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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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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某不法组织的聚集场所。
在东京的有代号,且没有任务的空闲成员被聚集到了一起。
“盘尼西林那个废物被抓了。”组织人,不法组织的头号打手琴酒开门见山的说道,“被一个小丫头,用特殊的能力,送到了警视厅的门口。”
“波本,你去调查清楚那个小丫头的特殊能力是什么。然后把情报交给库拉索。其他人,要在盘尼西林被警察审问前干掉他,具体安排之后会通知到你们。”
“琴酒,那个小丫头叫什么名字。”波本开口问道。
“那就是你需要干的活,波本,组织不需要废物。”
琴酒之后又交代了几句关于除掉盘尼西林的任务,就解散了众人。
波本心事重重的离开了仓库。
有一位组织成员现在在警察的手里,是个不错的消息,可以使用公安的权力强行将人提过来,而那个琴酒口中有着特殊能力的小丫头,被组织盯上可不是什么幸事,要着手准备安排她的假死,不管她是否时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绝对不可以让她落入组织的手里
在这个小丫头的信息被交到波本手里之前,波本并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奇怪的方向,无法拉回的奔腾下去。
优子的死在校园里引起了极大的动静,友纪的导师甚至都小心翼翼的问友纪要不要申请延毕,好好先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做答辩。友纪拒绝了导师的建议,她想按时毕业,然后去念警察学校,待上个半年就可以去高明先生那报道,可以说是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老师,我不可以在学校里浪费时间,还有那么多恶人在等着我去抓。”
导师痛心疾首的走了,心痛自己好好一个冠军苗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去做警察。
那个杀死优子的犯人,友纪从高明先生那听说被公安提走了,友纪只是嗯了一声,当晚就换了身深色的衣服潜入了东京警察医院,想给犯人再来点教训。
她让优子抱着自己飘在犯人病房的窗外,房间里除了躺在病床上的犯人,还有另外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他们的目光都紧盯着犯人,但凡有个人瞥一眼窗外,都能看见友纪这不科学的状态。
来都来了,不给犯人留下点什么,友纪觉得很不甘心。她又不想对盯梢的人动手,这些人大概率也是警察,大家都是以后要做同事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让优子先把自己带上天台再想对策,反正夜还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办法。
然后几分钟之后,她的思考行为就被迫中止。
她举起双手面对着刚刚踹开天台门的男人,表示自己的无害,在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为什么景光先生的同伴会这会儿出现在警察医院啊。
“转过来,摘下帽子,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这会时公安警察的降谷零双手持枪,枪口稳稳的对着友纪。他刚刚在停车场里就看到这个人趴在盘尼西林的窗外,之后就从外墙攀上了天台。
降谷零先是去了一趟病房,确认盘尼西林没有任何问题,然后让人给盘尼西林换了个病房,又让风间伪装成盘尼西林躺在病床上,之后带人冲上天台,之前看到的那个人还在天台上站着。
随着帽子被摘下,降谷零也是逐渐瞳孔紧缩。
景的妹妹,为什么会在这。
几分钟之后,友纪坐在医院的公共区域的椅子上,降谷零拿着两罐从自动贩卖机买回来的饮料,递了一瓶给友纪。
“咔嚓—”
两个人相对无言,他们对彼此并不熟悉,两人之间唯一的纽带就是诸伏景光,而诸伏景光......
降谷零想到自己在天台上看到的那一幕,手指不受控的缩紧,把饮料罐捏的咔咔作响。
友纪瞥了他一眼,晃荡了两下饮料罐,似是受不了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率先开口问道:“景光先生呢?”
