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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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狐狸在银行发了一会儿呆便被召回了，而且是被两个人同时召回——一个是他师傅鬼见愁一个是他家老爷子。周臣接连接了两个电话之后整个人就懵了，他今天是招谁惹谁了了啊？但狐狸毕竟是狐狸，纵使打击连连他也只是抓狂了一阵，报废了一台手机，便开始思考。只是权衡了一秒便做出了决定，很显然，让老爷子等的后果比让鬼见愁等可怕多了，所以他立马赶了回家。
周小狐狸的家坐落在市内一个贼豪华的小区里，小区完全采用现代化设计，外墙使用地中海风格，格外的清新时髦。可周臣家里……完全就是清朝时期封建主义社会的特征建筑，到处都是古董，你要不小心碰掉了一个茶杯，很可能一年都白干了。而这一切，完全就是出自于老爷子的品味：老人家从里到外就是一个古董，《雷雨》里面那谁谁，《家》里面那谁谁谁就长他那样。老爷子平常也不坐沙发，吃完饭就往太师椅上一坐，那张充满威严的脸常年都是黑压压的，肩膀上依然是星星杠杠多得骇人，十足一封建家长样。
所以周小狐狸从小就格外怕老爷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官升到那么大的人都是这么一天到晚吹胡子瞪眼的，反正只知道他从小就被老爷子管得死死的，自己就算是一只蛇精，老爷子也是个法海，用雷峰塔把他压得动也动不了，更不说施展什么小阴险了。而且每逢周臣做了些什么坏事给东窗事发了，老爷子重重一拍桌子，他就已经吓得脚软了，啥诡计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所以今天……绝对没好事……
周小狐狸进了家门立刻把尾巴夹起来，低着头走到老爷子的太师椅面前打了声招呼：“爸，我回来了。”
“哼！”老爷子一声闷哼惊天那个动地，“你还知道回来！”
周小狐狸就不乐意了，“爸我怎么不回来了啊？我每天晚上都有乖乖回家睡的！不就是少在家吃饭吗，你怎么说得……说得……”
周小狐狸声音越来越小，法力在一点点地丧失，然后，脚就开始软了。
老爷子见小狐狸气势下去了立马就开始发飙，“说得你怎么啦？我怎么说错啦？你看看你！自从实行以来就几乎没在家呆过，你天天往外跑往哪儿去啦？我和你妈连你的人影都没见过！这是你家不是宾馆！”
“那不是说了是实习嘛，我不下功夫去干活怎么能留用怎么能学到东西？”别看周小狐狸的台词这么勇猛，实际上他用的就是一种比蚊子大一点点的声音，压根没气势可言。
“哼，让你去读那什么金融！有个屁用！我都叫了你去读军校了，你又不听！”
这下周小狐狸就真的不乐意了，这事老爷子从周臣大一入学的时候就开始唠叨了，怎么一直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事儿呢？这当初毅然违抗老爷子的命令改读金融可是周小狐狸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才敢反抗的，那是周小狐狸一生的骄傲也是老爷子一辈子最痛恨的，两人就这个都已经吵了四年了，现在周臣都已经快大学毕业了，不读也读完了，老爷子还在那儿唠叨，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嘛！
所以周小狐狸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声音终于赛过了蚊子，“我现在不读都已经读完了，你想我怎么样？”
“我想你怎么样？”老爷子的火也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想你至少得做出点东西来让我看看！至少你能说服我！我听你的老师说了，你说要拉个客户拉到现在都还没拉到，你像什么样子！”
周小狐狸终于懂了，他就说嘛，怎么老爷子突然就把他召回来了，原来是鬼见愁通的风报的信。可这下周臣就没得说的了，是自己效率太低跑了一个星期，连一分钱都没有拉到，是自己做得不好，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结果，周小狐狸低了头，“我知道了，我会做得更好的，三天之内我会把客户拉回来给你看的。”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留下老爷子一个人在那儿吹胡子瞪眼的。
周小狐狸出了家门立马就回了证券公司。倒不是为了去找鬼见愁寻仇什么的，他周小狐狸肚皮再怎么黑也是个特公正的人，自己做得不好，别人批评也好议论也好，都是别人的自由，何况那个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师，通个风也是应该的。所以周臣这趟回去是想找鬼见愁谈谈，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也正式拜师请教——开玩笑，刚刚才答应了老爷子三天内要把那小财迷拉过来，这不请教成吗？
而周小狐狸敲门走进鬼见愁的办公室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鬼见愁的正脸——以往他看到都是鬼见愁的头顶，因为鬼见愁一直都是低着头在那儿死忙，完全没正眼看过周臣。鬼见愁坐在大班椅上，一派悠闲地看着进来的周臣，“你迟到了半个小时，先回家一趟了是吧？”
周臣看着鬼见愁给噎了一下，这鬼见愁从他一进门开始就连出怪招，让周臣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进错办公室了，愣是瞪了好几眼那个门牌才敢回答。
