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朝依暮

8、第 8 章

　　第7天，友纪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那是一个网址。
　　在技术人员将电脑手机和追踪设备连结好之后，警察输入了这个网址，敲下了回车键。
　　那是一个直播间，一进入，友纪就看到辻堂优子仅着内衣，被胶带拘束在一张宽大的台面上，旁边站着一个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人。
　　“已经进来了啊。”扬声器里传来犯人怪异的腔调，“Hello，五条友纪，你在看着吗？”
　　友纪紧抿着唇，看着电脑屏幕，辻堂优子还活着，这是个好消息，但是这也不符合犯人一贯的行为模式，她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友纪的手机也在此时响起，来电显示是辻堂优子。
　　“接吧。”三系的负责人，目暮警官将手机递给五条友纪。
　　友纪深呼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
　　“五条友纪，你希望她怎么死去。”
　　犯人的声音同时从扬声器和手机里传来。
　　“我希望她活着，你去死。”
　　“真遗憾啊，明明你还有机会让辻堂优子不那么痛苦的死去。”犯人摇头晃脑的假模假样的表示着遗憾，“那就由我来决定辻堂优子的处刑吧嘻嘻嘻。”
　　他从画面外面拿过一把斧子，“斧刑怎么样？”
　　诸伏高明眉头一跳，这是直播杀人，比前几年更加恶劣了。
　　“不怎么样，把优子还给我。”
　　“会还给你的。”犯人拿出马克笔，在辻堂优子身上开始画标记，“她的尸体。”
　　友纪听闻如坠冰窟。
　　“给你们一个告别的机会吧。”犯人撕掉辻堂优子嘴上的胶布，“嘻嘻，我很善良对吧。”
　　辻堂优子失控的叫道：“友纪！友纪！救我！我不想死！”
　　“我知道，优子，我知道，你再等等我。”友纪将手机稍稍拿远，问身边的警官还没有定位到吗，警官摇了摇头。
　　友纪咬了咬下唇，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电话和扬声器传来的优子的双重喊叫，无一不再刺激的友纪的神经。
　　“喂，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们就要开始了哦~”
　　来不及了，友纪心想，她没有办法找到优子的，如果是悟少爷在这的话，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无能。
　　她的内心做下了一个决定。
　　“优子，对不起，我不能活着救回你了，我还是没有找到你被藏在了哪里。”友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左手死死掐住大腿，才能勉强保持住自己的理智，“但是我可以让你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代价，除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看到你，没有人可以触摸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甚至你连人类的形体都无法维持。”
　　杀人犯嗤笑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友纪所说的。
　　这声嗤笑，刺激着友纪岌岌可危的理智，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颤声问道：“你愿意吗？”
　　周围的警察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深怕刺激到此刻在他们看来明显精神不正常的五条友纪。人群之后的灰原雄惊讶中带着担心的看着友纪，他能理解友纪要做些什么，可是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谁都不知道。他跟前面的警察道了句借过，站到了友纪的身边。
　　辻堂优子此刻已经无法完全理解友纪在说什么了，恐惧已经将她的理智全部打散，唯一能意识到的就是友纪刚刚说的活着还有愿意。
　　“愿意啊，我愿意。”
　　只要可以活着，只要可以活着，她不想死啊，她才22岁，她还有很多风景没有见过，她还想和心爱的人结婚，然后将捧花抛给友纪，她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
　　友纪张嘴想再说些什么，诸伏高明注意到她拿着手机的手在不住的颤抖，抬手包住她的右手，低声问道：“还可以继续吗？”
　　另一边的技术人员还在努力定位着犯人的位置，友纪已经对他们的能力不抱希望了，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血腥气弥漫在口腔里，她再度深呼吸一次，张口：“很好，优子，那么请憎恨着无能的我，然后拥抱死亡，在这之后我会把你从亡者的世界带回来。”
　　“喂喂，演的差不多了吧，真是要恶心吐了，还以为这次会看到点特殊的东西，结果就这？”
　　旁边的警官手上拿着一块白板，写着不要刺激犯人。
　　刺激？现在究竟是谁在刺激谁啊？这群警察到底明不明白现在到底是谁在刺激谁啊！
　　“那我可以让你听到点特殊的东西。”友纪说道，“我是，日本三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的后代。”
　　“哈？还来搞鬼怪那一套吗，更无趣了。”
　　在场的警官无一不知菅原道真的大名，众人脸色一瞬间千奇百怪。这是日本最出名的文化神，几乎到每年各种考试时，学子都会前去拜拜，他们学生时代也是参拜的一员。
