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师在霍格沃兹的交流生活——教授们的教学生活》地芒果

7、占卜的应验

　　“提起精神，小心！”忍受着矮脚骑士一路狂追叫嚣着和我决斗的噪音，我的心情随着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跌入谷底。熬到了教师餐厅，无力坐下。虽然，菜谱不差，但自己却只是完成往嘴里送食物的机械动作。
　　“兰小姐。”
　　……
　　“兰小姐！”
　　从末世般的沮丧中抽出了一点力量，看向身边的人。
　　“你的脸……”
　　卢平教授压低声线，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嘴。
　　我低下头，把脸埋在手背上抹了一下后，便再也没有兴趣抬起下巴了。唉！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被猫逮住的耗子都不逃了。明知道不幸很快就要降临到自己身上，却什么也做不了，真是很泄气。这种时候哪儿还有心思去管脸上是否沾了什么东西。
　　“兰小姐，能取一块‘橘汁排骨’给我吗？”
　　随手抓了一块丢给卢平，自己的眼皮连抬都懒得抬。
　　“麻烦你，巧克力派，可以吗？”
　　再抓一个丢给他，他自己不会拿吗？
　　“谢谢你，热可可。”
　　用力给他推了一杯。他可真烦呀！
　　“水果慕司和豌豆浓汤。”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噌”地站了起来，将这两样东西砸到他的桌面上，沉闷的声音在餐厅上回响。
　　卢平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情绪变化，依然碍眼地微笑着。这更让我的火气疯狂地燃烧起来。
　　“卢平教授，我为你被巨怪踩踏后所造成的全身瘫痪表示遗憾。不过如果你一定要锻炼唯一能动的嘴的话，我以医师的身份建议你，还是留点口水润肺吧！（*注1）”
　　“看来，兰小姐已经恢复活力了。”卢平还是温和地笑着，没有丝毫不悦，“不介意的话，把这些东西吃下，你会感觉更好的。”
　　他把刚才我拿的东西单独盛了一盘，推到了我的面前。我微微一愣，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如果可以的话，能坐下来吗？我的颈椎最近并不太好。”
　　“对呀，兰小姐。不吃饭是不行的。多少吃一点吧。”
　　猛然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坐了这么多人，自己刚才怎么都没有发现呢？（作者说：就您老这种心态，低落的时候谁能进入你的法眼呀！）放眼望去，除了今天执班的斯普劳特和海格教授外，几乎所有人都坐在这里，目前大家的表情都很惊愕。
　　我的脸一红，马上埋头吃了起来。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丢脸了！！！！怎么会这样！！！！！！！！
　　“你需要绿茶吗？”还是身边这个温柔的声音。
　　“谢……谢谢。”
　　“心烦的时候，是需要发泄的。比起我的发泄方式，你更有风度。”
　　感激地抬头对卢平教授微笑，他只是推了一杯茶给我。他真是一个好人，总是在人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人安慰。简直是一个天使！
　　“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示意我接着说下去，但我吃不准，说出的话会不会引起他的耻笑。
　　“如果你知道未来一定要面对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那是你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你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令卢平的微笑停顿了一下，但随及便更加柔和的散开。
　　“如果不能把它当成是梅林给你的恩赐，那么就把它当成是命运的试练。”
　　“什么？就这么简单？”
　　“那么你想怎么复杂呢？未来同过去一样无法企及，与其把它想的复杂，也许简单一点，会让自己和周遭的人更加快乐。”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快乐的，卢平。有你这样的好友，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天哪！我居然没有注意到那个“黑不溜秋”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斜对面。
　　“思念也是一件快乐的事。西弗勒斯，你一定也体验过。”卢平脸上的笑容和斯内普更加阴霾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你的讨论很有价值，但我们的讨论也许帮不上兰小姐什么忙。”
　　斯内普狠狠地蹬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为什么成为了这次讨论的“导火索”。这能怪我吗？都是那个该死的预言！
　　想到预言的内容，我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连回瞪斯内普的力量都没有了。
　　“兰小姐，是否见过特里劳妮教授？”麦格教授严厉的声音让我略微振作了一下。
　　“她对你预言了什么？”得到了我的肯定后，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询问着。可我没打算告诉她，原先在中国一直有种说法，泄露天机是要遭天遣的。因此，预言永远都只能“从我口进你耳”的口口相传，旁人是绝对不能知道的。
　　“不管他说了什么，但是请你相信。她已经预言过35个人的死亡，但目前据我所知，他们似乎还没有去见梅林的意愿。”麦格教授的语调中竟然有些恼怒，“并不是我瞧不起占卜，但这种做法的准确度确实不高。与其完全相信占卜师的每一句话，还不如去教一个巨人认字。”
　　维克多教授大声地咳嗽了一声。麦格教授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抱歉”后，便走出了餐厅去上课了。
　　“你写7个数字吧，我帮你看看。”维克多教授似乎急于证明什么，热心的抽出一张纸，“占卜也分为很多种，算术占卜我认为是其中最可靠的一种。”
　　我将信将疑的随后写下了几个数字。维克多死死地盯着那几个数字，喃喃地说：“……嗯……很明显……你确实会遇上些麻烦事……当然……只是些小事……不过……这是什么……一种喜悦的开始……但也伴随着一些不好的情绪……哦……真是复杂得很……”
　　这算是什么解释呀？
　　“如果都是要面对的事，开心地做和悲伤地接受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也许一杯绿茶会更好地解决一切。”卢平教授拿出了魔杖，重新帮我蓄满了茶。“出去晒晒太阳吧。”
　　“我想我的身上还没有长出蘑菇来，不需要太阳为我杀菌。”其实真的不需要，卢平教授那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已经平复了我不安的情绪，他真得很好！“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不是我自夸，我会的东西很多呢！”
　　“是嘛，那我可会经常麻烦你的。”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这是一句客套话。但也许卢平并不了解，这句话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那么我先失陪了。”我目送卢平礼貌地起身离开。
　　收回视线时，很晦气的和斯内普打了个照面。从他更加鄙夷的目光里，我读出他的不屑。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放心，我就算要配迷情剂也不会碍你什么事的，我宁可喂给女生喝也不会给你的。
　　斯内普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甩袖拖着宽宽大大的袍子霍霍生风的走了。对着他的背影，我在心里做了无数个鄙视的动作后，斯普劳特教授突然走了进来，她让我马上去校长室。

