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天堂与地狱之间》天已冥

21、Chapter 21

　　东伊骑车载着Adam去了Ellen的路边酒吧，把事情跟Ellen说了一下，她基本上是照实说的，只是在提到Adam是某猎人的儿子时，没有提是哪个猎人的儿子。原本冷着脸的Ellen也责骂了东伊一番，然后就把Adam拉到一边说话去了。
　　Jo一直默默听着，眼眶也红红的，“Yv，这次是你做错了，”说完她也加入安慰Adam的行列。
　　东伊倚在吧台边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有Ellen在。
　　Adam就像个关紧的小盒子一样封闭，但是也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他似乎就想通了，先是跟在酒吧里的电脑高手Ash身后看了一会，然后又和Ellen聊了一会，算是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并且主动帮助Jo打扫卫生，于是他在这个酒吧里得到了一份“酒吧小弟”的工作。
　　紧接着他就拉着东伊让她教他格斗和用枪以及匕首。
　　东伊因为愧疚立刻就答应了， Jo也一定要跟着，她也没有拒绝。
　　Adam就像个小疯子一样，东伊即使身手再好也好几次被Adam摔倒在地，不过Adam是毫无章法的，而且是暴躁的，最后还是被她制服了。
　　Jo一直在旁边呐喊助威，Adam有时会分心看Jo，Jo当然知道Adam在看她，她只是笑笑，毕竟她都21了，把Adam当成弟弟一样照顾着，也就格外的纵容。
　　东伊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酒吧走去，他们原本就是在酒吧外面的一片草地“斗殴”的。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来来往往的猎人们也进酒吧喝点酒，交流信息。
　　东伊走进去就立刻转身想跑，奈何Adam挡在她身前，她心里立刻又是一惊，她没有告诉Ellen，Adam是John·Winchester的儿子，她也没有告诉Adam他还有两个哥哥，现在Sam和Dean都在酒吧里，如果他们不小心提起John，那她要怎么办。
　　“怎么了？Yv。”Jo有些担心的问。
　　“Yvette，你干什么，干嘛挡着我进去？”Adam也问道。
　　东伊想把自己埋起来，完了，自己这回要比Adam还先暴露了。
　　“Yvette！”Dean原本还冷着脸，听到这个名字，那些记忆才慢慢涌上来，心里不禁有些苦涩，记忆中的倔强的女孩和门口的女孩重合了，这时候才能看出眉眼之间的熟悉。
　　小时候的东伊很瘦，短短的头发，眼神就像个小豹子一样，现在，长长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五官也展开了，眼神，反而不是那么犀利了。
　　Sam也愣住了，东伊离开的时候他已经7岁了，记忆还是很清楚的，可是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还会见面，15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她，可是已经不会时常想起。
　　Dean冲东伊笑笑，他心里都觉得自己好笑，他们一直都在设想突然出现的女孩的身份，一直都以为是John的女人之类的，竟然一直都没有认出来。
　　“是你，好久没见了。”他说着就拉住东伊的手腕，一路把她拖到了吧台边上，把她按在吧台椅子上。
　　Adam和Jo都有些不放心的跟过来，却被东伊用眼神压了下去。
　　“Yv。”Sam似乎有些尴尬。
　　“我早猜到是你！”Dean突然说。
　　Sam又尴尬的咳了几声，毕竟他们先前根本就是猜错方向了，他们就在猜这个女孩怎么把他们老爸骗到手的。
　　东伊好笑道：“拉倒吧你！你根本就没认出来！”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Dean吼道：“我还帮你换过尿布呢！”
　　“噗……”“咳咳！”Adam，Jo，Sam分别喷出啤酒，剧烈咳嗽起来。
　　东伊脸刷的红了，Dean扫了一圈周围正在看笑话的猎人，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欠妥，于是补充道；“这有什么，Sam的尿布也是我换的啊！”
　　Sam立刻矮了一截，“Dean！”他咬牙切齿道。
　　东伊低着头咳嗽了一声，然后不禁惊呼了一声“Rosemary！”，因为她看到小猫从Sam敞开的外套里探出了脑袋，这只小猫还真会利用猫身占人便宜啊！可怜的Sammy！
　　“真的是Rosemary吗？我以为只是长的像而已呢……”Sam说，天哪，终于不用再专注在尿布这个话题上了，“一定是你离开医院的时候不小心跑丢了。”
　　东伊把Rosemary拽过来，狠狠地摸了几下，还好这只猫还没有蠢到把真实身份告诉Sam，不是每个人都像她接受能力这么强的，特别是有Dean在，说不定他就把Rosemary这个女巫当成不稳定因素一枪给嘣了。想到这里，她又瞟了Dean一眼。
　　“孩子们，我想你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叙旧。”Ellen说。
　　东伊点点头，就跟着Ellen进了里面的房间，Dean在Ellen离开后，突然就抱住了东伊。
　　东伊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从地伸手抱住了Dean，不禁红了眼眶，从来没有想过会发展成“亲人相聚”的场面，却一点都不生疏，仿佛从来没有分别过一样。
　　“你去哪里了？”Dean抓着东伊的肩膀问道。
　　东伊耸了耸肩膀：“我去了孤儿院，然后是寄养家庭，再然后我遇到了我师傅，最后，我遇到了你们。”