　　“所以，一旦你杀掉优子后，那就是我的主场，在普通人看不见的世界里，我会找到你，然后我会让你承受比优子所感受到的百倍千倍的痛苦，我会让你求着我杀掉你，我会让你亲眼所见，优子的另一种模样。”
　　“可是你现在还是只能看着我杀死辻堂优子。”犯人怪笑着，重新用胶带封住辻堂优子的嘴，举起手里的斧头，“好好感受着自己的无能吧，五条友纪。”
　　“住手啊，混蛋！”
　　电话没有被挂断，从听筒和扬声器里传来双重优子的惨叫，友纪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屏幕，诸伏高明想把手机拿开，带着友纪离开，这种事情对年轻人来说太残酷了，看着自己的友人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的肢解，精神因此崩溃也不是不可能。即便是现在在场的诸位警官们，也不见得能撑得住的。
　　然后他听到友纪开口说道。
　　“辻堂优子，来尽情地互相诅咒吧。”
　　除了友纪外，无人能看见的血色自她脚下蔓延开来。灰原雄一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同时道：“友纪，这是我们的失职。”
　　这是诅咒。
　　她站起身，前倾靠近电脑屏幕。
　　“我诅咒你，活下去，你不会死，我会救你，憎恨我！”
　　以咒灵的身份活下去。
　　与我产生羁绊，不解咒便不会死。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拯救你的方法。
　　让我们互相诅咒吧，优子。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切成人棍，鲜血流了满地，逐渐停止了挣扎和惨叫。
　　“啊啊，完成了，也没有什么变化嘛，你的诅咒好像没有奏效啊，哈哈哈哈哈哈。”
　　“吵死了，闭嘴，杂碎。”友纪可以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和自己产生了羁绊，她似乎成功的诅咒了辻堂优子，她轻声说道，“优子，打断他的腿。”
　　从直播间里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但是另一头的杀人犯先生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握住了自己的腿，下一秒，屏幕里鲜血四溅，惨叫自他口中叫出，他也直接瘫倒在地上。
　　“臭女人，我要杀了你！”
　　他的哀嚎透过手机，友纪听着，脸上浮现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你瞧，特殊的事情这不就发生了吗？”
　　“友纪。”诸伏高明颇为严肃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啊，高明先生，我成功了。”友纪微微扭头看向身后的诸伏高明，同时还不忘对着手机那头已经成为诅咒的辻堂优子下令，“优子，打破卷帘门，把犯人带到警视厅来，你可以感受到我在哪吧？到我身边来。”
　　电子信号所不能捕捉到的东西打破了视频里的卷帘门，一众警官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如此不科学的东西在挑战着他们的三观。
　　“现在我们该去接优子还有逮捕犯人了，警官们。”
　　五条友纪靠着她那不科学的力量，至此在警视厅一战成名。
　　虽然社会上每年都有大量的所谓的灵媒冒出，甚至还有一些灵异类的综艺节目很火爆，可总归不如友纪这次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来。
　　五条友纪和一众警察站在警视厅门口，在警察们的眼里，犯人是从天而降的，在友纪看来是成为咒灵的辻堂优子捏着犯人飞过来的。
　　犯人被砸在友纪面前，鲜血溅了站在前面的友纪和前排几位警察一身。
　　“友纪，友纪~”辻堂优子想要跟五条友纪贴贴，却因为自己骤然变得庞大的身躯无从下手，她还不习惯自己的这副模样，声音也因此不自觉的带上点委屈，“我回来了。”
　　“嗯，优子。”友纪笑眯眯回应道，“我接到你了。”
　　在场除了友纪和灰原雄之外，没人能看到咒灵辻堂优子。灰原还在内心评估了一下这个可以说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咒灵，甚至还多心想了一下自己和友纪联手能不能打过这个咒灵。
　　“优子表现的很棒，不愧是优子。”她抬手抚摸上主动弯腰靠近她的辻堂优子，难得一见的还有着半人形态的咒灵，“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特级，灰原，我觉得她有特级，过咒怨灵，辻堂优子。”
　　在场的警察们无一不汗毛直竖，有些怕鬼的，连回去就写辞职信的心都有了。
　　诸伏高明干咳了一声，强行将话题拉回到再不救治就要死了的犯人身上。
　　“诸伏警官，回去之后带她去看看医生吧。”佐藤美和子小声的对诸伏高明说道。诸伏高明颔首，没有多言，外人不知道友纪的特殊，他也不会特意说明。
　　之后在辻堂优子的带路下，他们在板桥区的一间废弃工厂里找到了优子的遗体。
　　优子那庞大的身躯缩在友纪身后不住的念叨着自己好疼啊。
　　“没事的，优子，我会让那个杀人犯品尝千百遍你所感受到的痛苦。”
　　听到的警官皆侧目友纪，离谱的小道消息开始在警察之间流传。
　　优子的葬礼后，友纪私下里单独找到了辻堂夫妇，她递给他们一副灌输了咒力的眼镜。
　　“优子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看着辻堂夫人哭泣着抚摸上优子，不管变成什么模样，这都是她的孩子啊，“很抱歉，我不能让优子跟你们回仙台，她的余生都需要跟我绑定在一起，如果您二位想她了，以后可以去长野县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