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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块龙须酥 ...
夜幕降临,璟臾带着朔央满载而归。另一边,望舒靠着玉戒的灵力指引,在北荒的一个山洞中找到了朔杰。
望舒到达那山洞时已是夜深,洞中盈盈地闪着金光,那是凤族的夜明珠,不仅可以照明取暖,还能防止小鬼小妖靠近骚扰。他伸头探脑地在洞口徘徊了一阵,动作极轻地到了朔杰身边。
朔杰侧卧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似乎已经陷入沉眠。望舒无声无息靠了过去。这许久未见望舒觉得有些想他,偷偷摸摸地想趁朔杰熟睡做些什么。望舒敏捷地一跃而起,整个身体凌驾于朔上方,双腿分开,跪在他腰部两侧,手则撑着巨石表面,脸缓缓压下去。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下去。”
朔杰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望舒一骨碌滚下了巨石,抬头看去,石上的人却并未睁眼。望舒厚着脸皮爬上巨石,盘腿坐在他身边,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朔杰起身,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与他对视,道:“若非知道是你,你以为还能活着坐在这么?”
“哦。”
朔杰不为所动,继续闭目养神。
石洞中安静了许久,望舒难得闭嘴了这么久,憋得慌,喊道:“杰杰。”
朔杰岿然不动。
望舒蹭过去一些,又喊:“杰杰。”
朔杰睁眼,目光冷淡地抬头望他。望舒下意识往后一躲,举手作防御状:“你不要这样看我!我特地从南次山出来寻你的。”
朔杰伸手将望舒的胳膊抓下,捏住他的脉搏停了一会儿,放开道:“嗯,不错,伤好得差不多了。”
望舒笑笑,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些,道:“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你那小妹已经无碍,此时正和她那未婚夫小狐狸在青丘狐狸洞腻歪呢。”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想你了嘛……”
“不知羞耻。”
“当初可是你把我强行留在沁云轩抄琴谱的。”
朔杰的手指微微一动,面上仍无波澜,道:“闭眼,睡觉!”
望舒撅嘴,径自躺下去,头枕在朔杰的腿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二人便这样凑合了一夜。
九重天皇子出行,往往前呼后拥,排场甚足。但朔杰素喜独来独往,且此番朔央惹上的事更怪异些,朔杰便只身一人来到北荒调查,现在又多了一个望舒。
北荒虽唤作“荒”,却并不是寸草不生,二人行经好大一片松树林,林道开阔,绿荫飒飒,穿行了好一阵,没遇上任何异样。望舒前几日长途奔袭,今早又被朔杰早早拽起来,此时正是眼皮打架,双腿无力的样子。慢悠悠地拖着步子跟在朔杰身后。
“我们为什么不踏云?”
“目标太大。”
“你近几日可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洛城查查?”
“去过了。”
望舒忽然觉得和朔杰说话比长途奔袭还要累得慌。他慢悠悠地挪了几步,抱着一棵松树干蹲下不动了。
朔杰回头盯了他半晌,方道:“怎么了?”
“你不让我腾云,我走不动了。”
“所以?”
“除非你背我......”
“好。”
望舒话音未落,朔杰答得太过干脆,二人顿时愣在原地。
“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望舒扶着树干站起来,喃喃道。
“真不要?”
“不要不要。”望舒几步上前,伸手扯住朔杰的袖子那阵清洌洌的檀香萦绕身侧,他继续道:“我们走吧。”
“嗯。”
前行了小半日,林中的植物却越来越少,且大都枯黄腐败,望舒忽然看到了什么,跑到离朔杰百步远之处,惊呼道:“杰杰,你来看,这有血迹!”
话音刚落,望舒面前的灌木丛中一声击鼓般的呼啸声响起,一头巨兽迅猛地朝望舒扑来。“啊!!!什么东西!!!”望舒乱叫着,瞬间一道白衣从天而降,利剑闪烁着冰冷澄澈的银光,朔杰周身笼罩在冰霜气势之中,挡在望舒身前,抬手用剑承住那巨兽的一爪。
朔杰大喝道:“异兽驳!见本皇子竟如此失礼!”
