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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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小狐狸的诡计……非常地没有技术含量，基本上你可以说他连街头骗局都不大比得上。
这在很久之后的将来都依然是周小狐狸最羞愧的一笔。
话说辛鑫被谭馨扔下之后觉得实在无聊，天气又热，就跑去学校的游泳馆游泳去了。
游泳是辛鑫夏天最喜欢的消遣了！你想想，雪糕2块钱一个撑死也只能吃上五分钟，绿豆汤2块钱一碗那是“咕噜”一声就下肚的事情，可在T大游泳馆，2块钱就能很凉快地泡上一个小时二十分钟，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啊！
所以辛鑫平时只要谭馨一不在他就往游泳馆跑——她在就没办法了，当你游泳的时候隔壁有一女的不断地看着你的“小蛮腰”和“翘屁屁”流鼻血，你还能呆得下去么？
T大的游泳馆不大，而且可以对外开放，所以一到夏天就好像煮饺子似的，一锅都是满满的人。而且这天格外的热，这锅饺子就更恐怖了。辛鑫本来已经有心理准备的了，可一来看还是被吓了一跳。硬着头皮下了水，可辛鑫游了两个来回撞了两个人的屁股被三个人不小心拉住脚之后，终于忍不住了——这还让不让人游啊！我可是付了门票的！两块钱也是钱！
可谁会听他的呢？所以辛鑫只能很郁闷地找个池边的空隙靠着泡水，极端无聊地看着游泳馆的顶部。
不一会儿，辛鑫身边的空隙多了两个男人，辛鑫就扭头看了一眼，见不是什么熟人就没有理会，继续望天发呆瞎想。
哎，你说那天要是谭馨没有出现会怎么样呢？
那个时候还是六年前，还没经过老头修炼的辛鑫还是一个愣头小伙子，还是特财迷的愣头小伙子，所以在周臣的攻势下加上他自己作为一个金融系学生的触觉，他还是对炒股渐渐动心了的，不然哪有那么容易被周臣拐去银行？可是嘛，谭馨说得有道理，哪有那么大块金砖满街跑的啊，说不定那个就一骗子呢。
可是万一不是呢？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赚了第一桶金了？
然后，辛鑫的大脑就开始纠结起来了。
如果谭馨没有来我应该已经赚了至少三千块了对吧？
不对！那个很显然就是骗子，要是谭馨没有来你全部私房钱估计就渣都不剩了！
那个人看上去那么有气质应该不是骗子吧？说不定那是上天赐给我的发财的好机会，就这么被我给毁了啊！钱哪钱哪！你回来吧！
不对！电视上不是经常说股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么？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赢钱呢？
……
总之，辛鑫就像一只吃不到米的老鼠，又怕那是盗鼠药又后悔没有尝一尝，只能在那儿挠墙。
呜呜呜，这不摆明是在欺负人么！
接下来倒是身旁那两个男人引起了辛鑫的注意。那两人一个侧身背对着辛鑫，另一个男人则是在他对面面对着辛鑫，本来辛鑫没怎么打算理他们的，可面对着他的那个男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大声，扰了身边不少人的清梦，让辛鑫也忍不住扭头了。
“哎，我想不到耶，那个5260竟然涨了将近一块多，我买了一天就赚了四百了，如果今天能卖的话我今天就卖了，也不知道明天开市会不会跌。”
辛鑫一听就知道这俩人在说股票了。恰好被人戳中了痛处，辛鑫义愤填膺地瞄了一眼大声男，那个兴奋样儿，一看就一菜鸟股民。然后辛鑫的心又开始挠墙了。
背面男喷了下鼻息，估计是笑了，语气很沉稳，一点也不像大声男那个兴奋劲儿，可那声音辛鑫听着倒是挺熟悉的，“不用担心，明天估计还有得涨，后天吧，后天估计会有些震荡，等它上到9块2你就抛了吧。”
哇！涨到9块2就抛，按两人的话推算，那个大声男买那只股票的时候大概也就是7块多的样子吧，那他不是赚了将近百分之三十？如果是我的话……辛鑫的心里面百感交集……怎么那天他就掉头走了呢？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话说回来，真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的提点的话我这个菜鸟哪会想到要进什么股市呢？只能畏畏缩缩地把钱放银行，可是那点儿利息，连通胀都应付不了，哪像现在？嘿，我明天就可以去买双新耐克了！”
哼！炫耀什么？说不定明天就赔死你！但是……如果是他辛鑫的话……说不定就可以给妈妈买台新的风扇了……呜呜呜……
背面男继续沉稳，“喔，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你应该感谢那个拒绝了我的目标客户，不是他的话我可是不会找你的。”
“呀，这倒是！你说这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呢？送上门的钱都不要，还在那儿疑神疑鬼，活该发不了达！对吧？我想啊，他现在应该还在抱着他的那丁点儿老本在那儿哭呢！”
就好像他辛鑫一样……额？不对。辛鑫越听越觉得奇怪，怎么怎么这么熟悉？
这时，恰好背面男把脸转过来——果然！
“哟，是你啊！”周臣看见辛鑫一脸吃惊的样子，“这么巧。”
