就教育你,不得做违法乱纪之事,不得做与人不忠不义之事,发生了天大的事都不能触及底线,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主意这么大!你当时缺钱,缺七百万,你跟家里人说啊,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能给你凑出来啊!让人握住这么大的把柄,你知道别人会因此逼你去做什么事吗!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
      她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地捱着,黎母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扑过来护住了她。
      而黎父怒火越来越大,他一把将黎母扒拉开,拿着鸡毛掸子指着茶几旁的一个空地:“给我跪到这里来!”
      “你这是干什么啊,那些钱穗子一分也没有拿,你要把她打死啊!”
      黎母护着黎穗子不让她过去,生怕真给打出个好歹来。
      “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啊!这是经济犯罪,一旦被抓到是要被判刑的,是要坐牢的,一辈子就毁了!你说她一分钱都没拿,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的时候,谁会管她做没做!黎穗子,跪到这里来!”
      “妈,没事儿啊。”
      她忍痛站起来轻声安慰了黎母一句,跪到了茶几旁。
      “你这些年干了多少件这种事,你名下光房产就有三套,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黎父指着她严厉地问道。
      “我就干过这么一次,现在所有的积蓄全部都是干净钱,是我这些年拍戏、投资挣来的,没有一处是非法所得。”
      黎父虽说生气,但这颗定心丸吃下之后冷静不少,他靠在茶几边,脸色青黑,喘着大气警告她:“黎穗子,要是被我发现你不干正经儿事,走这些歪门邪道,我就亲自把你送到警察局里去,听到没有!”
      她听着这些警告心里不是个滋味,对姚珅那帮人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黎父见她没反应便又狠打了她一下,她只得忍着疼应了一声:“听到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女儿行得端坐得正,凭着自己的本事走到现在,没想到背后也干这些龌龊事!”
      “我没有干,是为了保住这个剧组,保住自己的饭碗!”
      “还顶嘴!”黎父疾言厉色地吼她,“你为了保住自己,把人家孩子给害了,人家钟洄也是爹生娘养的,为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受那么大委屈!你让我跟你妈又该如何自处!说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黎父想起这个便又开始生气,拿着鸡毛掸子狠抽了她几下,那架势看起来像是要把她打死。
      黎母看着怒发冲冠的黎父心里更害怕了,上来想把鸡毛掸子抢过来,却扑了个空,只能劝解道:“你别再打她了,都过去十多年了,你想因为这个把她打死啊!”
      “你怎么也糊涂了,现在是别人代她受过,本来是该她声名狼藉,牢底坐穿的。”黎父挥开黎母,又抽了她一下,“我问你,钟洄拿什么跟姚珅换的!”
      终于到正题了,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当时她刚拿了影后,本来想退圈的,可姚珅的公司非得要签她,让她用找上门的资源带新人,她答应了,跟他签了合同。”
      “就这么简单?”
      “对,当时姚珅刚跳槽到新公司,迫切地需要立功献宝,也是为了报复我,就瞄准了钟洄,但没想到被钟洄抓住了把柄,两个人互相牵制着,才没有出事,但钟洄觉得她签了姚珅的公司,跟我就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就提了分手。”
      “让你不说实话!让你不说实话!”黎父拿着鸡毛掸子生气地往黎穗子的身上抽。
      她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不知道哪里露馅了,只能紧紧地握着拳头吼回去:“这就是实话!”
      “还不说实话!那个姓黄的怎么回事!”
      黎父说着便又抽了她一下,当时钟洄密会黄林的事情也上了新闻,可她不知道父母也看到了这条消息,基于现在的情况她必须一口咬死。
      “她跟我分手后找其他人很正常,我不知道姓黄的怎么回事!”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打死你!”
      黎父咬牙切齿地拿着鸡毛掸子下了更重的手,空气中回荡着抡掸子的咻咻声以及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
      黎母听得头皮发麻,再度跑过来拦住黎父,冲着他疯狂地摇头,小声地劝解着:“不要提不要提。”
      他手里脱了力,颓败地靠坐在沙发上,痛心疾首地指着她:“黎穗子,人家被你祸害的还不够吗,你怎么还有脸去打扰人家啊。”
      “因为我还爱她,她也爱我,她的房间里挂满了我们的照片,这么多年没结婚,也没孩子,我是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的。”
      “你害得人家还不够吗!”黎父把手里的鸡毛掸子扔在了她身上。
      “所以我要找她回来!她现在就在楼下等着呢,我说过八点要下去给她个答复,接她回来一起生活。”
      黎父抬头看了一眼表,已经五点了,还有三个小时。
      一家人就这么沉默着。
      黎穗子还跪在地上,她转过身面对着二老跪好:“钟洄三十岁的时候考上了卫京大学的教育系,提前一年毕业了,还拿优秀毕业生,毕业后就考进了市重点小学,现在是水儿班里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她不喜欢当演员,即便是拿了影后也不喜欢,后来我就跟她一起计划考大学的事情,憧憬过要读哪所大学,要一起在学校里散步,要陪她去听课,要陪她做练习,要听她成为老师后的第一节课,要陪她批改作业……”
      她哽咽地说不下去了,拿满是伤痕的胳膊抹了一把眼泪痛心地抽搐着,缓了好久才再度开口。
      “可她高考前出事了,我对她恶言相向,拿自杀逼过她,说过恨她,不断地骚扰她,她都忍下来了,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人读完了大学,考上了编制,还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了房和车,这些年她一个人活得特别精彩。
      可你们没看到过她的房间,跟我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跟一堆不能说话不能呼吸的老照片一起活着。
      她还曾经偷偷地去电影的首映礼上看我,电脑里存了好多关于我的新闻,我这十多年怎么过来的她就是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我欠她的,对不起她,但我最后去找她,是因为我爱她,不能没有她,如果我这次再错过了,那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爸妈,我要跟钟洄在一起,必须要跟她在一起。”
      两位老人又是长久的沉默,黎母看着沉默的黎父频频叹气,他们不是不接受钟洄,多年前他们就接受她了,变故发生之后他们也怨过,可看着她这十多年的坚守,也曾想过如果钟洄能够回来就好了。
      但是现在钟洄回来了,替自家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他们心里全部都是愧疚,以后又该如何跟钟洄相处,水儿又该怎么办?
