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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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在听了John的话之后，他那时刻都在高速运转的大脑有一瞬间地停顿。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挠一下头，但是抬到半空中，Sherlock却又对着自己的手露出“见鬼”的表情。
Sherlock觉得被John用这种哀伤的语调“质问”的感觉难受极了，就好像他的从来都是有条不紊的大脑硬盘，被一场震级为9级的地震给震得七零八落一样。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从来不曾的新鲜感受。John总是会带给他这种前所未有的没有经历过的体验。想到这里，Sherlock不经将手拱成塔尖，嘴就靠在“塔尖”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需要把这种体验记录下来，现在的罪犯越来越讲究“感情”犯罪了，技术型的就从来没有流行过。
John在稳定自己的情绪之后，等着Sherlock给他一个解释。但是他抬起头，却发现Sherlock正用手顶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放空，表情严肃，典型的“Sherlock式”思考样子。
John在等，等Sherlock先开口。
十分钟过去了，Sherlock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
十五分钟过去了，Sherlock站了起来，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小提琴拿了过来，又继续坐下。手开始不自觉地拨弄着琴弦，而他自己——John看着Sherlock的表情——又沉入了异次元的思维宫殿。
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John觉得要让“想要Sherlock开口解释”这种想法，简直就是蠢透了。他就在坐在Sherlock不足一米的地方，且屁股底下的沙发还是正对着Sherlock，更不要说他的眼神还一直盯着Sherlock。
但是Sherlock这个对于“犯罪、推理、实验”异常灵敏的神经，却没有领会到John的眼神攻势。
难道在他的怒吼之后，对面坐着的正在沉思的那个人不应该马上就跟他开始道歉并解释一切的起因经过结果吗？
哦，他忘了，那是一般人才会有的行为。Sherlock不是一般人，他是高功能反社会。John觉得自己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伤心的时候把Sherlock下意识地美化了太多了，以至于忘记他曾经给自己也带来过许多的麻烦。
John决定速战速决。问完想要知道的就去睡觉，他明天还要上班，而Sherlock却可以无止尽地赖床。
“那么，”John清咳了下嗓子，示意Sherlock先从思维宫殿里出来一下下，解决一下“凡人”的疑惑，“你是怎么……没……死，不，是没事的？”
John很艰难地把“死”字吞回去，他还是忘不了Sherlock从楼顶上跳下来的场景。他很确定当时的Sherlock的脉搏已经不跳了，即使当时他的脑子很混乱情绪很糟糕，但是他的医术怎么会出错呢？
“哦，那不是我。”Sherlock语气轻描淡写到简直在说“刚刚吃的煎饺里面的馅儿不是猪肉”这么简单。
“不是你？！”John在听了Sherlock回答后楞了一分钟，惊讶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不会是你，一样的卷发，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衣服，God！他就是你啊！还有那伤，那血”
John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他的确不是我，他只是Mycroft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Sherlock边说边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你知道Mycroft就是英国政府，他无所不能。还有John，血液只有在经过分析化验和个人档案中遗留的DNA标本进行匹对，这样的证据才是有效的。光用目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我以为这是常识，Dr. Waston。”
“Sherlock，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证据。”John很无奈地抚着额头说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
“我？我有什么问题。”Sherlock表示很不解。
“不，确切的说是关于你的跳楼问题。”John顿了顿，继续说道：“接下来，我问你答，不要多说跟问题无关的话，明白？”
“明白。”Sherlock这次很敏锐地察觉到了John看向自己的威胁眼神。
“很好。”看到Sherlock摆出一副“我很乖很听话”的姿态，John深吸一口气，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亲眼看到你跳下来的？”
“哦，John。你怎么不懂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会是真的。我是跳下来了，但是不是跳楼。”
“What！？”John有点搞不懂，难道那不是跳楼？
Sherlock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这还得从一开始说起来。Moriarty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身败名裂然后伪天才绝望自杀，你看多好的标题啊。”
“哦，这个我知道，Sherlock快进。”John催促道。
“所以‘Sherlock死’必须的。Moriarty用各种手段来确保这个必须可以实现。首先第一步，制造轰动，让所有人知道他手里有一把可以打开任何程序的‘钥匙’；第二步，把‘钥匙’栽赃给我，大概是希望我被哪个杀手给干掉吧。”
Sherlock说道这里苦笑了下，“不过Moriarty大概觉得这样子把我干掉很没意思，于是他决定亲自来。”
“所以他就用我，Mrs. Hudson还有Lestrade来威胁你？”
“是的，所以我接受他的威胁，跳下来了。”Sherlock最后下了定论。
John对这个定论很不满，“什么叫做你就跳了下来！你跳下来之后呢！”
John快抓狂了，结果Sherlock一句重点都没有讲到。
“我跳下来之后？”Sherlock重复了一遍John问题，突然间脸色变得很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Sherlock？”John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没什么？”Sherlock可不愿意告诉John由于跳楼姿势的不正确使得他脑震荡晕乎乎了好几天，该死的Mycroft就趁机把他送到母亲身边。他被母亲的手段给“折磨”得只能跳窗逃跑。
“什么叫没什么，Sherlock！我在问你你是用什么来保证自己跳楼不死的！”
“哦，John，没有谁可以跳楼不死的。”