古籍记载:中曲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
眼前的异兽眼泛红光,凶相毕露,妖气阵阵,完全听不到朔杰的声音。
朔杰侧头对望舒道:“躲开。”
望舒连忙走开,一跃落到松树枝上,居高临下看着一人一兽打得不可开交。他前脚刚走,朔杰手持利剑冰霜之势大盛,一霎间那异兽驳便占了下风。朔杰一手持剑应对,另一手捏诀化了一张网,将它圈在其中无法分身攻击树上的望舒,被困得紧了,烈焰般的怒光在驳的眼底一闪而过,利爪一挥直直斩向朔杰的左臂。一斩不成,它目光陡然凶狠起来,森森地吼了一声,震得四方尘土飞扬。
正当他们缠斗之时,漫天迷眼的妖雾从四面八方袭来,朔杰和那妖兽已经战到了百米之外,剑光和妖火此起彼伏。朔杰冷静从容,稳占上风,那妖兽被刺了几剑狂如疯狗,却仍能勉强扛住。白雾骇人,朔杰视物不清,望舒掏出腰扇,甩手将它旋射而出,在空中盘旋为朔杰散开眼前的妖雾。
朔杰剑剑精准,却避开要害,只将那妖兽困在方寸之间,他朝望舒喊道:“吹箫!”
望舒嘴角微勾,从乾坤袖中取出一支做工精致但能看出很久未用的骨萧,他抬手放至唇边,有些干涩的箫声传出,在空中显现火红色的咒文,在望舒头顶盘旋一会儿,直指那妖兽额间激射而出,那妖兽惨嚎一声,伴着一声巨响,朔杰一剑将其劈翻在地上,火咒文随即而上将还在喘息的异兽驳死死地扣在地上。
朔杰从天而降落到那妖兽的头上,一双白靴踏着它的独角,淡淡道:“你吹箫怎么如此难听?”
望舒的骨萧是九万年前他抽了一截自己的椎骨制成,朱雀五行主火,这骨萧可将朱雀三炁之火的威力极致发挥,但这骨萧在三万年前被他削去了一截制成骨哨送给了朔杰,只要吹响骨哨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出现在他身边,自那以后骨萧便一直封存在他的乾坤袖中,于是现在音色就变得有些扭曲。
望舒方才立了大功,抬头得意道:“啧,嫌弃我,你怎么不自己吹啊?”
朔杰指尖相对,催动追魂术,半晌,他眉头紧锁,道:“这副躯壳中没有元神。”
驳是上古神兽,望舒与它有感应,他抬手按住那妖兽的头,掌心发出的红光慢慢将其笼罩,望舒道:“它的元神被强行抽走了,这副躯壳镇不住这松林的妖雾,故妖化至此。”他抬头看看朔杰道:“烧了吧……”
朔杰颔首,那道红光瞬间化作熊熊的火焰,将异兽驳的躯体烧为灰烬。
须臾,望舒走到朔杰身边,俯身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杰杰?”
不应。
又道:“你遣个人回九重天问问吧?也许另外三荒也有类似情况。”
朔杰右手支着额,幽幽地回头看向他。这张面容和支额的那只手,皆是白皙无暇,仿若美玉。
“我不去!我不去!”
朔杰轻笑,食指和拇指往唇边一放,清亮的哨音响起,空中应声飞来一只海东青,只见那头部和尾部羽毛雪白,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跗蹠只上部被羽,喙爪像铁钩一般坚硬。它温顺地落在朔杰肩上,望舒伸手抚它的羽毛,这是朔杰两万岁时望舒送的,望舒唤它点点。
朔杰侧头与它低语几句,那海东青随即振翅而飞,只一瞬便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下来,几颗星星在空中闪烁,海东青掠过青丘上空,朝九重天飞去。
正躺在扶桑树上晒月亮的朔央听到它的振翅之声,猛地坐起:“点点?”五哥去了这么多天一定是遇到棘手之事才会遣它回来报信。朔央纵身一跃,脚尖轻点落到地上,捏了个诀引着自己匆匆往九重天赶去。
“哎哟。”朔央迎面撞上刚与狐帝议事归来的璟臾,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稳,道:“出了何事?”
“五哥的海东青回来了,我要回一趟九重天。”朔央担心朔杰遇上危险,语气有些急促。
璟臾搂着朔央的腰,踏云而去。璟臾携朔央上得九重天,捏个诀轻易避过天兵天将,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凤凌殿。天后正同几位武将议事,海东青立在屋顶上,悠然地整理着羽毛。
二人蓦地出现在殿中,两侧的武将连忙行礼,朔央上前道:“母后,五哥可是出事了?”
