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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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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前,王位悬空后,四十六室出于稳定大局的考虑,以代理的身份行使皇权,执掌尸魂界的大小事务,如同忠犬那样看护方寸间的“庭院”,等待主人归来,好将原封不动的一切交回。
执掌者的不同改变了尸魂界的发展轨迹,国策逐渐倾向于硬性的军事管理,“强权政治”虽有利于统一,也会造成政见上的单一,人心的复杂多样注定了以“人”为个体组成的国家不会像昆虫那样,只存在一种思维方式,早晚会有人去质疑,而在四十六室看来,这种质疑是对“王权”的窥探,是对他们职责的挑衅,是令尸魂界动荡的不安因素。
事件朝着讽刺的方向发展,出发点完全一致的双方走上相互背离的道路,站在相同立场却相互冲突,最终矛盾激化到顶点变成了战争。
两方阵营都喊着——“为了灵王!”“为了瀞灵庭!”“消灭他们!”
胜利的一方是死神,失败的一方还是死神,活着的指着死去的说——“叛徒的下场。”
然而“叛徒”是谁?“胜利者”又是谁?每一次叛乱不过是右手拿刀削左手的肉。
瀞灵庭的各方势力无法拧成一股绳的根本原因是身为“臣”的一方不愿服从同样为“臣”的另一方。既然“你们”四十六室能代理王权,那么“我们”也能。
争论!斗争!叛乱!这些是在千年之间回荡在瀞灵庭上方的声音。
再之后,拴住狗脖子的锁链腐朽了,乖巧的家畜在主人的房子里肆意撒野,叛乱也就有了新定义——排除异己。
说起来,泽重华所统领的密党能够存活下来,究竟是他的手腕高超,麾下人才济济,还是瀞灵庭内部分裂造成的空隙。
战争中不止有真刀真枪的搏杀,更有阴暗不见光的谍战,瀞灵庭和密党在这其中的角斗可算是不分上下,隐秘机动和八番队于流魂街内调查搜捕,可惜人手有限很难覆盖八十个区的庞大范围,密党虽不断将间谍输送进护廷十三番,起到关键作用的却没几个,先不说谍报人员的个人能力,军队出身的死神就资历很难进入四十六室和与之相关的下级机关,尸魂界的局势变成由死神固守瀞灵庭,密党则扎根于流魂街的黑暗角落,双方不互相让,也很难前进一步。
说到间谍,不得不提一件趣事,如今的反叛者,实际为皇太子的蓝染先生在考入真央灵术学院之前,曾和密党交往颇密,实际上他的确是以间谍身份进入瀞灵庭,升任队长后在密党中的地位更是节节攀升。
吓了一跳吗?
有时候,世界的真相在人类眼中根本就是绝对的恶意。
再把话题拽回来,密党很难得到瀞灵庭的最高机密,但其它部分却不困难,比如:某个生为人类却变成死神的男高中生。
黑崎一护等人刚进入流魂街便被锁定,虽然后期由于杀气石墙壁阻碍了情报收集,但在事件的第一阶段结束——既蓝染叛离后——安插在瀞灵庭内部的暗探便把前后经过禀报给密党的上层。
得知详情后,泽重华的心腹——服部正成很是恼火,由于不知道蓝染的真实身份,仍然以为蓝染是自己这方的高级间谍,不满归不满,可在他看来这是颠覆瀞灵庭的好时机,于是便向泽重华进言。
听部下这样讲,泽重华不为所动。
“主公!难得的机会又要放过吗!!!”
服部正成一直迷惑于主上的举动,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再怎样绝佳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从不动手,总是说:“时机未到。”
这次又是这样。
“时机还未到呢。”泽重华一再重复同样的话,感觉就像敷衍。
激昂的战意堵在腹中化作憋闷,服部正成身形恨恨地向下一沉,心有不甘,但性格中的老派和愚忠令其只得作罢。
“蓝染惣右介。”泽重华叹息的念叨着:“此人过于急躁,难成大事啊。””
既然死遁,何不制造一个嫌疑凶犯给瀞灵庭,也好令自己彻底隐身于幕后,积蓄更多力量,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进入十三番的半途?还是进入瀞灵庭的最初?”
身为叛乱者的蓝染,他的另一身份——间谍——为这场喜剧增加些许亮点,泽重华稍稍提起兴致。
“随他去做吧,让瀞灵庭吃点苦头也好。”
这句话的口吻完全不像对待叛徒、敌人,倒有几分像长辈希望晚辈在困境中逐渐变得坚强,密党匪首的态度颇让人玩味。
“可是——”
“我的本事还没大到和失败者合作也能胜利的程度。”
对事实已然笃定,泽重华预见到蓝染失败的终幕,而命运常常这样,你以为它服了软,下一刻就被狠狠地咬了口。
“内亲王?”曾差点令整个尸魂界毁于一旦的大叔面露孩童般的懵懂,或者称之“呆萌”更恰当。
“哎呀~,哎呀~,我记得大哥的孩子是个男孩,难不成……男扮女装?”
