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喜乐万千

16、第16章 封侯之战

　　长安城大殿
　　“陛下，今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馀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可与匈奴战之。”刘大司农道。
　　“陛下，每每征战耗财数以万计，牺牲军士百姓众多，今难得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馀货财，切不可冒进。吾认为应以往常策略应对匈奴，不可战之。”李太常道。
　　“匈奴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常使我大汉人困马疲，且补给线过长，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风险耗费太大。”赵司空道。
　　“难道往常策略：赐之盛服、车乘、盛食、妇人、高堂、邃宇、府库、奴婢、来降者圣上召之相娱乐就耗费少，收益多吗？”张太尉道。
　　”陛下，匈奴曾写书信：上天所立的匈奴大单于恭敬地问侯皇帝平安给先帝，实乃天下倒悬，大辱啊。今仓廪实，必战之，驱辱，强大汉气节，展大汉威仪。
　　“好一个强大汉气节，展大汉威仪！今大汉仓廪实，府库余，必战之！”皇上说道。
　　出征时间定在明年春天，大汉需要花好个月征兵、整军队、备粮草、备武器、备装甲、备战马、定出战将军、行军路线和作战计划。
　　在大军出征前，蔚远赶回了长安。
　　长安城未央宫
　　“陛下。”蔚远道。
　　“回来得挺快。”
　　“听闻大汉将征战匈奴，故从速。”
　　“此番探察可有收获？”
　　“臣已习得匈奴语，且已知晓匈奴放牧迁徙的特点，对漠南漠北的地理环境也已铭记于心。”
　　“详细说来。”
　　“匈奴随畜牧而转移，逐水草迁徙，没有固守的城池，喜居于大漠以南的阴山与河套一带和祁连北坡一带。尚武，全民皆兵，自幼训练，大多是能征善战的骑兵。春季喜欢在温暖背风处设营地，夏季则选择小白蒿、隐子草、碱草等植物生长的山阴、台地、平川一带的草场，喜在山顶或高坡地带躲避酷热高温。初夏时期，冷雨突降前，会将羊群赶到在离营盘不远处的小盆地或背风处，防止未来得及恢复体力的弱小牲畜被冻死。秋季会在富有养分植物的凉爽草场放牧，但不会离夏季营地过远。冬季会在温暖避风的山阴地段放牧。晴天在下风头的草地，风雪天在上风头的平川。灭匈奴，关键在于确定王庭位置，王庭位置不会脱离其畜牧逐水草而居的特点，于畜牧而言，水源、草场、温度缺一不可，故可综合三者判断。不过，凡有惯例就有特例，尤战事往往瞬息而变，故应机动应对。”
　　“看来此行你确实学到了不少。”
　　“陛下，臣恳求跟随吾舅上战场！”
　　“上战场？”
　　“是。”
　　“不准。”
　　“为何？”
　　“战场非演练场，顷刻间可毙命，你才17。”
　　“17又如何？驱匈奴，保家国，何以年岁避之？
　　“你还未成家，我要如何同你舅、你姨母交代？”
　　“吾事，吾可自己交代。此战若凯旋而归，必家之。”
　　“你说的！”
　　“吾说的。”
　　“好，配你以剽姚校尉，领800精壮骑兵，随你舅出战。”

　　此战，冷迟的两个儿子被皇上封为列侯：长子冷伉为宜春侯，次子冷不疑为阴安侯。冷迟上表辞封，并推功于众将士随从冷迟作战的公孙敖、韩说、公孙贺、李蔡、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李息、豆如意等都受到封赏，得封侯爵。
　　蔚远率八百轻勇骑，弃大军数百里，打击匈奴，斩杀敌人数目超过己方损失数，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其中包括匈奴的相国、当户等高级官员，同时也斩杀了匈奴单于伊斜的祖父辈若侯产，并俘虏单于的叔父罗比，两次功冠全军，获封冠军侯。

　　若战之，则必有人喜，有人忧，飞沙走石，金戈铁马，黄沙红日，马革裹尸，身首异处，谁成就了谁？