“SHERLOCK！”John终于忍无可忍地发出怒吼声。
“好吧，John。”Sherlock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我说就是了。”
“我让Molly替我伪造了死亡证明。”Sherlock语调飞快地开始诉说，“在我决定去死的前一晚她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就等着她这句话于是就让她直接造了个死亡的我手续什么都是她一手办的Mycroft有没有插手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但是我摸你脉搏的时候好像是个真人啊……”John对着Sherlock说。
“那当然是个真人。”Sherlock忽然对司康饼产生了兴趣，拿了一块放在手心做观察。
“噗——真人！哪来的！”在听了Sherlock话的John把刚喝进去的奶茶给喷出来了。
幸好Sherlock闪避及时，没有让他的第一最爱睡袍溅上奶茶渍。
“注意点，John。我不是说了吗，那是Mycroft找来的，我不知道哪来的，只有God才知道哪来的。”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调换的？”这是John最搞不懂的一点，他是亲眼看到Sherlock跳下来的。这是事实，毋庸置疑。
“John，你还记得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说站在那里别动吗？”
John回想了一下，点了下头，“的确你说过。”
“那是一个视觉盲点。”Sherlock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是一个双重的视觉盲点，John。不仅是对于你，更对于一直盯着你杀手。”
John：“杀手！盯着我？！”
Sherlock：“是的，你不会以为Moriarty的威胁就是随便说说的吧。不止是你，Lestrade的办公室里面那个内奸，给Mrs. Hudson做修理的修理工，都是Moriarty计划好了的棋子，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会动手。”
“那么这个视觉盲点是怎么回事？”
“从你站的那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从楼上跳下来，但是看不到我摔在地上的场景。”Sherlock又略微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当然我知道如果你看到我跳下来，肯定会想跑过来想方设法接住我，所以我让人撞了你一下。以保证等你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或者是已经死了的Sherlock•holmes。那个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杀手，当然也会以为我死了，因为他只看到了你看到的。”
“撞了我一下？我看到的？”John听了Sherlock的回答，语气里充满了不满，“你难道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不，John。我必须得确保这个计划的隐秘。所以，我只能瞒着你，很抱歉。”Sherlock难得用正经的语气对John说。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不要想着偷、偷、溜、走！Sherlock，我还没有问完呢。”对着已经一脸不耐烦，开始像只猫咪一样暴躁地在房间里转圈的Sherlock，John警告。
Sherlock听了之后，烦躁地挠了把头发。
“Sherlock，谁都没有你这样的智商，所以给你的愚笨的朋友多一点时间。”John一脸平静地说，他现在只想好好把这个“假死”事件搞清楚。
好吧，Sherlock被John说服了一点点，重新蹲回沙发上，他愿意像他的朋友展现下他的聪明才智，也很愿意对John再付出一点点额外的耐心。
John：“所以你跳下来了，落在那里？”
Sherlock：“垃圾车，就停在路边的那个垃圾车里，里面满满的都是气垫。”
John：“所以当时你就这么看着我？”
Sherlock：“不，当时我应该晕过去了，要知道，脑震荡。”
“哦，那就好。”John的语气了充满了侥幸。他想着要是Sherlock就在旁边看着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那想来一定觉得他傻透了。
“那假扮你的是人，是活的吗？”John问的时候有点犹豫，他清楚Mycroft的手段，为了他亲爱的弟弟，或许……
“当然是活的，不然他怎么自己滚过去，并摆好姿势的。”Sherlock眉毛高高得挑起，显然被John这个傻问题给冒犯了。
“但是，脉搏？”John看到Sherlock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了个小球，把球压在他的手臂内侧，示意John上前，“你可以再测一次。”
John把手按在Sherlock的手腕的脉搏上，只有很微弱很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脉搏跳动。
“所以，John永远不要以为没了脉搏就是人死了，就算是被爆头了，也要亲眼看到人被送进火葬场火化了才能确定人死一样。只是脉搏，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掩盖，这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用小球压迫手臂内侧的血管，迫使它减缓血液输出，造成跳动平率减低。这其实真的很显而易见，亲爱的John。”把小球抛上去再接住，玩的很高兴的Sherlock，这么和John解释。
“真是谢谢你提供给我这个医生常识，Sherlock。”John怎么听都觉得Sherlock的潜台词是在嘲笑他这个医生不合格。
“那么，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Sherlock问。
John思索了下，摇头表示：“没有了，Sherlock，你自由了。”
“哦，太好了，那么实验，我要做实验了。”Sherlock起身，开始在房间里面翻找自己的各式各样的实验器材。
John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觉得他今天接受到的信息量有点大，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John伸手看了看手表。
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四，恩，John觉得有必要到了睡觉的时间呢，明天早上六点的班，一定要早睡的。
那边Sherlock一边翻一遍还在嘀咕，“哦，我的实验器材们，你们都被可怜地塞到哪儿了？”
正打算走向卧室的John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停下脚步，转身冲着Sherlock喊道：“嘿，Sherlock，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几个星期都去哪里了！”
听见John喊话的Sherlock果断转身，大踏步地朝楼下奔去，“Mrs. Hudson，你把我的实验器材放哪里去了？Mrs. Hudson”
很明显，Sherlock决定装作没有听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