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尾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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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王雪后：
一别经年，一切是否无恙？
我这里安好，离开后结交了各国的流民，这些人基本上无家可归，都以命作为一种赌博，不怕死。我将他们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比较简单的组织，也得到了得到了几个肝胆相照的伙伴。我们主要的事情就是为雪国打探各国的动态。现在我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才写下这封信，希望我训练的彩雀能顺利将它达到你们手中。
启王由于一直没我的消息，以为我像其他暗侍一样死于雪山里，为此他不得不决定与其他国家联手一起寻找雪国，现在三国的手中都有一份雪国的路线草图，情况似乎非常不妙。特传送此信，勿必慎防。
——优西致上。
我将信读完，揉成团捏入手心。曼华踱到窗口，仰望着天空。我走过去，抱住他。
从高高的通天塔往下望，透过一棵棵的松树，那些美丽的各式的房屋里，灯光闪烁，每家每户必定在谈天说地，相互交流着各种有趣的事。谁会想到，危险正在逼近。
曼华沉默了许久，忽然说：“我想这种消息最好还是让百姓知道，让他们加强戒备。”
“这样会不会引起恐慌？”我担扰，“在我的世界，这种事情没有到最后的关头，一般政府都会采取隐瞒或者回避。”
“这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只有让百姓知道，才能同心协力；如果瞒着，我们就是孤军作战，无法增强防御；百姓知道了，才会更小心谨慎，做到防患于未然。”
“嗯，有道理。那么在公布这件事时，言词不要过激，不然引起百姓的不安和恐惧。”
“这事，我会仔细和各官员商量的。”
我走到曼华眼前，望着他：“华，没想到这一年，是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也是雪国多灾多难到来的日子，希望我们离开前，一切都安然无恙。”
“希望如此。”曼华单手紧抱着我。
“华，我爱你。”
“我也是。”
“再说一遍吧。”
“罂粟，我爱你。”
“我也是，永远。”
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在这寒冷的地方，有心，就会温暖，再多的苦难也能坚持到底。
果然如优西所说，三国开始联手查找雪国的具体位置，这其中，魂眼的流言变得最令人关注，因为三国要派人来打探，必得需要一个理由，不然每个人都有去无回，又没有正当的理由，是很容易引起民愤的，毕竟那些人都有亲人和朋友。
流言说魂眼存在于雪国里，使雪国的人都长命百岁，容颜不老。——这一定是蓝梅放出的谣言，只有她见过容颜未变的颜玄。流言还说，魂眼让雪国的人都长得美丽无比，且聪明百倍，能看到过去和未来，了解天下事。——这有点夸张了，怎么像在说10万米深渊下的女巫？还有的流言说，魂眼让雪国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和用不尽的各类资源。——这更夸张，整个聚宝盆桥断。
我苦笑。
不过还好，雪国的人们素质都挺高，并没有出现恐慌，而且积极的配合官员做好各种防御措施。而且早早的打好猎物，放在自家圈养起来，可以过上一段自给自足的生活。
食物方面，其实我们倒不担心，因为雪国本来就是自产粮食，每家都有自己的温房，培植各种蔬菜，然后互卖互买，水资源也不缺。
唯一的也是最大的缺点是，人口不多，且由于雪国一直都封关锁国，军队也极少，再加上从来不会涉及到战争，也就不会过多的去研究和生产各种武器，他们的武器制作一般是用来对付野兽，所以生产量并不多。
我皱眉，如果三国联军攻打……
摔摔头，不能想，不能去相这么可怕的事情。
应该不会发生，三国找不到就会放弃的。
我不停说服自己。
*****
雪国处于梦中。
床上的一飞翻了个身，睡得极不安稳。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他的肩背，小声地唱：“南风吻脸轻轻，飘过来花香浓，南风吻脸轻轻，星已稀月迷朦；我俩紧偎亲亲，说不完情意浓，我俩紧偎亲亲，句句话都由衷……”
一飞再次渐渐地沉入梦乡。
曼华走过来，轻轻地说：“魂眼的传言越来越离谱，说魂眼是上天用来选天下明君，造福世界的一种宝物。还说我们雪国是阻碍魂眼诞生的国家，……也许不久，各国联军将会到来。”
“唉，神女说得对，若没有我，也许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我……”
“不，这事谁也无法料到，要怪也只能怪神女，如果她没有让你失去记忆，如果她当初不禁锢你，那么一切也不会发生。”
