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渔》山木微澜

4、4

　　chapter 4

　　“有啊，在那。”

　　黑子找到了赤司所说的星星，而且不仅一颗。当静下心来仔细寻找时，黑子似乎觉得整个天空都是星星。

　　“那一颗很耀眼呢！”

　　“的确是啊。”

　　黑子看着那颗闪亮的星星，仿佛整个天空都被它照亮了，连月亮都不如它，它简直就是这夜空的王！

　　黑子不经意地看了看赤司，赤司仿佛也在发光。对啊！这颗星星就像赤司一样，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像是一个领导者。

　　黑子想起了那段被赤司教导的日子，那时候的他就像是生活在无边的黑暗里一样。但是，是赤司为它找到了一束光，以至于他走到了今天，并且认识到了这么多珍贵的朋友。

　　因此，赤司对他来说有不一般的意义。

　　虽然后来他坚持着自己的篮球也曾与这群人成为对手，不过，他凭着自己的信念和队友的帮助使曾经的朋友们找回了当初的自己。黑子觉得这曾是他做过的最了不起的事。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那时竟然打败了赤司，打败了这个教导者。

　　“黑子，你在想什么？”赤司转过头看着他

　　“我在想，我那时是真的打败你了吗？”

　　赤司静了一会儿，“黑子，你是想通过我来再次体验一下胜利的滋味吗？”

　　黑子呆了片刻，“啊？绝对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

　　见黑子口结，赤司笑了笑，从防护网的空隙中伸进去胳膊，然后在黑子的头顶揉了揉，“黑子也是很厉害的啊，所以偶尔当然也会打败我呀。”

　　黑子看着赤司，仿佛那些话像是温柔的教导，让他觉得全身都清凉起来，不过他的脸却不好意思地红了，只小声地应了声：“是。”

　　和赤司在一起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话，但是黑子总是觉得很舒服，有点像那些文字里说的：我们在一起，就算一整天不说话，你的一个眼神我都懂。
　　黑子觉得美妙极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黑子搬了个椅子坐在窗边，而赤司也换了个姿势靠在窗柩上，两脚放在了窗台了。

　　“呐，黑子，这次又拿的什么书？”

　　“是《现代诗选》，我随手拿的。”

　　“读给我听怎么样？”

　　“咦？”

　　“有点累了？”

　　“可是……”

　　“没关系，我这样靠着也可以睡。”赤司靠将身体更贴近防护网

　　“赤司君，我是想说，”

　　“奥，那把你的外套借给我吧，这样就不冷了。”

　　黑子并没有递给赤司外套，“赤司君，我想说你如果累了可以回去的。”

　　“……”

　　“赤司君，……”

　　黑子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赤司，“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穿过防护网的间隙给赤司盖在身上。收回手时，他的手背不小心地碰到到赤司的鼻尖，那温热的鼻息滑过他的皮肤，不想也让他的心跳加速了一下。

　　黑子有过片刻的惊慌，不过看着赤司依旧安然的睡着，于是便翻起了刚才的书籍，小声地念道：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之前那颗闪亮星星却并没有月亮的光辉而被压制，黑子甚至还发现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颗小小的星星。

　　这个小小的星星虽然没有其他的星星那么亮，甚至有些黯淡，但是在这颗闪亮的星星身边，它的存在却是那么的和谐。其他的星星都在天空中散发着光芒，而只有它只是那么淡淡的一个白点。

　　黑子觉得这颗星星有点像自己。他的存在总是作为一个辅助的形式存在，不过正因此，他是特别的。所以在强者的身边，他不需要去竞争光芒，他只要去做一个辅助就好，那么这样，或许他就能永远地呆在强者身边，和他共同进退。

　　所以啊，他想，只要认真地作为一个辅助，那么或许就能以一个强者的身份永远地追随着赤司。他说不清这种“追随”一种怎样的感情，他一直都暂时地理解为“男孩间的友情”，或者“对教导者的向往之情”。

　　在和赤司在图书馆度过那样的一晚后，黑子和赤司又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他倒是见了黄濑两次。

