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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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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学习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么?以后我在城里过上好日子,把你和妈都接过去,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不是挺好的?”
“我才不去,我就是死,也得死在成山村。”
“妈,你看看他。”成语拗不过成父,只好向母亲求救。
“好了,你们爷俩也真是的。你爹离不开这儿,你又想在外面多看看,就自己干自己的事!小语常回来看看就是了,我们要是想你了,也进躺城,见识见识城里的生活。”成妈温柔的说到。
“哼!”成父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不情不愿的,总算没有继续反对,“不过,你得先结了婚,小芳那丫头不错,从小你俩一起长大,她又等了你这么多年,早点把婚事办了,生个娃儿是正经。”
成语坐在一旁不说话。
成妈看着又要吹胡子瞪眼的成父,赶快推了推成语。
“我有喜欢的人。”成语没有办法,只好说实话。
“小语有喜欢的人?那好呀,什么时候领回来看看,把事儿定下来!”成妈开心的说。
“他,他不一定能来。”成语语气慢慢变得僵硬,杜然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的事,就算知道,避着我的可能性更大吧。
“哼!城里的姑娘,就是架子大。”成父不满的哼着。
成妈推了推成父,示意他别说话,“小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了对象,就该让父母见见。虽然咱家条件不好,但是她要是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商量也好呀。”成妈说。
“我看,还是小芳好。那个什么城里姑娘,你就忘了吧。明天,就拿着户口去登记!”成父语气坚决的宣布道。
“不可能,我不娶。”成语梗着脖子,毫不避让的跟父亲对视。
“我是你爹!”成父气的胡须都在颤抖。
“你是我爹也不能决定我跟什么人结婚。”
“你!你!”“你要是不娶小芳,你就,你就不是我儿子!”
成妈见事态越来越严重,急忙出来打圆场,挡住成父,横了他一眼,“他不是你儿子,还能是谁儿子!”
“我喜欢的是男人!我不可能娶她!”
成语最终还是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成父和成母呆立住,无法理解儿子话中的含义。
“你说什么?!”成父暴怒,烧红的烟袋锅子不管不顾的向成语砸去,带着火光的烟灰落在成语的手臂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成语也不躲,这是他迟早要承受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差别。
“你干什么?那是你儿子!”成妈抱住成父,不让他再继续打成语。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让他滚!”成父没有挣开成妈的阻拦,头也不回对成语吼道。
成语转身回了城里。
成父被气得一病不起,后来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成语回去过几次,都被成父打出了家门,甚至从小疼爱他的七叔,都对他冷淡了不少。没几年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也因为父亲的去世倍受打击,整日郁郁寡欢,相扶相持过了几十年的老两口,如今突然走了一个,剩下的也不会再好过。母亲去世前,对成语说,“妈也不知道你这么做值不值的,妈希望你幸福。不用哭,孩子,你爸身体本来就不好,才急着让你结婚,生个娃,想看着你成家立业。他虽然生气,但是后来也想你,老念叨你回来。只要你以后能成个家,好好过日子,幸福美满的,我们俩也就放心了。”
从头到尾,母亲没有说过成语一句重话,只是希望他能幸福。
母亲过世后,成语再也没回来过,如今带着3岁的可乐回来,让父母看看,他们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成语出神的望着火堆,一句话也不说,可乐感觉到爸爸情绪好像不是很好,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好像在给他安慰。这三岁的小女娃,还真早熟的很。成语出神了很久,直到天有些暗了,可乐才摇了摇他的胳膊,委屈的说,“爸爸,我饿了。”
成语才缓过神来。扬起笑脸,揉了揉可乐柔软的头发,抱歉的说道,“都是爸爸不好。走,咱们回家,吃好吃的!”
成语让可乐骑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路小跑回到了七叔家。七叔一家人都在等着他回来一起开饭,让成语的心里暖暖的。七婶给他成了满满一碗饭,不停的给他和可乐夹菜,七叔的孙子和可乐一个年纪,两个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一起笑,一会又吵了起来。成语和七叔相视而笑,这些年两人间的疏远,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小语,这次回来,还走么?”七叔假装不经意的问,不过老实的庄稼人再怎么掩饰也无法装出那副漫不经心,一眼就被成语看穿了心思。
“嗯,我这次就是回来看看。”成语低下头,轻声回答。
七叔又板起脸,七婶忙着打圆场,夹菜劝酒。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子,自己好好过就是了,把娃养好,”七叔喝了一盅酒,摆摆手。不在重复这个话题。
其乐融融的气氛,成语却有一点出神。
“成语。”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成语一个激灵。杜然?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