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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费力不讨好 ...

  •   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

      日本的“堺”市,就像欧洲的威尼斯一样,是一座象征着繁荣与自由的独立的贸易港。临海的堺港其他三面都由护城河环绕,居民约三万人。借由海外贸易筑起巨大财富的这个城市以财力当作后盾抵御外来武力,以在权力迅速更替的乱世中保持中立。即使在战乱的时代,在这里,敌视的双方也能像友人一般和平相处。由于堺从未被战火蹂躏,这里的市民得以过着安心美好的日子。
      直到太阁将手伸向了堺,试图让堺的商人们屈从于权力,进而垄断海上贸易,掌握所有财富。
      但他低估了堺的决心。
      这座城市的财富不会属于任何人……军阀,权贵,都无法仗着手中的力量巧取豪夺堺人的财富。
      这座城市的财富同时也属于任何人……那些无依无靠,在战火中四处飘零的布衣之人,不论身份背景,他们都能被接纳,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吕宋助左卫门也生在这里。
      大海是自由的疆域,充满了危险,但也充满了机会。在那里,他不需要因为卑微的出身而摧眉折腰事权贵,可以凭借一身本领闯出自己的天地。
      现在,他带着一支庞大的船队,在堺港与吕宋之间往来。在那片辽阔的大海上,没人会问他是武士还是商人,人们亲切地称他为船长。
      在背井离乡前,他曾叫纳屋助左卫门。
      他的家原本在此,然而每一次回来,这个家的面貌都会变得愈发陌生……
      戒严的街道,填埋的护城河,仍旧不愿放弃反抗,所剩无几的友人。
      这里是他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最后的归属。至今都是。虽然家乡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他也因为不愿屈服于太阁的朱印船政策,身份从一名堺商变成了海盗,但他从未忘记自己对逝去的同伴们许下的誓言……
      让堺的护城河重新流淌。
      现在……他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不再以一名海盗的身份,而是以一名堺商的身份。
      街道上不再有太阁的鹰犬,曾经被关闭的南蛮町和孤儿院又恢复了生机。
      不仅如此……那条被挖干的护城河,真的重新流淌了起来。
      在种着伞松的孤儿院门前,他看见了一位戴着十字架,穿着一袭红色南蛮服的故人。
      那位切支丹此时正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孩子们簇拥着询问他“奥古斯都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切支丹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温和地答道:“应该快了吧……我也和你们一样想念他。为了让这里继续保持安定,他有太多事情要做。”
      他说罢,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了港口的方向。在那里,他发现了同样许久未见的故友。
      “右近大人?”
      “助左,你回来了?”
      那位曾经因为不愿放弃信仰而被放逐的虔信者,现在终于可以带着自己的信仰,光明正大地回到堺的教堂。从右近口中,助左得知了这个国家的变化——成为右大臣的石田三成正努力恢复民生,同时推行开放贸易的新政。
      虽说太阁当年控制南蛮贸易的政策依旧有所保留,但其目的不再是为了让丰臣家垄断贸易,而是为了规范船只,防止走私和非法买卖。只要是作正经生意的船只基本上都能获得许可。
      为了处理文禄、庆长之役对百姓留下的创伤,小西行长回到了九州,在治理领内,安抚民众的同时借助对马岛宗家恢复和朝鲜的外交关系,目前为止进展顺利。
      “他们都在努力兑现当年的诺言啊。”
      “然而新政的推行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这么做虽然的确是利国利民,但得罪的人一定不少。如若不是关白大人的支持,许多政策甚至难以实行。”
      “你是说……关白秀家?”