降谷零知道对方一定会问到景光,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打个直球,稍微压下去的那痛苦的记忆再次被勾起。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这副躯壳,才能冷静的说出挚友的死讯。
“不可能!”友纪反驳道,她下在景光先生上的术式根本没有被触发的感觉,虽然她下咒那会还有点技术不熟练,但绝不可能出这么大的失误。
“遗体是我亲自处理的。”
“绝不可能,降谷先生你不明白。”与优子的死亡不同,友纪对在诸伏景光的身上所下的术式有着绝对的自信,如果她失误了,该怎么对高明说,该怎么去保护高明先生,“景光先生没有死。”
“那颗子弹打穿了存有你们信息的手机,没有泄露任何的消息。”
“我说了,景光先生没有死!”友纪低吼道,她拒绝接受诸伏景光的死亡,一旦接受,这就代表着她的失误,代表着她的能力不足,短时间内,让她接受两次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导致亲近之人的死亡,她也是会崩溃的。
感受道友纪情绪上的剧烈波动,辻堂优子也显现出来,担心的喊着友纪的名字。
“我没事,优子。”友纪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没必要争论这个,降谷先生,我会把景光先生带回来的。”
只要把景光先生带回来,就可以证明她是正确的。
降谷零也认同她前半句的说法,对她的后半句也不去评价。
“你今晚是来做什么的?”他换了一个话题,这也是最开始让他冲上天台去逮友纪的原因。
“我来给杀掉优子的家伙送点礼物。”友纪坦荡的说出自己今晚原本的目的,“就是4楼的一个病房,男性,双腿都断了,有两个人看着的,降谷先生知道吗?”
降谷零一听这描述就联想到盘尼西林,他在来的路上扫了一眼盘尼西林案子的报告,连环杀人犯,无差别杀人,报告上面提到第四起案子的报案人叫五条友纪,却没想到居然是诸伏景光的妹妹,他太阳穴抽动了两下,想到了组织的任务,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姑且问一句,五条小姐,你在辻堂优子的案子里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友纪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诅咒了辻堂优子,仅此而已。”
仅是诅咒的话,还称不上是什么特殊能力,毕竟日本的所谓的诅咒那么多,不过是迷信罢了,那么琴酒口中的小丫头应该另有其人。
友纪看着突然松了一口气的降谷零,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降谷先生是警察的话,能帮我通融一下关系,让我见到杀死优子的犯人吗?”
“唉?”
“可以吗?”友纪歪头看着他。
降谷零思考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五条友纪的要求。根据报告,盘尼西林被逮捕时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并没有见过五条友纪,降谷零也不想节外生枝,而且五条友纪只是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士,没有必要把她和组织牵扯的更深。
友纪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她用常规的办法是见不到犯人了,要使用暴力吗?唔,还没当上警察就得罪未来同事什么的,听起来就不是个什么好的开端。
“我送你回学校?”降谷零问道。
“不,我比较想去你所说的,景光先生牺牲的地方。”友纪说道,今天只能先撤了,过两天再来看看。
降谷零沉默了好一会才应声。
在前往那栋大楼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友纪一直都在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大约开了40分钟左右,他们俩到达了那里。
这是降谷零在诸伏景光牺牲后,第一次回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泥沼一般,双腿沉重的迈不开脚步。
友纪顺着室外楼梯,一层层的爬了上去。
她好似看见了当时的景光先生,慌不择路的选择了这里。
景光先生当时在想些什么呢?
友纪踏进了天台,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当时发生过什么了。
当时留下的痕迹尽数被消除。
“景当时就在这个位置,子弹打穿了心脏,连同摆在心口的手机。”降谷零跟在他身后一起上来,给友纪指出当时的情况。
友纪看着地上的咒力残秽,那是她的咒力,在这里施展过术式,可是她却没有任何记忆。
“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12月7日。”
不对,两年前的咒力残秽怎么可能遗留到现在?她顺着咒力残秽方向走过去,残秽延伸至天台大楼入口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消防柜,残秽延伸到消防柜里。
友纪构筑一把短刀握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个消防柜,这个举动带动着降谷零也警惕起来,握住自己的手枪。
她蹲下身,看了一眼降谷零,猛地拽开柜门,里面并没有她意料之中的咒灵,而是一把钥匙。友纪伸手拿出那把钥匙,看着上面的标牌,“商场储物柜的钥匙。”
降谷零蹙眉看着这把钥匙,他既想不出友纪是如何察觉到这把钥匙的,也不知道这把钥匙代表什么。
知道诸伏景光牺牲在这里的只有他和那个可恶的FBI,这个钥匙会是FBI留下的什么陷阱吗?
“五条小姐,请把钥匙交给我,我会让人去检查这个柜子的。”
“我拒绝,降谷先生,这已经不是你们警察能处理的范围了。”友纪一把收起钥匙,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降谷零,带着她不自知的优越感说道:“接下来是我的专业领域,不管这个柜子里装了什么,那都是要给我的东西,希望您不要插手。”
在这一刻,降谷零感觉到了巨大的不安,这股不安就来自面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