服部正成险些闪了下腰,因为主公总会在关键时候不小心冒出一些比较“纯真”的发言。
“……主公。”
“嗯?”
“她绝对是女孩子没错。”服部正成点指画像。
泽重华托着下巴点头:“也对,小归小,还是有胸的。”
砰——!
服部正成向世人证明“以头抢地耳”不是句形容词
“……”泽重华略显困惑,每次开玩笑,对方的反应都不像他预想的。
下次换个梗吧。这么想着拿起眼前的卷轴,其中记载之详细,甚至包括雏森桃和蓝染惣右介之间的花边新闻。
“用感情做筹码,挟天子以令诸侯……一不小心却没把正主带走。”泽重华转目看着铺放在榻榻米上的雏森桃的画像。
对事,俗人只能看到八卦,智者却能看到其中深意,除了最关键的部分,他的推测和蓝染的原定计划完全一致。
“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
掌握了瀞灵庭和密党都没有找到的皇子,却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墨菲定律真的很可怕。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服部正成趁机说服:“趁着时局动荡,幼主根基未稳——”
手狠狠地做了个斩下的动作。
“主公!请别再错失良机!!”从某个角度看,这位心腹的职业不是推销员真是业界的一大损失。
“……良机。”
沉吟着举起皇女的画像,在这张可爱的面容上,泽重华找不到任何他熟悉的部分。
“第三代了。是啊,我一直等待的不就是……”
此刻心情用“失落”来形容最为恰当,如同阅读一部小说,前半部分剧情跌宕起伏,后半截突然变成极尽俗套的情节,这种失望甚至会让人忘记原本很精彩的前半部分。
将画像放在一边,随意翻看剩余册页,那是所有参演这场大戏的演出人员的画像或照片。
“!”
突然,其中一张进入瞳孔,心神瞬间被薄薄纸片中的影像摄住,这是泽重华第一次看到蓝染惣右介的真容。
相纸中的人有着不似战士的温和气质,倒又几分像学者,与平日不同的是没有戴眼镜,或许是镜片反光,才在拍照时摘下。
泽重华身体向后微仰,下意识地冒出句:“原来……”
这张照片是五番队长的私物,是趁着搜查被顺出来的,市丸银绝没想到他的一时兴起,成就了此时的真相大白。
“是他。”抬手遮住前额,头顺势低垂下去。
“主公?”服部正成只能看到主君因闷笑抖动的肩膀。
泽重华忍耐了一会儿,忽的嗤笑起来。
“是他!原来是他!!!!”仿佛听到最有趣的笑话,无法克制身心的大声笑着,甚至失态地把照片攥出褶皱。
在服部正成的记忆中,泽重华一直是胸有成竹,岿然不动的模样,今日突然而来癫狂是出乎意料,但他并没有为之惊慌,因为可以看出主公心中的喜悦,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心愿终于实现。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收敛情绪,泽重华捡起相片,突然一挑眉。“长相倒也气宇轩昂……正成。”
“是。”
“你知道他是谁吗?”泽重华没等部下对他问出的问题给予回应,很快说出答案。“这个人是我侄子。”
“唉?”
“以区区一人之力掀起此等风浪,不愧是大哥的血脉。”这是发自内心地赞许。
“……”服部正成在心里默默吐槽,前几日您还说他“过于急躁,难成大事”,刚知道是自己侄子,立刻变成气宇轩昂、能堪大任,胳膊肘往里拐的太快小心脱臼。
“这次,我真的该好好想想了。”泽重华轻轻地将照片放下,将一口气吸入后又吐出。“如何邀约才不会失礼。”
邀约?哪有什么邀约?明明是叔叔和侄子的窝里斗,有必要说得那么暧昧,那么引人深思吗。以上绝对不是心腹的再次吐槽。
“您的意思是……?”
“那孩子几乎用了和我同样的招数。”泽重华将视线放空至窗外:“我用整个瀞灵庭做饵引他出现,而他现在用皇位来逼我显身。”
“!”服部正成从此话中悟到:“您一直不进攻瀞灵庭的原因是……”
用整个瀞灵庭……不,这是用整个尸魂界做诱饵。这位名叫蓝染惣右介男人需要如此谨慎对待吗?千年之前,他不过还是个孩子,需要主公花费千年时光设局来诱捕吗?