天后怔了一下,道:“无事,朔杰在北荒遇到一只被抽了元神的驳,请各位武将协助查看其他几荒是否也有相似之事。”
朔央提着的心放下来。璟臾搂住她的肩膀轻轻安抚,沉思片刻道:“应该只有北荒。”
帝座上的天后与两侧的武将转头望向他,天后道:“璟臾上神,此话怎讲?”
璟臾拱手,道:“历劫前吾曾于北荒击退一批魔族之人,当时他们便是在搜集元神,北荒有神兽,却不是神兽聚集之地,故掠夺元神也较容易些。其余几荒聚集的神兽多为壮年,夺取元神太过艰难。”
朔央顿时明白:魔族之人探得他二人下凡历劫,便想暗杀夺取元神,这才有了北斗七星阵和百鬼夜行,毕竟两个上神的元神远比那些年老的神兽精纯得多。
天后微微点头,道:“不知这魔族之人搜集元神要做何用?”
“炼丹!”朔央脱口而出。
璟臾继续道:“吾曾听闻魔君豢养了只妖兽,八万年前被九重天镇压,与此事可有关联?”
这些奇闻逸事杂谈,朔央儿时看了不少,传闻那只妖兽是魔君相识的一凡间女子唤作啻荸,魔族能活千百万年,凡人却活不过几十年,那女子惧怕衰老,魔君便用禁术为其维持容貌,魔君无法接受女子的死亡,便剥了孰湖的面、剜了姑获鸟的眼、取了鵸鵌的心,再用千只鬼魂重塑其身,最后恢复了那女子的躯壳,但诸多神力合为一身,那躯壳最终妖化不受控制,在凡间大肆屠杀以人心为食,九重天出兵镇压损失惨重,最终是朱雀、白虎、青龙和玄武合力将那妖兽压于蒙水之下,由蠃鱼精看守,史称蒙水之战。
想到这,朔央不禁感叹:这朱雀可是蒙水之战的功臣,不少野史上记载了当年朱雀望舒如何吹响骨萧引得三炁之火从天而降击落妖兽,战况激烈四荒皆笼罩在熊熊火光之中。可如今在望舒身上怎么看不到一丝当年的影子……
“上神的意思是,魔君想唤醒啻荸?”
“吾可代天后到蒙水查探一番,烦天后知会五皇子,妖雾渐浓说明魔君炼丹之事接近尾声,让他多加小心。”
“嗯,有劳上神。”
璟臾揽着朔央腾云回到青丘,她伸手握住璟臾,道:“蒙水,我也要去。”
璟臾不语。
回到狐狸洞,他在朔央耳畔道:“别睁眼。”说罢,伸手解下她眼上的白绫,手掌抚过,在她眼前化出一道银色光雾。
朔央睫毛轻颤,璟臾道:“央央,睁眼。”
朔央缓缓睁开眼睛,虽眼前仍是一片白色,但透过光雾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事物,看到璟臾凝着她的一双眸子。在凡间见过他的面容,但远不及眼前的百分之一,朔央定定地望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目光。
朔央道:“你特地为我做的?”
“嗯。”璟臾将一件披风为她系好,牵了她的手,道:“走吧。”
此时,北荒的一个洞穴中,朔杰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来回几趟捡树枝的望舒,淡淡道:“为何不用夜明珠?”
望舒瞅他一眼,道:“你的夜明珠仙气太足容易吸引妖兽,我可不想半夜起来打架。”他边说边将树枝堆起来,一脸满意地望着自己的作品,歪头道:“杰杰,怎么样?”
“嗯,很丑。”
“......”
望舒打了一个响指,一缕火苗从他指间落到树枝堆里,慢慢地燃起来,望舒刚想站起来,一道水柱忽然劈头盖脸浇下来,连人带柴湿了个透,只见方才的树枝堆凄惨惨地冒出一股青烟。
望舒猛地一回头,见朔杰刚施了水诀还未收回的手,气得嗷一身扑过去,还在滴水的长发甩了朔杰一脸,他将朔杰压在身下,眼前人却眼神清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你故意的?!”