      助左对于宇喜多秀家的了解并不多,只听别的堺商说他是个人傻钱多的家伙,为数不多的好评还是从友人小西行长那里听到的。
      “自从关原之战后,这位家中曾闹出内乱的太阁养子改变了许多,不仅一改往日奢靡挥霍的作风,还将领内治理得井井有条。人们都说他已经成为丰臣家真正的支柱,但他一如既往地以丰臣本家为重,甚至没有搬出曾经的府邸入住天守阁,还说自己只是个代理人,不能逾越君臣之礼。正因为他品行端正,毫无私心,秀赖公也对他十分信任。”
      听右近的描述,助左一时间怀疑自己听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右近也表示自己对关白秀家的变化同样感到意外,颇为感慨地说道:
      “石田右府一心为公,为人刚直,有时会显得过于严苛……所幸对外有大谷刑部,对内有关白秀家,才得以推行部分政策。”
      “真希望利休大人能看到……堺现在的模样。”
      助左离开南蛮町,独自去为千利休扫墓的时候,开着牵牛花的墓前已经有人先一步到了那里。那人捧着一个朴素的茶碗,碗中盛着热腾腾的茶水。
      助左记得,这种茶来自大明国,入口极苦,然而饮下之后却会有回甜……
      “苦尽甘来……十年前,你在斗茶的时候如此告诉他。这十年,人们都说曹太郎借助太阁的财力和威势扳倒了利休,背叛了堺。谁又能想到……斗茶的时候,是利休自己选择认输的。”
      墓边的男人转过头,并没有多说,只是将准备好的茶碗推向了助左。
      “因为那场斗茶,他身败名裂……虽然老猴子因此放下了对他的忌惮,然而……杀死一个圣人最好的方法本就不是将他处死。”
      助左闻着茶香,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声名本就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趁着太阁放下戒心的时候,他得以去往吕宋安身。所以我还是要感谢你。”
      曹太郎略带讽刺地挑了挑眉,
      “感谢我让他背井离乡,直至老猴子归天才得以拖着垂垂老矣的身躯回到这片土地?”
      “感谢你……不惜背负骂名所做出的一切。”
      对于自己这些年在堺商中的名声,以及受到的误会,曹丕从未放在心上。毕竟,当年他本身也不是为了保住堺才去和千利休斗茶。
      十年前,太阁因为忌惮千利休的名望和影响力欲除之而后快,利休一心想做个以身殉道的圣人。但生于这名与利的浊世中,又有几人能保持干净?他又真的有那么干净么?
      若是以身殉道,以命相抗,堺的百姓只会陷入更加凄惨的处境。倒不如活着……见证堺重现辉煌的一天。
      至于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为害圣贤的骂名,倒不如由自己这个本就是外来人的家伙背了。毕竟自己身边还有个表面弃教,暗地里庇护无数切支丹的家伙可以好好借鉴。
      千利休虽为一介茶人,没有任何刀剑与武力,但与他交好的利休七哲都是颇具影响力的人物……迫害圣人的罪名被安在自己这个“奸商”身上,总好过让某个家伙再多树几个新的敌人。
      “我什么也没做。让利休活下去也是那人的心愿。一切都是因为那家伙的新政才有所转机的。要谢就谢那位至今还死性不改的石田右府吧。”
      “那能否替我转告……”
      “自己去说。我说的他不信。”
      曹太郎的回答让助左呆住几秒,然后这位耿直的船长就当场绷不住笑了出来。
      “你是希望……有人对他说句谢谢?”
      曹太郎并没有否认,但脸上愈发苦大仇深的神情却暴露了答案。
      “很好笑吗?这马鹿折腾了半天,权贵都得罪完了,也没人跟他说一句感谢的话……换作是我早就撒手不干了。”
      助左礼貌地将笑憋了回去,随即赶忙转移话题道:
      “正好我也准备登门拜访。上次摄津大人让我调查的事我也要向那两位大人汇报才行。”
      “你是说……关于那些失踪的人口?”
      “是啊……就算摄津大人不找我帮忙调查,为了美绪(黄金的日子原创人物)我也会这么做。”
      助左饮下了碗中的苦茶,长呼出一口气。
      “那些所谓的海外贸易……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一开始我也对太阁心怀怨愤,但真正调查了这些内情以后,我也渐渐理解了小西大人为何会站在太阁那边。”
      “此番回到九州后,行长调查了所有葡萄牙传教士的背景,但凡借着传教的名义挂羊头卖狗肉的一律追查到底,若当真在进行人口贸易,要么把人找回来,要么去见上帝。那些被送去见上帝的家伙死前必然免不了对行长一番抹黑……”
      曹太郎说罢,轻叹一声——在费力不讨好这件事上,行长是和三成半斤八两的马鹿。
      “我从右近大人那里听说了……这一次他站在小西大人那边。”
