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海盗船长嘿咻嘿咻（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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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在海上的第七天。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期间夏琼和顾西珏的关系很快地恢复如初，还有苏姐妹屡次纠缠船长与骑士长二人结果数次被赶走。除了这些琐事以外，海上的旅行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只是现在，所有兰王者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大家很久没有洗澡了。
准确说来，我已经有十多天没有洗澡了，在这艘海盗船上虽然鲜少有出汗的时候，可我对此早已经忍受到极限了。
不仅仅是我，尤其是船上另外几个兰王者妹子，只是强撑着面子没有说。我曾亲眼见软妹无法忍耐地挠来挠去，还跟秦冰哭诉船上惨无人道的生活。秦冰虽然极力忍耐，但她的冷脸也一副即将破碎的样子。
船上所有的淡水都是用来喝的，生活舱放了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不知道放在哪里。船长和海盗们不可能因为洗澡这一个用途而浪费掉大半的淡水。而且这七天来海上一直没有下过雨，无法依靠雨水擦拭，更别提一晒就成盐的海水。
不过下午的时候，我很巧地遇见了被赶出来的苏姐妹，她们两个为了避免被头发捂出汗，一头可以加分不少的浓密又亮眼的金色卷发迫不得已地扎了起来，洛丽塔裙也被裁掉了大半，再加上频繁地来往船长房间和骑士长的房间，两个人不仅黑了一些，脸皮似乎也莫名地厚了。
如果船长去洗了澡的话，天天尾随的两个痴汉女一定知道藏放淡水的地方在哪里。
我装作很关心进展地问：“情况进行得怎么样？”
“他们最后一定会对我痴心！”苏姐姐自信地扬起下巴。
“欧什哥哥和芙蓉哥哥会明白我的心意……”苏妹妹腼腆道。
听明白对方的回答后，两姐妹的眼珠子倏的一阴——在她们开口想吵架之前，我果断地打断问：“能问一句，你们两个人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天天跑来跑去一身汗能不臭也是两只苏的神奇之处。
“不知道！”X2
我挫败地换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们知道船长先生这几天有洗过澡吗——你们放心！我对船长先生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好奇……如果……船长几十年没有洗过一次澡，你们还会喜欢他吗？”
两姐妹互看了一眼，再看向我，眼睛亮晶晶的，一点头异口同声道：“不论他有什么缺点，我都可以接受！”
面对两个痴汉，我的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股钦佩之情。
不过……她们刚才用了缺点这个词吧？说明她们心里面还是很介意的对吧。
我措辞想再打听一下，却见苏姐妹飘飘然地与我擦身而过：“欧什哥哥~”
……真是不幸。
我扯开一张笑脸，转身打招呼：“下午好，船长先生。”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的美人船长一如既往的美丽。不比芙蓉骑士长有礼貌的对待，他直接伸手挡住苏姐妹两个人凑近的小脸，然后一推，平静地俯视而下：“我几十年没有洗过一次澡？”
“……我只是在为您测试，这两位兰王者对您到底有多么的死心塌地。”说到此处，我由衷地再一次感叹，“最后所得出的结论是——船长先生，您的魅力实在非凡！”
对于我的赞美和奉承，船长只不痛不痒地回了一个冷笑，随后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目送船长离开的背影，我心想，虽然是冷笑可是船长果然长得很好看！还有，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生活舱把他们喝的淡水全部用来洗澡！
所以，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睡着以后，我默默地摸黑走出了房间。
我的房间虽然说是在船尾的建筑里，但准确来说还是处于甲板下，算是独立出来的一个特殊客舱。如果要到生活舱，还是需要爬一小段楼梯到甲板上，转到正式的上层建筑里面去。船尾上层建筑的尾楼最深处则是船长的房间。
生活舱里囤着一部分供船员生活起居的物资，而剩余所有必须的淡水、粮食等则在甲板下某层的货舱里。
我轻手轻脚地踩上楼梯，可不论我有多小心，年久的木板还是会发出长长的嘎吱声，略显阴森。在喧闹的白天，不论我怎样踩来踩去，木板似乎都不会发出这种声音，或许是我太做贼心虚。
我屏住呼吸，眼看着甲板近在咫尺，我举步踩上最后一层阶梯，迎照到头顶洒下的银白月光时，我突然发现旁边立着一道黑影——脑袋里瞬间飞转出无数个我之所以大半夜出来的理由——黑影开口了：“接住。”
我茫然地伸手一接，有点软的质感，也有一定的分量，像是布料。至于那声音……船长？
迎面照着月光，适应了这般夜色的眼睛清楚地见到了一双海蓝的双眼，仿佛流光溢彩的蓝色异样惑人。令我回过神来的，是船长的冷哼声。我尴尬地想解释自己出来不过是为了去找苏姐妹两个人谈点事什么的时候，他沉声道一句“跟我来”，我便闭上嘴，夹着书捧着布跟船长走到了甲板上层，在靠近上层建筑与侧板的一处偏僻死角，有一堆用黑布盖住的东西。
我曾经倒没有注意过，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船长一把撩开黑布，里面是木桶，五六个大木桶近似三角形一样层层叠起，看起来十分的笨重。
“这里面是之前蓄的雨水，可以用它洗。”船长道。
……这么好，不会有诈吧？
我愣是没动，看船长随意扯了一根长木搭在侧板和另一边某个舱室的窗台上，又用刀往最顶上的一只木桶上插了两刀，一股水流顿时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
