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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参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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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群护送下,他们这次果然没再遇上伽德部士兵,除了速度慢了些此行相当顺利。十几个人大概走了一个时辰,经过刚才的来回折腾又是夜间行路,他们此时却不知到底是在哪个方向了,幸运的是终于在此与凌再平所在的那支军对会合,随后便听见远处两军交战的打杀嘶喊声。
与凌再平会合后他们便将这些女人孩子单独安置在一个帐篷里命专人保护,之后程长靖他们才得知与伽德部交战的那支队伍是主力军队,这支队伍除了专程负责凌再平安全,必要时随时增援大军的作战。
昨日他们分化队伍时商定,主力军交由赵思蔚带领,其他两队人马凌再平与夏凉初兵分两路,分其左右数里外并行,他们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白天赶路,天黑全军原地戒备等待赞桑嘉措带兵袭来,若是主力军不敌伽德部便以三支烟火为信号。
赵思蔚带领主力军大概打了一个时辰,他们过金沙河只带了二十万兵力,此时又被分化,他带的兵也只有十万人,对上赞桑嘉措的十五万人势均力敌,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伤亡对半。
此时的草原本来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时辰,却被战火给照的火光通明,赵思蔚皱眉凝视着战场心中思忖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便命人点燃信号烟火,信号烟一声巨响滑向夜空,所有人都听得见,看的清楚。
两军还在交战,赞桑嘉措非常震惊的站在伽德部大军身后,此时异常疑虑,大周的主力军在此,刚才那三支烟火很明显是请求援军的信号,难道大周的兵力不止这些?还是他们事先知道了自己会在今晚偷袭,所以早就做好计策等着他自投罗网?
思来想去这不太可能,他作这个决定也只是一天前,就算宫里有人想将计划透露出去,根本就赶不上他们调集大军的速度,他们是如何会得知自己的计划的?到底是谁出卖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身后的伽德王了,可他一直在王宫里,宫里全是自己的人,他生性懦弱、怕事,不可能是他将消息传出去。
赞桑嘉措转身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斯郎泽仁看了半天,斯郎泽仁一副不知所措的怂样真实的表明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你把我拖来的,不关我的事。
赞桑嘉措见他总是烂泥扶不上墙,气都懒得生,一甩红衣长袖,转过身关注两军士兵动向。他还没见到凌再平此战便不会罢休,必要的时候势必要采取些手段。
赵思蔚发送信号烟时在两军交战的左右藏匿的两支队伍同时瞧见,烟火为信凌再平与夏凉初依约带兵增援,从两边攻入包围赞桑嘉措的军队。
两人同时下令将士出发前往两军交战地,程长靖和沈韬等人将人救出来便是完成了此次的任务,大敌当前作为大周男儿理当保家卫国,程长靖与李宗林义无反顾,跟着凌再平与将士们一道快速出发奔赴战场。
他们赶到时赵思蔚已经与众多将士一样拼杀在战场中,此时他已不在是将军而是和其他人一样是愿为大周流血牺牲的将士。
凌再平的到来更加坚定了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斗志,刀剑与厮杀叫喊声中他们杀的更加起劲。眼瞧着赵思蔚正在与伽德部士兵打杀,身上已经划出不少伤口,凌再平即刻下令全军出战,命程长靖和李宗林,唐远他们前去将赵爱卿从刀剑里护送回来。
他们三人领命立刻加入到战场中,打杀着到赵思蔚身边,只见他挥剑斩断一个伽德部士兵的长刀又一脚将人踢开,这人才被打下去。另外两个伽德部士兵举着刀向他砍过来,赵思蔚迅速闪躲一下。其实这些人好对付,他们三脚猫功夫没什么招式,等于是胡乱砍杀,会武功的人三两下就能将人拿下,唯一吃亏的便是他们人多,武功再好的人也耐不住这么多人围攻,赵思蔚免不了受伤。
程长靖他们不停的避开伽德部士兵砍过来的长刀,偏偏那些人像是看上了赵思蔚,打死一个来俩,非磨他一个人打,他们三人始终找不到机会将人带出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赞桑嘉措调兵时曾许诺过,谁要是能拿大周将领的首级或者是凌再平的人头,战后必定封赏,此生便可等同王室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开战前他们便知道凌再平会乘坐在御用的战甲上,此时未见凌再平只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领着一众军队向他们杀过来,他们早看出赵思蔚便是一军将领,也不管他到底是谁,名与利就在一个人头,何不为此拼一把。
援兵已将伽德部士兵包围,赞桑嘉措与斯郎泽仁被围在其中。战甲驶过来,凌再平这才露面,赞桑嘉措为之震惊,对于眼前的一切至今还不可置信的。
身披战甲,左手握着一把天子剑,容貌在毫无春色的高僧眼里竟觉出几分风华绝代,他目光凝视战场,在无情的杀戮面前八风不动,就连他身边的侍卫都威风凌凌。
若是斯郎泽仁能及他十分之一,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誓死效忠。可偏偏他是敌国的皇帝,不仅御驾亲征还指挥着大军与自己交战,带着大军一路从大周打到伽德部草原,没有几分魄力胆识和胆识一般人很难做到。
赞桑嘉措一面赏识凌再平一面在心底深处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敌人,对待敌人绝不可心慈手软!
