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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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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
今天是周三，辣椒依旧不见踪影，女上司心想，辣椒从来没有这样不守时。上周末辣椒和她请假说要去A市，有重要事情要办，周末不能来公司加班，但下周一一定回来。
因为有业务急需处理，上司给辣椒打了两次电话都关机，她想别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趁午休时间，她拨通辣椒家里的电话，女人的声音，一定是辣椒的老婆，她和小凡不是很熟悉，于是说明了身份，小凡很是意外地问：“找我有事么？我正想向公司打听，我丈夫这两天是不是去外地出差了？竟然不告而别，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女上司的脑袋嗡一下，急中生智随口说道：“我正想告诉你呢，我把你老公派到外地谈判去了，我怕他那边忙得焦头烂额脱不开身忘了给你打电话，所以先转告你一声，怕你着急。”
“哦，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小凡问。
“快了，也就最近这两天。”女上司一边胡编乱造一边祈祷，千万别真的有事。
“嗯，谢谢你。”小凡客气的语调中明显透着不快。
“别客气，再见。”女上司心虚地挂断电话。
女上司一直很欣赏辣椒灵活的头脑，精明圆滑并且谈吐不低俗，辣椒与人打交道的做派让女上司觉得很有面子。所以每次出去谈合同，也不管和辣椒主管的业务是否有关联，一律带着辣椒。为此，公司里难免风言风语，辣椒曾经在她面前旁敲侧击，女上司则不卑不亢和辣椒说，“你有自主权，以后我不再勉强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宁愿为那些嚼舌头的人牺牲锻炼自己的大好机会，到底值不值？在生意场上，谁还在乎你是否出污泥而不染？他们只认钱。”
女上司想，辣椒竟然是偷偷走的，那还能有什么事，保准和女人有关。怎么听他夫人的口气这么平淡，几天没有消息竟然不闻不问，看来夫妻俩过得不怎么样。
小凡想，真是活见鬼，老公不来电话，竟然要上司转告，而且还是女上司，什么意思？老公不在乎我，那也轮不到你呀？搞不好这两个人正在一起鬼混呢。
女上司想，我这样做不会弄巧成拙吧？如果真是出了车祸意外什么的，我可跳进黄埔江也洗不清了。整个下午，她如坐针毡什么工作都做不下去，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拨打辣椒的手机……直到临近下班，意外接到辣椒的电话，辣椒说：求你帮个忙，你别告诉任何人，马上到A市某某医院来一趟。
女上司忙问：“是不是出车祸了？”
“电话里什么也说不清楚，你快点儿过来一趟，我这个下属可是第一次这样求一个上司。”听他的声音，看来问题并不很严重。
等上司赶到医院见到辣椒的时候，辣椒躺在病床上一脸的苍白。辣椒看见上司四处搜寻的目光，上司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伤到哪了？她怎么样了？”
辣椒一脸的迷惑：“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她？”
上司诡异一笑：“我是谁？”
辣椒嘿嘿傻笑。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调皮模样：“我很好，肋骨断了两根，重要的是没有伤到命根子。哈……她也很好，我让她回去了。她就住在本市。”
“真没想到，你泡妞竟然泡到别人的地盘去了，胆子不小啊，你这不叫性侵犯，叫性侵略。”
“没想到你这么老了也这么色，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辣椒仿佛看见亲人般一下子恢复了元气。
“怎么说话呢，我毕竟是你的上司，放尊重点儿。”看见辣椒平安无事，上司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也放下官架子和辣椒开起了玩笑。
“如果我说你更像我妈，你不会生气吧？哈，不知道为什么，在陌生的城市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茫然中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辣椒一脸的真诚。
“当妈就当妈吧，我这个人如果做家庭主妇，绝对是贤妻良母。对了，上午我找不到你，给你夫人打电话，没想到她竟然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当时我急中生智，说你是被我派出去公干的干活。”
“你是不是说我脱不开身，所以你打电话替我告诉她一声？”辣椒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KAO，你说这天下女人情商高得不行，要论智商却实在不敢恭维！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说你是笨女人你该说我不尊重上司了。可你这样一说，小凡一定会觉得我俩之间有猫腻！真是好心办坏事。”
