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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男三号的粉墨登场 ...

  •   家里着人带来了话,说我古代的母亲报恙,望我出宫回去探望。

      年还没过完就病了,我这个古代版的冒牌母亲看来真是林黛玉型的,于情我自然应该去看自己名义上的母亲,于理这也是我名正言顺出宫狂欢的好理由,于是叹口气只得去找秦自恋。

      秦自恋住在揽月宫,形象的很,美女似明月这披着狼皮的狼还不是想揽哪个过去就揽哪个过去。

      我进去的时候,秦自恋一身青色长袍,正立在一个半人高的檀木桌旁,桌上放着一盆翠绿的文竹,整齐的摆着十几卷竹简。听我进来,他没什么反应,仍旧姿态闲雅地看着窗外。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

      见他的侧脸。阳光透过六棱格的窗户打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斑斑驳驳,看不清他的表情。

      想不到这匹狼还这么附庸风雅。

      有事求人,自然得矮人三分。我福下身子给秦自恋请安:“吾王万福。”

      秦自恋好象刚从深深的自我陶醉中醒过神来,转过头眯起眼睛看我:“今吹的什么风?你竟然也会来找孤?”

      我不爽,狼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知道来找他是个错误。

      嘴上却更加恭敬的说:“家母有病,我想回去探望,望大王应允。”

      秦自恋扭过头去:“不行。”

      啊咧,这厮刚刚像是拒绝了我?我这么低声下气柔眉顺目他竟然忍心拒绝了我?

      我体内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了。

      “丫的你真不让我去?”

      “恩,本王不同意你去。”秦自恋悠然自得的转过头来,似笑非笑。

      “NND,那本小姐我还告诉你,这家我回定了。”

      我气势磅礴的冲秦自恋吼完扭头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房间。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明显是小说看的太多,主观思想严重实践知识严重不足,月黑风高夜奔不归这档子小说中常有镜头对于我这种从小到大体育没及过格的孩子来说基本上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侦察了一圈后,我被我国古代伟大的建筑技术深深的折服了,整个咸阳宫高墙森严,固若金汤,我插翅难飞。

      但是鲁迅先生早就用验证过了的真理教育我们:路都是走出来的。

      这句话联系下实际就是:墙都是爬出来的。

      剩下的问题的关键就是怎么爬,从哪爬。

      当然我是个懂得变通的人,墙不一定非要从上面爬,我们还可以从底下爬。

      秦自恋的王宫横跨数里,花园无数,我成功的在一个小花园的一角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洞十分隐蔽,埋藏在一大丛枯黄的灌木后,透过洞可以看见外面荒草丛生。

      没见到宫里谁家养狗,却在墙角发现一狗洞,这就叫天时,地利,人合。

      我当即一拍大腿,决定就从这个洞出去回家省亲。

      逃跑的方案有了,后面的准备工作就很轻松加愉快了。

      我准备了银子,拿了套干净衣裳,还揣了把刀在怀里,目不斜视的往外走。

      龙儿一把拉住了我,问我到哪去。

      我头也不回:“出恭。”

      龙儿一听声泪俱下:“小姐,你这是要到哪去啊?你不要奴婢了吗?你去哪也要带上奴婢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办啊?……”

      我汗如雨下,这小丫头都成精了,我尿没尿急都看的出来。

      潇洒一个转身,我恶狠狠的对她说:“本大小姐要翻墙出宫,你可愿意与汝同去?”

      龙儿泪眼婆娑,咬着嘴唇郑重的点点头:“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你可不许去向那自恋狂告密,要不然我就把你刺拉刺拉了。”我继续威逼她。

      龙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狂点头。

      “只要小姐让奴婢跟着,奴婢就是死了也什么都不会说!”

      她目光坚定,一如我向老妈发誓再不上课偷看漫画一般闪闪发亮。

      我眼圈一红,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的手,情形就像在敌人内部找到了党内同志。

      “即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快闪吧。”

      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安全的时候,我拉起她的手一路飞奔。

      当我们顶着剧烈的寒风从狗洞的一边爬到另外一边的时候,后背还是湿了好大一片,膝盖上一片乌黑。

      我坐在地上得意的笑:“我有先见之明吧?换的衣服都带好了,哈哈哈。”

      龙儿一脸崇拜:“可是小姐,我们在哪换衣服呢?”