      黎穗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她再次开口:“爸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迁怒到钟洄身上。”
      “我们不是迁怒钟洄,而是她替你受过,我们该怎么补偿她啊,那孩子那么敏感,自尊心又强,稍微不注意就会伤了她,我们……”
      黎穗子屈膝挪了过来,替黎母擦掉了眼泪:“爸妈,我欠她的,你们不欠她的,所以你们就正常对她就行,忘了中间这十多年,还把她当成女儿看,我欠她的,会慢慢去。
      她只在乎我是不是足够爱她,别的她都忘记了,你们也忘了吧……爸妈,我们一起活未来的日子吧,别再活在过去了,好吗?爸?妈?”
      黎父重叹一口气,把她扶了起来,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跟黎母对视了一眼,算是交换了意见。
      “我们把钟洄当女儿疼自然是没问题的,可你的女儿怎么办啊?她能接受吗?”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水儿这边,立刻就自信地接话:“水儿能的,她特别喜欢钟洄,还悄悄问过我,为什么她跟钟洄长得那么像?她是从心底里喜欢钟洄,肯定能接受的。”
      “万一水儿不接受怎么办呢?”黎母继续追问。
      “妈,我的女儿我了解,即便是最后真的接受不了,我也要跟钟洄在一起。”
      黎父又被她气得站了起来,他起身捡起那根鸡毛掸子,指着刚才的地方:“过来!”
      黎穗子又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太多事情压在她头上,以至于反应都慢了两拍。
      可她还挪了过去,一声不吭地继续捱着。
      “你怎么长成了这么不负责任又自私的一个人,水儿是你五岁时就领回家的,在咱们家待了五年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黎母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她知道以黎穗子的脾气再挨一百下也还是刚才那句话,不会改口的。
      黎母上前抢过那根鸡毛掸子从阳台上扔了出去。
      “打打打,打了这么多下了,还不够啊!你自己的女儿你不了解啊,她会抛弃水儿吗?就算以前做错了事,可那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才做了傻事,你这个当爸的就知道发火、打人,从穗子生下来,我们就拿她当宝贝,你今天这么打她是想要我的命啊!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穗子什么人,你不清楚啊,还跟着误会她!”
      黎母把黎穗子搀起来扶到沙发上,心疼地卷起她的袖子,看向胳膊上鼓起的一条条青痕,难过的直掉眼泪,抻着她的胳膊举到黎父面前。
      “本来就瘦的让人心疼,你看看你给打的!你以为她愿意发生那些事啊,这十多年她怎么过来的,你这个当父亲的看在眼里!就算是该罚,也轮不到你来罚她,我看看你一会儿怎么跟钟洄交代!”
      黎母转过身来给她披上了条毯子:“穗子,听妈的,去把钟洄领回来,我明天就打发你爸回老家,我跟他分居,跟他离婚,实在是跟他过不下去了。”
      “妈,爸做的没错,确实是我做的太过分了,也说了一些过分的话,该打,说什么分居离婚回老家的话,你们回去了,水儿还不把我给吃了啊。”
      黎穗子安抚好黎母之后,走到黎父面前,愧疚地道歉:“爸,对不起,我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以后会改的,可现在我能先去给钟洄个答复吗……七点半了……”
      黎父抬头看了一眼表,被黎母这么一骂他的火气也渐消,再看向黎穗子时自己也有点过意不去了,便点点头,同样愧疚:“穗子,爸……”
      “爸什么爸,你要是真是她爸,就不能下手这么狠,她现在后背上肯定都要肿起来了!”
      “没事儿,哪有那么严重。”黎穗子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心急火燎地再次试探道,“爸、妈,你们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去把钟洄接上来了啊?”
      “去吧。”
      黎父点点头,想多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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