　　他和黄濑的宿舍不远，其中一次是黄濑突然地来他宿舍。

　　见到黄濑时，感觉他又相比于上次换了一个样子。

　　这次他穿了一件有点紧的牛仔裤，以至于显得那两条腿又细又长的。上身倒是穿了一件白色t恤，不过，在他热情地将黑子拉着靠近他时，黑子闻到了一股十分怪异的味道。

　　“黄濑君，你身上的味道好刺鼻啊。”

　　“啊？刺鼻，还好吧。”黄濑抬起胳膊闻了闻

　　“这是最近刚流行起的香水啊，怎么会刺鼻，明明是很好闻的嘛！”

　　“额”，黑子其实也开始理解黄濑，以前他对于男生喷香水这种事情觉得很怪异，但是，黄濑毕竟是娱乐圈的，所以，可以另当别论。

　　黄濑来是想找黑子去看电影，最近的一部《等风吹》（这个，想起最近的雾霾，就忽然想到了这么个名）可谓是万人空巷。

　　这是一部爱情文艺片，其实黑子也是挺喜欢，于是和黄濑在外面买好票，等到开场就抱着一桶爆米花进去了。

　　“小黑子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来看这部电影吗？”电影开场不到十分钟，黑子听到黄濑这样问他。

　　“嗯……”黑子看着黄濑一脸的期待

　　“难道黄濑君也参演了这部电影？”

　　“小黑子你太厉害了，你是我的知己啊，小黑子！”黄濑激动地抱住黑子，仿佛比他参演电影还要开心。

　　黑子笑了笑，心想这人还是这样啊，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也难怪这么好猜了。

　　“额，不过，只是小角色啦，本来还是想等小黑子主动认出我来，不过……”

　　“不过什么？”黑子问到

　　“刚才那个在酒吧弹唱的歌手就是我，虽然只有半分钟的镜头，只不过，还是希望能看到小黑子惊讶的表情……”黄濑自嘲地笑了笑，他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可是，有时候却总是在黑子的面前一点也骄傲不起来，他说不清为什么。

　　“咦？刚才那个唱着那首 如果没有时光机 的歌手就是你吗？”

　　黄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抱歉啊黄濑君,但是感觉声音很熟悉的，只不过你的脸一直在主角的身后，所以就忽略你了。”

　　“奥，这样啊。”黄濑忽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是一个十分好强的人，但是往往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认识他的人大都觉得黄濑是一个爱唠叨又臭美甚至还带着二哈属性的人，但是，只有真正跟他接触过，见过他努力过程的人才会知道，他是一个努力起来很可怕的人。

　　“是啊，被主角挡住，所以别人就看不到我了啊，所以以后，我只当主角，绝对。”

　　黑子不由得抬头看向黄濑，“黄濑君……”

　　黄濑似乎没有听见，只是黑子感觉到他的眼神变了，比以前更凌厉。有点像他们在高中winter cup 决赛中对战海常时的感觉。

　　黑子知道黄濑是最棒的选手，但是，同时也感觉到一些失控的不安。

　　电影散场后，黄濑忽然抱歉地说接到了一个通告，所以黑子就一个人沿着路灯慢慢地走了回去。

　　走到D城的一湖边，月亮和星星倒映在湖面上，仿佛天空触手可即。黑子走到湖边蹲了下来，看着这样的天空，感触也多了起来。

　　他一直想保持着朋友之间的友情，然而，似乎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少年时的友情是可以一起打球，后来友情成了一种志同道合的人生方向……想起自己与青蜂，火神还有桃井等人已经许久不见并且联系也渐渐少了，他不禁感到一种无法去控制的失落。

　　他也开始知道人生就是一场场聚散离合的宴席，所以他更应该乐观一点。看着如今的黄濑，其实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也会和青蜂，和火神等一样离他而去。或许，赤司也一样吧。

　　黑子没有再想下去了。

　　回到校门口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夜出归来的学生往往选择从学校的西门进。D大的西门相对来说比较偏僻，以前在这里一到晚上还经常有一些小摊贩来卖些油炸豆腐，煎饼果子，或者各种卤菜烤串之类，然而最近因为城管管地比较严，所以就更显得荒凉了些。