“额……你好。”辛鑫同学一脸尴尬，这…...叫冤家路窄呢，还是什么的？
好在这时大声男也跟着凑上来，看着辛鑫，那一脸兴奋还没消去，“啊，你们认识？”
“恩，”周臣完全没了前两天那副猴急的样子，即使穿着泳衣带着像个□□一样的游泳镜还是一脸飞风度翩翩，“这位就是我之前说的……客户……”
“喔！”大声男的脸突然间就从原来的兴奋变成了幸灾乐祸，笑得很夸张，“你就是拒绝了周先生的那个啊？哎，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我都没有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了！”
“……”
“啊？喔，对不起我没说清楚，是这样的，听说那天你拒绝了周先生的推荐之后他就找到了我，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结果……哈哈，还真的赚了！说来我得感谢你啊！”大声男笑得那一脸真是欠扁。
辛鑫忽然间觉得现在这样的场面很熟悉，非常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不出一秒辛鑫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那些狗血言情剧里面必有的、现任女友在前任女友面前炫耀自己找了个多好多好的男友感谢对方的放弃之类的场景么？不过这次男人换成了周臣，或者说换成了一叠白花花的银子而已。
可是那都是钱哪！
那一瞬间，辛鑫开始思考如果他直接栽进水底的话能不能把自己给淹死。
幸亏还是周臣识大体，看着辛鑫囧囧有神的脸就很识趣地打了招呼，“那个，我们也赶时间，先走了。”
然后，辛鑫就咬着池边看着两人缓缓离开——可他分明看到的是两张红彤彤的人民币在他面前飘然而去，钱哪！
辛鑫也呆不下去了，还有那十分钟也不泡下去了，上了岸往更衣间走去。此时那两人刚好冲完水在那儿边穿衣服继续高谈阔论。
大声男：“啊，周先生啊，我有个朋友也炒股，能不能把他介绍给你呢？”
周臣：“喔，当然可以。我是股票经纪嘛，客户自然越多越好。”
大声男：“那行！我给你介绍多几个客户，让他们都跟着你发财！”
周臣：“见笑了。”
辛鑫又在那儿挠墙……他已经开始幻想如果他那天答应了的话说不定他就已经赚了几百块钱了，那这样的话他这时候就不会呆在这里了，他应该会去银行取了钱，然后去商场买了台新电扇然后给妈妈放在床边，然后妈妈会一边骂他浪费钱说旧的修修还是可以用的一边开心地摸着他的头……
然后“啾”地一声，幻想的泡泡破了，事实是，辛鑫现在正很囧然地站在更衣室里，看着别人赚钱赚得嘴角咧到后脑勺去了。
不知道为啥，他已经看不清周臣的脸，就看见一张人民币在他面前晃啊晃啊，再不抓住就来不及了！
那这样……不如……不如……
“那个，先生，如果我想再次和你签约你看怎么样呢？”很明显，辛鑫的行动已经快于大脑，在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杀到了周臣面前。
不料周臣此时却是突然面露难色，“这样啊……可是……说实话，先生，我时间不多，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你要再像上次那样突然跑了的话，我真的很为难的……”
辛鑫一看，连忙上前一步，用自己还沾满了□□味道的手抓住了周臣的纤纤玉手，“我保证！我这次绝对不会退缩的！不如我们在去银行之前就签约？”
……
结果，辛鑫在半个小时后在银行出来时，渐渐心底涌起一种被卖掉的感觉……
你说那叫周臣的怎么会在T大的游泳馆出现呢？
你说那大声男怎么会兴奋得有点做作呢？
你说这大声男怎么越看越像托儿呢？
周臣拿了辛鑫的合同立马回了家，把合同往老爷子面前一甩，“喏，我遵守诺言，把合同拿回来了！”
今天恰巧周君回来了，正和老爷子在棋盘上厮杀呢。老爷子瞄了一眼合同，然后“哼”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倒是连棋也不下了。
周小狐狸很得意地笑了。他知道这是老爷子投降的表现，或者说还夹杂着那么一丁点儿赞扬，虽然他周小狐狸不像周君那么“唰唰唰”地在一片绿油油里面往上爬，可也不会让他老爷子丢了了对吧？
嘿嘿！
这时倒是周君发话了，“这是咋了这是？”
然后周小狐狸由于正在兴头上，就兴奋地把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说得那是一个口水乱溅兴奋异常——跟刚刚那眼镜男差不了多少。
可周君却是听着听着就皱了眉头，“你是傻了吧你？这个这么难搞你不会另找一个好骗的？”
“哥，傻的是你呢！我们经济学有个理论叫边际成本你听说过吧？大概意思就是呢，一个工厂在不赚钱的情况下呢，与其停产不如继续生产，这样下来你每生产一件商品的边际成本就下降了，你才有赚钱的机会。同理，如果我转头换人了，那我之前付出的努力就白费了，说不定遇到下一个只会更难搞，那么我的边际成本就会不断积累，最后一个子儿也得不到。你看我现在？坚持下来了，边际成本就下来了，然后我就成功了啊。”
所以，你别以为周小狐狸傻，人家每一步都算着呢！那一步不是捷径他不会走哪一步。不然怎么叫狐狸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