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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席语舒在又一个清晨早早醒来,但她的早醒与梦无关……

      她的睡眠早已风平浪静。

      也就是说,她不再做梦了,不再做那些关于那个古代女子与男子的爱情纠葛的梦,那些……那个女子恍惚是她,那个男子渐渐变成龙晔的梦……

      心理学家认为梦境是潜意识在活动,她也觉得是了。

      她的梦来得离奇,却并非毫无原由:看到画像上与她相似的古装女子,她在梦里化身为她;在渥太华见过龙晔,她梦里勾勒不出形象的男子变成他的模样;而当她发现他的身份,意识到他与自己的相识并不单纯,决意把他的翡翠指环交还给他后,他也就此从她梦里消失……

      她把翡翠指环交还给他,表示不愿与他有所牵连,理智地选择拒绝他的靠近。

      这么做,是对的。

      他莫名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以看似温雅实则强硬的姿态令她没法忽略他,没法对他视而不见,没法不把他放在心上琢磨……他,并不单纯!他的出现也并不单纯!她不能不猜测:他为何而来?她的歌声?她的人?她的……身份?

      从小生长在衣食无忧中等家庭的她对财富与权势没有确切的概念,对龙晔跨国集团总裁的身份并不感到惊诧;但是,她不能不心悸这点:龙氏机构与洛菲运动用品集团是古老的竞争对手,而她是洛菲的亚洲代言人。

      从来,她只喜欢生活在纯粹的世界里,纯粹地追逐自己的梦想,纯粹地唱歌,纯粹地生活,甚至……纯粹地期待和迎接一份感情的到来。

      她很幸运地实现自己的梦想,不必耗费青春、汗水,不必经历挫折、磨难,成功的光环就戴在她的头上。虽然许多人总以为她单纯的外表是心思单纯的折射,但怎么可能?她已经快满二十二岁,根本不是小孩子了。她清楚地了解,娱乐圈里绝大多数艺人都不会有她这么幸运,她很珍惜自己的幸运,也很庆幸自己仍然能够保有一个纯粹的空间。

      所以,她本能地抗拒龙晔的靠近。

      也成功地杜绝了他。

      他不再在她的生活中出现,她也不再梦见他。从她还给他翡翠指环之后,从九月到现在十一月,整整三个月,他不再走入她的梦。

      她不再梦见他,应该也意味着他已经走出她的心底,不再是她的困扰。

      但——并不是!

      她并没有淡忘他,并没有!

      她还是很好睡,不曾为什么而失眠,可……其实很多时候,在入睡前,她不是毫无期待。

      习惯总是难以更改。

      她已经习惯了有梦境陪伴睡眠,习惯了看梦里的人儿演绎情感的片段,也习惯了在梦中体味那些似乎属于别人又似乎属于自己的忧伤和温馨。

      可她不再做梦了!再也不了!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轻易得到的不以为然,失去却又怅然若失……

      ************************************************

      “舒舒,你起来了?这么早!”早起运动的白茹习惯性地过来席语舒的房间查看,发现她正睁大眼睛躺在被窝里。

      “嗯——”席语舒应了一声,伸伸懒腰,抬起手掌轻轻掩住小嘴打个哈欠,双眸流转看向白茹,整个人仍是赖在床上。

      “呵!说出去谁会相信,那个在舞台上又酷又帅的大明星根本就是一只爱撒娇的小懒猫!”白茹不由取笑。

      此时的席语舒,一套款式保守的雪白运动型睡衣,衬着和睡衣一样雪白又微微透出红粉色泽的小脸,有着小女孩的娇气,有着少女的荏弱,更有着女子的慵懒,混合散发出纯净与性感的魅惑气息,很迷人,非常的迷人。

      幸亏,没什么男人有机会看到她这副样子。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几乎看呆了去,真不知道男人看了如何抵挡。

      这个颠倒众生的小女生,该说她还未启蒙还是太过聪明?

      人前的她,从来不施脂粉,不穿裙子,素面朝天外加短发、长裤,几乎掩盖掉所有与女性柔媚关联的特质,总是被人非议为性别不分。尽管如此,世人也还是被她呈现出来的明朗帅气所吸引。如果知道她还有另一面,嘿,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精彩反应?

      不过,白茹虽然心底好奇,却绝对不敢尝试鼓动席语舒做纯女性化的装扮。因为:首先,席语舒不中意,认为裙子加高跟鞋太不方便;其次,公司认定席语舒吸引歌迷的特质就是中性色彩,坚持保留风格不赞同随意改变。

      所以,算起来最有眼福的人,还是她白茹耶!

