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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chapter59 黑白无常(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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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天天忙于打工会找不到男朋友的?”我说。
“他一定会先找到我的吧?”闰煮汤时发出几声傻笑,透着每个恋爱季女孩子怀揣憧憬的原始。
我干巴巴地将几片黄芪投了进去,笑容无法灿烂。
是的,是个小郎中,徐文昌心中叹息百度。
闰在感情上的一马平川,比郑文泽还木,连文泽都看出我对她有意思,她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送花这事我想过,可是闰啊,男人送花往往为了采花,我喜欢花朵开在大地上,意识里有点自然主义,我宁愿为你植一亩花田。
你说你居住的地方,隆冬之外,一片花海,我于是总两眼失神的浮想出那片花海中你如兔子般露出长牙,与我捉迷藏的可恨样子。
可你是红色的长毛兔,我会让你真身得现,不要怀疑一个郎中的辨识能力!
闰啊!暗恋比中药苦,对于人生的第一场恋爱,我不想在背影中saygoodbye!
心要让你听到,爱要让你看到,华健大哥这样唱,每个夜晚我进行心理建设时,为自己不懈地鼓舞士气。
接下来,小郎中开始为初恋奔跑,虽然一位年长的大哥告诉我初恋是短跑选手,有着牙买加飞人的速度,平凡的我们总是被远远的抛下。
餐厅吃饭时与你挤一桌,把好吃的夹给你;每天如同你未来的丈夫一样,为你留着一盏不灭的灯,我总是以晚上运动的借口,出现在你打工回来的那条小道上,看着你冲我露出微笑,心中频频跳跃。
闰啊!我是中医,可我不爱运动,懒人一个,还好没有膘肥体壮,天然的儒雅于外,不会被女生第一眼斩杀于无形。
照相时死乞白赖的与你合影,动着小心术催促你往家里寄照片,都是合照,我出现的频率高了,你母亲一定会问,闺女,这个小伙子是谁啊?男朋友吧?嘿嘿,那样你就不会这样后知后觉!
运用我最厉害的中医绝学,将你打造成健康红润的天然大美女,娶回家中替我洗衣做饭,不远的,不远的那个将来,你是我未来的安乐窝和养老院。
只是,只是,闰啊!
你,给我带了一个能撑死人的匹萨,对我表示感谢,说我是个大好人,比同乡人待你还好。
好人、同乡,这距离怎么这么这么的遥远,我不喜欢吃匹萨,文泽老兄在披萨店打工的最优厚待遇,就是匹萨横行,那东西不好,我丰富的中医知识告诉我,美国餐饮没咱中国讲究。
我还是有些伤心的吃了,因为你是这种没恋爱经验的女孩子,我得原谅你。
我也没恋爱经验,可在一个相对开放的环境中长大,又度过了象牙塔中的几年青灵岁月,对爱情,不过是破土而出的那一刹那,一切皆已准备就绪。
花儿都开好了!我这样对自己无聊的说。
之后你把认识的一位东北女孩子领我这里,她脸上的痘痘如四季如歌的青春一样如火如荼,其实我顶不好的,老盼着你有个小病小灾的,对你施以援手,我可以借机浓情泛滥一把。大概我将你调养的不错,你的肤色健康发亮,眼睛清辉烁烁,眉眼皆可引人遐思,你一切安好,我却相思成灾。
那个东北女孩子被我治疗的不错,然后她便老来,对我格外殷勤。
“有没有发现她好像喜欢你?”一天我在你眼前晃的时候,你露着小长牙笑嘻嘻地问我。
我张大了嘴巴,迷惑在你的笑容中,脑筋没有来得及转动。
“我听她说,学校社团的女孩子都对你……青睐……有加呢,阿昌,你一定是多福之人!”
身为男人,被青睐有加一定会有些飘飘然,我却感觉很糟糕。
“都吗?”我抬眼质问你。
发现我很严肃,你的脑袋不再火鸟般的昂扬,我听到你嘟囔着什么,将一绺头发别在耳后。
哎,徐文昌真是不幸!
“我不了解东北!”我有些冷地告诉你。
闰啊!你的眼神如果这么精准,怎么看不出我的心思呢?
“东北女孩儿百折不挠,不大认输!”你趴在桌案上啃书时,鼓着腮帮,冲查资料的我说,似乎觉得我有南方人特有的优越意识。
“!”我不做解释,隐忍不发,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挺不容易的。
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界限,只有一个人有通行证,其他人都被阻挡在外面。
我好久没和你说话。
“她昨天哭了!”你不怕死的说。
“我现在哭了!”我合上笔记本,郑重地告诉你,并把桌案上的书摔地乒乓作响。
你看我,莫名其妙,然后为我冲了杯红枣茶。
“我们是好朋友,不能生气!”你递过茶,小心翼翼。
朋友?我接过,点头or不点头,模棱两可,又有捶胸顿足之感。
“我高中时的同桌喜欢我们班长,可是一毕业就被家人嫁到省城去了,她哭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我的同桌,我就是帮她问问!”
“闰,我心里有人了,你这样会害了她,何况她在美国,怎么会被嫁掉,有没有搞错?”我发泄着心中积怨。
“你告诉我来之前没谈过女朋友!所以……”闰垂下眼帘,明白自己做错了事,分外不安。
“是没有!”我回答地很干脆。
你想了半天,猛地抬起了头。
我微笑颔首,你恍然大悟,拉着椅子又自动靠了过来。
“跟我说说她吧?”你央求。
“不!”我有些逆反心理。
“小气!”你哼了一声,夺过了我的杯子,有些气恼。
“是最珍贵的隐私呢!”我冲你解释。
“我最珍贵的隐私都告诉你了!”
“逃婚?闰,这事是应该报道出去的,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哪有那么珍贵?”我理直气壮地说。
“可我没告诉过别人呢!”
你说的时候,我心里又欢畅了起来,我抢过杯子,逗乐地问:
“闰,等你有了珍贵的隐私,我们交换好不好?”
“怕是等不到了,这边都是洋人,而且社团里的同学说,出来闯的,经济状况大多吃紧,谈恋爱很奢侈,语言学习没那么长,待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各奔东西。不过那边中国部的男生都在策划舞会呢!王丰给我票了,说我来时间不长,要多交流,阿昌,这样会不会快些?”闰与我闲聊。
“王丰这么给你说的?他啊!心术不正,他们同乡会据说闹灾荒呢!和尚越来越多了,闰,他们的确不怎么样,听我说,没错的!”我很对不起我那帮哥们,不过眼下我实在很困难。
不过我怎么就没有票呢?后来我发现那些与我称兄道弟的家伙皆对我遮遮掩掩,狼狈为奸,哼!徐文昌若是现身,他们准得继续剃头!最可恨的是,你们把闰划入了势力范围,太岁头上动土,等舞会完了,一定得单独收拾王丰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