“布放在这上面，可以遮住。”船长指示了一下他刚刚搭好的长木棍，道。见我一动不动，皱皱眉，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客人。现在船上的淡水充足，这里面的雨水没有用，是干净的。”
我才不会圣母地担忧会不会浪费水这件事，老子这么久没洗头洗澡要疯了！
我摇摇头，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没有换的衣服，能不能麻烦你拿一套过来。”人家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再过可能会被他丢下去喂鱼。我又笑眯眯地添了一句：“求你了，美丽又体贴人的好船长~”
美丽又体贴人的好船长果断地无视了我的夸赞。
有水可以用已经是船长对我仁至义尽，我倒也没希望他会真的拿衣服过来。正当我往横木上搭布的时候，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冰表情冷淡，似是不想与我有太多瓜葛的样子。她伸手递来一样东西，月光下，我清楚地看见她手上拿着的是衣服。
我有些莫名其妙，却听她道：“海盗头要我给你。”
我接过衣服，上下看了看她一眼，穿得这么整齐，不会是临时被叫起来的。那么她大半夜的还没睡——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木桶上，有些流连，却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
“要不要一起洗个澡？”我笑眯眯地招呼道。
秦冰的脚步一顿，冷声道：“不必了。”
“确定不要吗？”我慢悠悠道，“可能还要在船上呆一个月才会下陆地，在那之前，大概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秦冰并没有因为我这句话停留，我也不勉强，挂上布，脱衣服准备开洗，幽幽又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秦冰的声音：“我先等你洗完。”
原来不是不想洗澡，只是不想跟我一起洗啊。
头顶的冷水淋得我那叫一个舒畅，虽然在这种临近夏季的晚上，海风有些大，但水也不至于冷到彻骨。更何况，像是这种一边在辽阔的大海上洗澡，一边欣赏夜景的事情可不是常常能碰到的。想到船长对我这么客气，我又不禁猜测有哪些是在不触碰船长的底线，又能让我享福的事情。
不过，身为一个海盗头头，能做到像船长这样讲信用的还真是不多。
我穿上秦冰带来的衣服，长袖长裤，还有一件披风，好像大了很多，裤脚都拖到了地上——哟，该不会是船长的衣服吧？真是大发！难道船长讲信用是其次，对我有意思才是真的？大美人大美人！在现实里几乎不可能有机会遇到的大美人居然看上了我！
……这种事情想想就好。
要是会错意，估计我会被船长剁碎了丢海里面去喂鱼吧。更何况船长这种人……看不透的太恐怖。
臆想一会儿就好，我裹上披风，撩开遮挡的布走出角落，秦冰正依靠着不远处的侧板，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远处的大海。
“我好了。”我以为秦冰没有注意到我，便提醒道。
“等、等等……”秦冰的声音略微发抖，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奇怪地朝秦冰走过去，她的脸色在皎洁的月光下越发的惨白，眼睛睁得特别大，嘴唇在颤抖：“海里面，好像有人……”
人鱼？
顺着秦冰的视线，我见到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浪一浪推开，哗哗声不断。夜空没有一丝云朵，一轮圆月低悬在不远的天际，浪花一面照着月光，呈现出白色的错觉，另一面则是暗面——本应该处处都是一亮一暗的规律，可我在远处见到了一整团黑影。
或许是隔得远了，那团黑影像是一个露出半截身子的人，正面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两只光滑的手臂在月光下折射着柔和的光线。黑影一动不动，不仔细看，又像是一块突兀的礁石。
这或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令我感觉到不对头的是，我居然发觉到黑影那如同海藻一样凌乱的头发下有两只眼睛，正在直勾勾地注视着我和秦冰。不像是活人的眼神，阴森森的恐怖。
周围除了浪花声就是木桶流水的声音，显得这周围更是死寂一片。我的背后渐渐升起一阵凉意，是怪物？水鬼？人鱼？或者……只是一条长相特别的鱼？威尼斯怪兽？
大半夜看到这种东西，真是不吉利。
越来越丰富的联想，使我的心里渐渐充斥了恐惧。
我捧紧黑皮书，小心靠近秦冰，打着如果那东西有异，便先将秦冰给推下去的意图，口中却低声道：“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好一会儿，黑影没有动静，反倒是秦冰有了反应。有衣服摩擦的悉索声，我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握住，秦冰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声音这么大，这位大姐是吓傻了吗？
我挪开一点余光看向秦冰，她扫了我一眼，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怕就躲到我后面去。”
……感觉我好像无意间戳中了她的什么点。
我扯扯嘴角，视线转回刚才的方向——黑影消失了。
……是错觉吗？
那秦冰她……我转头看向身侧的秦冰，她抿紧嘴唇，看上去平静了一些。她道：“或许是海牛。”
海牛？
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是海牛？
我皱皱眉，秦冰没有多说些什么，松开我的手，转身步伐匆匆地朝着死角里的木桶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海盗船长嘿咻嘿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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