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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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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笙到了皇宫门口,看着面前这座巍峨壮丽的宫殿不免连连暗叹真是丝毫不逊色于故宫。
小太监引她去了皇极殿中,皇帝这会儿刚下了早朝正在处理公务。
见她来了,皇帝摆了摆手:“免礼,你先坐下。”就继续看起了折子。
周宁笙依言坐下。丰公公给她奉上了茶跟点心,让她先用些。
她摸了摸肚子,早上被锦绣叫醒着急忙慌的是没来得及吃早饭,但是当着皇帝面这么吃喝是不是有些不好?又一想,要不是皇帝下了令那奴才怎么敢做主给她上点心,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糕点也就不再矜持,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宫内的吃食更是精致,就是可能这原主喜甜,这点心格外的甜。大清早吃这些甜食让人有些发腻。周宁笙端起茶水喝了口压了压。她刚放下茶盏就听见皇帝叫她过去。
“怀易,可好些了?”皇帝看着她的目光称得上慈祥。
“回父皇,已无碍了。这些日叫您忧心了。”周宁笙声音清脆,带着点俏皮的回道。
皇帝看她那样子,本是想教训教训她也是不忍再开口了:“再近前来些,让朕看看。”
周宁笙上前,皇帝仔细的打量了她,见她气色尚好,这才点点头:“不若还是搬回宫里住吧,这样朕也放心。”
一听这话,周宁笙有些慌了。她本就不自由,还要回宫里还得了,但这话她哪能说出口。上前抱着皇帝的胳膊摇了摇:“父皇,哪有皇子立府了还回宫住的。再说,这次是个意外罢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内心不由得有些慌慌,也不知这样抱着皇帝的胳膊算不算以下犯上。
皇帝叫她摇晃也未动气:“停,朕这把老骨头都要叫你摇晃散了。”周宁笙吐了吐舌头,松开手乖乖站好,大声说了句:“哪有儿,父皇还年轻的紧。”
皇帝哈哈笑了笑,拈了拈胡子:“你就会哄朕开心。陪朕用过饭再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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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丽殿内。
惠贵妃正在院中赏花。
小太监丰富海:“奴才问贵妃娘娘大安。皇上让奴才来递个信儿,今日不过来用饭了。”这小太监正是早晨接周宁笙入宫的那位。
“皇上可是有要事?”惠贵妃抬手看了看刚染的蔻丹,那红色太过娇嫩,有些不适合她了。
“回娘娘话,这,皇上也没跟奴才说。”丰富海献媚一笑,没有回答:“娘娘可还有话叫我带给皇上?”
惠贵妃瞥了眼他,这丰富海跟他师父丰献一样,滑不溜秋的:“无事了。”
“奴才告退。”丰富海行了礼,退了出去。
“你去瞧瞧,可是谁来了。”惠贵妃吩咐了侍女。昨日晚间听盈儿来信,说是那周宁笙醒了。今天这般巧,皇帝就不来她这用饭。
过了会,侍女回来了:“禀娘娘,七殿下入了宫,皇上留她用饭。”
果不其然。本不想针对周宁笙的,谁叫她不开眼,自己撞了上来。
哥哥之前派人去刺杀周蔚风,蹲了几天,周蔚风不是在东宫,就是在太子府,根本抓不到机会。
那天三人去跑马,这才算逮住了机会,谁道竟然叫周宁笙替周蔚风挡了枪!若是她就这么死了也好,日后盈儿也免费番功夫。怎知道那帮废物还叫人给跑了,后来便没了机会下手。早就该派人再去她府上给她来剂猛药,好送她去见她那狐媚子的娘!
想到了这儿,那惠贵妃——赵芬惠也无心再用饭,回房写了封信,派人去给她大哥——赵毅霖送了去。
这边儿周宁笙刚陪嘉兴帝用完饭,想着这下总能走了。皇帝也没再留她,只是在她走前跟她说了句:“怀易,你不小了,也该立事了。”没等她想明白,就赶她回去了,只是说日后有空多来宫中看他。
周宁笙回去时还是一头雾水。她回忆了原书中,但是书中也没有写到这段啊。对于原主入宫的情节直接几笔带过了,哪有她经历得这般细致!这叫她,根本摸不着头脑。
周宁笙走后,皇帝叫安信来:“赵毅霖那里要盯紧。”怀渊虽说只是个幌子,可要是怀易不开窍的话,她还是要用的。赵家才刚有动作,这棋局才刚起而已。
皇帝坐在椅子上,手抚摸这那串儿佛珠,想到了王皇后。
别看婉蓉的名字这般温柔娴静,其实她是个像风一样洒脱像骄阳一样耀眼的女子。那是在一次的围猎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刚从幽州府回到京都的婉蓉。她明媚的笑颜,策马奔驰随风飞起的长发,整个人都像闪着光一样,和京都那些个骄矜贵女比起更叫人心动。
后来在他刻意的接触下,他是越发喜欢这个女子了,最后也终是叫他抱得了美人归。
不久过后,他父皇,贞宗帝的皇子众多,他年幼,上面还有个嫡亲哥哥,本这皇位是与他无缘的。可后来,父皇突染恶疾,而太子哥哥的储位也不安稳了起来,诸皇子都开始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但他于这皇位是无意的,他只想能与婉蓉相伴一生。
可那后来的事情,谁也掌控不了,他想要的安稳,只能是在鲜血与尸骨中去争一个出来。
婉蓉王家那时势微,为寻求帮助,他便娶了赵家嫡次女。
竟不想,现在这赵家手伸得是越来越长,想要的是越来越多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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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府。
“你瞧瞧你母妃的信。”赵毅霖喂着鸟儿,对周盈说道。
周盈拿起来信,摊开看后,就把信给撕碎了:“舅父不必理会。”
赵毅霖拍了拍手,旁边儿侍候的小厮赶忙递上手帕。擦干净了手,方开口:“你母妃啊,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周盈应是,她也急迫,可也知当下并非是好时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要是想不受伤,就只能把兔子绑起来,把牙给它扒光。
赵毅霖望向小亭外面的湖泊:“只需要静待便可。”这话说的很轻,只是一阵风,就给吹散了开。
过了片刻才问周盈:“那张家次子你可满意?”
“是个好拿捏的。这般就足够了。”周盈恭敬回道。那人是舅父给挑的,怀化大将军张世初的嫡次子,她知晓,若是这事成了,那日后就不畏惧王家了。
赵毅霖也不管她这话是真心与否,他只要周盈够听话就好。闻言点点头,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