“是。”朔杰答得诚实,让望舒一时不知如何往下接,朔杰继续道:“你点的是仙火。”
望舒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用仙法点燃的树枝也是有仙气的,与夜明珠无异。他气鼓鼓道:“是我疏忽了,但你也用不着掐水诀吧?!”
朔杰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抬手抹了一把望舒脸上的水,理直气壮道:“再来。”
过了许久,一个一模一样的柴火堆出现在朔杰眼前,旁边一个湿漉漉的紫色身影正蹲成一团钻木取火。
又过了许久,朔杰轻叹,起身走出洞穴,一会儿慢悠悠踱步回来,手里捡了两块石头,立在望舒身边居高临下道:“让开。”
望舒将树枝丢在一边拍拍灰站起来,蹲了太久腿麻,他一个趔趄往前扑,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了腰,望舒抬头朝着近在眼前朔杰的俊颜,嘻嘻一笑,跳到一边乖巧地站着。
朔杰双手持火石,火光一闪,一颗火星落到树枝上燃起来,噼啪作响。朔杰将火石随手一扔,走到一旁较干净之处盘腿坐下,望舒也屁颠屁颠地跟着,道:“杰杰,我跟你说......啊!”
话还没说完,望舒踩了一根较粗的树枝,那树枝如圆木一般向后一滚,连带望舒整个人往前摔扑下去。朔杰下意识抬手接他,却被他砸了个正着,望舒的身体倒下来将他压倒。
事发突然望舒自己也有些懵,二人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僵持了许久,望舒用手支起身子,刚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朔杰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朔杰如触电般猛地推开他,身体无比迅速地移到了洞穴的一角,距离罪魁祸首最远的地方。
洞穴中的气氛冷得快要结出冰来。
“你......方才要和我说什么?”朔杰先开口。
“我我我......”望舒刚张嘴就结巴得不像话,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我我......是说......咱......咱们......应该......去蒙水......看看......”
“朔央和璟臾已经过去了。”朔杰恢复镇静。
“还......还有。”
“什么?”
“我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我又不像你练过辟谷,我也是需要吃饭的。”望舒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朔杰想了想,起身道:“走吧,我同你去找点吃的。”被方才的事情一闹,二人都没有什么睡意,便只能借着打猎的名义找点事做。
漆黑的林中,望舒正在一边引火照明、一边观察地形,他指尖窜着一缕火焰,映着他的侧脸有几分妖媚。突然之间,手臂蓦地一痛,低头一看,竟是中了一箭,箭同百鬼夜行那夜相同,都是由阴气凝成,射中目标后便自行消散只余下汩汩流血的伤口。望舒大喝一声:“杰杰小心!”
随后漫天飞蝗般的利箭朝二人袭来,朔杰旋身迅速而上,骤然间抽出利剑,劲风扫雨般急速舞动,道道白光横距身前,便是泼水,也难入分毫,朝望舒道:“你快过来!”
望舒运了道仙气护住伤处,退至朔杰身边,抬手设下结界,一支支利箭砸在结界上乒乓作响,忽然传来一声狂啸,望舒心下道:不妙!
鲜血的味道刺激了蛰伏在暗处的妖兽,黑暗中,一只狰獠牙大开,朝他们扑过来。望舒操控着竹丝腰扇,扇子飞舞间射出一道道火光朝那妖兽劈去,朔杰施法催动那一支支飞舞的箭转向朝那妖兽射去。狰原是上古神兽,与他们力量对比悬殊,如今妖化后更是不畏疼痛般疯狂攻击,望舒与朔杰二人合力方能勉强抵抗。
屋漏偏逢连夜雨。
霎时间从他们身后蹿出了一只狡,它巨大的爪子堪堪往朔杰背上劈去,望舒来不及召回腰扇,转身徒手挡住它一击,火光四溅,望舒和那妖兽狡纷纷被震飞出去。望舒灵敏地跃起,朝那趁机靠近的狰掷出一个火球,火球爆炸的一瞬,狡竟从那熊熊烈火中蹿出,望舒一惊,身子一偏,被人一掌送了出去。
朔杰飞身而来将他推开。
妖兽上下颚顺势一合,咬住了朔杰的左腿。朔杰仍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左手捏诀将狡死死困在自己身边,右手御剑将那狡狰狞的脑袋一剑刺穿,朔杰迅速抬手将剑一拔,金光一闪那妖兽轰然爆炸发出金石崩裂般的巨响。朔杰将腿从那妖兽的牙关中拔出,刚要起身便一个踉跄跌坐下去,他手掌往地上一拍,御剑朝望舒飞去。
另一侧的妖兽狰,发出狂啸,咆哮之声震得两人耳膜胸腔一阵震痛,皆感一阵血气冲上喉头鼻腔。望舒化为原形,变身朱雀,盘旋飞舞之间一道长长的烈火拖在身后,将那妖兽狰团团围住。朱雀长啸一声,火光化作燃烧的巨链,将那妖兽狰活活勒死。尸体随即燃烧殆尽。
望舒振翅而下落到朔杰身边化作人形,妖雾火光散去,天竟然已经大亮了。二人皆受了罪,此时精疲力竭,短时间内再承受不了多一次的屠杀。上古神兽威力巨大,若要收复一只,至少也须几万天兵或五位以上修为高深的上神联手方能击退。二人一夜之间击杀两头凶兽,竟还能活到现在。
望舒抬头朝朔杰笑笑,有气无力道:“真可惜啊没有人观战,否则我俩也许能载入史册呢?”