　　一种职业开始没落，往往会有新的职业来代替，不幸的是，最近这里的小混混开始多了起来。一到深夜，他们往往蹲点候着。一等到一两个不幸的学生作为羔羊送上门来，表现好的，手机现金全部收缴，表现差了点，比如反抗什么的，那就是手机现金和衣服再加一顿爆打。

　　黑子虽然也听过这样的事，但是为了尽早回到公寓还是冒险试了试。他是这样的盘算的：在D城的小混混中拥有鹰之眼的人应该没几个吧。

　　然而，还就是有这么一位。

　　“小兄弟，都这么晚了才回来啊！”一个粗鲁的大手捏住了他的肩膀。

　　黑子先是打心里一凉。打架的事他倒是听过不少，打架的人他也算是有认识的，但是，这样真正的遇上搞事的还真是第一次。

　　黑子使劲握住拳头，先让自己镇静下来。然而，对方又怎么会给他时间。

　　一种冰冷的带着金属气息的东西立刻架在了他脖子上，黑子来不及反抗，只听到一句：“你最好别动。”

　　“奥。”

　　“纳尼，这么听话！”刚说完这话，其中的一个小个小混混就顺手摸上了黑子。

　　先是从腿上开始，男生一般喜欢将纸币或是手机放在裤兜里，然而，他只摸到了一包卫生纸。

　　“艹……”那混混表示很鄙视。

　　“手臂伸开。”他再次命令

　　黑子有过片刻的犹豫，然而那尖锐似乎更逼近了他皮层一分，他选择宁屈不折。

　　“我没带钱，手机还在宿舍里充电。”黑子伸出手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很不好意思，很对不住他们。

　　“靠啊，你真的没带钱！”小混混气的又重新搜了一遍黑子，包括屁股后面那个口袋的夹层也找了。

　　“嗯，真的。”

　　“不管，你今天必须交出点什么！我们也是在这等了好久了。”

　　“我……我的衣服也不值钱的，都穿了两年了，t恤的领子也有点松了，你们，想要吗？”

　　“靠，谁要你的破衣服啊！”先前还拿着刀的人这时也有点气结。他连拿刀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那，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今天就是被我们打劫了！”那人再次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

　　“……”

　　对着黑子着实无奈，小混混忽然哭到：“哥啊，你怎么忍心呢！我们今天午饭都没吃，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能不能先欠着啊……”

　　“啊……好。”

　　黑子觉得他开始对小混混们的智商产生巨大的怀疑。

　　和刚才的两个小混混拱手道别后，黑子稍带些郁闷地往宿舍走。结果刚走两步就撞上一个人。

　　“呀！赤司？……君！”

　　“是我，黑子。”赤司抱着胳膊站在黑子跟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刚路过而已，看到你和两个人在门口说话，本来想去问问情况，不过看见你们似乎挺熟的样子，所以就决定在这等你了。”赤司说完，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啊？很熟？赤司君这回可是错了，他们是校门口的小混混啊，我怎么会跟他们熟呢！”

　　“奥？是嘛！那你有没有事？”赤司表示惊讶和关心

　　“事倒是没有，他们劫财不成，就当我回来了。”

　　“奥，幸好啊，只是劫财，不是……”赤司自然自语

　　“你说什么？赤司君”黑子和赤司并行，然而或许是一公分的距离又或是路边突然冒出的一只青蛙“呱”一声，他没有听到赤司后面到底说的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想说以后别这么晚回来了。”

　　“奥，知道了。”

　　（这章大概讲的就是黑子和赤司看了个星星，然后和黄濑看了个电影，然后回来时遇到了两个智商感人的混混，后来又遇到赤司君的事。话说赤司君想说：“为什么黄毛的戏份那么多！嗯？为什么他一出场，就是种男主的感觉，而我一出场怎么有种酱油的感觉？我：所以要不要给您老开一个独立的番外，好用来解释一下您这种默（背）默（后）无（搞）私（事）的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