　　“为什么要离开！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Sam拦住了有些激动的Dean，“Dean！不要这么大声，Yv没事就好了……给我个拥抱吧。”Sam带着阳光般治愈系的微笑，张开了双臂。
　　东伊原本鼓着脸，现在也不禁温柔起来，伸出双臂给了Sam一个大大的拥抱。
　　Sam突然把东伊推开，一脸痛苦的问：“你跟爸爸……没有关系吧？”
　　Dean也看着东伊，表情有些纠结。
　　东伊更是一头雾水：“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你们脑子坏了吗？我从小就讨厌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口不择言地说完才觉得有些过分，毕竟John已经死了，“对不起……”
　　“没关系，”Dean的神色有些悲伤，“那么，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说他杀了你父亲……”
　　东伊拍了拍Dean的肩膀，“不用担心，某种程度上的真实，我爸爸是个猎人，被怪物抓伤了，John只是解除他的痛苦而已。”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重，幸好这时Jo敲门进来了。
　　“Adam一个人跑出去了，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我，妈妈让我叫你去看看。”Jo说。
　　“发生了什么？”东伊问。
　　“我不知道，他就问妈妈他们是谁，”Jo看了一眼Dean和Sam，“然后妈妈就跟他说了John叔叔的一些事情，然后他就跑出去了。”
　　东伊有些头痛，什么也没多说就冲了出去，Adam并没有走很远，只是在外面散步而已。
　　“你知道了。”东伊快步走到Adam身边，拉着Adam在路边坐下，一阵阵的冷风出来，说不出的凄凉，“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
　　“因为John不想他的儿子知道我的存在？”Adam笑着摇摇头，“他们很优秀吗？和John一样……”
　　“John或许只是不想你踏上这条路……是我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反而试图让你了解他，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东伊抱着手臂仰头看着黑夜，“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在John的身边长大到7岁，我一直和Sam，Dean在一起……你会嫉妒他们吗？在爸爸身边长大？”
　　Adam不说话，只是脱下外套给东伊披上。
　　“他们不比你幸福，你至少还有Kate，他们就只有John而已，很小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就被一个恶魔杀死了，这也是John成为猎人的原因。你不会了解如果他们知道John每年都陪你去看棒球比赛会有多羡慕，这可是Dean和Sam永远也不会得到的正常生活……我到他们家的时候只有1岁，Sam也只有1岁，基本上4岁的Dean把我们带大的，而John整天苦着脸，你知道Dean有多辛苦吗？8岁的时候，就被John带出去猎鬼，Sam还好一些，即使John很宠爱他，可是当他害怕的时候，John只会塞一把枪给他，你会羡慕这种生活吗？”
　　“至少，他一直在他们身边。我只是想爸爸一直在身边。”Adam说，“即使，他不是那么好。”
　　东伊心里一酸，只是希望那个不是那么好的人一直在身边，“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妈妈在我出生6个月的时候，被一个恶魔杀死了，爸爸在我7岁的时候被另一个恶魔杀死了，我是不是比你惨一些……现在你还有两个哥哥，你可以和他们相认啊。”
　　Adam摇摇头，“你不是也没告诉Jo吗，她也不知道你是她姐姐。”
　　“我是怕她知道了以后反而会生疏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东伊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看着Adam。
　　Adam拉着东伊的手站了起来，“我希望我能和他们成为好兄弟，但是我还不想告诉他们我是他们的弟弟。”
　　“保密！”东伊和Adam相视而笑，对了一下拳头算是互相承诺了。

　　东伊其实习惯了一个人行动，带着Adam总觉得有种别扭的感觉，而且Adam才16岁，她总觉得自己把未成年人引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是Adam就是个死心眼，倔的要死。除却这几点，Adam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东伊叹了一口气，把车停下，因为要带着个未成年人，她不得不把她拉风的摩托坐骑换成了一辆破破烂烂的轿车，“等我一下，我去买个晚饭，你还是芝士汉堡？”
　　Adam点点头。
　　东伊走进餐厅就感觉到不对劲，一阵硫磺味飘了过来，可是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她就已经晕了过去。
　　Adam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东伊就有些不耐烦，而且Rosemary还用爪子刨门。
　　他骂了一句就下了车，却发现餐厅里的人都死了，而东伊也消失了。
　　这个16岁的男孩只是慌乱了一下，立刻就打了电话给Ellen，Ellen让他先回酒吧再说。

