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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神秘的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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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克利切有点哽咽,“谢谢主人。”
哈利怕他哭出来,赶紧切了一块馅饼塞到他手里:“吃吧,这是你亲手做的,你当然有权利吃。”
克利切咬了一口馅饼,伸手抹了一下眼泪,没有说话。
这时,哈利听到楼梯口有响动,他一下子蹦起来,逼近克利切低声说:“克利切,你现在就回到霍格沃茨去,快点!我会再叫你过来的。”
克利切睁大了眼睛,哈利看到他虽然想开口问,但还是一言不发地打了个响指消失掉了。
赫敏的样子极为脏乱,像是刚从废墟里爬出来一样,她无精打采地下楼来到哈利身边。“我要洗个澡。”丢下这句话就进了卫生间。
哈利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不断地思考万一被赫敏发现了他又让克利切干这么多活之后该如何应付她的“呕吐”。或许那个箱子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哈利侥幸地想。
几分钟后,赫敏整洁地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哈利,你打扫得太干净了!卫生间简直像新的一样。”她赞叹着来到他身边,坐在一把擦得发亮的木椅子上,“你还做了晚餐?”
“嗯。”哈利心虚地应了一声,没敢看她。
赫敏一脸惊奇地扫视着桌上的食物,哈利用眼角余光发现她脸上的表情正由惊讶向怀疑转变。
“吃块馅饼吧。”他把一块切好的馅饼放在她盘子里。
赫敏拿起来咬了一口。
哈利不敢看她的脸,低头默默地吃着牛排。他听到叉子和盘子碰撞的叮当声,接着是赫敏用如同审问罪犯的口气问:“哈利,克利切在哪儿?”
“呃,我让他回霍格沃茨——”
“你怎么能让他来干呢?!你昏迷这么久,他得多为你担心,结果你把他叫来就是为了让他替你干活?!”
“赫敏,我好好地跟他说话了,克利切看到我没事很高兴呢。”哈利急忙说道,并抢在她再次开口之前继续说:“而且我去地下室了,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箱子,想让你看看。”他说着指向了书柜旁的箱子。
赫敏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这事儿还没完呢,随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箱子。当她看到包箱子脚的黄铜上刻着的文字时,褐色的眼睛闪起了兴奋的光。
哈利知道他逃过一劫了。
“这是如尼文!”赫敏凑到箱子前仔细观察着。
哈利马上加入到她的行列中来,装作对如尼文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种字,原来是如尼文。”他拼命显得恍然大悟地说。
“你把斯内普教授的箱子随便搬出来,这好吗?”赫敏有点责怪地问。
“我怎么不觉得是他的箱子呢?”哈利忽然觉得明白了自己把它搬出来的理由。“你看,斯内普的父亲是麻瓜,这种看上去属于纯血统巫师家的东西怎么会是他的?”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我查到过,斯内普的母亲可是位纯血统的女巫。”赫敏不以为然地说。
“你为什么不把这几个如尼文破译出来呢?”哈利劝诱道。
“好啊,为了满足你的求知欲。”赫敏看上去很有成就感。
哈利很庆幸他找到了这个箱子,不然他现在就得继续承受来自她的关于“呕吐”的责难。
“应该,是一种鸟……我不太确定,你知道,我的《魔法字音表》已经运回家里去了——”
“这儿有一本。”
哈利随意一瞥,发现墙上的一个书架上有一本书,有着他看过的封面。那封面使他想起了一个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的场景——他说的关于穆迪的尸体的话使赫敏哭了起来,他刚想起身去安慰他,罗恩抢先冲了过去,并把赫敏搂在怀里。她就那样在罗恩怀里无助地哭泣着,哈利看着他们,胃里翻江倒海。
等他回过神来,赫敏已经在哗啦哗啦地翻书查找了。
哈利努力使自己忘掉他刚刚回忆起来的景象,凑过去看着她翻着的书页。
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又闻到了她身上的甜腻味道,这给了他一种安逸的感觉,几乎想闭上眼睛睡觉。哈利觉得自己似乎对味道很敏感,但他想不起来从前是否也有相同的情况发生过。赫敏身上的味道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他们每次的拥抱都会让他清晰地感受到,总是使他感到很安逸,很舒适。和金妮给他的感觉不同,不是那种像火山喷发一样天崩地裂的刺激;而是一种像夜晚海滩上规律的潮汐,一阵一阵平稳的节奏,安抚着他的心灵,使他保持镇静,也莫名地让他觉得安全。
当哈利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已经离开如尼文,停在赫敏的侧脸上时,他吃了一惊,急忙心虚地望向别处。
赫敏正好在此时扭头瞄了他一眼:“哈利,你别以为我已经忘了克利切的事儿了,等这个箱子上的字儿破译出来我再跟你算账。”
“嗯,我知道。”他觉得比起被赫敏察觉自己刚才在干什么,他更愿意为“呕吐”挨几句骂。
“我知道了!”赫敏兴奋地大叫道,“哈利,我找到了!”
她转过身来,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褐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哈利笑了,这是属于赫敏的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表情。每次她完成作业或是发现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儿时都会这样。但不知为什么,这次的这个表情,让他看上去有种想伸手掐一下她脸颊的冲动。
“是孔雀,哈利,”赫敏摇着他的胳膊,“上面写的是孔雀——”
赫敏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彼此。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谁也没有说出来:
这个箱子属于马尔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