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同人]出塞曲》夏温甜

4、第 4 章

　　“所以你仅仅因为日子无聊才想到女扮男装出来消遣，结果被社尔误以为是闯入领地的可疑人员一路追杀？”隼两条浓眉拧在一起，满脸写着不相信，“贵为可敦不知道好好待在大帐里绣花织布，偏偏喜欢这些男人们的活动，怪不得父汗会冷落你。”
　　“我又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永宁偏头，轻声说。
　　“不过，就这么点小事，回去见父汗的时候说清楚不就好了，穆金你又何必这么小心？”隼一把揽住穆金的脖子，“刚才你脸色都不对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要是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穆金不由有些头疼，“小可汗一直看你不顺眼，这次抓到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一会儿见了大可汗除了我教你的说法你最好少说几句话，遇到问题都让可敦来解决。”
　　“啧。”隼撇撇嘴，“你就这么放心这个身高还没过我腰的小丫头？”
　　“你最好放尊重一点，阿史那隼。”永宁瞥一眼隼，顶了回去，“我是你小妈。”
　　穆金的偷笑被隼狠狠地瞪回了胸腔，化作一声闷响。眼见就快走到大可汗牙帐，他清了清嗓子，从隼的臂弯里钻出，整理整理仪容：“你小子虽说笨点，但从小到大运气倒还不错，估计这次也能化险为夷吧。”
　　“两个人一唱一和，倒显得我是个外人了？”隼双手抱胸，眼神复杂地看着穆金和永宁。视线下移，看到永宁衣袖上那片暗红的血渍，动作一顿，犹豫片刻，伸手解开颈上的绳结，将披风取了下来。
　　“拿去挡一下。”
　　永宁一愣。早被遗忘的伤口也不争气地开始疼起来。
　　“带伤见父汗也不太好解释吧。”
　　“嗯……也对……”永宁僵硬地接过披风穿好，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蚊吟般的“谢谢”。
　　隼对这反应十分满意。扫一眼在地上拖了一大截的披风，他越过永宁走向牙帐：“个头这么矮，一看就没好好吃饭。”
　　“可能吃的东西都用来长脑子了吧。”永宁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一次，迟钝如隼也听出了浅显易懂的话外音。
　　这家伙……
　　早知道不借她披风了！

　　掀开颉利可汗牙帐厚重的毡布帘时，阿史那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父汗右手边的阿史那社尔。
　　视线相撞，社尔脸上浮起令人生厌的笑意，舌尖扫过薄唇，像一匹磨牙霍霍的野狼。
　　无视社尔挑衅的表情，隼径直走上前对颉利可汗毕恭毕敬地行礼：“孩儿阿史那隼见过父汗。今日孩儿在狩猎途中，偶遇独自一人在林中游荡的可敦，得知是出行途中与随从走散的情况后不敢怠慢，随即将可敦护送回营。索性路上没遇到什么歹人，可敦贵体无恙。”
　　“有我儿护卫，我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颉利可汗甚至没抬头正眼看隼和永宁一眼，他只是揽着怀中娇俏的侍妾，一杯杯喝着马奶酒，“不过我听到的倒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难得可汗有兴致听故事，不如也给我讲来听听？”永宁大大方方地从隼背后走出，在众目睽睽之下端正地坐在颉利可汗左手边，伸手摘下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丢入口中，“来草原一年多，我还是头次听可汗与故事二字沾上边。”
　　“社尔。”颉利可汗开了口，“你给可敦讲讲。”
　　“也没什么新奇的，只怕可敦听了觉得无聊。”社尔笑着说，“今日我在草原上巡视时，发现一个汉人模样的男子在可敦营帐附近徘徊，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人生疑。我本想询问一下身份，谁知那人见了我掉头就跑，一路跑进了隼的地分，再无踪影。事出蹊跷，我生怕可敦出事，赶紧赶回大营禀报，哪知刚回来听到了可敦失踪的消息，却原来可敦是与隼在一起，让人虚惊一场。”
　　“在草原上明目张胆地对可敦下手？能做出这种公然挑战可汗权威的举措，也不知那汉人是太愚蠢还是太自大。”永宁惊讶地很认真。“汉人在漠北毕竟是少数，传令给各族长封锁边境，很容易就能找出元凶，到时候杀鸡儆猴，也能一劳永逸。”
　　“不过是个故事，可敦这么急着灭口难道有什么秘密？”
　　“社尔，你不如一次把故事讲完，包袱抖太晚就没意思了。”
　　“一名侍女都不带，孤身一人与阿史那隼相见，归营时身上还披着隼的披风。可敦，你今天真的只是跟隼看风景去了吗？”社尔终于敛去笑意，连语气都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糟了！隼不由心中大骇，正想开口解释，永宁倏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案桌：“阿史那社尔，你这是跟可敦说话该有的口气吗？”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