凌再平早从程长靖他们那里得知,眼前那个盯着他看似乎恨得咬牙切齿般,要将他吃入腹中的红衣和尚便是赞桑嘉措,不由的皱了一下眉:“他便是赞桑嘉措?”
沈韬骑着马跟在战甲一侧道:“回陛下,正是。”
他怎么会在这里?赞桑嘉措瞧见沈韬在凌再平身边,程长靖和李宗林等人此时都在便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凌再平会知道他的计划,原来是这些人。
所谓兵不厌诈,他此时来不及思考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谋划,又是怎么将他的计划透露出去的,眼看援军已到凌再平对此战胜券在握,他多少年来筹划的一切即将瓦解,怎会就此甘心?自己徒弟的功力与他相差无,可惜的是几被他们抓为俘虏,又废了修为,否则又怎么会忌惮这些人?
费了好一会的功夫,程长靖他们三人终于把赵思蔚从人堆里护了出来,凌再平立刻命人给他包扎伤口。
赞桑嘉措见大周将军被救出,便命他身边的伽德部僧人向凌再平的战甲袭来,这些人一看便知是修习武道打武僧,身手该能与凌再平的侍卫抗衡了。
他们手持棍棒一路疾行,在就要行到战甲三尺之外时,最前面的几个武僧立刻整齐的扎着马步蹲了下来,后边的用棍拄着地面借棍子的力度纵身一跃跳到他们肩上,随后翻上战甲,目标明确直击凌再平。
凌再平随后一躲,霎时间贴身侍卫便挡在了他面前,顷刻间便与武僧对上,高手之间过招打的异常激烈,旁人想插手都没机会。
战甲下面早已打成一片,护驾的将领纷纷将战甲围住,沈韬骑着马作战,挥剑护在御驾左右不让更多的伽德部士兵靠近战甲。
程长靖与李宗林早已在下面与其他的武僧打了起来,那些武僧手里的棍棒大概有七尺长,跟他们的个头差不多。而程长靖他们匆忙回营,他没来得及背起自己的弓箭,只在军中随意要了把剑在手里。李宗林虽喜欢用剑,从皇城出发时在将军府挑的便是一把剑,可他们的私人物品临走时都交给了军中负责看管辎重的监军,事出匆忙他便顺手拿了把剑凑合着使。
可当他们用剑对上棍子时,那看似不经敲打的棍棒就像金钢铁石般坚硬,两人的剑都砍的卷起许多卷口,那棍棒就是不见半点刀剑划过的痕迹,反而愈发狠毒的向他们身上招呼。
程长靖他们挨了几棍子被打的不轻,疼的他们火冒三丈直想骂人又想不到合适的词汇,程长靖想着在街上遇上的市井流氓是怎么出口成粪的,关键时候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手里的剑已经被棍子给征服,上面的卷口都可以用来刮鱼鳞。他想不明白自己还拿着它干嘛?留着舞出花来吗?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他赤手空拳打的痛快。
打斗中一个武僧直击过来,他打算仍了那鱼鳞剑,便用剑把砸在他胸口,武僧吃痛使棍棒的手立刻失去力度,棍子只打在程长靖面前分毫处,他躲过一记棍棒。
棍子着实碍事,程长靖不想再受它敲打,一手迅速抓紧面前的棍子用力往自己这边拉,武僧措不及防被他一下拽到面前,程长靖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棍子中间将棍棒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武僧察觉他想将棍子夺过去,同样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那一端,两人使出全力对峙,程长靖一时还不能将棍子给夺过来,顺势一脚踩着武僧膝盖另一只脚踢向他握棍子的手。那武僧力气惊人,竟将他连同棍子举了起来,并挥动着棍棒想将他甩下来。
程长靖不想他会如此,在上面失了重心差点让他甩飞,不过他抓的紧才不至于从上面掉下来。他很快找准重心,一只脚踩在那武僧头顶,一个后翻借力从上面连人带棍的跳了下来,最后在武僧身上补了一脚将人踹的连连后退几步,地上的草跟着遭殃,武僧站稳便捂着胸口急促的咳出一口鲜血,鲜血吐出他便倒在地上。
那武僧像是没力气再上前战斗,程长靖以前在营中学过棍棒的打法,他便提着棍子去帮李宗林。李宗林正被另外两个武僧缠着打,他一过来便轻松了不少,对打中李宗林忙里偷闲道:“你怎么把人家的兵器都抢过来了?”
程长靖用抢来的棍子挑开劈到李宗林身后的的棍子道:“不抢过来就得被它打,你还别说这棍子用着还真顺手。”
“小心!”
“······”
两人一边防着武僧的招式,一边时刻留意彼此身边的棍棒,又有诸多将领参战很快这些武僧便被制服。
就在这时夏凉初带领的一队人马也已赶到,赞桑嘉措措手不及,狼族什么时候跟大周扯上了?这么多的狼族士兵他们又是怎么在伽德部眼皮子地下跟大周军队汇合的?难道他们是随着凌再平攻入伽德部的?
赞桑嘉措现在顾不得思考这么多,眼看手下刺杀凌再平不成,能用的都已经被他们抓住,他决定亲自上阵,武僧奈何不了他那便换一种方式。
他在离凌再平战甲的不远处,趁着战甲上的武僧与侍卫还在对峙,凌再平无人保护之际迅速向那里投了数道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