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还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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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军的总攻发生于晚上。我能猜到他们要打，也不觉得他们挑个人最困的点有什么毛病，但是……为什么几乎整个冥王军都堆在圣域门口啊喂？！圣域本来就没几个人了，这是打算靠人埋死圣斗士算了？？哈迪斯大人终于想起来人海战术和战续buff的妙用了是吗？
是不是下次哈迪斯大人就打算搞“你被加强了，快送！”或者耳边低语什么“你NP满了”之类的话了？呀咩咯，Stella好歹只是流星一条，您这流星一百零八条·无限续命版，谁顶得住啊喂！还有，不要随便拿人当烟花放啊！！
本来一切都OK，人家有无限毅力礼装，我有时停怀表；只要事情开始往超出预计范围的方向发展了，我就按怀表。雅典娜决定舍弃十二宫，所有人在教皇宫与女神的神殿进行最后的决战。我大概知道雅典娜在后头捣鼓什么——觉醒她的圣衣。
不管怎么样，我们这一道防线都不能破，现在是圣战最关键的转折点，只要能撑到雅典娜带着她无敌的圣衣回来就可以了！
基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我立刻把这条消息交给了
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么疯狂的事，近距离接住贪欲咆哮加迦楼罗振翅连击。太疯狂了，虽然我不是没挨过贪欲咆哮或者迦楼罗振翅，但真就这么硬接……还是头一回。从内到外都被冲击力震得嗡嗡的，何止手，整个人都是麻的。
一旁的白礼没什么问题，他那照脸打的重拳直接又糊米诺斯一脸了，梅开二度的那种。飞出去的米诺斯很快吸引了本来打算对我二打一的拉达曼迪斯和艾亚哥斯的注意，白礼这下算是间接替我解了围。
“这是……星辰傀儡线！”要真的只是普通接一下，那就不是我了，指尖星星点点的亮晶晶才是我的根本目的——利用星辰傀儡线对身体的控制，来削弱艾亚哥斯与拉达曼迪斯；他们的速度、力量有相当一部分都被用于了挣脱我的傀儡线，白礼所要承受的压力大大减小；接着就是白礼输出，三巨头挨个都要吃他铁拳圣裁的，谁都别想逃。
其实，我是想星辰傀儡线拖住两个，然后喊白礼放雅典娜之惊叹的。但是吧……凑不出另外两个黄金圣斗士了。我只会召唤哈迪斯大人的大叉子，指望我过来凑数放AE，不如指望我终于能单人召唤冥王陛下无敌的叉子，扛着无敌的叉叉当光炮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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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礼和我跟门神似的堵门口、打地鼠一样暴打冥王军的时候，哈迪斯大人来了。如果我们之前是逐渐从势均力敌走向把冥王军按在地上摩擦，那冥王陛下也一样，亲切的把我们按在地上、使劲用脸蹭地面。
这不是说好还没觉醒透吗……明明还一头暗红色秀发呢，上来就先拉个死亡空间。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本来想叫白礼一声小心，结果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草，我没被自己同僚们送走，哈迪斯大人倒是一上来就差点把我送走了。
什么叫假戏真做，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叫假戏真做。冥王陛下虽然知道我是自己人，但考虑到圣战的真实性，下手根本就不存在留情这个字眼。拜这所赐，我吐血跟不要钱似的……虽然本来就不要钱，但我觉得再多吐会儿，大概能直接死到冥界去报道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就好比五脏六腑被搅到一块儿；有什么东西勒着你的脖子，催着你张大了嘴想呼吸；可一张嘴却只有血和内脏碎片被呕出来，吸气吸急了还可能把血液和一些比较细碎的小碎片呛进气管，一边跪在地上狂咳，一边继续吐血。
