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梦与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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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梦与现实
降り频る太阳の鬣が
薄氷に残る足迹を消してゆく
欺かれるを恐れるな
世界は既に欺きの上にある
（不断从天而降的太阳鬃毛，让薄冰所留下的足迹都逐渐消失。
不要害怕遭到欺骗，因为这世界就建筑在欺骗之上。）
——by《死神bleach》日番谷冬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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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卡西按照火影大人的安排，带着一队暗部冲入鬼束家大宅时，迎接他们的是恍如隔世的死寂。
那个小姑娘，她还好吗？
鬼束家大宅真的不小，当找到那偏僻的房间时，对于这些堪称精英的忍者，亦花了一些时间。不止是这样，房间外有着高等结界布置的痕迹，微弱的灯光下，不知是怎样的黑暗。
卡卡西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在这里，感受不到一点活着的气息。谨慎的推开门，入眼的便是遍地伏尸。
没有活人了吗？不。
角落里，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蜷缩着。双手环抱着的，是两把滴着血的太刀。
走近，小小的身影在颤抖，只是因有人而下意识的惊惶抬起头，眼神迷惘而空洞的看着前方，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以及泪痕，原本应是浅蓝色的长袖和服上亦如是，头发不是记忆中的白色，而是黑色。
这到底是怎么了？该死的。卡卡西伸手，试图拉起小女孩的手，但还没有触及，就被慌乱的挡开，女孩在碰到他的手之后触电样的弹起，眼珠的色彩瞬间变化，从原来的黑色变为右蓝左红，瞳孔瞬息万变，先是一条黑线，接着是黑色“卐”字，然后是等边三角，再接着停顿于四菱星——也只是一瞬，然后开始在线，卐字，正三角，四菱星，五角星，六芒星的图案中不断变化，大约有三十秒，定格在六芒星。而女孩子的脸也发生异变——头上出现一个白色的像是骨质的王冠，左边的上半部脸上一个同样质地的好似面具的东西，恰好遮住左眼而却露出来不挡视线，右颊上一个白色的牙床，还有那红色的藤蔓样的花纹。
女孩子开始对他挥起太刀，辉，砍，击，挑毫不含糊，卡卡西大惊，对于身高高很多的他，对付这样一个小女孩实在是……他自己的白牙刀是短刀，面对这两把长刀，显然不适应——更何况还不能伤了她。而千里纱的攻势十分凌厉，招招不留后手，可以看出，是得名师指点。但是，她本人现在显然已是意识不清。
对于兵器，是短一寸险十分，自己这样畏手畏脚，怎么办？
先用定身术，然后揭开护额——写轮眼之催眠眼。女孩子软软的倒地，脸上的面具消失，双刀碰到地面，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女孩，吩咐暗部收拾现场，自己向火影大人复命。
迈出屋子的同时，卡卡西猛然感到不对，但尚来不及反应，怀中的小女孩便一下子挣扎起来，死死的盯着后方的屋子，然后“啊啊啊啊啊啊——”大叫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屋门一下子炸裂开来。
卡卡西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动静，黄花梨木的门就四分五裂。女孩毫无意识的转头，还是那样，一株约需三人合围的大树折腰而断。千里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必遭破坏。卡卡西看着那双异色双瞳，一下子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挥手，一记手刃，恰到好处的将千里纱击昏却又没造成任何伤害。
真是可怜呢，九尾阴属性的查克拉被封印在身。【宵：根本不是你所想的！！！】
快步离开，来到一片狼藉的火影办公室。纲手接过千里纱，便直接离开去了医院。而三代目火影，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卡卡西一声“辛苦了。”便让他退下。
