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怅忘书》流徒

22、chapter.22 醉笑陪君三万场

　　毁灭世界的想法……吗？
　　也不是没有的。
　　——高杉

　　在朝登势婆婆要了烟过来点的时候被嫌弃了。
　　“啊啊，果然都是一个德行，还以为你会比楼上那家伙稍微好一点呢真是的～”
　　“那家伙……来的时候什么样？”
　　“哈？”
　　“啧，我说万事屋……银时，”高杉有点不自在地，“呐，他刚来的时候什么样？”
　　登势便稍微抬高了头回想:“唔……那好像是个冬天，在我老头子的墓碑后面，一个人孤零零地穿着件单薄的衣服瑟缩着，你猜怎样呢？——他问我要了贡品，还说反正死人是无法享用的不如给他填饱肚子。”
　　“……是这样吗。”
　　“但是呐，他又自作主张地说要代替过世的人保护我，意外的猖狂呢。”
　　“他的话，说的出口就一定会做到吧。”
　　“至今为止是这样的。”登势说，“一直以来他很拼命地，为了补偿什么一样，不肯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呐，你是他的故人，他到底是为了补偿什么，你知道吗？”
　　高杉把脸撇过去:“谁知道他啊。”

　　出门的时候酒瓶从登势在擦的柜台上最高的那格掉下来了，高杉正抱着从小玉那里接过来的关东煮，还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他扫见后“咻”地把锅放地下，踩上柜沿去捞酒瓶，想在它砸到登势之前拦住。

　　事实上是白费力气因为登势常年在这里工作察觉到后手一抬就稳稳地接住了，倒是高杉……
　　视力问题也好，穿着木屐不方便也好，受伤还没恢复也好，总之他脚下一绊同那酒瓶错指而过直接栽桌面上了。
　　登势:“……你没事吧。”
　　高杉手指撑着台面爬起来:“没、没事，你没被砸到就好。”
　　“说来最近拜托你做了很多事呢，”登势把酒瓶放一边，看了眼地上的关东煮，“身体没问题吗，用不着勉强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是想我转移注意力。”高杉跳下来，呼了口气挽起袖子来重新去摆锅子，“嘛，多少有点作用。”
　　登势在柜台后默默地看着他把东西一样样在桌上摆好，转身去拿酱料的时候又碰翻了筷子再扒开凳子去桌底下找。
　　“牙白，”登势锁着眉头，“你这根本就没好啊。”
　　“哈？”精神恍惚的高杉已经不自觉。
　　“呐，去楼上叫臭小子过来吃饭吧。”登势弹了弹烟灰，提议说。
　　“怎么可能！”高杉一激动，把好不容易从桌底下扒拉出来的筷子掰断了。
　　“跟他一起吃饭我会杀人的，绝对会的。”他又说。
　　然而登势望着他一点儿没有收回前话的意思。
　　“……呃，你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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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高杉还是披上羽织出门了，临走登势还在背后嘱咐:“把神乐酱和新八唧也叫来。”
　　“……”

　　毁灭世界的想法……吗？
　　也不是没有的。
　　但是只要还留在这里，留在这帮人身边，就无法具备真正下决心去做的勇气。
　　——这种一直在企图用包容和善意消磨内心坚硬部分的气氛，让高杉恐惧。
　　他习惯在黑夜里擦拭自己的剑。一旦没了性格里那些坚硬的部分便无所适从。
　　但不可否认的是，尽管他不认同现在江户的和平是真正的和平，他多少开始有些明白银时为什么宁愿退后维持这和平的假象。
　　——谁知道一旦开战，他又要从身边这些人中失去多少呢？

　　高杉映着雪后的阳光走上万事屋的楼梯，苍白的手指扶着刀柄，内心却很怆然。

　　他来的时候就是捉着这把刀，到最后手头能够握紧的，还是只有这把刀。
　　可是事到如今他的刀又能斩向谁呢？

　　如果，如果仇人什么的，只有天道众跟幕府该多好啊。

　　攘夷的时候他请求银时如果自己死了，也拜托他一定要救回老师。银时却反过来拜托他不要死。
　　他曾经拿银时受伤用来消毒的酒浇愁，结果被撞见。后半夜他们划起拳来醒的时候桂沉着脸阴森森地把酒壶倒着提起来没有一滴流出来。
　　桂问，军法第二十二条怎么说的来着？
　　银时:假发你肯定是嫌我们喝酒没有叫你……
　　桂:去死啊！酒精上瘾了吗…好啊我这就让你清醒清醒～
　　说完一脚上去。高杉撑着头似醒非醒地在旁边支招:假发，踩他伤口。
　　银时一边用手臂挡着桂一边破口大骂:靠，矮子你还是人吗？！

　　往事历历在目。以前同生共死时候的事，现在想起来却心酸至极。
　　他突然很想笑，笑很多被银时他们遗忘的事情他仍然还记得。并且似乎要可悲的一直记得下去了。

　　到这里，他已经站在万事屋的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