      “西国的贸易在这剂猛药后规范了下来……岛津家,锅岛家,相良家,立花家,小早川家也纷纷效仿,随后稳步对外开放。那家伙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九州总管了……只不过这位九州总管还是和当年一样,存不下一贯钱。”
      “因为九州的疗养院和孤儿院越来越多了。”
      助左欣慰地笑着,打心底为友人感到高兴。
      高山右近因为不愿弃教而被放逐之时,助左曾质问行长,他也是堺的男儿,为何不敢与太阁战斗……他以为行长是个懦弱的人,直到他发现这位友人是在以更加辛苦的方式战斗着。
      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
      “如果说西国的贸易还在行长的掌控之中,东国……则比较难以规范。先前与德川家往来的南蛮势力和西国那群南蛮人并非同一波,关系甚至可以用及其恶劣来形容。以行长的身份并不方便和他们打交道。”
      可惜行长只有一个。
      曹太郎如此想到。
      和南蛮商人打交道的时候,曹太郎发现东国那群商人不但语言不同,连信仰也和西国那群南蛮商人有不少微妙的差异。虽然他们都信仰上帝,但彼此之间却互称为异端(天主教和新教)。
      行长的信仰和西国那帮南蛮商人相同,但在东国的南蛮商人眼里却跟信了邪差不多。
      “我在吕宋的时候也听说过。那方势力叫英吉利,正在和葡萄牙交恶。”
      虽然佐竹家名义上享有东国的南蛮贸易权,然而随着新政推行,南蛮势力接触到其他东国大名只是时间问题。
      东国的贸易接下来必然会成为大名们争相抢夺的肥肉。
      然而……开放贸易所带来的不会仅仅是财富。
      若没有适当的规范和管控,曾经发生在西国的那些不幸之事会以另一种形式在东国重演。本就饱受战火摧残的百姓很可能会沦为商品。
      如果东国的贸易问题处理不慎……这个才刚刚结束战事的地方,只怕又要成为南蛮势力角力的战场。

      决定东国贸易归属的……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此时的三成,正在为此事焦头烂额。

      大阪的天守阁内,丰臣家的幼主正一边吃着南蛮点心,一边等待着他的客人。他的母亲淀殿在一旁正襟危坐,神情严峻地盯着空旷的殿堂。
      幼主吃完盘中的点心后看了看母亲严肃的神情,他并不理解母亲为何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只是不假思索地问道:“秀家哥哥什么时候才来呀?”
      淀殿有些震惊,她瞪了秀赖一眼,有些难以置信,
      “秀赖,你刚才叫他什么?”
      秀赖眨巴着眼睛,天真地反问:“他不是我的哥哥吗?父亲临终前让他保护我,也让我像对亲哥哥一样对他。”
      少年天真的回答让淀殿的神情变得愈发复杂,她抚摸着秀赖的脸,语重心长地说:“记住,秀赖……不论他表面上对你多好,你都不能忘记一件事……你是君,他是臣。这是他永远不能逾越的本分。”
      秀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中的光芒却黯淡了几分。他还来不及思索母亲话中的意思,秀家哥哥便带着石田右府和宁宁夫人来到了殿前。
      秀赖已经到了能懂一些事务的年纪。印象中,宁宁夫人很少来到母亲面前。虽然母亲对宁宁夫人向来非常礼貌,但他看得出来,每当宁宁夫人出现在这里,母亲都并不开心。
      他们讨论的是自己的婚事。秀赖听母亲说,自己本来要娶的是自己的表妹,母亲妹妹的孩子千姬。但由于德川家在和石田右府的党争中失势,石田右府想取消这场由父亲定下的娃娃亲。母亲和石田右府因为这件事一直争执不休。尽管德川家已经失势,母亲依旧希望自己能迎娶千姬。然而……石田右府认为关白的婚事乃是国家大事,不可儿戏。
      今天,宁宁夫人向母亲提出,为了稳固丰臣家的政权,团结一门众,应该让秀赖迎娶秀家的女儿贞姬。这个提议让母亲一气之下当场质问秀家,是不是做代理关白还不够,甚至想做丰臣家的“国舅”……不管秀家哥哥怎么解释,母亲都不愿让步。
      母亲说,如果答应这样的联姻,原本和自己平辈的秀家哥哥一下子成为自己的长辈,自己从今往后会变成他的傀儡。这时,坐在一旁没有发话的石田右府突然一脸严肃地告诉母亲,说这正是为了确保权力能顺利地交接给自己。
      秀赖着实不太明白自己娶谁做妻子和权力的交接有什么关系……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位不苟言笑,为人严苛的石田右府。他总是说着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事情利国利民,却从来不顾及母亲的感受。为人臣子,难道不应该以主君为重吗?
      果然,他的谏言让母亲怒不可遏……
      “你把我两个妹妹的夫家都毁了(茶茶的二妹阿初嫁给了京极高次,是东军,小妹阿江嫁给了德川秀忠),现在,你连我儿子的婚事都要干预?!”