　　东伊在一个房间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面如死灰发如枯草，衣服像破抹步一样的女孩正瞪大了眼白多眼仁少的眼睛看着她，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她就挥起铁条像女孩的手臂打去，女孩扭曲成烟雾状消散了。
　　她站起身退到门边打量着破屋，确定没有安全隐患之后，退后了一步，一脚蹬开了大门。
　　明明是白天却没有一丝阳光，云层厚实而暗沉。
　　“阴气很重啊。”东伊忍不住感叹。
　　一幢一幢的小别墅在小路两边展开，像是一个小村落，中间还有个很大的又像水车又像摩天轮的东西，一口铜钟挂在井口上方，铜钟上刻着像是树木的东西。
　　东伊沿着小路来回走了一趟，尽头都是树林，这个小村落都是树林。
　　那么要走过树林才能离开，那就走走看吧，她拔出匕首握在手里，出来的时候可是连一把猎枪都没带，还好这两把匕首她都是随身携带的。
　　“你他妈找死吗！回来！”
　　东伊一惊立刻回头，就看到一个青年，棕色的半长卷发，看起来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我是埃塞克，这是彼得和海莉。”他又指着身旁一男一女说。
　　“我是Yvette，这里是哪里？”东伊问，不过看这几个人估计也是不知道的，但是这个埃塞克好像有点问题，言行举止间似乎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
　　比如他会告诉东伊那个森林是不能闯的，这里到处都是鬼魂恶魔，而且不小心点就会死掉。
　　最后他终于坦白，他来了两个星期了，前一批人都因为想从树林出去死了，只剩下他了。
　　当晚彼得就去闯树林了，早晨的时候被发现死在了门口。
　　东伊有些烦躁，不出树林是肯定要死在这里的，这里没有手机信号根本就是与世隔绝，等着别人来救估计要等到白发苍苍了。
　　晚上的时候她就做梦梦到了黄眼恶魔，恶魔说：“我对你们中的一个有个计划，只是一个，其余的……呵呵……强者生存！”
　　东伊睁开眼睛就看到埃塞克拿着刀站在她对面，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一手撑着身体，抬脚就把他手上的刀踢飞了出去，转身一个回旋踢，埃塞克跌坐在地上。
　　“来啊！你就这点能耐？”东伊几乎无语了，强者生存？那么她赢了。
　　埃塞克突然整个眼睛都变成了眼白，“我能预见未来，你将在第一缕晨光中在金黄的火焰中嘶吼！”
　　东伊不禁失笑，看向一边一直沉默的海莉，“你又能做什么？”
　　“隐藏，”说着她就消失在了东伊面前，然后又突然出现，“你们杀不了我！”
　　东伊心想看来大家都做了那个有着黄眼恶魔的梦了。
　　第二天当晨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的时候，埃塞克露出了邪恶的笑，东伊配合地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让金色的火焰包围了自己的身体，从屋子里跑到屋外，不停大喊着，在埃塞克惊恐又快意的眼神注视下，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一笑似乎停不下来，之前郁积在心里的纠结和痛苦以及愧疚似乎都找到了出口，所以她真心快乐的笑着，笑得精疲力竭之后就坐在地上，收起了火焰。
　　“傻子！你说你能预见未来，那你告诉我是先有因还是先有果呢？你把果告诉了我，于是这就成了我‘自焚’的因，下次预言什么还是默默放心里吧，就像许愿一样，说出来救不准了。”
　　埃塞克脸色一片惨白。
　　海莉也忍不住笑起来，自然就站到了东伊这边，在东伊的带领下开始寻找食物，但是海莉却一直想离开，即使在死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她还是跑进了树林，只留下一串凄惨的叫声。
　　东伊也去树林里走了一圈，就遇上几只小鬼，主要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像个迷宫一样，最终也没有找到海莉的尸体。
　　她屯了些粮食在村子里的一个房子里住下了，黄眼恶魔似乎也对她很纵容，并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加入村子里杀来杀去的战局，但是每当她想救什么人时，那个人都会被一群鬼魂围攻，最后惨死，所以她就再也不愿意管了，甚至不再看了，既然被抓来了，就是有些超能力的，那么强者生存，想活着就要靠自己。
　　她自己则晚上就爬到房顶上躺着看看天，数数星星，甚至磨磨匕首，这个爱好把下面的人吓了个半死，毕竟半夜那种“杀杀”的声音是很诡异的。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之后，她看到了一个叫艾娃的女孩子，刚开始楚楚可怜，然后慢慢变得神经质，为了自己生存一个一个把身边的人杀死，然后渐渐竟然开始控制恶魔，但是每次有新人来时她都会假装成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
　　这或许是东伊看到的最可怕的女孩，以前的几拨人，至少还想着团结逃出去，这个女孩只是为了自己活着去杀别人。她想去阻止她，却被黄眼恶魔拦住了了，这也是第一次，她不是在梦里看到他。
　　“让我们一起看戏吧，你应该和最后的胜者决一胜负。”他说。
　　东伊冲上去抱住他，让火焰卷住了自己和黄眼恶魔，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黄眼恶魔却消失了。
　　她丧气的想撞墙。
　　一直没有停止的闯森林活动，在艾娃出现之后似乎变得更加困难了，因为艾娃已经发现了她，所以总是会用意念召唤恶魔阻拦她。
　　无奈之下，东伊觉得还是歇几天吧，第一次，她开始真心期待Dean和Sam来救她，带着柯尔特枪，把黄眼恶魔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