不过说实话，陛下您是真的头铁。都没完全觉醒呢，就自己跑圣域大本营来输出，也不怕雅典娜待会儿觉醒了圣衣，上来先一权杖给您直接送回爱丽舍宫？？
白礼才吐没几秒，雅典娜就觉醒了圣衣回来了，只见她挥挥权杖，那神圣又强大的光辉一时间压制住了刚刚笼罩着我们的死亡空间。残存的圣斗士们舒了一口气，而我……吐得更厉害了！
我可是冥斗士啊，被雅典娜的光辉一照，那当然是雪上加霜、伤上加伤，吐血一口直接变三口，就差直接飞升了！啊……我已经看到坐在审判庭里批文件的路尼在向我招手了，他还在说“罗贝尔特，早点回来批文件呀！”呢。
*的，合着是人是神都在秀，只有白丽在挨揍呗？
求求在座各位了，稍微把我挪挪地方好不好，夹在你们之间，我很痛苦的。左边哈迪斯大人神威，右边雅典娜连带数位黄金白银圣斗士的小宇宙光波，我何止吐血三升，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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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对波左边必输定律，哈迪斯大人果不其然的翻车了。临走前，他还故意给自己的灵魂凹了个骷髅头一样的造型，并在发出一阵叫人不明所以的鬼叫后，立刻遁回冥界去了。陛下……您正常一点好吗，咱害怕。不过讲真，要是他们对波再多对一会儿，我大概可以在冥界等哈迪斯大人下班了。
真的绝了，我之前所有受的伤，还没刚刚被哈迪斯大人与雅典娜女神两位神仙打架波及所受的伤重。在神压下到底有多少内伤，我是不清楚，但以前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倒是全都裂开了，我现在就整一个血人。全圣域放眼望去，除了死人以外，就找不到比我伤更重的人了。
“罗贝尔特？！”实际上，所有人都没想到我还有气，尤果一时过于激动，差点一个熊抱把我勒死。
“……还活着。”说实话，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是被赛奇扶着，一步一步挪下去的。至于为什么是被赛奇扶着呢，主要是尤果太矮了，只能赛奇来；而我冥衣背后那么大的两个翅膀，赛奇就是想抱，他也没法抱嘛。
就这样，赛奇扶着我，白礼抱着还在昏迷的哈迪斯大人的宿体，以及决定和我们同行的尤果，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从圣域聊到嘉米尔。他们早已经听阿弗尼尔和尤果提过我了，我和阿弗尼尔等人一样，都是自未来而来的人；只不过我是离开嘉米尔的嘉米尔族人的后裔，既不会白礼与赛奇他们的方言，也没有作为斗士的宿命，在觉醒成为冥斗士之前都过着平常的生活。
和没有归处的阿弗尼尔与尤果一样，兄弟俩邀请我去嘉米尔。阿弗尼尔的故乡也在高原上，他喜欢那样凌冽的风，喜欢那样蔚蓝的天，也喜欢生活在那里的人。他喜欢嘉米尔，就像他爱自己的故乡那样。阿弗尼尔是那么的喜欢那片土地，以至于希望自己死后能被葬在那里。尤果带着阿弗尼尔的遗体以及白羊座的黄金圣衣，决定前往嘉米尔高原；他打算一直守着那件圣衣，直到黄金之羊的继承者到来为止。我则打算住在冥王陛下的宿体的住所附近，一来确认是否还有剩余的哈迪斯大人的小宇宙反应，二来确保他的安全并履行我作为冥王近侍的职责。
出于我的身高考虑，赛奇特意卸掉了自己一侧扎得死人的巨蟹肩甲，然而依旧没什么卵用……对，我就是这样，双脚还是直接悬空了。
“……”
“……”
在沉默的对视了很久后，我们决定换个更合适的姿势。最后一阵掰来掰去、不是我戳着赛奇、就是赛奇压倒我伤口中，我们选择了公主抱……
这就……很尴尬。
怎么说呢，被自己蹲一个战壕的战友公主抱，这就是感觉很奇怪啦！