“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事儿，我不怪你，”鬼见愁笑笑，那张脸……咳……更加阴险，“应该说你不怪我就很难得了，我怎么还敢怪你？”
这周臣早就想好了，所以他这回忽视了鬼见愁的又一轮怪招，镇静了一下，坦白道：“我没有怪谁，是我自己做得不好，效率不高，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鬼见愁挑了挑眉，应该也是惊喜了一下，对着周臣笑笑，“很难得。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这下周臣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只能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笑得不大好看就是了。
沉默了三四秒，鬼见愁才开口：“我毕竟是你老师，任务也是我派给你的。那么接下来，你要不要给我检讨一下？”
周小狐狸听到这就整个人瘪下去了，心里面那是一阵翻腾，“我这次选中的目标客户是一个大学生，虽然他能付出的成本应该不多，但是应该比较容易发展，可是很显然，我错了。”
鬼见愁又挑了挑眉，“那你觉得你哪儿错了吗？”
“一、没有充分了解顾客的性格和心理需求；二、没有了解顾客的人际关系网。”其实周小狐狸想说的是，他没想到那大学生是个切切实实的财迷，而且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no.no.”鬼见愁摇了摇头，那阵势……十分气派，“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
“额？”
“根本原因是你的姿态太低。这么说吧，你应该看过以前那些古装电视剧，老鸨对青楼女子的唯一告诫是人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这么眼巴巴送上门，谁都会怀疑是不是个圈套，可是要是他自己求来的，就不一样了。”
周臣忽然觉得自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全身通体舒畅，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先是被当作传销又是被当作街头骗子，根本原因是因为姿态太低！这年头出来骗子谁还会这么巴巴给别人送钱去的啊！你能不被人当作传销的吗？
而以周小狐狸那黑得发亮的肚皮，一瞬间他就已经布置好之后的每一步工作，先是XX再是XXX最后再XXX，但是他毕竟比一般人早脱离愣头小伙的年代，他知道这么在鬼见愁面前表现自己的心情相当于找死，所以他理了理衬衣的领子，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对鬼见愁说：“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去办好的。”
“恩，去吧。”说着，周臣又只看得他的头顶了，嘿，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想清楚了策略，周臣就开始行动了。
虽然说只有三天时间，但是周小狐狸这次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在小财迷眼前消失那么一两天，当然，一两个星期就更好了，但是鉴于时间紧迫，他只能缩短到一天，明天下午或晚上他再去钓他的小财迷。而这一天他可没有闲着，继续上演他的阴险小手段——跟踪。
这不跟还好，一跟周小狐狸就绝望了。
倒不是说小财迷每天除了上课自习打工外生活无半点色彩，而是他从来就没有落单过——老佛爷一天到晚都伫在他旁边，一起上课一起自习，连打工也是老佛爷接送的，这让周小狐狸怎么下手啊？
虽然他依然不是很想得通老佛爷跟小财迷是什么关系，但他已经想好了，小财迷身边那尊老佛爷功力实在太深厚，自己和他斗法非得大战个三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而等战完了别说三天，三个月都过去了。所以周小狐狸必须得找个老佛爷不在的时候才能下手，可是这得什么时候呢？
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周小狐狸就开始行动了。
他先雇了个美少年让他去约老佛爷去看电影，结果老佛爷把小财迷一把拉到他跟前，“可以啊，不过我带上我们家辛鑫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然后就把美少年吓跑了。
周臣抚了很久的额头。而他当然不知道老佛爷心里面开始自动回放那些限制级的小钙片，尤其是电影院XXOO的那种，只是把男主角的脸换成了小财迷的和美少年的。
然后他又找人骗老佛爷说学工办的老师找他。
结果老佛爷正拉着小财迷在路边看美少年看得热血沸腾，直接把那人给无视了。
周臣囧了好久。依然，他永远也不可能想到老佛爷实际上是在给小财迷寻觅新的渣攻。
最后周小狐狸都想直接往她的饭里面放泻药了。
结果又太善良下不去手（……）。
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第二天下午，正当周小狐狸绝望得开始自拔狐狸毛的时候，他看见老佛爷接了个什么电话就撒丫子跑了！
跑得无踪无影就落下小财迷一个人了！
哈，这下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