      其实照我本意,就地换就OK了,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小吊带吗?只是要真这样换了,估计龙儿要先晕过去,于是只能作罢。

      我环顾四周,看来秦自恋是把他的皇宫都建到山上来了,一条羊肠小道通向远方,芳草艾艾,鸟语花香。我指着200米开外一个破草棚子说:“就那换吧,这没人我们快点换没多大问题。”

      龙儿点点头,和我向草棚子开进。

      野外大换衣前半部分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当龙儿和我正把上衣脱下准备换上干净衣服的时候,草屋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匡”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我们雪白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了蓝天白云下,龙儿愣了半秒钟,“呀”的一声晕了过去。

      我拉了衣服给龙儿和我盖上,抬头目光炯炯的望向来人。

      这人一副国际90公斤上职业拳击手的标准身材,往那一站小山似的黑压压的一片,见了衣冠不整的龙儿和我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气色平静血压正常。

      我不爽,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况不都应该是一个绝世大帅哥闪亮出现吗?我都已经做好了发生一段暧昧故事的准备的说,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能展开后续故事的男二号。

      正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那座小山往边上一闪,让出一个盈长的身影来。

      背着光我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俊朗的脸,一身白衣,那样的眉峰,那样的眼角,虽然面色有点苍白,但这就是一帅哥胚子。

      我曾经幻想过如果我有一天穿越,那个会和我展开一段故事的应该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温雅稳重,俊逸秀雅,卓立不群,武功高强,聪明睿智,有着国愁家恨庞大的不为人知背景暗根纠错的巨大家族

      ,最好还有一段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要和我在一起,从此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而绝不应该是一个皇帝,特别是像秦自恋那样的皇帝,波澜不惊地稳坐上了龙椅,竟然连

      点夺嫡啊谋权啊党争啊什么的惊险刺激的内容都没有。

      可是这样一个男人现在出现了,那个会和我共同进退亲密到不分你我的男人,那个会为我策马狂奔纵声欢笑的男人,那个会伴我东闯西逛玩尽
      天下好玩之事的男人,那个会许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男人,是他是他,我怎么会弄错?

      我恍惚望见未来生活展开了它坎坷又美丽的画卷……

      白衣帅哥似乎想抬眼望向我望来,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最终还是落了下去,我呼吸一滞一瞬间辨不清东南西北。

      这才是我应该遇见的那个人,啊啊啊啊,我必须马上立刻要做点什么才行!

      于是我香肩迅速往前一耸,媚眼如丝,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乱响。

      就在我要为自己美艳绝伦的姿态倾倒时,白衣帅哥先我一步“咚”的一声倒下了。

      这就是美色效应,无论是美女还是帅男,倒地的优美程度都和一般人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我直接被震撼了,白衣帅哥直挺挺倒下被小山抱在怀中,这情景实在太诡异,要不是我看见他背后那一大片明艳艳的红色,不禁都要高声歌唱:好一座断臂山啊好,一座断臂山。

      小山却直接崩溃了,他大吼一声推开了还在震撼中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白衣帅哥放在了草棚正中央,开始为帅哥疗伤。

      并没有见到武侠片中常见的冒青烟运功逼毒的场面,我正在失望中,就只听“撕拉”一声,白衣帅哥的上衣被整个扯了开来,露出了他光滑的锁骨,微微隆起的腹肌,挺拔的腰身。

      我艰难咽下一口气,肾上腺素骤然分泌增多,空气突然变的有些稀薄。

      大好的身材唯一的缺憾就是,白衣帅哥本该洁白如玉的背部赫然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血红的皮肉向外翻着,深可见骨,气味很浓烈。

      惨了,估计得留一大疤。我琢磨着。不过这就更证明了这帅哥身份特殊,不是国恨就是家仇,要不怎么会有人拿刀砍他,越想越激动于是又一阵心花怒放。

      那边小山七手八脚的扯下自己脏不溜球的衣服往帅哥背上按。

      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越弄越严重,本来不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留出血水来。

      我叹了一口气,这下不流血流死估计也得感染烧死了。

      白衣帅哥轻轻“哼”了一声,显然被疼醒了。

      小山扑到他身上痛哭流涕,场面顿时更加诡异。

      我不能再这样眼见着祖国的另一根美丽的小草被摧残至死,只能一咬牙挺身而出,我一把推开小山,结果没推动。小山转过头来眼睛红红的瞪着我:“你要干嘛?”

      我没好气:“人都快被你弄死了,闪一边去,我来!”

      小山被我的气势吓住了,给我让开了一条缝。

      我从包里找出针和线,走到白衣帅哥跟前,问他:“可能会很疼,你能挺的住吗?”