      “既然起来了就跟我一起做健身吧?”白茹提议。

      唉!现代女性活得真累,又要为工作奔忙,还得为美丽着想!身为席语舒的助理,在超出一般水准的曝光率前,为了对得起明的暗的来的镜头,她不得不忍痛放弃大好睡眠,每天认命坚持锻炼,尽力保持一副还算美妙的身材,就怕哪天睡过头醒来,忽然不敢面对镜头了。

      说到这里,就不能不对那个赖在床上的幸运儿满怀嫉妒。她吃得比她多,睡得比她懒,健身更是几乎不做,却偏偏拥有一副好身段,气死人了!

      “不了!我想听听歌,练练舞。”席语舒不再赖床,被子一翻,从床上跳起,脚步轻移,身体旋转,一连串的舞步之后,人滑到音响前,打开,跟着哼唱两句,下一刻,已经踏着舞步跳进洗手间里去了。

      白茹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还没反应过来,强劲的舞曲已经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叩叩叩——

      有人抗议地敲门了。

      白茹走过去拉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睡眼惺忪,一脸不爽,一脸无奈的昱伦。

      “小姐,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好睡!”昱伦稍稍带点起床气。

      “好睡?”白茹抬起空无一物的手腕,作势看了一眼,“保镖大哥,助理老爷,惊了您的睡眠,扰了您的好梦实在抱歉!不过呢,听说您恰好是席语舒小姐的助理兼保镖,既然席语舒小姐已经起来了,您是否也应该步调一致,予以配合?”

      “我凌晨三点才睡……”昱伦嘟囔一声。

      “自己出去玩到几乎天亮才回来,不治你失职之罪就该大呼侥幸,还好意思抱怨?”白茹从来不肯轻易放过与昱伦斗嘴的机会。

      “冤枉!我才不是出去玩!我是去工作。”昱伦赶忙陈情。

      “工作?在K歌房里?”白茹嗤之以鼻。这个忙里偷闲的家伙,趁着经纪公司某个头头接见的机会,一帮阶级不分的猪朋狗友跑娱乐场所里腐败去了,还好意思说为了工作。

      “当然是为了工作!”昱伦理很直气很壮,“昨天晚上总监召见,是有新任务来着——”

      “又有什么新任务?现在是年底,舒舒接的演出,要参加的活动安排已经精确到按小时来计算,饶了我吧?”白茹呜呼哀叹。席语舒忙,幕后尽心尽力打点大大小小烦琐事务的她更忙。当然,牢骚归牢骚,工作还是要做的,“什么新任务?”

      “你知道的,加拿大渥太华和北京结成友好城市。”

      “我知道,那又怎样?”

      “渥太华市政厅要在明年元旦期间搞个庆祝新年的活动,邀请北京参加,市政府打算组织一个包括官员、企业家、艺术家、大众偶像在内的团体前往,舒舒是本年度无可争议的超级偶像,所有参与甄选的明星里人家独独挑中她,所以这个活动非参加不可。”

      “挺正式的一个活动,也挺上档次的。”白茹心早动了,但不知道正主儿观感如何。虽然公司替席语舒接下活动,但最后拍板还是要取决于她。于是,她回转身找到从洗手间洗潄出来,刚好听到她与昱伦的后半段谈话的席语舒,开口问:“舒舒,你觉得怎么样?”

      “就依照公司的安排吧。”席语舒淡然地应。

      淡然,只是表面的,她的内心可是悄然一顿,心跳漏了半拍。

      要去——渥太华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在渥太华初次遇见的龙晔。即使感到他有那么多的不单纯,对他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她仍然没法做到让他走出自己的梦那样遗忘他。她仍然记得在郁金香盛放的花丛中自己与他静静凝望,仍然记得他深沉的幽黑的双眸……

      他们,不会再相见了吧?

      ************************************************

      “小语,真好!我们又同台演出了!”

      坐在同一间化妆间里,面对同一面化妆镜,一张精心妆点之后艳光四射的美丽脸庞启开樱桃小嘴,亲热地对席语舒说。

      席语舒正在由造型师吹整发型,闻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上台表演,她几乎不化妆,最多淡淡打点粉底,头发却弄得很精心,几乎根根嚣张飞扬她才满意罢休。张扬的头发已经成为她面对观众的标志。有一次,一个发型师怎么弄都弄不好,害得她上台表演时郁闷了好一会儿,连带使演出效果打了折扣,后来大家对她的头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手艺稍逊的发型师还真伺候不起她这头短发。

      这位跟席语舒说话的小姐不是泛泛之辈。

      她叫姜满,二十三岁,父母俱是地位非同一般的政界官员,她自己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干子女,中国当代所谓的官僚贵族小姐。