我轻叹一口气，“希望一切平安。”
“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曼华抱住我。
“母后，魂眼是什么？”一飞忽然问。
只见他一付半倦半好奇的神情，一金一褐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们。
曼华讶然，被他忽然的插话逗笑了，走到他身旁，俯身摸摸他的脸。
“那是一种很名贵的宝石。”曼华说。
“哎？是不是有人想要这种宝石？我们国家的宝石很多啊，他们要，就给他们吧。”一飞天真地说。
“……可惜那种宝石只有一颗。而且它已经消失了……消失了三千多年，没人能找到它。”我轻叹。
“所以为了这颗宝石，有人要来我们国家闹事吗？”一飞问。
我一震，难道他听到了曼华的话？
“……是啊……”我点点头。
“母后，魂眼是什么样的一颗宝石？”
“它啊，小小的，细长如眼，浑身紫光绚丽，对着光看，会看到一条暗红色的小纹，那条小纹啊，还会动哦，一睁一闭的，像眼睛一样。”
“体积这么小的宝石，为什么人人想要它？”
“因为大家都认为得到它，就能得到天下。”
“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只是一个谣传罢了。……一飞，你要记住，国家是靠人来治理的，而民心则是得天下的关键所在，与任何宝物无关……”
我没有说下去。他也没再问。
唉，希望雪国真能平安无事，不然我和曼华离开后，一飞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就要肩负起国家的责人，我忧虑无比。
*****
上天这一次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我最不希望的灾难还是到来了。
三国谍人开始联手查找，俗语有云：三个臭皮匠等于一个诸葛亮。据雪国驻在各国的谍人回报，在这种联合出击的情况下，三国的谍人组已经找到了最佳进入雪国的路线。
这种情况下，雪国的谍人也很焦急，但是三国联军是强大的，就算使离间计，也无法让他们打消联手攻打雪国的决定，人的野心是强大的，当面对一个共同的目标，任何的敌对和矛盾都将被淡化。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三国很快便联军北上，直取雪国。短短时间三国军队兵临城下。
战火已经三天三夜。
在我们已经无力再支撑时，我和曼华与各将领一起下了一个决定：与三国联军同归于尽。
“我们可以制造雪崩，一夜间，就可以将这些战火埋葬入深雪之下。”我说。
“不错的想法，比制火药来得有效而快捷。”曼华抬头扫了一眼几名大将，“各位，最后的战斗到来了，让三国的百万大军一起给我们陪藏吧！”
“好！”几名大将声音洪亮。
“那么大家来商议一下，制造学崩的最佳位置。”
曼华走到地图前，开始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大将们开始热烈的讨论。终于找好了几个点，派上士兵骑雪鸟去飞速安排。
“现在，我们再来讨论如何拖延时间。”曼华说。
各谋士将领又投入到了讨论中，然后一一施实，一时阻止了联军的猛攻。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亡国的命运是迟早的事。
天空，明亮湛蓝，几十只雪鸟静静飞过，刺眼的阳光透过苍白的云朵，照射在高低不齐的雪峰上，投下斑驳不清的阴影。与靛色的天空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染红了半边天的大火，以及那，从一间间矮平的房屋中伸展出来的，红色的雪水。一股一股，慢慢的，汇聚成河。——这红色，鲜艳灿烂得如绽放的罂粟。美得残酷。
“王，联军已经完全侵入雪国了，三国的兵力太多太强，估计一会他们就会攻进通天塔！”哈楠尔急匆匆地冲入通天塔的最顶层，对着正在与大将们研究战略的曼华，大声汇报。
话音刚落，一声轰响，塔门被攻破。大家脸色均大变，纷纷走近塔窗边俯身察看。
我站在圆锥形的通天塔顶端向下望，百万兵马聚集其下，混杂着许多呐喊。
一飞窝在我的怀里，从塔顶呆看着塔下激烈的战斗，看着那曾经皑皑的白雪，变成满眼的血红。我心痛无比，紧紧地抱着他。
这些不应该是他经历的，他应该在幼儿园里，高兴的和小朋友们唱歌，玩捉迷藏，玩丢手绢，唱：“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应该是这样才对。我闭起眼，无奈又悲伤。
“王，快带王后和小王子进密道，我们会尽量争取时间让你们离开。”
此时大将们不约而同地拨出腰间的剑，向曼华催促道。
“国民逃离了多少？”曼华不动声色地问哈楠尔，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只转移了百来人，其余的都死在了三国联军的刀刃下。”哈楠尔悲愤地说。
“逃离的国民现在安全吗？”曼华又问。
“安全，有司狼安排，不会有什么问题。”哈楠尔轻叹一口气说：“还好三国不知道我们养有雪鸟，所以这部分国民才有机会逃离。现在最后的一部份妇孺估计已经飞离雪国的天空。”