      帅哥无言的点了点头。

      顺便说下,近距离观察我发现帅哥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小编:汗……大姐都啥时候了)。

      得到当事人的许可,我理直气壮地对小山说:“酒。”

      小山木木的从身后抽出一个平时古装剧里常见的褐色红盖的大肚子酒罐递给我。

      我张大嘴,这人莫不是身后藏了哆拉A梦的大口袋,这么大罐酒他是从哪掏出来的?我边疑惑边把针和线往酒瓶子里泡了泡。

      虽然咱以前不是学这个的,但好歹也杀过兔子破过鱼,基本上对肉还是不陌生的。

      但事实上,一块活肉和一块死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更何况是一个人,我突然想起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实际经验,杀的那只兔子还是已经是事先麻醉好的,况且下第一刀的人也不是我。

      说到底,我还是对吃比较在行。

      对着面前这块活肉,手无法抑制的抖来抖去,看了好久,就是下不去手。

      小山急了,准备夺下针线自己动手。

      他要是动手,白衣帅哥估计就真被疼死了。

      我一咬牙,扎了上去。

      只听“嘶”的一口吸气声,我冷汗“哗”就下来了。

      小山慌了,大吼一声:“你在干吗?”

      我吓的手一抖,也大吼一声:“没看见老娘我在缝肉吗?”

      长痛不如短痛,我手下生风,把人肉当豆腐,心想当初幼儿园手工课上自己要这么利索早当上大班长了。

      帅哥脸色白了一层又一层,堪比韩国巨星拍广告画时的妆容。

      具体有多痛,大家回去找根针往自己身上戳戳就知道了,但是注意一定要先消毒。事实又一次向我们证明,那些电影里极力渲染的有人自己拿着针轻松自然地往自己肚皮上缝线的镜头都是扯淡的。缝肉

      ?算了吧,我缝缝别人还成,反正痛得不是自己的。

      等缝完的时候,我的细胞基本属于脱水状态。

      地上两滩水,一滩是我的,一滩是帅哥的。

      龙儿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结果一见我满手的鲜血,“啊”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我没空理她,把满手的血往帅哥衣服上一抹,扭头问小山:“金创药有吗?”

      小山又从身后摸出了一个小药瓶。

      竟然还真有金创药,到底是金庸小说创造了生活还是生活创造了金庸小说?

      白色粉粉,有点像云南白药的味道。

      洒上药,帅哥明显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他深深地凝望了我一眼,苍白的脸“刷”的染上了一排绯红。

      我大惊,这一抹绯红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美的这么夺人心魄,让帅哥对我一见倾心了?

      上帝可以作证,我绝不是故意长这么美的……

      帅哥开口说话了,沙哑却不失磁性的声音,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迷的神魂颠倒。

      “姑娘,你的衣服……”帅哥欲言又止。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只穿了一件吊带,而且里面还没穿bra。

      穿的这么清凉竟然也没感觉到冷……

      丢人丢大发了。

      “嘿嘿嘿嘿”我傻笑两声,赶紧拉过衣服捆在身上。

      “那啥,没啥事我先走了,我和我妹子还有事。”我手慌脚乱的给龙儿套衣服。

      “姑娘的名字可否告知在下?”帅哥别着头问。

      “呃,若水,叫我若水就好了。”我信口胡编,心想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我来了那么久上衣还是穿不利索。

      白衣帅哥闭上眼睛顺了顺气,说:“若水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在下定当报答。”

      难道这回又改成了武侠剧,怎么听着像道上混的?

      龙儿适时的醒了过来,我嘴里应着,拉着晕迷糊的她冲出了门。

      没走两步,小山跟了出来,宝贝似的捧着一疙瘩。

      “姑娘,姑娘,您留步,我家少爷要我给您的东西。”

      走近一看,一块玉,通体碧绿,隐约可见几道血丝,玉面雕着一朵莲花,开的蓬勃向上。

      古代的玉没A货B货,基本上都是好玉,这就是科技不发达的好处之一了,不会有人拿着块人工渲染的破玉穷得瑟。

      我一见宝贝乐了。

      “我家少爷说,以后您要是有了麻烦就上赵国拿着玉找他。”小山一改当初的凶神恶煞,我估计他是被我精湛的缝肉技术折服了。

      “赵国?你们是赵国人?”我问。

      “是,我们是赵国的商户。”

      商人?商人能被人砍成那样?嘿嘿,这孩子连个谎也不会撒。

      龙儿彻底清醒过来,插嘴:“小姐,我们这是在哪里?”

      这孩子基本上已经傻了,我一把把她拉到身后,展开一个巨大的笑容双手把玉接了过来。

      小山也笑的傻不愣机的。

      我们两个就像是生意做成的奸商,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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