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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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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加回到别墅，林腾不在，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宋加侧过身，把他们让进来，礼貌地微微颔首：“林爷爷，林叔叔，您们好。”
林老爷子哼了声，走进来，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眼睛盯着她：“你住在这？”
宋加皱了皱眉，突然有点没法解释眼前的状况。在他们眼里，这俨然就是同居。
林老爷子有些不耐，敲了敲拐杖，不待她回答就说：“跟他分手。搬出去。”
宋加心里生了丝不快：“请恕我问一句，您凭什么命令我？”
林父皱起眉头，呵斥：“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林老爷子站起来，拿拐杖指着她：“凭什么？就凭我是他爷爷。还凭我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宋加不怒反笑：“首长，您觉得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用来要挟的？”
林老爷子复又坐下去，带着几分不屑和胜券在握：“母亲没了，男朋友没了，无所依靠，所以，放手一搏是吗？那么，那个寡居老人，你也不在乎了是吧？”
宋加一窒，礼貌的笑容褪了去，眼里漫上一层冷意：“您认为我是为了高攀你林家？在你眼里这样一个虚荣的人，您凭什么认为您威胁得了我？
说到底，您还是认为，我应该还有那么点未泯灭的良心？
用我的良心来威胁？不知道，您又把自己放于什么立场？您真是别出心裁。”
林老爷子看着她，眸里是滔天的怒火：“这么多年不见，你倒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我只管，这威胁，有没有效？”
宋加紧了紧衣服，突然觉得冷。她想起那年那个少年身上斑驳的伤痕。还有那日，他抱着她说，终其一生也无法给她一个温暖其乐融融的家。
她拥有过，他却不曾。
这个人，到底是凭什么，这样干预支配别人的生活。
宋加漠然：“您来之前没查清楚吧？我只是借宿。”
林老爷子眯了眯眼，把一叠资料扔在桌上，冷笑：“借宿？你当我这么好骗。那小子这些年为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会相信他只是单纯出于道义在照顾你么？”转头，却看见她面色平静，没有一丝讶异。“你早就知道了？”
宋加不答，看向坐在一边默然不语的人，语气薄凉：“叔叔，您真的是他的父亲吗？”下一瞬，额头被重物砸中，伴随着一声怒吼：“谁准你这么放肆？”
宋加有一霎那的晕眩，地上是碎裂的烟灰缸。她皱了皱眉，心里居然还跳脱着想，那人在家里从不抽烟，她瞧着漂亮，就放在那里当作摆设，早知道就收起来了。
伸手抚了抚额，手指染上一抹鲜红。
林老爷子已经没了耐心，站起来：“该怎么做，选择权在你。不过，我耐心有限。”
林叔叔脸色不好，却终是没有说什么。
房子里恢复了安静。
宋加弯腰去捡那些碎片，她的脸被倒映出无数张，支离破碎。
她又站起来去整理桌上的那一堆东西，手指在触到一张照片时顿住。
那是元旦带顾一辰出去玩的照片。顾一辰有些困倦地待在他怀里，她在一旁伸手戳小屁孩的脸。
他低头，在看她。夜色下，眼底眉梢，是能融化寒冰般的温柔。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是这样看她的。
她突然失了力气，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她想起早晨，他摩挲着衣领，眉眼灼灼，谢谢，我很喜欢。
洛钦说，他是个面瘫。她不以为然。他在商场上的冰冷强势霸道，在她面前，不曾显露半分。
他说，我不会逼你。他出差回来，风尘仆仆，抱着她说，累。
那些事，他不提，她只作不知。
他不知道，顾于晨曾经在电话那头严肃认真地和她说：“加加，你的初恋，给我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她莫名其妙，骂他神经病。
她才知道，那时候，是他。
所以，后来，无端被减免学费，保研名额失而复得，所有那些，她并没有天真到以为是运气。
初恋。
并不确切。应该说，他林腾，是她宋加的情窦初开。
记忆里寡言冷面的少年，她不曾怕过半分，却总在他面前出丑。他待她如此，却是她始料未及的。这么久，她竟是未曾问过缘由。
宋加重重地呼了口气，把东西收起来，眸光渐渐转为坚定。