“雪鸟现在还有多少只？”曼华问。
“二只，特意留下来给王的，所以，王请尽快……”哈楠尔急起来。
曼华挥挥手，打断哈楠尔的话，“哈楠尔，你带小王子和王后离开，”
“不！我不走。”听到他这话，我很气，说好同生共死，为什么突然变卦。
我走到哈楠尔面前，将5岁的一飞往他怀中一送，哈楠尔急忙抱住。
“我们曾经约好的，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定定地看着曼华。
曼华嘴唇微颤，然后平静下来，嘴角轻轻一扬，微笑地看着我。
“哈楠尔，一飞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不需要他有丰功伟绩，只要他快乐、平安，有一颗正直的心就好。”我不舍地看着儿子，眼睛开始湿润。
“王后！”哈楠尔一脸焦急，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
“一飞，我儿。”我抚摸着儿子圆乎乎的脸，泪水还是流了下来，“记住，你是一个男子汉，所以不能老依赖着父母牵手走路，现在，我们要放开你的手了，你要学会自己一个人走路。做得到吗？”
一飞看着我，出奇的安静。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从他脸上滑下，但是他却坚强地朝我点了点头。
我一阵心酸。
“士兵们，现在冲向通天塔最顶层！”一声吼叫传了上来，哗然声四处响起。
“快走，哈楠尔！”我催促。
哈楠尔急忙奔向暗门。
机关门开了。这时我看到一飞回过头来，与我的目光深深相对。
——那是最后一眼，我儿的脸。
永别了。我的孩子。
一飞。
信号弹飞向了天空，这是雪崩将起的信号，看来一切准备妥当。
“罂粟，怕么？”曼华走过来搂住我。
我摇摇头，向后靠在他身上，望着无限远的天空，“有你在身旁，我永远也不会怕。”
“傻瓜，你为什么不走，一飞需要你。”
我怒瞪他，“说好同年同月死的。”
“是，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不忍看我的儿子孤单单，而且，今天也不是我们逝世的时间，这意味着雪崩后，我们得在雪下五天，才能离开，这五天的饥饿与寒冷，是一种折磨啊！”
“我不怕，有你在身旁，什么样的折磨我都不怕。并且——心甘情愿。”
“傻瓜。”
“笨蛋。”
“呵呵呵……”
“嘭！”一声，塔顶的门被人撞开了，进来一个身着红披风的敌方大将，那装束和上面的军衔，与狄焕的一样，是启国将军！随后是一群启国兵。看到我们，一字排开。
启国将军上前走了几步，“啧，雪王和雪后果然如传说般美丽惊人！”他微笑，“你们战败了，请宣布投降吧！”
“宣布投降？可笑？”曼华嘴角一勾，“这里没有我的一个活着的国民，只有士兵，但我的士兵还在战斗着，我向谁宣布战败？向我的妻子吗？”
“你！真要连士兵也全死掉吗？”启国将军威胁。
“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职责，而且我并没有让他们去死，是你们！”
启国将军轻哼。
忽然，“轰隆隆——！”一声巨响，地震山摇起来，通天塔开始晃荡。
“怎么回事？！”启国在将回头喝问士兵，那些小兵一脸茫然，然后我便看到他们脸色转为惨白。
“将军是地震！”
“不，是山崩！”
“天了！雪崩，是雪崩！快跑，快出通天塔！”
那位将军脸也倏然变色，转身跟着士兵跑了出去。
顿时，一群混乱，我与曼华微笑着相互依偎。
无数高耸的斜坡出现翻滚着的棕白色云团，这是冰和尘埃像瀑布式的喷流而下所形成的，无数雪球冰块蜂拥而下，排山倒海袭来，引起了地震，通天塔开始断裂，我能感觉在我所在的顶层在向下沉。
叫喊声，哭叫声在耳边回响，都是三国联军的口音，没有一个是雪国的口音，而我唯一听到的雪国口音，却是哈哈大笑的咒骂声。
我笑了，雪国士兵们，好样的。
忽然，我和曼华所站着的地方裂了开来，曼华单手紧紧地抱住我，又一处断裂，我和曼华都向深处坠去……
“华，第一次见你，我就惊叹，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俊美又温柔的哥哥？”
“呵，但是当时，你并不给我好脸色看。”
“那当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穿越千年，任谁都不会信以为真。”
“罂粟，我第一次见你，我是指你的本尊的身体，我就想，为什么她的脾气和原来相差那么大？”
“废话，那时候我失去了记忆，而你在天空中看着我，又不救我，能不生气吗？”
“我当时只是想逗逗你，呵呵呵……”
我与曼华不断下坠，冰屑，破碎的石头向我们袭来，划破了我和曼华的皮肤。
“罂粟，痛么，来，到我怀里，这样不会破相。”
“无所谓了，华，我们就将离开这个世界。”
“不呢，还有五天。”
“你意思是，这五天你不愿看到我破相的脸？”
“呵呵，你总是会歪曲事实，我是不愿意看到，因为我会心痛上万倍。”
“……华。”
“嗯？”