“哦，是有些不妥，可当时那架势哪容我细细琢磨的时间？”女上司后悔地说。
“你先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小凡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到头来还得我去收拾残局，你现在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回去！”辣椒心想，我早已罪孽深重，根本不在乎是否罪加一等。
当天夜里，辣椒就被女上司弄回本市医院，一切收拾停当，辣椒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小凡半梦半醒：“喂？”
“是我”
小凡彻底清醒了：“你死到哪去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
“怎么？难道不是应该你担心我么？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和别人私奔了？”
“这么说，你这是刚刚奔回来的？”
“小凡，不开玩笑，明天到医院来一趟，我生病了。”
“生病？什么病，严重么？你给我说清楚，你好好的人，怎么就生病了啊？”小凡有些呼吸急促。
“真的没什么，我现在神志清楚，胳膊腿都在，能跑能跳的，别担心。”辣椒安慰着小凡。
“你是不是出车祸了？”
“嗯，你倒是挺聪明的，是出车祸了，两根肋骨有裂缝，其他地方安然无恙。”
“你等我，我马上就到。”小凡说。
“喂，现在太晚了，你明天早上再来。”辣椒对着电话说，可惜电话已经被小凡挂掉了。
辣椒开始担心小凡，不知道这么晚出来会不会遇到危险，现在社会治安这么差。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铃声响了。
辣椒没问是谁，就急急地说：“小凡，深更半夜不安全，你赶紧回家去。”
“是我，不是小凡。”电话另一端是咖哩的声音。
辣椒表情有些尴尬，幸好咖哩看不到，“你还好么？车祸时你真的一点儿没有伤到？”辣椒关切地询问，在两个女人中间穿行，辣椒突然感到很累。
咖哩：“嗯，真的没有。你现在怎么样？除了骨裂，有没有伤到其他的地方？”
辣椒：“没有，一切OK。只要别伤到命根子，其他我是不在乎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找我有事么？别吓我，我现在心理特脆弱。”
咖哩：“我怀孕了。”
辣椒：“啊！我KAO！”
咖哩：“怎么？不想负责任？嘿，看你吓得，骗你的。”
辣椒：“我说真心话，你可别生气，你和小凡我都想要，舍弃哪个都心疼。”
咖哩：“怎么男人都是一个死德性。我有个好友，老公有了外遇，死活不和她离婚，外面的女人也不想断，没人性的家伙。”
辣椒：“是挺没有人性的，我现在也是两难抉择！你太年轻，你不懂！你不知道对男人而言重新选择一次意味着什么？尤其是抛弃人老珠黄的妻子，和新人甜蜜时难免想起旧人的凄凄惨惨。”
咖哩：“没想到你倒挺有良心。我可不想一辈子活在世俗的阴影里，我心灵脆弱，不愿意背负第三者的骂名。就算将来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保不准被丈夫拿来和前妻比来比去，想想就恐怖！我姿色虽然差点儿，但还不至于找不到男人，大不了找离过婚的！”
辣椒：“其实你这丫头蛮不错蛮有情调的，比那些有模有样妖里妖气的女人强多了。车祸前你不是想和我了断么？今夜我们做个了断如何？要么长长久久，要么就此诀别？看来我还没有失忆。”
咖哩：“今夜给你打电话，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现在说是不是太残酷。这场车祸把我震醒了，值得庆幸的是你完好如初，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该如何面对你的妻子？我真是越想越后怕！”
辣椒长出一口气，看看时间，小凡应该快到了，就和咖哩说，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这样的诀别场景太凄凉，让我觉得这病房犹如太平间一样，要不我们重新换个时间换个烂漫点儿的地点再做最后的抉择？
咖哩的声音似乎有了哭腔，急急地说：“别再犹豫了，时间越久越难割舍，把过去美好的一切定格在今夜吧。祝你幸福，也请你祝我幸福！”
辣椒还想说什么，咖哩已经挂断了电话。从出车祸到现在，辣椒一直像在做梦。辣椒再次看了看时间，怎么搞得，小凡怎么还没有到，手机也不开机，都说祸不单行，难道真的出事了？
辣椒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凡终于推门进来。辣椒见到小凡就发火：“你怎么才到？出门也不开机，你想急死我？我没病都得让你气病了！”
小凡只说了一句“出租车不好找。”然后坐在辣椒的身边，看着辣椒不再说话。小凡的眼睛有些肿，好像刚刚哭过，辣椒看到小凡憔悴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差点再也见不到小凡，忍不住眼睛湿润，心也跟着潮湿，久违的柔情在辣椒心中随即弥漫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