      淀殿站起身,颤抖地指着跪在殿前的石田右府,用一种近乎尖利的声音质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这么和我过不去吗!?”
      面对歇斯底里的淀殿,三成并没有继续反驳,只是静默地低着头,然而也并没有退却的意思。在淀殿做出更加失态的事前,宁宁抬起头,平静地望向了她。
      “常高院和崇源院(阿初和阿江)的事我们非常遗憾。但你现在是丰臣家的主母,秀赖公是丰臣家的家主,一切要以本家为重。”
      淀殿冷冷地望向了北政所。如果说之前她们之间还一直维持着某种形式上的平和,这一刻,她沉积已久的怨气再也难以自抑。她的嘴角抽搐着,以一种及其刻薄的语气说道:
      “你也知道秀赖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那场谈话和之前好几次一样都不欢而散。比起自己娶谁,秀赖更加在意的是母亲与秀家哥哥之间是否会因此心生芥蒂。
      不管母亲怎么说,秀赖一直记得,在父亲的病榻前,秀家哥哥所说过的话……
      “照顾秀赖弟弟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在年幼的弟弟未成年之前保护他也是天经地义、义不容辞的责任,但父亲却担心我做不到,一直在反复的叮咛,作为男子汉的我对这一点感到很不愉快……”
      父亲走后,那些臣子们依旧对他毕恭毕敬,但是……只有秀家哥哥是不一样的。他不仅仅把自己当主君尽忠,还把自己当成弟弟来呵护。虽然母亲对所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人都有所提防,但对于秀家哥哥,她的态度也会稍微收敛一些。
      他会耐心地教自己汉诗,教自己绘画,教自己能乐……还会告诉自己许多关于父亲的事。秀赖能感觉得到,他对父亲的爱和自己相同。
      所有人都告诉自己,关白该做什么,丰臣家的家主该做什么,太阁的儿子该做什么。只有秀家哥哥是不一样的……
      他对父亲的感激很纯粹,对于自己的呵护也非常纯粹。
      整个大阪城,只有秀家哥哥在乎自己的感受。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或许是因为之前不愉快的谈话,第二天秀家哥哥教自己汉诗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读诗之时,秀赖只觉那双秋水般的眼睛变得忧伤了许多。
      “白居易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啊?”
      秀家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是……唐明皇和杨贵妃彼此许下的誓言。惟愿能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永不分离……就像并翼飞行的鸟儿,连生的枝条一样。”
      他笑着回答了秀赖,飘忽的眼神却像是在望向遥远的地方。
      “我和我的妻子也会这样吗?”
      这听上去童言无忌的话语却让秀家陷入了沉思。他注视着一脸茫然的弟弟,温柔地问道:“虽然这些天你什么也没说……但你也希望娶你所爱,爱你所娶,对吧?”
      秀赖垂着脑袋,轻轻摇了摇头,“他们说……关白的婚事非同儿戏。”
      秀家蹲下身,与秀赖的眼睛持平,“秀赖,你是怎么想的?这对我来说更重要。”
      “我……”
      秀赖犹豫了良久。终于,他抓住秀家的衣袖,鼓起勇气说道:“我想自己选择。”
      秀家脸上露出了笑意,他拍了拍秀赖的肩膀,似乎下定了决心。
      “好,那就自己选择。我会告诉石田右府……”
      听到石田右府几个字,秀赖的眼神又变得黯淡了起来。
      “如果石田右府不同意……”
      “我会说服他。”
      秀家的回答十分坚定。秀赖沉默了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道:“秀家哥哥……如果我和石田右府同时遇到危险,你会先救谁呢?”
      “当然是先救你。倘若真的发生那种事石田右府也会希望先救你的。”
      秀家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秀赖喜出望外。他将这个答案告诉给了母亲,想让母亲相信秀家哥哥真的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但母亲却只是一脸忧愁地抚摸着他的脑袋。
      “说到底,他还是因为石田右府的感受才选择先救你的,不是吗?别傻了,他和石田右府本来就是一伙的……”
      秀赖从来无法反驳母亲的话。他沮丧地奔向了庭院,一脚踹断了种在院子里的松树苗。
      自那天起,他们之间也像那棵断掉的伞松一样出现了裂痕。
      因为淀殿的话,本来想迎娶秀家之女贞姫为妻的秀赖改变了主意。
      此时,与友人们在家中召开茶会的关白秀家对此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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