“您十分看重他。”
“我很好奇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会如何做。”
对蓝染在意的原因,泽重华很难向外人解释清楚,这其中涉及到太多过往,只有经历的当事人才能明白。
可惜能明白这些的人如今都死了。
渐渐回神,发现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倒颇符合他现在的心境。
服部正成垂下头,主公的表情太复杂,让他感觉仿佛只需一眼就会触碰到禁忌。
“破而后立,这孩子的答案……和大哥一样残酷,可惜了那姑娘。”泽重华指的“姑娘”自然是现名雏森桃,原名蓝染香雪海的那个。
自从雏森挑头,令十三番和蓝染谈判之后,众队长看她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殿下您嘴上说得好,假装和蓝染合作,共同设局引出泽重华,干掉他的同时顺便把蓝染也一起解决掉,计划很美好,感觉实现这方面却很难把控,控制感情可不像控制计划那样简单,旧情复燃什么的……关键是!蓝染这厮换了发型做了身新衣服,气势直逼夜之帝王啊卧槽!!!危机啊!!绝逼的大危机!!!!!
似乎只要和蓝染这一家子扯上关系,是个人就能修炼出腹诽+吐槽的双重攻击技能。
在队长们默默无语时,雏森却在一边忍耐,一边愉悦着,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众人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事情至此,她的身份很难再保密,山本等人更认为“内亲王亲自督战”这条消息也能鼓舞士气,当然蓝染老爹的想法是战争结束前,谁都不知道最好,可惜现在瀞灵庭不是他说着算,另外他家闺女也是个不安分的,很想出来蹦跶蹦跶。
至于内亲王殿下为何拥有流魂街居民的身份,一句“亲历民情”就能搪塞过去,哼哼哼!自古以来的愚民呐,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骗了的吧!
“队长,您的羽织做好了。”海燕进门口,发现雏森没坐在办公桌后工作,而是站在屋角的穿衣镜前整理衣衫。“要出门吗?”
“我现在还不是队长。”雏森摸着脑后的发带:“想理理头发,早点过去省的排队。”
“排队?现在皇族御用理发师一职空缺,但找专人过来为您理发是没问题。”海燕把羽织放在桌子上。
手顿了一下,雏森微眯了下眼。
“今天暂时不用。”
承担内亲王的一切责任,自然可以享受权位带来的便利,她清楚地知道,在生活的小细节上仍然会忘记。
“我主要想出门散散心。”
放在桌上的羽织和其他队长的是一样款式,但在袖口、衣领、衣襟等边缘处用金线绣着象征王族的彼岸花纹样。
海燕笑道:“是因为明天考核压力太大。”
按规定,晋升队长的人必须有三名队长对其进行考核,因为雏森年纪轻又一直很低调,其他队长以为她还未修炼成卍解,甚至山本总队长也想开个后门,所以当她说自己已经修炼成功,大家都很吃惊。
“我都不知道您练成了卍解。”海燕一脸“我被瞒得好辛苦”的惆怅。
“在床上躺了几十年的植物人没资格说这种话。毕竟时局艰难,我不想被当成实力平平,仅靠王族血统得到队长之位。”
“那个,队长。”
“都说了我还不是队长,等明天考核结束后再用这个称呼也不迟。”这句话和日番谷刚好相反,天才少年自从和黑崎一护相遇后,总会强调“是日番谷队长”,说起来小草莓连朽木白哉都直呼其名,自来熟的态度挺让人无语。
“支根末节什么的就别纠结了。我听说明天……好像所有队长都要出席。”
“哈……”
“大家都很好奇殿下的卍解是什么样子。”
“随便他们吧。”推门出去。
路上遇到的队员态度恭敬,称呼则五花八门——内亲王殿下、殿下、副队长大人——唯一相同的是大家都不敢像以前那样称呼雏森的姓氏,另外还有一点是夹杂在恭敬表情中被救赎的喜悦。
五番队最近是多事之秋,经历了前任队长被杀、前任队长叛逃、现任副队长疑似叛逃等大波动,因叛乱而被烙上耻辱标记导致队员们对前途绝望,雏森的身份公开对他们犹如快要在沙漠中渴死的旅人找了绿洲一样,谁让从别处寻求救赎是人类的天性,甚至因此产生了许多奇妙的,类似“内亲王大人早已发现叛徒的野心,所以才会进入五番队”此类不合实际的传言,把皇子当成间谍使用未免太奢侈,到底是哪个奇葩想出来的,人类的想象力之丰富让同样身为人的雏森惊叹不已。
瀞灵庭内除了办公场所,各个区域设有相应的购物场所,配套详尽涉及到衣食住行的各方面。
“您想做什么样的发型?”
“短发。”雏森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论是现世,还是尸魂界,但凡理发师听到女孩子——尤其是长发女孩——说要把头发剪短,大约都会迟疑,甚至还会问出相同的话。
“确定?”