…………………………好孩子起床了…………………………
千里纱没有多久就醒来了，睁开眼，又是白色的天花板，她明白自己是在医院。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切，不禁痛彻心扉。
前世除了母亲，钱丽纱并没有多少亲人，在这世上，她享受到了团圆家庭的那份和睦与爱。她从知道这个家族的历史时就知道，他们终将早早离去，但是却绝没想到，会是这样惨烈决绝的方式。她无法接受。
再看不见 那瞳中红焰照亮黑夜 融化我心中冰坚
再听不见 那温柔声线拢我双肩说守护我的誓言
无法再次重现的画面
我沉没深海的心田仅存你容颜①
你们都是骗子，骗着我活下去，只是没有你们，我何以为存？
你们都是强盗，抢走我的依赖，夺去我的深爱，我以何为念？
你们都是窃贼，偷走我的真心，窃走我的坚守，我要怎么办？
也许从一开始没有就是最好，曾经拥有过，却在中途失去，那是最大的悲哀。
没有恨，又何来原谅？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怨恨呢？你们凭什么认定我会流泪呢？
我……真的没有哭啊……只是，沙子掉进眼睛了……而已……
真的没有恨啊，只是……有一些想念，想念着你们，你们的爱。
千里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跳下床，回头，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右眼，竟然变成了蓝色，像平时打开虚灭眼的时候一样。冥想一下，变身成纲手的样子，离开了医院。
有些事情，的确该搞清楚了。
千里纱似乎有些明白剑阳那时的话了“为了让你到达巅峰。为了让吾之一族获得新生。”
她对昏迷前的自己没有任何印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医院的。那时她正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跟一个完全白色的自己——或者说是，虚，对话。
所谓的“巅峰”，只怕是，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情绪受到极大的刺激，莫名奇妙的虚化了而已——连虚化都称不上，因为并没有控制住那只虚。
打定主意，千里纱使出瞬步快速转移到鬼束家大宅。暗部在这里的清理工作还没有完成，千里纱将查克拉完全转化为灵压，小心翼翼的躲过在场的暗部，窜到祠堂。推开门，摸黑打开机关，进入地下室。
那里和一年多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看到挂起画像上剑元一郎和千阳七夜大人的画像，特别是那右蓝左红的双眼，千里纱有些了悟。
磨开了石枕，千里纱发现那下面是空的，有一把精巧的石质斩魄刀模型，立在那里，千里纱将小石刀拔起，石床的床面就移开到了墙里，露出许多卷轴。千里纱拿起上面署有“千里纱启”的卷轴，发现无法打开，就咬破食指，将血涂了上去，“解”。卷轴打开——
“千里纱，我的女儿，当你打开这个卷轴时，我想我已经不在了。只剩一人很孤单吧。擅自做了这样的决定，真是很对不起。但是——原谅我，孩子。为了你，我必须这么做。我想你需要知道鬼束一族除了“死神”之外的另一个名声——“神弃的一族”。三十六岁的寿命，着实太短，用那可有可无的血继，我宁可是平淡的与你们活一辈子。这是这一族的秘密，当手刃完所有的族人之后，这个人，将会直接开到六芒星虚灭眼，无需天生，并获得强大的力量，冲破三十六岁的束缚。好好活下去吧，千里纱，爸爸、妈妈、还有你的银子哥哥，都在天上看着你。请记住，我们是爱你的，所以，即使怨恨着，也没有关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跟着自来也大人，纲手姑姑，或是水门叔叔，猿飞爷爷他们，好好活下去，他们也会对你好的。家族的财产证明，存折，都在这里，密码都是你的生日，凭这些，你应该能好好长大。如果有可能，过继给别人家也可以，无论怎样，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这里还有鬼束一族修行用的卷轴，包括如何使用你的眼睛。父留。”看完熟悉而公整的字体，千里纱早已泪如泉涌。
继续往下，一串有些潦草的字映入眼帘“千里纱，我爱你，好好活。银。”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我宁可我们短暂的活着，也不愿意你们换来所谓的“生”。
用你们的残忍，换来我没有未来的未来；
用殷红的鲜血，洗涤那铺天盖地的黑暗；
用微笑的假面，遮盖这深渊之中的罪恶；