“无聊。”朔杰竟也嘴角一弯笑起来。
此处刚大战过一场,血腥味极重,不宜久留。望舒起身将朔杰背到身上,往洞穴走去。
望舒伸头望了望黑魆魆的洞穴,昨夜烧的火堆竟然还燃着,他将朔杰小心地放倒地上,抬手在洞口下了四五道结界,每一道都是用的极凶险的术法,碰到即死。
朔杰白衣之下已被鲜血染得大片晕红,肉眼可见一排排獠牙刺入的黑洞,若是常人可能要活活疼死,他却只是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面色如常。
望舒俯身查看片刻,直起腰来,在昨夜搬进来的树枝中找到了几根较粗较直的,用衣角用力擦去表面的灰土,蹲到朔杰身前,道:“来来来,将你腰带接下来。”
朔杰冷冷道:“滚”
望舒哼了一声,起身解了自己的腰带,抻直了朔杰的伤腿,将它牢牢固定在树枝上。
朔杰从衣服下摆撕下几条未被鲜血染红的布条,给望舒包扎了手臂。看着朔杰小心翼翼的样子,望舒笑道:“你说咱俩可不可怜?一个皇子和一只朱雀竟然躲在山洞里互相包扎伤口。”
“闭嘴。”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闭关疗伤,这点皮外伤用不了三天便能自愈,只可惜此时形势不允许,再加上二人几日未进食,便只能包扎一下减缓能量消耗。
在洞中修养了两日,此地没有仙气养护,二人打坐静修,伤势竟没有恶化,正在缓慢痊愈中。
第三日,望舒的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整日在洞中晃悠。朔杰靠着石壁休息,望舒坐到旁边,往他身边挪了挪,想想,又挪了挪,将手悄悄从朔杰颈后伸过去,轻轻搭在他另一侧的肩膀上,将他搂在怀里。
下一秒耳边便传来朔杰冷冷的声音:“手。”
望舒心虚,只得讪讪将手收回。半晌,又伸手过去握了朔杰的手,给他输送灵力。
二人在洞中修养了整整七日,除了体力弱一些,其他都恢复如常。望着一身血污的衣袍,朔杰掐诀给自己换了一身,抬头望着望舒那身满是血污和泥浆的外袍而且还没有腰带,嫌弃之色溢于言表。望舒腆着脸道:“杰杰你也给我变一身呗,咱俩穿一样的。”
“滚。”朔杰语气淡淡,头也不回朝正想扑上来的望舒道:“不换衣服就不要碰我。”只听得身后人一身惨嚎。
走出洞穴,二人已恢复清新俊逸、仙气缭绕的模样。继续朝前行去。
这七日内,朔央和璟臾已从蒙水查探返回,璟臾施法加固了困住啻荸的仙障,却并未察觉有任何异象,也许魔君各处收集元神并不是为了召回啻荸。
璟臾觉得放心不下,他握着毛笔,伏案许久,面前的竹简却未留下一字,思索片刻,右手缓缓放下毛笔,朝一旁试了多次与朔杰隔空传音仍旧失败而气恼不已的朔央道:“央央,我们去一趟魔界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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