“当初留头发是因为许愿,现在愿望已经实现了。”
这话是半真半假,包包头发型的确是出于某种愿望,但和广义上的“蓄发许愿”不同,雏森担心万一有“同乡”出现,和印象不符的五番队副队长可能会引来麻烦。
如今,想要做的事已经做到了,想要找的人就在身边,不用继续伪装,自然也想按照自己喜好来做选择。
“原来是这样。”理发师一听放下心,麻利地替之披上围兜:“您想要什么样的短发。”
沟通,修剪,完成。
顶着略显清纯的发型,不再因恐惧不安而畏手畏脚,缠绕心头的阴影随发丝的斩断而消失。
或许今天不是出门的好日子,剪完头发往回走的时候,天空下起雨,计算了此地离五番队的距离,哪怕用瞬步冒雨回去也肯定全身湿透,雏森只能和海燕一起在街边商户的屋檐下暂避。
因为细雨,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殿下,看这雨暂时不会停,需要我们回去取伞吗。”
传至雏森耳畔的低语是一直随侍在她身边的隐秘机动队员,为保护内亲王安全,挑选精英作为暗卫供其驱使,人数按照情况在十五至二十人。
抬头看了看微沉的天,雏森掏出钱,看也不看地弹向身侧的空中。
嗖——!
一道黑影接住魂币后迅速消失。
“到附近的商户买一把。”
“是。”
让暗卫买伞……海燕肩膀倾斜一下,想象场景。
店内没人,商家突然听到人声:“老板,买伞。”
嗖——!货架上消失了一把伞。
叮当——!柜台上出现钱。
好~~~~~恐怖~~~~~~~的灵异事件。
殿下,您和暗卫是闹哪样啊!街对面就是卖伞的店铺,如果您不想淋雨,让我去就行了!万一吓死一两个,这算不算残害百姓……海燕揉脸。
正在海燕学兔斯基揉脸的时候,远处一辆牛车“嘎啦~嘎啦~”从远处驶来。
没错,是牛•车!
瀞灵庭的风俗超~~~~~诡异,街道建筑是明治时代风格,却竖着电线杆,人们的打扮是江户时代,大部分人是统一风格的死霸装,使用的交通工具是平安时代的牛车,但仅限贵族使用,其他人有急事一般选择人力车,或者直接瞬步。
海燕一眼看出那是桧木制成,公卿才能使用的牛车,而车上的家纹是龙胆。
“是源家。”
“源?”雏森瞥了眼牛车上的家纹:“我记得现世也有贵族使用这个姓氏,两者有关系。”
“您的见识……”
“不是哦,前不久刚看了《源氏物语》,又名《祖孙三代的风流史》,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咳!源氏是家史不到千年的新兴贵族。其初代家主源博雅资质一般,借助好友安培晴明之力在庭内立足,后来两家结盟互为姻亲,而源家能成就一方是其现世的子孙——源义经的功劳,还有他的家仆武藏坊也是个惊世奇才。”提起某个站着战死的武将,海燕分外兴致勃勃:“武藏坊是我的偶像,不光是才华,其忠义直到现在也为人津津乐道。”
听了太多如雷贯耳的名字,雏森产生想掏耳朵的冲动,再看牛车还没走到跟前,实在不明白瀞灵庭的街道建设十分完善,为何贵族仍选择牛车这种既慢又不美观的交通工具。
……别跟我说这和格调有关系。
“海燕。”
“什么事?”
“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用牛车。”
“……,您喜欢马车?”
“不,雷克萨斯比较好。”雏森严肃脸。
“……,那是啥?”
小心限量超级跑车听了这句话,从现世穿越来哭给你看哟。
“翼豹、大蛇、讴歌什么的都可以,再不济降格到花冠、皇冠也行,我其实不挑的。”雏森为尸魂界的落后而痛心疾首。
“大蛇?!古代瓦史托德级大虚八歧大蛇吗?您这要求有点难,不过皇冠嘛……”海燕沉吟,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雏森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名字的感觉很衬殿下。
咔嚓!
“呀——!”
随着巨大的脆响,女孩子的惊呼响起,主仆二人停下白唬看过去,原来是牛车的车梁折了。
海燕惊讶状:“殿下,您怎么知道牛车不安全。”
“那是意外。”
车内传出的声音听上去是年幼的女孩,雏森微扬下巴。“海燕。”
“遵命。”别人遭难却视而不见不是前任十三番副队长,现任五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的作风。
在海燕的帮助下,源家家仆将小姐从车里转移出来,往可避雨的屋檐下走。
“你们说,这次是意外呢,还是……”雏森意味深长地低语。
身后静默,暗卫不会对主人此类询问做出任何回应。
内亲王听到走近的女孩对自己说:“日安。”
“日安。”嘴唇勾起一角,雏森意味深长地笑语。
站在一旁的海燕抖了抖,是错觉吗?总觉得殿下的表情很像蓝染(温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