      像这样一位小姐,屈尊低就上个世纪还为国人轻贱的“戏子”行当,一般人或许不太能理解,包括姜满的父母。但是姜满个人执意投身娱乐行业,不管父母乐意还是不乐意,毅然报名参加歌唱比赛,打算就此起步,并且也成功了,成为当今娱乐圈一个新锐歌手。

      姜满与席语舒参加的是同一场比赛,从小在极度优越的环境中成长的她自认外表出色、唱功了得,信心满满,从没想过失败,没料到最后冠军旁落,输给席语舒。

      在一场比赛中能不能拿下冠军,由谁来拿冠军,区别明显不同,待遇更明显不同,这是姜满的切身体会。

      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在席语舒身上,所有的光环全笼罩在席语舒的身上,所有的好处也得先由着席语舒挑。世界就是这么势利,否则又怎会谁都渴望居上位?对此,出身优越的姜满体会尤其深刻。

      嫉妒是人之常情,尤其对方是自己不以为然的人时,堵在心口的气可不容易咽下。姜满不否认自己对席语舒目前的成就颇有微词,不过诸如此类的阴暗情绪摆在脸上只会招来侧目,她的脸上,可是非常清楚随时随地应该表现哪一类表情。

      所以,现在,姜满恰当地表现出比赛时期结下的友情,表示与席语舒同台表演的兴奋。即使只是意思意思。谁让她连个单人化妆间都没有,得跟席语舒挤同一间化妆间。

      今晚,姜满和席语舒共同参加一台正式的电视转播大型晚会,到会的有许多政府重要官员、外国友人、国营私营企业首脑、各界文化名人。不是这样的规格档次,她姜满才不会来哩!

      “小语,听说新年你也要去加拿大,好巧,我们又参加同一场活动。”姜满又说,很兴奋的样子。

      “是啊。”席语舒淡淡地应。在那个地方,曾有过一份淡淡的回忆,她应该喜悦呢?还是应该忧伤?

      ******************************************************

      “碰!”

      大门被重重踢上,发出一声形同天崩地裂的巨响。沙发上的波斯猫吓得“喵呜”一声直直窜起,光速跳下地,钻进沙发底,躲避来人不知名的怒火。

      “姜大小姐,谁又招惹你了?”躺在沙发上看影碟的年轻男人没有像猫儿一样被惊得跳起,但声响实在太巨大,耳膜不能不受震动,所以,转向进来的火爆女人的目光不由带上不悦。

      “你!席语舒!”

      姜满怒气冲冲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狠狠向沙发上的男人扔去。今晚的演出,风头又全给席语舒抢光,其他人通通沦为陪衬的绿叶。她连不够红的花都不想当,又怎会甘心当绿叶。妒忌的怒火自然油然喷发。

      沙发上的男人手一动,准确地抓住袭击自己的器物,随手丢到不知名的角落,阴沉沉的目光瞪着姜满,显然怒火也在聚集。

      “看什么看?想一枪崩了我呀?哼!你这个徒有虚名的没用杀手,当初要是干掉席语舒,我今天也就不用再受她的气。”姜满忿恨不已地在沙发上坐下。

      “臭女人,你还敢抱怨!要不是因为你这颗毒蝎子一样的妒忌心,我们水银杀手集团就不会被摧毁,我就不会像只老鼠一样躲在家里不能到处跑——”

      “去死吧你!没本事杀人就不要学人家当什么杀手,回家好好当你的大少爷!我可是付了钱给你的,完不成任务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敢来跟我吼!林海浪,你真是越来越有种了!”这个林海浪,亏她相识多年,替她做件事都做不好,离谱的是他居然正儿八经要她按正常途径来雇佣他!也就是说,她居然得花钱请他杀人!花了三十万!席语舒却还好好地活着!哼!

      林海浪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这两个人随随便便透露出来的内情竟然涉及杀凶!这时候如果有第三者在,怕不惊的魂飞天外——当然那是不可能有的!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林家一幢秘密的别墅,除了他俩,再没别人。如果硬要算,还有一只波斯猫。但猫不是人,等于说废话。

      这位出身也算高贵自小万事一帆风顺的姜满小姐竟会动杀人心思,不能不令人惊诧万分。常人,当然是指常理推测下,会想到杀人的人应当是与对方结下深仇大恨到了誓不两立的地步。那么,姜满究竟与席语舒结下什么样不可解的仇恨?要问起姜满,她也未必说得清。

      姜满自小好胜心强,心高气傲,不甘落他人之后。读书时,班里有个女同学考了年级第一,得意洋洋之态令她看了非常不爽,下定决心在下一次考试成绩发布榜上叫那个女生的名字乖乖排到她的身后去。于是,她奋发图强了一段时间,又一次月考之后她的名字果然在成绩榜上急遽飙升,势头直指——第二名!那个女生的名字仍在榜首居高不下。姜满大大生气了,这一气非同小可,她找人把那个女生狠狠教训一顿,教她休学半年回家养伤,再也没有机会跟她同班同年级争第一。所幸,她后来很快对争第一没兴趣了,否则搞不好同学人数还会少掉那么几个。