她，定不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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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加听到外面的引擎声，估摸着时间拨了电话。
林腾站在门口刚要开门，门却是虚掩的。他推了门进去，就听见宋加窝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执了电话，语气难得的兴高采烈：“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后天到？”
“嗯，我在啊。”
“好，我去接你。”
宋加挂了电话看向林腾，状似随意的一提：“罗瑞后天就回来了。”语气自然无比。
林腾正弯腰换拖鞋，动作滞了滞，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宋加从沙发上站起来，继续道：“那我也就不住这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声音漠漠，听在林腾耳里，硬生生的，剜着心脏。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她倒也说得出口。
一下子，怒火中烧。
他扔了钥匙，大步走过去，眼眸一瞬猩红骇人。
宋加没反应过来，他已近她身前，她欲退，被他一手扣住腰，拗出一个迎合的姿势。他另一手去抬了她的下巴，狠狠地撕咬下来。
宋加下意识地去挣，唇舌之间尽是他清冽的气息。他似是泄愤一般，全无技巧，只是掠夺，攻城掠地。她咬紧牙关不放，他掐了她的下巴，长驱直入。
她似是才意识到，他本来是这样的，却敛了锋芒，收了浑身的刺，待她百般温柔。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眉头紧锁，眸光冷沉。
她心里一疼，蓦地明白他在气什么，终是败下阵来，闭了眼睛，抵着他胸膛的手转而绕过他的腰，轻抚上他的背。
他僵了僵，眉眼一动，唇舌间缓了动作，深深浅浅地去撩她，直到她红了脸，呼吸不顺，才放过她。低头去看她，她却早已把头埋进他胸前，一副打死不出来的样子。
气消了大半，伸手撩开她耳边的头发，低头附上去，声音低哑，暗含警告：“再有下次，就这么对付你。”
宋加不喜被威胁，伸手就去拧他腰后。
林腾“呲”了一声，心里却爱极她这般耍赖的模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兀自笑得愉悦。
宋加嘀咕：“我语气不对，我错了。不过罗瑞回来了，我得回宿舍去住。”
等了许久，他也不吭一声，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又铺天盖地地吻下来。
宋加恼了。他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无法可施，灵光一闪去挠他的痒。
林腾一抽搐，一脸憋伤的表情，腾了手去把她的手拉开，见她眼眸晶亮，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得瑟样，心里顿时火烧火燎，把她两手往后一并，一手扣住，另一只手自她毛衣下摆探进去，隔着她贴身的背心似有若无地碰触。
宋加惊颤，别了腰去躲他的手，却被他控着手拉得更近，腰侧愈发地痒，脸上憋不住就想笑，终于忍不住低声求饶：“别，我怕痒。”
林腾含笑停了动作，手仍搁在她的腰侧，灼热逼人。他低头看进她的眼里：“宋加，你听好了。从现在这一刻起，你，宋加，是我林腾的未婚妻。”
宋加不解话题怎么跳跃到这里来，正待说话，他已经掐了她的腰，拧眉：“反对的话，都给我吞回去。”
宋加又再张口，那人又说：“之前说不逼你，我反悔了。”
宋加三度张口，那人再说：“答应，我才准你搬回去。否则，住到你答应为止。”
宋加气怒攻心，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双脚可用，抬脚就去踹他，暴发出来：“靠，你还让不让我说话！”
林腾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耳边又是她难得的爆粗口，不知为何，抱着她酣畅淋漓地大笑起来。
宋加囧了囧，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好笑，抬头见他舒眉展颜，却是未曾见过的开怀。她红了脸勾了嘴角去扯他的领子：“不准笑。”
他伸手反握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缓摩挲，带笑的声音勾勒出的，隐约是宠溺的味道：“嗯，不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