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没有小姐和八卦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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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打群架，除了战斗力骤减的森且行，其余五人由中居出面租了辆面包车。
车子往前一路行进，谁都没吭声。车厢里只回荡着吹风机哗哗的响声。
是的，吹风机。
又一次被热风波及，中居抱臂咒骂了一句：“他妈的稻垣，你是去打架还是去干吗，还吹头发！吹得老子脸疼！”
坐在后座的木村噗嗤笑出来。“吾郎肯和我们一起打架就挺好的了。要求别那么高。你没看过那些不良剧里，打群架是多神圣的事儿，还不准人家有个仪式。”
稻垣双眼一翻恍若未闻，手上继续和顽固的天然卷做斗争。
“说起来，吾郎一开始不是说不参加？后来怎么改主意了？”香取黑黝黝的脸从后排探出来，好奇地问。
真是没完没了。
好容易把卷发吹直，稻垣撩了把刘海，觉得是时候说些漂亮话。
他关掉吹风机，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是觉得……恩，少了一个人都不算smap。所以，我就来了，不用太感谢我。”
“呕。”坐在稻垣身旁的中居做个浮夸的呕吐动作，尤未过瘾，紧接着用力抖动身体，准备抖下一地鸡皮疙瘩似的。
估摸着稻垣的忍耐极限快到了，中居挂戏谑的笑意用手肘捅了捅稻垣。“求求你以后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感觉听一次我要少活十年。”
稻垣深吸一口气，带着阴森森的笑转过头，手指骨凹得吱嘎作响。他用一种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要么我们先干一架热热身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同样坐在后排的草剪横出一只手挡在两人面前。“一致对外，一致对外。”
草剪写满了稚嫩的脸上有一丝真切的恐慌，让年上三人组忍俊不禁，他们先后笑出声，稻垣更是笑弯了腰。
“刚真的很天然啊。”
“从某种意义上也很勇敢，如果他真以为你们要打架的话。”木村歪头赞赏地凝视着草剪刚，直把他的脸都看红。
“待会儿你就是我们的主力，smap的勇士！”稻垣笑得胃都痉挛，表情抽搐地拍了拍草剪瘦弱的肩膀，只言片语委以重任。
“那我呢？”香取从后头探出毛茸茸的脑袋，迫不及待地撩起袖子展示他的肌肉。“都是勇士，都是勇士。”
中居一锤定音，虽然语气不乏敷衍，好歹把争强好胜的小孩哄住了。
车内气氛融洽。
*
站在山坡上面对气势汹汹的小混混，就连经过的风都带了刺骨的寒意。
五人紧紧挨着，间隙可以忽略不计。“森不是说只有三个人？”“说不准前几天那个只是分部，这回是总部，我们可真荣幸，能调动这么多人。”稻垣越过木村飞速瞥了眼中居，惊讶他这时候还有心情调侃。
乌压压的人群大举接近，众人这才看清他们手上泛着冷光的铁棍。
“妈的，还能带这玩意儿？”中居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
木村面不改色凑近稻垣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吾郎，你待会儿看准时机就跑，我掩护你。你要是看着咱们要被打死了就赶紧报-警。”
稻垣的手早就被冷汗浸湿了，可他哪会承认？硬是装出视死如归的模样。“这话你跟香取去说，他最小。我要是逃了还不被中居笑死。”都这时候了，稻垣还想着跟中居别苗头。
木村失笑，呢喃一句：“你还是小孩子吗？”接着用力拍拍稻垣的肩膀，“那行吧，你记着护住脸，还要拍戏呢。”说完他冲不怀好意的人群高声喊道：“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谁？难道不是我们一脚就能碾死的臭虫？”小混混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互望，拖在地上的铁棒发出刺耳的声响。“谁说是臭虫！明明是蚂蚁。”混混团里又有一人插嘴，一边用手指做出碾压的动作，然后轻飘飘吹口气，身体前倾，笑容恶心。
“妈的，欺人太甚！”
中居率先冲上去，紧接着是木村、草剪和香取。稻垣望着同伴绝城而去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敢情打架前也没个指令。
怎么说呢？smap果然无组织无纪律，像盘散沙？
不过他连请假来打架这种蠢事都做出来了，还能指望其他人有什么纪律性。
闪神间被人用铁棍敲了后背，稻垣吃痛瞬间脸部朝地。猜想混混还有后招，稻垣顺势就地一滚，扯住另一个混混的腿，借力站起来。被借力的那人倒是重蹈覆辙，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你家里人有没有告诉你，背后偷袭很烂！”
听见声音的木村回头，混乱中露出他洁白的牙齿。“Thank You！”
耳旁掠过一阵疾风，稻垣眼明手快地接住突袭的铁棍。双方一阵角力，以稻垣失败告终，他一个趔趄，身体向前冲去，正好撞在中居的后背。
“妈的，又是谁偷袭老子！”
中居一转头看见狼狈的稻垣更是没好脸色。“你投敌啦？”“放你的屁！当心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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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不知不觉变成稻垣和中居背靠背战斗，他瞟见单打独斗的木村，不禁叹了口气。
你看，五个人的团就是没有六个人的好。
连打架都少个背靠背作战的人。
稻垣已经开始想念森且行那个傻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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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战。
忽然。警笛声由远及近，正打得尽兴的众人不自觉停下来。稻垣背后的中居用嘶哑的声音说：“你报警了？”稻垣转头，被中居湿漉漉的头发糊了一脸，他强忍不适否认。
“妈的，哪个孬-种报警了！”
一时间没人应声，场面仿佛静止，诡异而搞笑。
“嘿嘿，你们默认打架可以带武器。我们默认不想打了就报警。怎么样，不服你来打我啊！”
不远处的香取突然打破沉默，稻垣只模糊地看到他黑乎乎的侧脸，脸上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无赖。
当然，在场的混混没人理睬香取的挑衅，大家约定好似的脚底抹油，跑得那叫一个快。
望着小混混们落荒而逃的背影，smap五人纷纷长吐一口浊气。强撑了很久的稻垣脚一软甩在满是小石子的山坡上。
“啊，吓死我了。”“你他妈很弱诶。”中居一边说一边满脸嫌弃地把稻垣从地上拉起来。
稻垣轻声道谢，如释重负地笑开，年轻的脸上竟出现了些许褶子。