“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我也是。”
一个激烈的震荡，我与曼华便落到了地上，我感觉身体无比巨痛，紧接着大量的雪盖了下来，将我和曼华封在了里面。
黑暗看不到彼此，我们只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罂粟，冷不冷？”
“不冷，有你在就不冷。”
“罂粟，忍忍，五天后我们就能解脱了。”
“嗯。华——”
“什么？”
“还记得女巫给我们的药瓶么？”
“是的，你带在身上？”
“一直带着，我做成了项链的挂坠，怕有一天需要它，而不在身边。”
“你真细心。这药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也许是毒药吧，女巫也许知道我们是这样离开人世的，怕我们在雪下活得太辛苦，提前结束我们生命的毒药吧。”
“也许，要不要喝呢？”
“喝吧，反正总要离开这个世界的。”
“那么，罂粟，让我最后一次吻你吧。”
黑暗中，曼华的吻贴了上来，温暖的唇将我体内的寒冷都去掉了，我紧紧的贴紧他，与他的舌纠缠，在心里一遍又遍的对自己说——
“要牢记这个吻，要牢记，以后再次传世投胎，就能够找到我的爱人！”
轻喘一口气，“华，你要记住我，我们会再次投胎为人，你一定要记住我，并且找到我。”
曼华在黑暗中抱紧我的腰，“我会记住的，永远不会忘记，我会找到你。”
我笑了，在黑暗中笑起来。我知道曼华也一定在笑，那柔和的笑脸，多么温暖。
“华，这药瓶里的东西我先喝吧。”
“不，我们一起喝。”
感觉到曼华将我项间的挂坠拿起，弄了半天，然后他的唇又再次贴了上来，我会意的张开嘴，一些冰凉清香的液体注入了进来，顺着咽喉流了下去。
吃下了女巫的药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也许是我们在深情拥吻的缘故。不知不觉的，感觉到身体变得很轻很轻，甚到感觉到身体在往上飞，我有些吃惊，突然眼前一亮，白皑皑的雪就出现在眼前。
“罂粟，怎么回事，你变成透明的了。”曼华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曼华也是一个透明的样子，与我重返21世纪时看到的伊莲一样的形态。
“啊，难道我们的灵魂出躯了？”我惊讶。
曼华打量了一下自己，点点头，“应该是吧。”
这时，身体有意识的向某个方向飞。
“咦，我们这是去哪儿？”
“投胎吧？”
“真好，一起投胎。”
“是的。”
“华，一定要找到我哦。”
“一定会的。”
看了看漫天的白雪和一地的银白，那些刺眼的血液都已不见，什么建筑，什么松树都没有了，只有一望无垠的白雪。
雪国，真的一日间湮灭了。
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女巫的声音，她气势汹汹地骂道：“你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在第五天才喝那瓶药水！”
我和曼华诧异的你看我，我看你。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当然有区别，你们本来就该五天后死的，现在你们提前让灵魂出体，就是提前死亡，啊啊啊啊！浪费了我五天的生命啊！不对，两人相加是十天！哎呀，真是气死我了，这十天的生命你们得不到，我也得不到，送给大自然去了！见鬼！”
我和曼华不禁笑了起来。
“可爱的女巫，谁让你给我们这瓶药水呢，如果你不给，我们就会乖乖的五天后才离开。”我捉狭道。
“这药水是可以保持灵魂不会消失，如果你们没有喝这药水，灵魂就会很快消失，到时想来我这儿是做梦了！”
“我们为什么要来你这儿？”曼华问。
“咦，你们不想来我这儿，选择投胎到的日期吗？难道你们希望投到不同的胎，比如猪啊狗啊？天啊，算我多事。”
我晕！“谢谢女巫，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当时你为什么不说。”
“哎，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我大翻白眼，“的确是很惊喜！”
“哎，不和你们进行空间传话了，我的体力有限，我在十万米深渊里等你们。你们就慢慢飘来吧！”
我和曼华再次笑起来。
十万米的深渊，那里有紫色的薰衣草，那里有等待着我们的女巫，未知的命运，以及下一次等待的爱情。
“华，我们选择什么样的人投胎呢？”
“什么人都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
“这样吧，青梅竹马吧！”
“好的。”
“华，说爱我，一百年不许变。”
“曼华爱罂粟，生生世世，永恒不变。”
“呵呵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全书完）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尾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