　　难道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看着邓不利多在大堆的羊皮纸后面意义不明的微笑着，我的鸡皮疙瘩开始冒了出来。
　　“兰小姐，这些教学计划都是教授们写出来的吗?”
　　我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是……是的，校长。你……你看我连缩小魔法都没有施，原原本本地抱过来了。”
　　“那么，这一张……也是吗？”
　　一张纸草在校长的面前展开。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
　　“确……确实不是，但是，但是其它都是呀……这些……”
　　“那么，兰小姐可以告诉我，这是谁写的吗？”校长的目光从交叉的手指中犀利地射出。我想我要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
　　“是……是我。”声如蚊呐。
　　“什么？”校长做了个听不见的手势
　　“是我，就是我。”豁出去了。“是我根据特里劳妮教授所教学科的基本要求完成的我相信特里劳妮教授能够很好地完成她的教学任务而且他本人也看过这篇教学计划并没有提出异议作为出色的占卜师我想她能做更多有价值的事而不是写教学任务！”
　　校长惊讶得看着我，不过没多久他又恢复出一贯的优雅。
　　“兰小姐，没想到你说话的本领如此的高，这么长的一段话居然不用换气。”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确实，在中国，我们不能像这里一样，关学生紧闭，那是会被辞退的错误行为，因此我们对待学生就有另一种本领了。这快速的说话就是这种本领的基本功。
　　“中国的魔法学校真是令人向往。”校长居然兴致很高地鼓起掌来，“精彩，太精彩了。兰小姐说话的本领和手写的本领一样精彩。”
　　什么手写的本领？我有点听不明白校长的话。
　　“邓不利多校长，我真的没有篡改其他教师的教学计划，这些真的都是他们亲手……”
　　“……写的。是的，对此我毫不怀疑。”校长笑得更欢实了，“只不过对于特里劳妮教授不再写‘我的天眼并没有让我看到教学计划’这句话感到惊讶，所以才找你问一问。”
　　什么？
　　“既然兰小姐这么喜欢帮助别人，我想我一个老头子的一点小小的烦恼，你一定可以帮助我的，对不对？”看着校长眨着他那双睿智而又顽皮的眼睛，我有种上当的感觉，“那么，为了不让福吉部长再次把我的教学方针当作在魔法部教育司年季会议上的练声范本，我想今年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年度教学方针，就由兰小姐代劳吧。”
　　什么！！！！！
　　“这是去年我写的教学方针，希望它对兰小姐能有所帮助。”

　　“让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成为新版比比多味豆卡片上的一页。”（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是出现在太妃糖口味上的那一页）

　　这些果然很有帮助，简直是反面教材。我可以想象那个部长火冒三丈地高声朗读时的表情。
　　“我相信兰小姐一定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校长的眼睛继续眨，“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去问麦格教授，（算了吧，看见她我会吓得更写不出东西来的）当然，西弗勒斯也是可以的，（呃！我吐！）他一定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看着校长愈加富有“内容”的笑，让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解释一下。
　　“邓不利多校长，我想……和您说一下关于斯……”

　　“邓不利多校长！我想……”
　　我吓得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个“黑咕隆咚”的男人居然出现在我身后的校长室里，而且听声音，还是怒气冲冲的。
　　“等一等，西弗勒斯，也许我们应该先听兰小姐把她的话说完。”校长的笑意更深了，为了避免他年迈的头脑再出现什么不对的念头，我急急地告了辞。不过，在关门的一瞬间，我好像听见斯内普在说什么狼人……管他的，反正今晚我一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唉！可恨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年度教学方针！看来，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还是挺准确的。郁闷之余，我对占卜师的崇敬又深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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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这是中国魔法教育界的俚语。由于中国魔法教育部是不允许对学生进行体罚和变相体罚的。因此中国魔法教师通常通过一种更为有力的方法对学生进行教育。那就是“说服教育”。这种特有的教育模式，就是要求教师以每分钟180个字以上的速度，不间断地对学生进行心灵和思想上的说服教育，这种“洗涤”教育的效果甚佳。但对教师的肺活量要求很高。因此，中国魔法教育界才流传着这样的俚语，以此讽刺来人，废话太多，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