用我的有生年，承载你们宛如杀意的爱。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爱，那么，我答应你们，我的父亲与兄长，我，一定会好好活。
直接进入意识世界，开始呼唤鬼书记。不到一秒的时间，那欠扁的鬼就来到面前。
“呦，小纱纱，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啊？”极不正经的痞笑。
“废话少说，修好没？”毫不客气。
“你说呢？”
“我知道了。那么，兑现第一个愿望吧。”
“你想要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把他们都复活你说行不行？”
“当然可以。”
“算了，当我没说。这个身体现在已经没有三十六岁的限制了吧？”
“啊，算是。”莫测高深的语气，只是千里纱此时心不在焉，明显没有注意。
“有办法让我彻底虚化吗？”
“现在还没有。你知道的，神的能力虽然大，但层层分化。像你现在的血继一样，鬼束一族是除轮回眼外，所有血继限界的先祖，拥有虚灭眼的人，像你，在没有达到最高的六芒星之眼时，可以办到很多事。但是，你发现了吗？你可以复制忍术，但却没有幻术眼催眠眼的能力；你可以自由控制头发和指甲的生长，但是竹取一族的人，却可以控制骨骼。我想，你已经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吧？神的能力，就和你的这点相似。但是，现在的你不用担心，发现眼睛的变化了吗？六芒星眼已开，可以以一年的生命为代价，复制外族的血继限界。虚化这件事办不到，但现在可以先帮你压制一下，时机到了，你的第二个愿望可以办到，把你送到死神世界一段时间，所以现在，不要想去利用那家伙的力量。”
“是这样吗？那么，现在，我要可以改造身体……以及，超快速再生，就像乌尔奇奥拉一样。”
“改造身体，像大蛇丸一样？”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那么恶心？我记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有人能诅咒，让我免受那种乱七八糟能力的控制。就是这样了，改造身体，超快速再生，不受这个世界规则的束缚。”
“好。”沉吟半晌。“真的不把他们都复活？真没良心。”
“你傻还是我傻？不过是上位者的游戏，我复活他们又能如何？更何况……对于一心求死的人，复活只会徒增困扰。还不如……往生。”
“是吗？那么，再见了，下次再见，不知什么时候了，钱丽纱。告诉你一件事，空间门的修复时间，是以主世而论的，主世与这个世界的时间比——是一天比一年。”鬼书记说完，“噌”的一下不见了。
千里纱听完这段话，面如死灰。突然眼前一黑，再次昏厥。
千里纱再次进入意识空间，在这个世界，她看到辉夜姬在守着刚才的那只虚。虚的身上禁锢着三道由咒言组成的光圈，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白色的千里纱恶狠狠地说。
“是吗？我等着。”
“你……”
“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辛苦你们了，辉夜姬，我们走吧。”
千里纱从意识世界出来，进入无边无际的黑暗。然后突然变亮，前世的母亲，和子妈妈，剑阳，弦，银，纲手，自来也，水门等人不断的交错出现。上课、打闹、参加竞赛、和银子训练，与水门夫妇吃饭，和弦一起熬夜到半夜三更等待新番漫画更新……前世今生的画面不断出现，梦境与现实交叠，不知是梦还是真。
再醒来，泪流满面。
出门，已是清晨。
木叶46年10月末，火之国火之祭坛封印被冲破，天灾爆发，九尾现世，木叶忍村拼死抵抗，年仅二十四岁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牺牲，另有多名忍者殉职，损失惨重。
木叶失去了年轻有为的火影和大批精英忍者；
名为漩涡鸣人的孩子失去了他的父母；
鬼束千里纱九夜坍塌了整个世界，失去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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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歌词选自《高达seed》主题曲《深海的孤独》，演唱：桑岛法子。
——————————卷一 此去经年•完————————————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梦与现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