      参加歌唱比赛,姜满当然冲着冠军去的。凭她父母的势力,以及自身一些天赋,姜满在比赛进程中犹如顺风行船,冠军宝座眼看手到擒来,没想到凭空被席语舒占了去。这口气她当然难以下咽,尤其看着席语舒越来越风光无限而她自己的星光大有日渐黯淡之势,不甘落人之后的心火勃勃燃烧。她要取代席语舒,而目前取代她的方法惟有——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唱歌,彻底退出娱乐圈。

      怎么做到这点呢?

      正当姜满费神思索的当口,一个很方便的机会送到门前。

      这个机会就是——林海浪。

      林海浪秘密的身份是杀手,这已经够令人咋舌,他真实的身份更令人咋舌——他的父亲可是一个相当、相当有权势的高级官员,自然,林海浪也就是所谓的官家大少爷。

      林海浪好好一个高干子弟,不走正道,却偏要当什么杀手,别人会不解,姜满却视为理所当然,他们这些在别人眼里生而优越的人,人生追求当然也必须与人有别。

      林海浪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人物,姜满是怎么结识的?很简单,林家与姜家很有些官场上的牵连,姜满和林海浪自然也有交情,还是不一般的交情:从小是玩伴,一般情况下当当朋友,方便的时候做做情人。

      所以,六月份,当一天到晚游荡于各国各地区的林海浪跑到姜满家里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彻底根除席语舒的办法——很简单,借林海浪的手把席语舒给杀了,一了百了,从此再不能挡她的道。

      本以为轻而易举能解决的事林海浪却失了手,不但没杀掉席语舒,自家大本营还给端了,现在认命地在家乖乖当大少爷,深居简出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就怕哪天给国际刑警闻出蛛丝马迹——他老爸的权势网罩得住国内可不定罩得住国际。

      “喂!海浪,你再干一次,把席语舒杀了。”姜满越想越不甘心。很快,她和席语舒又将同时前往加拿大渥太华,到了渥太华,席语舒很可能又是主角。她这次得到去渥太华的机会,是依靠父母借助玲珑手腕弄来的,跟席语舒的被高层特意钦点根本不能同日而言。越想,更是越不甘心。

      “休想!”林海浪白眼斜睨姜满,带着鄙夷,“你这女人疯狂又可悲,想最红,凭自己本事去赚,杀了一个席语舒,这天下第一就是你的了?说不定明天又冒出一个张语舒,王语舒来,我每一个都要替你去杀?别发疯了你!要疯自个儿疯去,我林海浪不当疯子。”

      “你不当疯子就当杀手!我再给你钱,你去杀她。”姜满简直红了眼。

      “水银杀手集团已经解散,我不再是杀手了。”林海浪懒洋洋地说,“而且,奉劝你最好别再打席语舒的主意,她身边的保镖是绝顶高手,给人供出你是幕后主使,哪天死无葬身之地都不知道!”

      “昱伦?就凭他的身手也敢说是绝顶高手?”姜满讥讽嗤笑。

      “不是昱伦。”林海浪沉沉地说。

      “那是谁?”

      “一个秘密保镖。也不知道是席语舒从哪儿雇佣的,身手相当厉害,来历更是可疑,就是因为误伤他,水银集团才遭人报复,要不是我们老大急于逃命,肯定会找我算账……我狙击席语舒那天,另一伙□□分子半道拦截他们,他三下两下就把人给打翻,吓跑了;后来,我连发三枪,被他躲过前两颗子弹,第三颗眼看打中席语舒竟然又被他挡下来。有这种人在席语舒身边,想杀她可不容易。”林海浪回顾着说,眼里闪着钦佩和嫉妒。

      “竟然还有□□分子拦截席语舒,什么人干的?”姜满只对这个好奇。

      “一个地头蛇的手下,那个地头蛇道上人称荆五爷,你认识吧?”

      姜满点点头,忍不住猜疑,“这个荆五爷想干嘛?玩绑票?认干女儿?”继而又厌恶地皱起眉毛呸了声,又说:“哼!他在娱乐圈里的干女儿也不少呢,那个老色鬼!哪天碰上本大小姐不爽非把他那双色眼挖下来不可。”

      “呵呵!他色胆不小嘛,竟敢看上你这个女煞星。”林海浪发出放肆的好笑声。

      姜满瞪了林海浪一眼,不再发作,一番谈话下来,她勃发的怒火倒是平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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