他走在地上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步步都使不上劲。好容易走出一段距离，脚下一滑差点迎面撞上木村。木村赶紧扶了一把，嘴上也是不饶人。“吾郎，我觉得……你的战斗力有待提高。”
稻垣没忍住翻个白眼。
我不是好心好意怕你孤单，特地找你打个招呼。妈的，不领情算了。
稻垣嘴上没说一句，抬头朝木村笑得虚情假意。
不一会儿大家都聚拢在一起。
“诶，难道我们不该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走吗？”脸上伤口滋滋流血的草剪笑着建议。
于是大家相互勾着肩膀，背后是如血残阳。
过了一会儿，中居问：“你们不觉得这样走路很累吗？”
“……觉得了。”木村答。
所以，热血剧里都是怎么拍的？完全不靠谱。
稻垣在内心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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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做完笔录，五人嬉笑着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象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诶慎吾，我这造型还不错吧。”草剪故作帅气地抹了把嘴角，不料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面部都扭曲。
“恩，你绝对是白痴里最帅的，我保证。”香取擦擦鼻子掩饰无奈。
“好了，你俩别闹了。想想怎么面对待会儿记者的采访吧。说起来，真的是你报的警？”
中居板着脸，一想到即将出现的长-枪-短-炮就高兴不起来。smap的确很需要一个红的契机，但绝对不是打架上头条之类的负-面消息。
香取望天思考半晌才想起自己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他立马摇摇头，无辜地说：“不是啊，我就是想吓吓那些混蛋嘛。”
中居脱力般地叹口气。
在他旁边的稻垣也心事重重，如果不是香取报的警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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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警察署外门可罗雀，别说娱乐记者，路过的行人连眼神都吝啬给smap。
巨大的心理落差使五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忽然一辆熟悉的银色保姆车出现在众人眼帘。它稳稳地停下，犹如鬼魅没发出一声动静。在场几人的心脏却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从保姆车上下来一个满面寒霜的女人。她不苟言笑的模样让向来胆大的中居都瑟缩了脖子。
视线越过女人的肩头，还能看见保姆车里坐着个脸上挂彩的男人。
男人姿势别扭地坐在那里，眼神一和他们有接触就仓皇地避开，随时都会羞愧而死似的。
好吧，这会儿大家都知道是谁报的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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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尼斯的未来之星聚众斗-殴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杰尼先生。以稻垣打头，包括森且行在内，一个个被叫到杰尼先生的办公室喝茶聊天。
为什么要让稻垣打头阵？用饭岛小姐的话来说，翘工作去打架罪加一等。
挺严重的不是？
通往杰尼先生办公室的甬道不长也不短，足够稻垣吾郎做56次心理建设。总算鼓起勇气敲了门，进了办公室一抬眼撞见个不速之客---躲在角落里面垂手反省的长濑智也。
长濑怎么在这儿？
心里闪过类似疑问，稻垣脸上已酝酿出十足的后悔。
接下来长达二十分钟的长谈，杰尼先生的语调明明也不咄咄逼人，面上甚至可以算笑容可掬，稻垣的心却像坠了块大石头，沉甸甸得喘不过气。
他想，这或许是因为在长濑面前受训，让他颜面尽失。
毕竟，作为后辈的长濑人气不容小觑。毕竟作为同组演员的长濑，和稻垣的关系有些微妙。
直到稻垣出了办公室的门，他的视线都没和长濑接上。但他不止一次察觉长濑的偷窥以及他手背上爆出的青筋。
至于长濑被杰尼先生叫去的原因---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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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重新在休息室聚首是两小时之后的事。
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筋疲力竭的表情，一度没有交谈。
很久后，“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告密吗？”打破沉默的中居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悠闲。
“我……我想了很久越想越害怕。害怕你们不能安全回来，所以……所以去找了饭岛小姐。”森且行边说边一瘸一拐地向中居走去，“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背叛。”突兀的语气阻挡了森且行的步伐，他停在原地进退维谷。
这算背叛吗？森也是为了他们好呀。
稻垣扪心自问，与另一个蛰伏的自己进行一场辩论。
如果朋友生命垂危，你是执着所谓的义气，还是承担被误解的风险去救他？
稻垣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他只知道再不说些什么，中居和森恐怕又要起争执。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在杰尼先生办公室看见长濑。”
中居抱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秒就识破了他转移话题的企图。稻垣若无其事地朝中居笑了笑，努力忽略熊熊燃烧的八卦欲。
稻垣向来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这次倒一反常态。
为什么呢？
鬼使神差地想起那个叫滨崎步的女人，想起长濑胸口的纹身。稻垣用力地闭了闭眼，驱散这些恼人的回忆。
“长濑该是和女生谈恋爱被拍了吧。你们没注意杰尼先生桌子上的报道吗？那是明天要发行的周女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没有小姐和八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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