因为席兹这件冥衣的翅膀实在太大了，赛奇根本没办法像正常的公主抱一样把我抱起来，昏迷横抱也没法抱。他这个手应该放的位置被我的翅膀挡了个一干二净，我左半个翅膀还顶着他肩膀了。在尤果抽象指挥与白礼的憋笑声中，我和赛奇终于在历尽千辛万苦之后保持在了一个还算可以的位置上。
也就在我们嘻嘻哈哈的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本来还在昏迷的冥王宿体突然咳了一口血，他的生命正在急速流逝。
几乎是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熟悉而恐怖的威压，是双子神——
*
由于我出生的未来因为1986年圣战失败而彻底消失，相比于阿弗尼尔，我是更加“不存在”的人，他是不存在于此时的活人，而我本身算不算活人都难说。
因为1986年圣战失败，我没法出生，我现在之所以存在，完全是因为柯罗诺斯刻印的容许以及作为时间密使的身份，让不应该消失的我依旧保持着自身的存在。由于我本身的时间已经被归零了，只要不是外力影响——比如扭断我的脖子啊、被神压爆破啊、脸接恐怖天命等等的操作，我是不会“死”的。
说来也巧，我们刚刚四个人又是嬉皮笑脸，又是勾肩搭背的。尤果搭着赛奇，赛奇一边拿着沾着神血的刀，一边抱着我，同时我的翅膀又顶着白礼，意外的因为身体接触逃过了一劫。
当我们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
我们身后的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当雅典娜出声，问出“为什么你们会在此，死亡与睡眠”这句话时，我终于看到了那两位的巨影。
修普诺斯与塔纳托斯两位大人声称是来迎接冥王陛下的神魂的，睡神关于“怎么能让哈迪斯大人如此高贵的神魂，怎么能让他以如此的姿态在这样肮脏的大地上生活下去呢”的说辞彻底激怒了白礼。我想出声叫住这家伙，然而我一张嘴——又吐血了。
……
淦哦，这吐血吐得没完了是吧？！
*
面对神，我也好，现在的白礼与赛奇也罢，都是无力的。在人与神之间，可以说是有着无法飞越的鸿沟，我们几个除了给雅典娜添麻烦以外，几乎没什么作用。
和象征性的打几下的睡神不同，一旁的死神是非常认真的。虽然撂下狠话的修普诺斯大人没错，但塔纳托斯大人才是真正意义上执行者，他不认为作为暂时性的圣域敌方、对包括雅典娜在内的所有对手进行攻击有什么毛病。
‘亵渎哈迪斯大人尊严者，应该被处以极刑。’
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雅典娜女神本来的身体，像死神如今所释放的力量并不会让她感到困扰，但她所转生的人类身躯却已经到达极限了。讲是这么讲，实际上塔纳托斯大人自己也没使出全力啦……现在他们的工作实际上也就是来现世兴师问罪、象征性的咋呼咋呼两下，根本目的还是去追寻哈迪斯大人的脚步。
差不多也耀武扬威完了，这两位立刻一转打开神之通道，扭头就去寻找落跑（？）的哈迪斯大人了。
“你们一定要活下去，”雅典娜是这样说的，她要去追逐哈迪斯大人的魂魄。虽然眼前这位已经完全觉醒了，但她的记忆还不够完整，她还没回想起最重要的那些事——圣战真正的起因和目的。“无论发生什么，绝对要活下去。”
“为了终会来临的圣战，”她步入我们无法进入的神之通道。“抱着你们的正义活下去。”
她站在那里微笑，却是人所不能触及的地方，就像……那时候一样。
“让我们，在下个时代再见吧。”
我在看着神之通道关闭之后，就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黑之前，只能感觉到尤果一边晃我，一边喊我。
他喊我，我是能理解的。毕竟我看上去一副要死的样子，在这时候千万要拼命喊受伤者，让他/她保持神志，否则将会一睡不醒。但是，你小子拼命晃我是几个意思啊！
“还……还活着！”
讲完这句话，我就彻底没有意识了。
死大概不至于，我已经启动怀表，我自身的时间正在一点点回溯到还没有被重创的时候。我现在先稍微小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你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