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我1/2的灵魂》s桑小夭

7、第 7 章

　　成语的头嗡嗡作响，杜然刚刚说了什么？问我是不是爱他？我当然爱他，爱他整整12年。可是，为什么他要问我这个？难道是我表现出来了？被他看穿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离开我？我难道想继续在他身边都做不到么？为什么他的眸子那么危险？“我。。。杜然。。。不，不是这样的，这怎么可能？！你听我说。。。”
　　“不是。。。么。。。”杜然低声嘟囔了一句，杜然突然拉过成语的头，想要吻他，看着成语紧张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最后还是轻轻放开，“我知道了。成语，你回去吧。钱包一直都在你的行李箱中，你自己都没找过么？”
　　杜然转身离开，挥挥手，算作再见。
　　成语怔怔的看着他的身影，心痛楚的纠结在一起。难道这些天他做的所有事，都是试探？可是我看不清你，杜然，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杜然，你再看我一眼，你再看我一眼，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就算被你厌弃也好，被你讨厌也好。求你，再看我一眼！
　　然而，杜然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
　　成语回到宾馆的时候，杜然的所有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整个傍晚他呆呆的坐在床上，思维不受控制，不想往前，也无法退后。或许，自己应该离开？可是怎么舍得？成语一件一件的收好衣服，装好行李，也不管是半夜，直接定了机票回家。
　　早上成语到幼儿园接了可乐，带着她一起回了老家。
　　“爸爸，我们去哪？”可乐抱着一个鸡腿啃的不亦乐乎，小脸儿上满是油渍。成语温柔的笑着给她擦脸，“我们回趟老家。”
　　“爸爸，老家是什么？我只去过我们家，杜叔叔家，还有吉野家。”可乐停下动作，天真的看着成语。
　　“老家呀，是爸爸长大的地方。爷爷奶奶都在那里去世了，我们回去看看他们。”成语揉着小可乐的头发，看着她眯起眼睛可爱的模样。
　　“爷爷奶奶他们好看吗？”
　　“好看，奶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成语目光望向车窗外，又深又远。
　　“爸爸，是奶奶漂亮还是可乐漂亮？”
　　“可乐跟奶奶一样漂亮！”
　　“真好，可乐喜欢奶奶。”
　　“奶奶肯定会喜欢可乐的。”
　　一段枯燥的路程，在父女俩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中结束了。
　　下了长途汽车，又坐了赶集的马车，悠悠晃晃了好久才来到成语的老家，成山村。
　　成山村，这个不大的山村就是成语长大的地方。猫咪慵懒的趴在阴影里乘凉，几个老人围在大树下一起，老婆婆们每人拿着簸箕做鞋。成山村山清水秀，人人安详。
　　成语刚进村子，就有几个老人认出他来，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语气关切又带着些嗔怪，“成语回来了？娃子有几年没回来？没事也要看看你爸妈。”
　　成语一一笑着应声，老人们发现成语牵着的漂亮小女孩，眼睛又亮了起来。“这是你的娃儿？啧啧，长得俊！”
　　“可乐，快叫成爷爷。”
　　“成爷爷好。”可乐甜甜的叫道。
　　“诶诶，小女娃真漂亮。”
　　成语在村口跟几位老人聊天的时候，有人告诉了他七叔。这时一个高大的农家汉子正向这边走来。
　　“还知道回来？”汉子冷冰冰的说。
　　“七叔，我回来了。”
　　“嗯。”汉子看了看他身边的可乐，脸色柔和了不少。“你的娃？”
　　“可乐快叫七爷爷。”成语见七叔对可乐态度很好，连忙把可乐推出来，让他好好看看。
　　“七爷爷好。”可乐有点怕这个板着脸的汉子，怯怯的喊到。
　　“嗯。兔崽子，回家吧。”
　　成语终于松了一口气，抱起可乐，跟在汉子身后回了家。
　　成七是成语父亲最小的兄弟。成父是老来得子，成七也只比成语大十岁，两人算是一起长大，成七一直对成语爱护有加，不过自从当年出了那事之后，他对成语的态度就一直冷冰冰的。
　　成语拉着可乐的小手跪在坟前，给父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爸，妈，这是可乐，您们的孙女，柔柔她，在生可乐的时候，去世了。她是个好女人，是我害了她。我一定会对可乐好的，让她什么都不缺，快乐的长大。爸妈，你们能够原谅我么？”成语往火堆里填了冥纸，“我还是没有办法不爱那个人，即使可能被他厌弃，疏离，还是不想离开他太远。妈，这样，我算是幸福了么？”
　　成语当年毕业之后，他父亲想让他回到家乡这边工作，成语却因为喜欢杜然，决定留在他身边。
　　“城里有什么好？能有咱们家好？非要出去念书，现在好了，人也不愿意回来了！”成语的父亲敲着他的铜烟斗，怒气冲冲的说，“城里的姑娘哪有咱们家的姑娘朴实，小语啊，听爸的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